第225章 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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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同蕭逸快馬加鞭趕到了京東東路,此時蕭羽等一幹官員早已得知了梁王林衝到達了京東東路,他們全都慌了神,這些人深知自己克扣退伍安置銀,安置田是何等罪責,此刻聽聞梁王秘密前來,就知道事發了,他們如何能不懼。
    “蕭大人,如今該如何是好!梁王來了京東東路,卻不入城,這是已經知曉我們所為要給我們定罪了啊!”
    蕭羽麵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他追隨蕭逸投入林衝麾下,一是對宋國徹底失去了信心,二也是想得個從龍之功。林衝自立梁王後,他便被封為青州城知府,雖未得重用,卻也算是能盡其才了。
    蕭羽想了想自己是何時變成同宋國官員一樣,是啊便是自己隻封為知府,卻未執掌一路,認為自己懷才不遇,也瞧不上那些退伍的丘八成了文官一群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粗人,也配為父母官,自己夥同一群所謂誌同道合的人,克扣了安置銀,不給安置田,最終逼得那些丘八落了草,自己嚴密封鎖消息,本以為能瞞天過海,又聯係當地駐軍平亂,那些丘八懼怕自己讀書人,知府的身份,出兵平亂,卻是出工不出力,如今梁山上來了,自己的命也到頭了吧。
    “大人,難道您要坐以待斃嗎?”
    “是啊大人,此事已發,梁王已來,我們危在旦夕,依下官之見,不如裹挾本地軍隊,趁梁王身邊兵力不足的情況,拿下梁王,換取我等的安危!”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與猶豫。蕭羽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內心天人交戰。這提議看似冒險至極,可眼下似乎也無更好的辦法。若不如此,一旦林衝查明真相,他們這些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這……這能行嗎?”終於,有個官員顫抖著聲音打破了沉默,“林衝威名遠揚,麾下將士對他忠心耿耿,即便我們裹挾了本地軍隊,又怎能確保成功拿下他?萬一失敗,那可是萬劫不複啊!”
    “哼,如今橫豎都是死,試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另一個官員咬著牙說道,“況且,林衝此次秘密前來,身邊兵力必定有限,隻要我們計劃周全,打他個措手不及,未必沒有勝算。”
    蕭羽緩緩起身,來回踱步,腦海中思緒飛轉。他想到自己原本的抱負,本想在林衝麾下大展宏圖,卻因一時貪念與自負,走到了如今這步田地。若真的冒險一搏,成功了,或許能保住性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若失敗,不僅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家人。
    “大人,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再猶豫了!”剛剛提議的官員急切地催促道。
    蕭羽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那就拚了!但此事必須謹慎行事,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先暗中聯絡本地軍隊的將領,許以重金和高官厚祿,讓他們配合我們。同時,派人密切監視林衝的一舉一動,掌握他的行蹤和兵力部署。”
    “是,大人!”眾人紛紛領命,開始緊張地籌備起來。
    武鬆與蕭逸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趕到了京東東路。二人未做絲毫耽擱,徑直前往林衝的臨時駐地求見。
    一進入營帳,蕭逸便“撲通”一聲跪地,滿臉羞愧與自責,沉痛地說道:“梁王,蕭逸有罪啊!蕭羽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皆因我舉薦不力,監管疏忽,才讓這些蛀蟲有機會為非作歹,懇請梁王治罪!”
    林衝趕忙上前,將蕭逸扶起,神色凝重卻又帶著幾分寬慰,說道:“蕭軍師,此事雖因你舉薦之人而起,但你並不知情,何罪之有?如今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將這些不法之徒繩之以法,給受苦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武鬆在一旁抱拳說道:“林教頭深明大義,蕭軍師也莫要再自責,咱們一同想辦法收拾這幫家夥才是正理。”
    蕭逸感激地看了林衝和武鬆一眼,重重點頭道:“梁王寬宏大量,蕭逸無以為報,唯有盡心盡力,協助梁王徹查此事,嚴懲蕭羽等人。”
    林衝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即刻領軍前往青州城。蕭羽等人既然藏在青州,那我們就去青州城將他們一網打盡。”
    三人迅速集結了一支精銳部隊,朝著青州城進發。一路上,軍旗獵獵作響,馬蹄聲整齊有力,士氣高昂。林衝騎在馬上,神色冷峻,心中暗自思量著如何應對青州城內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蕭逸則麵色嚴肅,內心充滿了對蕭羽等人的憤怒與愧疚。他深知,此次若不能將功贖罪,不僅無法麵對林衝和那些受苦的將士,更無顏在梁山立足。
    武鬆手持雙刀,眼神如鷹般銳利,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當大軍行至青州城外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青州城高大的城牆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守衛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林衝勒住韁繩“上前喊話,讓他們開門!”
    武鬆聞言驅馬向前“梁王駕到,速開城門!”
    林衝此時在大梁威望甚重,聽聞是梁王駕到,城牆上的守軍點燃火把,待看清是梁王時,連忙打開城門。
    林衝率軍緩緩踏入青州城,城內一片寂靜,隻有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回蕩。士兵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的武器緊握,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此時,在青州城的知府衙門內,蕭羽等一幹文臣正與青州守將在宴會廳內飲宴。廳內燈火通明,擺滿了珍饈美饌,但眾人的心思顯然不在這美酒佳肴之上。
    在青州城知府衙門的宴會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各異的神情。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可蕭羽等一幹文臣與青州守將卻無心品嚐。
    蕭羽心中焦急萬分,端起酒杯,強作鎮定地對青州守將說道:“將軍,如今局勢危急,林衝已到京東東路,想必很快就會查到青州。您我皆知,我們克扣安置銀與安置田之事一旦敗露,那可是死罪。依在下之見,不如我們反了!以青州城為根基,聯合周邊勢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青州守將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砰”地一聲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怒目而視道:“蕭羽,你休要胡言!我等深受梁王厚恩,怎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勸你莫要再存此念,趕緊向梁王自首,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蕭羽見守將如此堅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給身旁的心腹使了個眼色,那心腹悄然靠近守將,手中匕首寒光一閃,便欲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衝進宴會廳,“撲通”一聲跪地,大聲稟報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梁王已經進城,此刻正向這邊趕來!”
    此言一出,仿佛一道驚雷在宴會廳內炸響。蕭羽等一幹文臣頓時麵如死灰,雙腿一軟,紛紛跌倒在地。蕭羽手中的酒杯“哐當”一聲掉落,酒水灑了一地。
    青州守將見狀,心中暗喜,同時也對蕭羽的行為感到不齒。他冷哼一聲,看著癱倒在地的蕭羽,說道:“看看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妄圖謀反。如今可好,自食惡果了吧!”
    而此時,林衝率領著一隊精銳士兵,正快速朝著宴會廳趕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衙門內格外清晰,仿佛死神的腳步,一步步逼近蕭羽等人。
    不多時,林衝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宴會廳,他的目光如炬,冷冷掃過廳內眾人。看到癱倒在地的蕭羽等人,林衝怒喝道:“蕭羽,你好大的膽子!不但做出克扣安置銀、逼反將士這等惡行,竟然還妄圖謀反。你可知,你犯下的罪孽,萬死難辭其咎!”
    蕭羽驚恐地抬起頭,望著林衝,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他文臣也都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求饒。
    林衝大手一揮,高聲下令:“來人,將這些罪大惡極之人全部拿下,押入大牢!”士兵們如狼似虎般上前,將蕭羽等一幹人犯牢牢製住,拖出了宴會廳。
    那青州守將見到林衝,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地,惶恐地說道:“屬下參見梁王!”
    林衝麵色陰沉,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指著青州守將大聲怒斥道:“哼,你這廝,自梁山起事起便與我們並肩同行,本以為你是個忠義之士。可今日,眼見兄弟們被這幫官員苛待,被逼得落草為寇,你卻與他們沆瀣一氣,隱瞞不報。你難道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上的梁山?又是為何而戰?”
    青州守將低著頭,不敢直視林衝的目光,囁嚅著說道:“梁王,屬下……屬下一時糊塗,被他們蒙蔽,犯下大錯,求梁王饒命啊!”
    “饒命?你可知你這糊塗,讓多少兄弟受苦,讓梁山的聲譽蒙羞!”林衝怒不可遏,轉頭對武鬆說道,“武鬆,這人交於你了,給我狠狠的教訓!莫要留情!”
    武鬆抱拳領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走上前一把揪住青州守將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冷冷說道:“你做出這等事,可對得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今日便讓你嚐嚐背叛的代價!”說罷,便將青州守將拖出了宴會廳。
    廳外,武鬆毫不留情地將青州守將摔倒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拳腳相加。青州守將被打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但武鬆心中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他一邊打一邊罵道:“讓你貪圖安逸,忘卻初心!讓你與這幫貪官同流合汙!”
    而在宴會廳內,林衝看著被押走的蕭羽等人,麵色凝重。他深知,此次事件雖已將主謀拿下,但背後反映出的問題卻不容忽視。梁山發展至今,隊伍壯大,人員複雜,如何整頓吏治,確保兄弟們的付出不會被辜負,成了擺在他麵前的一道難題。
    過了好一會兒,武鬆回到廳內,對林衝說道:“林教頭,教訓過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林衝微微點頭,說道:“此事不能就此罷休,後續要徹查所有相關人員,一個都不許放過。同時,要盡快安撫那些被迫落草的兄弟們,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是,林教頭!”武鬆應道。
    隨後,林衝又對身旁的將領們說道:“傳令下去,今夜加強城內戒備,防止有漏網之魚趁機生事。明日,我要親自審理此案,務必還兄弟們一個公道!”眾將領齊聲領命,而後各自去執行任務。青州城在這一夜,因林衝的到來和這場風波,注定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