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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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州城已下,厲天潤已經伏法,而蔡州城內的軍隊卻是讓人頭疼,這裏麵盡是些草寇,惡霸,軍紀散亂,如今成了俘虜,也滿是桀驁不馴。
林衝看著這些俘虜“這些人不能充入軍中,也不可輕易饒過,安排他們去服苦役,如今大梁各處都在修橋鋪路,將他們打撒,分散各地服役,滿三年後才可返回原籍,返回原籍後,仍需在當地服勞役三年才可得自由身!”
林衝一聲令下,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將那些桀驁不馴的俘虜團團圍住。這些草寇、惡霸平日裏橫行慣了,此時雖淪為俘虜,卻仍不時用凶狠或不服的眼神打量著周圍的大梁軍。但在大梁軍如狼似虎的氣勢壓製下,他們也隻能暫時收斂氣焰。
為了確保這些俘虜不會在路上鬧事,林衝安排了足夠數量且經驗豐富的士兵負責押送。押送隊伍兵分多路,將俘虜們打散,分別送往大梁各處正在修橋鋪路的工地。一路上,塵土飛揚,俘虜們在士兵的監視下,被迫邁著沉重的步伐前行。他們或低聲咒罵,或唉聲歎氣,但都不敢做出太過出格的舉動。
到達目的地後,這些俘虜被分配到各個艱苦的勞役崗位。修橋的地方,他們得扛著沉重的石料,在炎炎烈日下往返奔波;鋪路的地段,他們要揮動鋤頭,一鏟一鏟地平整土地,搬運砂石。每日從清晨勞作至日落,稍有懈怠,便會受到監工的嗬斥。
在接下來的三年裏,這些俘虜在各個工地服著苦役,飽嚐勞作的艱辛。他們的皮膚被曬得黝黑,雙手布滿老繭,曾經的囂張跋扈早已被消磨殆盡。三年期滿,他們帶著疲憊與滄桑,按照規定返回原籍。
然而,等待他們的並非自由。回到家鄉後,他們仍需在當地繼續服勞役三年。這三年裏,他們要參與家鄉的各種建設事務,如修繕房屋、清理河道、維護道路等。隻有當這漫長的六年勞役全部結束,他們才真正獲得自由身。
林衝通過這樣的安排,不僅解決了蔡州城俘虜的處置難題,還為大梁的基礎設施建設提供了大量勞動力,同時也以這種方式對這些曾經的草寇、惡霸進行了懲罰與改造,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讓各地心懷不軌之人不敢輕易作亂,為大梁營造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社會環境,助力大梁朝著繁榮昌盛的方向穩步發展。
且說林衝在妥善處置蔡州城諸事之後,即刻號令全軍。蔡州城的校場上,軍旗獵獵作響,大梁的將士們整齊列陣,英姿颯爽。林衝身著厚重的鎧甲,頭戴閃亮的頭盔,腰佩長劍,跨上那匹高大的戰馬,威風凜凜地立於將台之上。
他目光堅毅,如鷹隼般掃視著眼前士氣高昂的大軍,高聲喊道:“將士們!如今蔡州已下,咱們在北方再無後顧之憂。那大宋朝廷,腐朽不堪,欺壓百姓,早已失了民心。今日,便是咱們南下,終結這舊時代,開創大梁盛世之時!”
“殺!殺!殺!”將士們齊聲高呼,聲音震天動地,仿佛要將這片天空都震碎。那激昂的呼喊聲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來人,將吳用押上來!”林衝大喊一聲,很快吳用便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
吳用被押至林衝麵前,他頭發蓬亂,眼神中透著幾分惶恐與不甘。昔日在梁山,他智謀過人,算無遺策,是眾人敬仰的智多星。可如今,淪為階下囚,一身狼狽。
林衝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吳用,開口道:“吳用,你一世聰明,機關算盡,卻落得這般田地,可曾後悔?”
吳用咬了咬牙,緩緩抬起頭,說道:“成王敗寇,又有何可後悔?隻是,我雖為你所擒,卻也不覺得自己做錯。”
林衝怒極反笑:“不覺得錯?你背叛晁天王,致使他命喪黃泉;又背叛宋江,手段狠辣。你所作所為,皆為一己私欲,何來沒錯之說?”
吳用苦笑道:“在這亂世之中,唯有不斷謀求出路,方能生存。晁蓋太過優柔寡斷,宋江又虛偽迂腐,我不過是想為自己尋個更好的前程。”
林衝指著吳用,聲色俱厲:“為了前程便可不擇手段?你這般行徑,何以為人?今日,我便要為天下主持公道,也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個說法。”
吳用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但仍強裝鎮定:“林教頭,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你當真以為,殺了我,便能順利南下,成就大業?”
林衝冷哼一聲:“你休要再耍心機。你犯下的罪孽,今日便是清算之時。”言罷,林衝大手一揮,對左右喝道:“將吳用斬首示眾,以正軍法,警示眾人!”
左右士兵得令,迅速將吳用押往刑場。不多時,一顆人頭落地,鮮血濺灑在塵土之中。林衝看著吳用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前路依舊艱難,但斬殺吳用,也算為過往的恩怨做了個了結,接下來,他將全心全意率領大軍南下,為大梁開創一片嶄新的天地。
“殺吳用,是告知世人,忠義當記心中。如今趙構殺父弑兄,便是不忠不義之徒,今日我們南下,便是要正視聽,一統天下,出發!”
隨著林衝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南進發。步兵們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手中的長槍如林般晃動;騎兵們騎著駿馬,馬蹄聲如雷,揚起漫天塵土;輜重部隊緊隨其後,運載著糧草和各種軍需物資。一路上,隊伍綿延數裏,氣勢恢宏。
沿途的百姓們聽聞大梁軍南下,紛紛走出家門,夾道觀望。他們看到這支紀律嚴明、軍容整齊的隊伍,心中既有對戰爭的擔憂,又隱隱期待著能迎來新的生活。一些百姓還自發地為大軍送上水和幹糧,表達著對他們的支持。
林衝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心中思緒萬千。他深知此次南下,將麵臨諸多挑戰,但他堅信,憑借著麾下將士們的英勇無畏,以及大梁日益壯大的實力,定能推翻大宋,建立一個嶄新的、公正的王朝。
此時的大宋,趙構在臨安城的皇宮內,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他剛通過一係列陰謀手段謀權篡位,本以為終於登上了那至高之位,能盡享榮華,可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就迎來了大梁軍隊封鎖長江這等要命的消息。
他深知,如今自己的政權根基尚淺,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各方勢力暗流湧動。軍隊更是一盤散沙,那些將領們心思各異,對他這個剛上位的皇帝也並非真心臣服。一旦大梁軍隊發動攻擊,駐守長江防線的將士很可能因畏懼大梁軍威,或是心懷異誌,直接不戰而降。
若是長江防線崩潰,大梁軍隊便能如猛虎下山般順勢直逼臨安城。到那時,臨安城將門戶大開,毫無抵抗之力。自己費盡心機,甚至不惜背上篡位罵名奪得的皇位,頃刻間便會化為泡影。
想到此處,趙構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猛地停下腳步,衝著殿外大聲喊道:“快,傳朕旨意,宣眾大臣即刻進宮商議對策!”
不多時,一眾大臣神色匆匆地趕來。他們看著平日裏高高在上,此刻卻滿臉焦慮的趕來,心中也都明白局勢的嚴峻。大殿內氣氛壓抑,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竟無人敢率先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過了許久,無一大臣發言,秦檜見狀,出班無奈說道:“陛下,如今局勢危急,大梁軍勢大,硬拚恐非明智之舉。不如先派使者前去求和,許以重利,拖延些時日,也好讓我朝有時間整頓軍備,穩固政權。”
趙構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他心裏清楚,求和不過是權宜之計,可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依愛卿之見,該許以何種重利?”趙構問道。
秦檜低頭思索一番,說道:“不妨割讓幾座富庶的城池,再送上大量金銀財寶,或許能讓大梁暫緩進攻。”
趙構咬了咬牙,心中滿是不甘。可若不如此,臨安城危在旦夕。“好吧,此事就交由愛卿去辦。務必挑選一位能言善辯之人,出使大梁,務必要讓他們答應求和。”趙構無奈地說道。
秦檜領命退下,他心中想著該如何同大梁和談。而其他大臣,仍舊是低頭不發一語。
趙構見百官如此,心中頗為惱怒,可是此刻卻不能再動他們,如今他踩著父兄的屍體登基,正是要表現他親和一麵,收攏人心的時候,若是再開殺戒,恐怕這些官員會直接離去了,屆時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同大梁和談是權宜之計,長江防線才是重中之重,何人願去領軍,抵抗大梁!”
趙構的話音一落,朝堂上終於有了動靜,隻見那被封為吳王的謝家家主,身著華麗朝服,不緊不慢地走出班列,先是恭敬地向趙構行了一禮,而後緩緩開口:“陛下,臣願領軍前往長江防線,定當竭盡全力,死守防線,不讓大梁軍踏入我大宋領土半步!”
趙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寬慰,連忙說道:“吳王肯挺身而出,實乃我大宋之幸!朕便將長江防線的軍務全權交予吳王,望吳王不負朕望。所需的糧草、軍械,朕定會全力支持。”
謝家家主再次行禮,沉穩說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隻是如今軍情緊急,臣需即刻啟程,還望陛下恩準。”
趙構點頭應允:“好,吳王這便去吧。朕靜候你的捷報。”
待謝家家主退下,趙構又將目光投向其他大臣,說道:“諸位愛卿,如今大敵當前,正是我大宋存亡之際,還望各位同心協力,共渡難關。無論是糧草調配、軍械製造,還是安撫百姓,都需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眾大臣紛紛應諾,可趙構從他們的眼神中,卻仍能看出幾分敷衍與擔憂。他心中明白,這些大臣大多是在觀望局勢,若不是自己身為皇帝,有著這一層威懾,恐怕他們早就作鳥獸散了。
秦檜領命後,回到府邸,便開始苦思冥想與大梁和談的策略。他深知此次任務艱巨,大梁軍隊勢如破竹,又豈會輕易答應和談。但他也明白,這是自己在新帝麵前表現的絕佳機會,若能成功和談,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必將穩固且提升。
思索良久,秦檜覺得或許可以從大梁的長遠利益入手,強調和談對雙方的好處,比如開放邊境貿易,讓大梁從中獲取豐厚的經濟利益。同時,他也打算利用大梁內部可能存在的矛盾,進行分化瓦解,讓他們在是否和談一事上產生分歧。
然而,秦檜心裏也清楚,這些策略都隻是紙上談兵,真正實施起來困難重重。但為了自己的仕途,他必須全力以赴。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局勢下,秦檜與趙構,以及整個大宋朝廷,都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他們的命運,以及大宋的未來,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