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金鱗甲碎護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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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懸棺墜落的破空聲撕裂雲層時,言兮脊背的青鸞尾羽已盡數化為焦黑。金鱗自脖頸蔓延至鎖骨,在碑文血光中泛著妖異的紫芒。她踏著墜落的棺槨躍向碑頂,斷劍劈開纏住寒霖的青銅鎖鏈,魔魂潰散的刹那,九嶷山地脈深處傳來龍脈悲鳴。
    "接甲!"
    寒霖殘魂凝成冰珠墜入言兮掌心。冰珠遇血即融,她周身金鱗突然暴漲,在皮膚表麵凝成玄甲。甲片篆刻的星紋與碑麵星軌圖共鳴,卻在觸及青銅鎖鏈時龜裂出蛛網紋——每條裂痕中都遊動著蠱蟲形態的淩淵虛影!
    懸棺在此刻轟然炸裂。數萬具魔化的"言兮"破棺而出,她們脖頸青鱗倒豎,手中青銅鏡殘片拚成天羅地網。言兮揮劍斬碎最近的分身,鏡片割破玄甲,金鱗碎片墜地竟生根發芽,轉瞬長成掛滿懷表齒輪的妖樹。
    "乾位生門!"
    雪蓮的殘音自妖樹年輪中滲出。言兮旋身劈開鏡網,足尖點在碑麵"卒於2003"的刻痕上。碑文突然滲血,血珠凝成鎖鏈纏住她腳踝,將她拽向碑底裂縫。裂縫中伸出的巨爪攥住玄甲,鱗片剝離的劇痛中,她看見爪心赤瞳裏封印的畫麵:
    淩淵跪在鑄甲爐前,將三百枚金鱗浸入自己心口血。爐火映亮牆壁星圖,圖中北鬥七星的勺柄竟指向2003年的經緯坐標!
    玄甲在此刻徹底崩碎。金鱗碎片逆飛衝天,在雲層中拚成往生陣圖。言兮裸露的肌膚爬滿青鸞紋,紋路間滲出的鎏金血染紅斷劍。當劍鋒刺入巨爪赤瞳時,九嶷山七十二峰同時噴發毒瘴,瘴氣中浮現三百麵青銅鏡——每麵鏡中都映著現代的自己正被青鱗吞噬!
    寒霖的魔魂突然自爆。鴉羽混著冰魄凝成披風裹住言兮,玄甲碎片受魔氣感召,在她周身重組為戰裙。她踏著墜落的懸棺殘骸衝入瘴氣核心,青鸞尾羽掃過之處,鏡麵紛紛炸裂。當最後一麵銅鏡破碎時,鏡中魔化的自己竟破影而出,利爪直掏她心窩!
    "鐺——"
    金鱗戰裙迸發梵音。魔化言兮的指尖在觸及心口的刹那,戰裙突然化作流火包裹二人。言兮在烈焰中看見真相:每個分身心口都嵌著枚青銅懷表齒輪,而自己戰裙的金鱗正與淩淵鑄甲時的血紋共鳴!
    "你才是甲靈......"
    魔化分身突然淒笑。戰裙流火突然反噬,言兮的瞳孔映出鑄甲爐中的場景——淩淵剜出心頭血澆灌的金鱗,每一片都刻著她的生辰八字!
    地脈在此刻徹底熔毀。言兮扯下戰裙鱗片擲向碑文,鎏金血在"卒於2003"的刻痕上燃起涅盤火。當碑文熔化成青銅汁時,九嶷山天空裂開幽暗通道,無數瀝青狀的現世物質傾瀉而下。她看見自己的魔化分身正穿過通道,考古錘砸向實驗室的青銅鏡!
    戰裙碎片凝成金網封住通道。言兮的脊骨凸起處鑽出青鸞骨翼,翼膜卻被瀝青腐蝕出孔洞。她折下骨刺擲向通道彼端,現代實驗室突然地動山搖,魔化分身的利爪在觸及鏡麵的瞬間被骨刺釘穿。
    寒霖最後的歎息混在風中:"去北冥海......甲碎處有答案......"
    魔魂徹底消散處,三百枚金鱗突然飛向通道。言兮的骨翼折斷前最後一躍,指尖觸及金鱗的刹那,時空突然凝固——她看見淩淵站在通道盡頭,手中握著半塊冰魄鎖,鎖芯插著的正是自己當年溺亡時攥緊的青銅鏡碎片!
    金鱗在此刻盡數湮滅。通道崩塌引發的時空亂流中,言兮墜向北冥海域。鹹澀海水灌入喉腔的瞬間,她頸側青鱗突然脫落,在掌心凝成青銅鑰匙。當鑰匙齒紋與懷中斷劍的缺口重合時,海底升起十二根盤龍柱,柱頂懸掛的正是當年雪蓮自毀時碎裂的冰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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