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番外·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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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伯恩州,勞特布倫嫩小鎮坐落在少女峰西麵,一個被崖峭環繞的山穀小鎮,大小瀑布眾多掛壁傾斜而下。
    清晨陽光閃耀在瀑布上映出彩虹,小鎮街道不允許通油車,迎著清風散步或騎行是最悠閑的體驗。
    舒蕙不覺得悠閑了,憑什麽在前頭蹬車的是她!
    一輛粉色騎行車,後座是寬敞舒適的小沙發,配有小圓桌,頂上還配備遮陽棚。
    舒蕙精挑細選的環鎮騎行車,完美搭配她今天的雙麻花辮和背帶褲,青春活力。
    結果她成了車夫。
    舒蕙轉身看後座真正悠閑愜意,霸占她沙發的狗男人。
    粉色鴨舌帽擋住朝陽,帽簷下漂亮的臉蛋生動佯怒,麻花辮都快‘怒’地翹起來。
    “秦於深!我覺得這樣不對,我們明明可以請一個專業的車夫。”
    “願賭服輸寶寶。”
    秦於深一開始便提出不請車夫,倆人自由騎行無人打擾更愜意。
    為了讓舒蕙得到運動鍛煉,秦於深哄她騎行十分鍾。
    舒蕙當然不樂意,倆人石頭剪刀布定勝負,舒蕙也不想願賭服輸……
    可問題是都賴到七局四勝了…她還是沒贏……
    早知道今天穿裙子了。
    “你趕緊看時間。”舒蕙又掀別的法子躲懶,催他:“現在肯定已經超過十分鍾了,我都特別累了。”
    喊累的人小臉連一絲曬紅都無,更別提出汗,秋天的瑞士陽光溫和,不然秦於深再想鍛煉舒蕙也舍不得她暴曬。
    修長大手輕鬆扣住手機朝前晃了晃,暫停的計時器上顯示‘一分三十七秒’。
    “等你踩上踏板,車輪開始滾動了,我再繼續計時。”
    嚴格計時,少一秒都不行。
    資本家嘴臉!
    舒蕙咬牙凶他一眼,扭頭握緊車把猛踩:“秦扒皮,你等著的,我給你開溝裏去!”
    車輪滾滾往前,迎麵吹拂而來的涼爽清風更甚。
    車前視野開闊,入目周邊是成片的草地野花,抬頭是峭壁瀑布的壯麗飛濺,在往上仰便可見阿爾卑斯山脈的雪峰之巔。
    小鎮各處木頭房屋,在山坡上、在湖畔邊、在流水瀑布下,高低錯落地鑲嵌,安靜祥和的炊煙嫋嫋升騰。
    如童話般的實景,過耳的風也自由。
    舒蕙開心了,不願運動的小性子被此刻的美景治愈安撫,她往下俯身握把,雙腳蹬的賣力,嗓音也揚起歡快。
    “秦於深坐穩啊,我要加速咯!”
    “好。”男人笑應她,手中計時器早過了十分鍾。
    等舒蕙徹底瘋玩盡興才停車換人,秦於深將她鴨舌帽簷扯歪露出額頭,方便用紙巾給她擦拭額間薄汗,笑問:“好玩嗎?”
    “嗯嗯!”舒蕙肯定點點頭:“這裏安靜又漂亮,喜歡。”
    “你的房子在那。”秦於深朝右一指山頂,“以後我們隨時過來,等我退休,我們就能常住在這。”
    秦於深買的,屬於舒蕙的瑞士莊園,他料到舒蕙會喜歡這裏。
    順著男人手望一眼山頂方向,那是需要坐索道火車上去的地方,更靜謐雅致。
    舒蕙偏頭瞅他:“等您老退休,牙齒都掉光了。”
    秦於深搖頭:“不會,最多再有十幾年,等小五進公司立住了,我半退休,等寧寧也能接手了,我辭職。”
    他還沒完,繼續道:“在這期間寒暑假我們也能來,帶著寧寧一塊來,讓她在前麵踩騎行車。”
    短短兩句話,把除老婆以外的人全都‘算計’進去。
    舒蕙沒忍住咂舌,食指衝他左右搖晃不敢苟同:“搞剝削壓榨的資本家,我不和你統一戰線。”
    “……”秦於深隻是輕笑,給她擦完汗又遞水和補充體力的穀物棒。
    舒蕙這會心情好乖得很,遞什麽吃什麽。
    等咽下最後一口穀物棒,舒蕙才想起來一巴掌拍過去。
    “現在到你了,我都超時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
    彎腰鑽進後座沙發癱坐,她懶洋洋指使:“小秦啊踩快點,沒吃飯嗎?”
    秦於深踩腳踏的雙腿一頓,扭頭提出訴求:“換個稱呼。”
    “?”舒蕙斜他:“給你喊這麽年輕還不樂意?那你想聽喊什麽?”
    “都行,乖乖老公寶寶都行。”秦於深答。
    舒蕙嗤一聲,車夫想的倒美,她隨手摘下鴨舌帽,眼眸靈動一轉眯起笑。
    “行啊,我給你換個稱呼。”
    扶著車把起身往前探,舒蕙將粉色鴨舌帽一把扣在男人頭上,“小秦子走吧,給本宮去買果汁。”
    “……”
    地位越叫越低。
    車輪一路往下,沿邊便是小鎮中心街道。
    秦於深出聲問:“舒蕙,右邊就有果飲店,我們要停車沿著街道逛逛嗎?”
    後座沒反應。
    “寶寶?”
    仍是沒回應。
    秦於深回頭看一眼。
    舒蕙沒睡,麻花辮歪在身前,正癱坐著觀賞纖纖十指的新美甲,必然是聽到了故意沒搭理他。
    鬼靈精的,一下讓秦於深憶起她生病那次……
    秦於深微低頭彎唇,再問:“娘娘,需要停車帶您去逛街嗎?”
    果然,欣賞美甲的人瞬間有了反應,挑眉瞥他,懶洋洋揮手氣派十足。
    “小秦子還挺上道,本宮允了,擺架。”
    “……”
    萬惡資本和他的封建娘娘,絕配。
    …
    小鎮入夜,錯落房屋逐個亮起璀璨,一路彎延而上似串成線的燈火,頭頂繁星如水潑灑在夜空,低的像是能觸手可摘。
    乘坐索道火車往山頂去,卻沒有在莊園停下,舒蕙偏頭疑問看向男人。
    秦於深給她解答:“今晚不住莊園。”
    話音剛落,火車緩緩停穩,路燈照亮小道,小道的盡頭是孤單佇立在莊園上方的一座木頭房屋,屋簷下木門兩側燃著暖黃壁燈,像童話故事中獵人的家。
    舒蕙挺好奇,三步並做兩步往前走,鑰匙卡片就掛在旁側,滴答應聲而開。
    仿古木屋,裏頭現代化的家具也全都故意做舊的古樸。
    壁爐燃著明火,橡木燃燒響起輕微劈啪聲,給入夜浸涼的山頂木屋帶來暖意。
    當然這更多隻是營造氛圍,在山頂真隻靠一個壁爐會凍死,舒蕙看到了頭頂暖氣排管。
    “秦於深我先洗澡,好困了。”舒蕙脫下男人寬大的外套隨手丟給他,換上拖鞋就進了浴室。
    圓形浴缸做成木質模樣還刻有木紋,打眼一瞧還真以為是木頭鑿出來的。
    往裏丟了個粉色浴鹽球,舒蕙閉眼享受溫泉水洗滌疲累。
    咚咚咚——浴室木門被敲響。
    舒蕙眼皮都沒掀,隨口應:“幹嘛?”
    “老婆你沒拿換洗衣物…我給你送進來。”
    “不用……”我穿浴袍出去…
    舒蕙到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浴室木門啪嗒打開,男人走進來,拿著她的睡衣和內衣褲,大手上就這麽掛著小小一條格外顯眼。
    浴缸水響,舒蕙香肩薄背全縮進粉水裏,耳尖也覆上薄粉,瞪圓眼看他:“誰讓你進來的。”
    視線落到男人大手上,再次輕斥:“你給我放下然後出去。”
    舒蕙很害羞,再熟悉她也害羞。
    永遠學不會某人的死不要臉。
    秦於深將衣物擱在置衣台,站在圓形浴缸旁,雙腿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
    被舒蕙瞪著,他食指屈起揉眼:“老婆…我也好困啊,想洗澡睡覺了…”
    “?”
    “一起洗澡吧,這樣省時間。”
    “??”
    舒蕙還沒從他的無恥中緩過來,秦於深已然自顧自脫衣,就在她邊上,當著她麵脫。
    圓領衛衣往上一提利落的整個脫下,露出寬肩窄腰和流暢緊勁的腹肌。
    身材的確沒得挑,舒蕙受蠱的視線下意識順著就往下看。
    秦於深多大方啊,眸底溢笑動作卻不停,衛褲也墜下,緊接著…不著寸縷……
    “秦於深!!”舒蕙有遭到視覺衝擊,猛地閉上眼:“你要點臉!”
    秦於深跨進浴缸,帶起浴池水波蕩漾,他嗓音似是不解:“啊?我怎麽了?應該沒人穿衣服洗澡吧?老婆?”
    “……”
    裝模作樣的一連四句疑問。
    圓形浴缸挺大的,舒蕙挪到離他最遠處,秦於深好像真就是困了,想進來洗澡去睡覺。
    直接拿起浴缸邊的花灑衝洗頭發,一眼都沒往舒蕙那側多看。
    頭發泡沫衝幹淨,緊接著又去摁壓沐浴露。
    瞄他近十分鍾,舒蕙漸漸放鬆下來,肩膀也浮出水麵,仰躺著腦袋不再管他,繼續泡澡。
    閉眼沒幾秒就聽見秦於深喚她:“老婆…後背我擦不到,你來幫我一下。”
    “??”舒蕙掀眸就對上狗男人委屈求助的眼,他還朝她握拳捂嘴打了個哈欠,仿佛格外的困。
    “老婆幫一下忙吧,好困趕緊洗完我要去睡覺了。”
    舒蕙審視他,男人又打一個哈欠。
    “冤家…”舒蕙磨牙,沒好氣浮過去摁沐浴露往他背上胡亂擦,“趕緊洗幹淨滾出去。”
    狗男人後背細細劃痕不少,舒蕙自己的傑作,她也沒眼看。
    “沒洗幹淨。”秦於深嗓音透笑。
    剛還說擦不到的地方,這會大手繞後輕鬆就能扣住她手腕,帶著往前拉,倆人距離湊的不能再近。
    好不容易哄騙過來的寶貝,秦於深怎麽可能舍得洗完就出去,他壓根也不是想進來洗澡。
    舒蕙當即就想往後縮著逃跑,後腰亦被扣住,秦於深貼近俯身湊過來,倆人肩膀相貼溫熱,貼過來的還有耳側溫熱。
    “老婆,蜜月就該做和蜜月有關的事情…”
    舒蕙想抬手推他又不敢抬起,水麵一旦晃動藏匿水下的一切都暴露無疑。
    她嗓音染上點顫:“做、做什麽?”
    秦於深喉結滾動溢出笑,就吻著她耳朵講:“做老婆…”
    話落,扣住她手腕的大手領著往下。
    “這裏也擦不到……老婆…”
    觸上那一刻,舒蕙手指連帶身子都跟著顫栗,溫泉水仿若瞬間變得滾燙似熔岩。
    手的受激反應便是收握後退,可被扣住的手腕後退不得,隻剩收握……手握住…
    秦於深喟歎一聲,下顎抵上她肩頸,沙啞的一塌糊塗:“老婆好棒…”
    “明天要…要去爬少女峰需要力氣……不行…今晚不行……”舒蕙屈臂擋住他,試圖喚醒對麵的一絲人性。
    床榻間貪獸哪來的‘人性’。
    “你錯了老婆,少女峰乘坐火車上去不用爬,海拔四千米往上的雪山,徒步很危險,我們不嚐試。”
    秦於深咬她耳尖廝磨:“所以可以…做。”
    舒蕙身體顫到發抖,秦於深很愛咬她耳尖。
    因為他清楚知道舒蕙的喜歡。
    “…唔……”舒蕙難耐朝後仰頭,脖頸仰出脆弱優美的線條。
    浴池水蕩出來……從緩慢到激烈四濺,久久都沒消停的意思。
    水下激蕩,水中濕滑,也軟的掛不住,一次次掉下來又被男人撈住上抬。
    掐在腰窩的大手就沒有安分的時候。
    “………………”
    狗男人興奮時話就多……舒蕙不樂意聽…
    “……你閉嘴…”舒蕙終於忍不住透出哭腔,眼尾薄紅漸深。
    她討厭這個姿勢。
    太過分了。
    說不出是難受還是快樂更多……
    在這方麵她從來拗不過秦於深,她越哭狗男人越興奮,舒蕙能感受到。
    就在身下。
    “……禽獸混…蛋……不要臉…”
    “……”
    水下漸涼,秦於深扯過浴巾將人裹住抱出去,眼尾還掛著淚呢,他垂頭去吻。
    “你哭,在床上多哭…”
    舒蕙嘶啞的嗓音打斷他:“閉嘴…我掐死你算了……”
    “好,等會掐,你挑著我後背的空地掐。”秦於深後背被指尖留下的細細劃痕交錯成片,舊痕添新,他巴不得。
    “………………”
    從床上再到窗邊,窗外繁星都見羞,喊來陰雲遮掩,淅淅瀝瀝落下小雨,雨痕劃過玻璃窗。
    纖長白皙的手也攀上玻璃……
    雨落聲中舒蕙哭腔斷續,一晚上不知罵了秦於深多少句禽獸……
    秦於深下顎靠在舒蕙頭頂,哄她:“你叫老公……”
    “…你每次…都這樣說……你撒謊…”舒蕙不信他,眼尾的淚又被男人吻走。
    “這次不撒謊,寶寶你叫,叫老公……老公就輕點。”
    “……”舒蕙抽抽噎噎沒別的招:“嗚嗚嗚老公…輕點…”
    可話落,急風驟雨…
    舒蕙連手肘都撞上玻璃窗,破碎的哭腔怒罵:“…禽獸!……”
    秦於深早就在她這沒信用度了,她不該信他的嗚嗚…
    舒蕙咬唇忍住歡愉碎出,又放狠話:“明天你完…了,秦於深你完了……我再也不會跟你單獨出來旅遊…”
    “寶寶,這不是旅遊…”秦於深親她,“這是我們的蜜月。”
    蜜月就該做與蜜月有關的事情。
    ——
    —
    封麵和書名,我沒有去變動哎,是卡bUg錯亂了嗎…害。
    三群、歡迎老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