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
    白苻皺眉道。
    “不是我摳門，我是去帶他看豪車來的。”
    “但你們老板娘他就好這口兒，就這兒品味，死活要這輛麵包車，買別的他還不高興。”
    白苻無力的解釋道。
    是嗎？
    大家滿滿的不信的眼神。
    到底是誰會不愛豪車愛普通麵包車啊？
    大家眼神又轉向老板娘。
    見他一臉興奮期待的等著大家誇他的車。
    哦，原來是他們老板娘。
    大家恍然大悟。
    “到底怎麽樣，大家給句話啊？”
    “看看這車，空間大，位置多，能開空調能放歌，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能坐得下，等我們店下次再團建的時候的，就可以開車一車拉著去了。”
    北殷離興奮道。
    原來真不是老板小氣。
    而是老板娘是個實用主義者。
    還把大家都考慮了進去。
    “好車好車。”
    “比豪車能裝，還沒豪車貴。”
    “車買的特別實用，特別有性價比。”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後紛紛上前誇道。
    白苻：……
    看著這群變臉堪比川劇的牆頭草，白苻心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晚上，北殷離收到駕校教練發來推遲去練車的信息，便問白苻道。
    “苻哥，駕校都是這樣的嗎？報名了之後要等幾天才能去練車？”
    “等幾天就等幾天，又不急，難道還真想十天拿證啊？”
    白苻看了看北殷離安慰道。
    “十天拿證怎麽了，哥哥不信我能做到？”
    北殷離坐在沙發上抬眼看向站著的白苻道。
    “信信信，我家老婆最厲害，學什麽都快。”
    白苻一屁股坐在北殷離身邊道。
    “要推遲幾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小毛巾上學前考到駕照，我還想開車送他去學校報名上學呢。”
    北殷離皺眉嘟囔道。
    “瞧你，苦著一張小臉，拿不到駕照就不能去送小毛巾上學了？”
    白苻把玩著北殷離的頭發道。
    “怎麽送？開三輪車嗎？那可不行！”
    北殷離反對道。
    “我聽說上這所學校的小妖怪家裏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大戶妖家。”
    “萬一到時候大家都是開著四個輪子的小汽車，就咱家開著三輪車去，別人瞧不起咱家小毛巾怎麽辦？”
    “小孩子青春期的時候自尊心最重了，咱別讓孩子在同學麵前抬不起頭來。”
    “反正三輪車不行。”
    北殷離強硬道。
    呃……
    白苻沉默了。
    他看了看北殷離，特別想說：
    其實你新買的麵包車也好不到哪兒去，寶貝。
    但是怕說了，又讓北殷離翻起今天看車模的舊賬，白苻硬生生把話吞了下去。
    “有話就直說，老看著我幹嘛？”
    北殷離深知白苻的性子道。
    呃……
    “其實……其實小毛巾他不在乎這些，再說，現在有錢妖都很低調的，好多都是騎著兩個輪子的電動小摩托去送小孩的家長。”
    “咱們的三輪車是三個輪子的，好歹還比人家多一個輪子呢，不會讓小毛巾別人瞧不起的。”
    白苻道。
    “真的嗎？”
    北殷離問道。
    “真的真的，不信你看看電視裏廣東那些有錢的包租公包租婆，哪個不是低調的穿著拖鞋短袖開著小電動？把這些有錢人往人群裏一扔都找不出個不一樣來。”
    “放心吧，現在的學生素質都很高很有同情心的，就算咱家條件真不好，大家也會善意對待小毛巾的，老師說不定還會為他申請貧困生補助呢。”
    “別瞎操心了哈，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駕照能拿到就拿，拿不到也沒關係，大不了請一個司機嘛，你看，咱今天不就是叫的代駕把車開回來的嗎？”
    白苻安慰北殷離道。
    “嗯嗯。”
    北殷離點頭道。
    “哥哥你說的有道理，遲幾天就遲幾天吧。”
    北殷離歎氣道。
    “嗬嗬——”
    白苻笑著捏北殷離的臉道：
    “歎什麽氣啊，雖然不能立刻去駕校裏學車，但是你可以先在家裏刷一刷科目一的題，學一學科目四的駕駛常識，等去駕校的時候直接就可以聯係教練報考科目一了。”
    “誒，對啊，這幾天也可以先學理論知識，也不算浪費時間。”
    北殷離突然打起精神道。
    “好了好了，很晚了，今晚就別學了，去洗澡吧，衣服都給你拿好放浴室裏去了。”
    白苻道。
    “木——啊——”
    “謝謝哥哥。”
    北殷離高興在白苻臉上親了一口道。
    “這小子，真好哄。”
    看著北殷離進浴室後，白苻喃喃自語道。
    浴室裏響起了水流聲，白苻走到窗口，撥通了駕校施工隊的電話：
    “喂，老工頭，我加價，出雙倍工錢，你們多給我找點人，該用的機器就用，別舍不得，加班加點給我提提速，最多兩天，把駕校翻新工作搞定，到時候我還另有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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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苻在電話裏吩咐道。
    “好的好的，白老板，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包工頭在電話裏樂嗬道。
    “錢給你轉過去，你們多找點人提高效率，我老婆急著要練車。”
    白苻轉賬成功道。
    “行行行，白老板，你放心，我們就是鏟子掄出火星子，也會在兩天內給駕校翻修翻新成功！”
    包工頭打包票道。
    “行，等你們好消息。”
    白苻道。
    “行行行，那我們先去忙了。”
    包工頭熱情道。
    一天後，北殷離高興的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叫白苻。
    “哥哥，駕校教練來消息了，說明天就可以去練車了。”
    北殷離驚喜道。
    “是嗎，那挺好的，剛好你急著學，駕校也馬上可以教了，理論學的怎麽樣了？”
    白苻波瀾不驚的問道。
    “這些理論特別簡單，根本不用怎麽學，手機上的模擬卷子，我次次都在九十五分以上，一定可以過科目一。”
    北殷離自信道。
    “不愧是我老婆，真聰明。”
    白苻搓著北殷離的頭寵溺道。
    第二天一早，北殷離跟個初次去學校的小孩一樣興奮，催著白苻起床。
    “快點起床，苻哥，別讓我遲到了，讓人家教練等我。”
    北殷離催道。
    “別急，寶貝，學車不是上學，沒那麽早，我給你約的是九點半的時間段，再睡會兒啊，陪著哥哥睡個回籠覺。”
    說罷，白苻便將北殷離裹在被子裏捂著。
    “睡不著了，苻哥，起床吧，萬一碰上早高峰堵車怎麽辦？”
    北殷離有些焦急又興奮道。
    “咱們離的近，就算堵車，咱也不用二十分鍾就能到，不會遲到。”
    白苻閉著眼睛摟著北殷離說道。
    說完，好一會兒，北殷離沒在說話。
    白苻感到有點不對勁的睜開眼，便看見這小子瞪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擰著個眉毛，撇著個小嘴。
    “行行行，起起起，這就起。”
    見北殷離有點兒不高興了，白苻無奈的妥協道。
    “木——啊——”
    “謝謝哥哥！”
    見白苻終於起床了的北殷離摟著白苻親了一口高興道。
    “你小子——”
    白苻半是無奈半是甜蜜的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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