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白苻北殷離倆的說話。
    “教練來了，白老板，北老板，可以練車了。”
    在門外敲門的駕校老板出聲道。
    “好了，苻哥，我要去練車了，你回去忙吧。”
    北殷離道。
    “行，那我走了，你在這裏好好練。”
    “要是教練脾氣不好凶了你，你不要忍著，當場罵回去或者回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白苻道。
    “嗯嗯，知道了，哥哥。”
    “還有，要是駕校裏有其他人欺負你，笑你車開的不好，也不要忍，都告訴我，我幫你來撐場子。”
    “要是在這裏學的不痛快，咱就回來，哥哥請個好教練來咱家裏教你。”
    北殷離要去練車了。
    白苻此刻卻像一個老媽子一樣操心的喋喋不休。
    他也是在駕校練過車的人，知道有些駕校德性脾氣不好。
    就愛罵人，或給不送禮的人穿小鞋。
    他就怕等自己一會兒走了後，這裏教練或其他人欺負他的心肝。
    “好了，苻哥，我都知道了，誰能欺負得了我啊，你先回去吧。”
    “茶樓說不定正忙著，要你回去搭把手呢。”
    北殷離催著白苻離開道。
    “小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擔心你，你倒好，趕著我離開。”
    “沒心肝，行了，我走了，中午再來接你。”
    白苻道。
    “哥哥拜拜。”
    北殷離揮手道。
    白苻開著小三輪回了茶樓。
    “老板，你怎麽回來了？”
    “你沒跟著老板娘一起學車嗎？”
    吳功看到白苻回來就問。
    “要考那麽多駕駛證幹嘛啊？”
    “我開三輪，他開四輪，不是正好嘛？”
    “學那麽多，不要錢的啊？”
    白苻沒好氣道。
    “店裏現在忙不忙，我來搭把手。”
    白徑直走向後廚道。
    換上工作服，做起來端茶倒水的工作。
    但卻一直心不在焉。
    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北殷離發來的消息。
    手機但凡有一點小小的震動鈴響，他就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
    但每次看到的都是各大app發的通知欄廣告。
    “唉，難道是一直在練車，都沒休息一會兒嗎？”
    “連發個消息來的空都沒有。”
    白苻魂不守舍的歎氣道。
    也不知道他練的怎麽樣？
    覺不覺得難？
    練的好不好？
    教練會不會凶人罵他？
    學員裏會不會有人欺負他？
    在駕校裏有沒有受委屈？
    白苻想著想著，沒顧得上看人看路，又迎麵撞上一個顧客。
    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人家身上，還摔碎了茶碗。
    “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著，有沒有燙傷？”
    白苻忙回過神道歉道。
    最後給人顧客免單，還送十份茶點，和現金賠償。
    好在顧客都是街坊鄰居老顧客，都不計較。
    但是白苻卻好像沒吸取到教訓。
    就在白苻差點再一次將茶水潑到顧客身上時，茶一終於看不過去了。
    他道：
    “老白，你要是實在不想幫忙就上樓去吧，別來搗亂了，這一天賺的都快不夠你賠的了。”
    “是啊，老板，你是老板，不來幫忙我們也不會說什麽，可你別來幫倒忙啊！”
    吳功也過來說道。
    “咱們的茶碗都是定製的，一隻茶杯就要幾百。”
    “還有茶點，一份也要賣上百，咱十份十份的賠，損失就是上千。”
    “還有給顧客的免單，現金賠償，差不多小萬塊就搭進去了。”
    “咱一天賺的都快趕不上老板你敗的了。”
    吳功心疼的算著賬道。
    “老板，你要實在沒事就去駕校接老板娘吧，也快到午飯時間了。”
    麗湖建議道。
    “是啊是啊。”
    朱大因為出來道。
    大家都一致的嫌棄在大廳裏礙手礙腳耽誤生意老板。
    “快到午飯時間了嗎？”
    白苻突然有些激靈興奮道。
    他趕緊看了看手表。
    一看又萎靡了。
    “這不還有一個多小時嗎？”
    “再等等，再等等吧。”
    白苻望眼欲穿的盯著門外道。
    “老板，你要實在惦記老板娘，何不跟他一起到駕校報個名學車呢？”
    “整天在店裏當個望夫石似的，魂不守舍，顧客都被你嚇走了不少。”
    中場休息下來的玉棉也勸道。
    “得得得，不就是怕我再燙著客人賠錢嗎，我不幹這端茶倒水的活兒了，行了吧。”
    感受到自己被嫌棄的白苻無奈道。
    “吳功你出來頂我，我來算賬接聽電話。”
    “這樣總行了吧？”
    白苻來到結賬的吧台前道。
    行。
    這次大家點頭道。
    這樣老板總不會再摔茶碗，燙客人賠錢了。
    大家稍微鬆了一口氣道。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他們鬆早了。
    到中午，客人差不多都走了要回去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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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苻也興致衝衝的去駕校接北殷離。
    吳功便過來查賬，看看今天上午除去賠償外，店裏是賺了還是賠了。
    但是以店裏的流水和利潤，就算虧應該不至於虧太多。
    吳功心裏想。
    但查完賬的吳功很快發現他想的太好了。
    這賬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好多顧客的賬單根本就沒有付到！
    老板杵在這裏掃碼掃了個寂寞！
    吳功痛心疾首的在群裏控訴老板。
    宣布茶樓開了幾千年來，第一次出現了大額負的流水！
    群裏的其他夥計們也是一起上去圍攻控訴白苻。
    控訴他今天像跟攪屎棍一樣在店裏搗亂攪和店裏的生意。
    以至於讓大家白忙活半天，賺的還沒賠的多。
    “怎麽回事啊，苻哥，大家都在群裏抗議你了。”
    “說你今天打壞了好多茶碗，燙了好幾個客人，賬單也沒結好。”
    “你好好的，給大家搗亂幹嘛啊？”
    見到前來接人的北殷離，掏出手機群聊給白苻看道。
    “先別管這些，你今天怎麽樣？”
    “教練行不行？有沒有凶你？有沒有罵你？”
    “這裏一起學車的學員怎麽樣？”
    “好相處嗎？有沒有欺負你？”
    白苻關切道。
    “沒有啊，教練教的可好了，說我學的挺快。”
    “至於這些一起來學車的人，我一直光顧著練車了，沒空跟他們說話，哪來的欺負不欺負？”
    北殷離道。
    “行，沒受委屈就好。”
    白苻樂嗬道。
    “群裏說的你不要擔心，我隻是今天有點不在狀態而已。”
    “今天下午不會了，下午把錢掙回來。”
    白苻樂觀道。
    “可我看，大家今天下午應該不敢再讓你插手幫忙了。”
    北殷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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