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鏡子就把你給收買了，沒出息。“
    白苻小聲罵道。
    “真的？”
    北殷離眼睛微微發亮，興奮的擁著白苻道。
    “騙你幹嘛？”
    白苻眼神有些閃躲道。
    “那我現在就要看。”
    北殷離親了一口白苻道。
    “現在哪來的衣服？”
    “等過幾天買了衣服再說。”
    白苻推著北殷離道。
    “沒有衣服不是正好麽？”
    “我要看哥哥的美男出浴圖，哥哥洗澡不要關門就好了。”
    北殷離戲謔的邪笑道。
    手還不老實的掐了一把白苻的腰。
    白苻腰眼一麻，臉色通紅，拿沙發上的枕頭往北殷離頭上一蒙，罵道：
    “看什麽看，盡跟白鯨那小子學些不正經的。”
    “考察期給那小子加長十倍。”
    小毛巾和白鯨的事算是擱到明麵上了。
    白苻沒說什麽，算是默認了。
    一開始，白鯨和小毛巾兩人感情更好了。
    但是一連兩三個星期後，白鯨充滿危機感的闖進白苻東廂房客廳道：
    “不好了！老白！”
    “咋了，小毛巾嫌你老，要甩了你另找新歡了？”
    白苻躺在北殷離的大腿上，正用北殷離敷過的麵膜，敷袋子裏剩餘的麵膜精華道。
    “你……你也知道了！！！”
    白鯨如同晴天霹靂，臉色難過的很。
    “什麽？這小崽子真有新歡了？”
    白苻一下子挺起身，從北殷離腿上起來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太難過，青春期的小男孩心性就是這樣的，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沒有個定性的事。”
    “我兒子還這麽年輕，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難道還真會吊死在你這一棵老樹上不成？”
    白苻幸災樂禍的安慰道。
    白鯨臉色更難看了，要哭出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胡亂猜測孩子了，小毛巾才不是這麽三心二意的德行。”
    北殷離放下手機說道。
    “有什麽事情，直接問問小毛巾，說開就好了。”
    “兩人之間的感情，最重要的是要坦誠，最忌諱在背後胡思亂想。”
    北殷離道。
    “我問了，可他不願意說，而且他現在每天放學都不跟我一起走了，每天神神秘秘的，還經常躲著我。”
    白鯨道。
    “說不定是小毛巾正在為你準備驚喜呢？”
    “現在的孩子不是老會玩浪漫嗎？”
    “我看電視裏的男主角準備驚喜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北殷離道。
    “本來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一直沒怎麽問和管小毛巾。”
    “直到前幾天放學，我偷偷跟著他，發現他最近每天放學都跟一大幫人去顏色一條街裏的ktv待一個小時才出來。”
    “有時候是中午逃課去。”
    “男男女女都有，都是些漂亮的小妖精。”
    白鯨哭喪著臉道。
    “怎麽辦，小毛巾是不是嫌我老了？可我除了年齡比他們小妖精大個幾萬歲以外，我的臉蛋也是青春靚麗、風華正茂的模樣啊！”
    “老白，你怎麽不管管你兒子啊！”
    “你兒子要變心，要始亂終棄了啊！”
    白鯨哭喪道。
    “好了好了，別嚎了，小毛巾呢，我跟他去談談。”
    白苻捂住耳朵，嫌吵道。
    “顏色一條街上的店裏，都是魚龍混雜的，這小子，什麽時候開始學壞了？”
    白苻皺眉道。
    “小毛巾不在家，又丟下我出去了。”
    白鯨宛如一個苦守空房等不到丈夫的怨婦。
    “又出去了？又去了顏色一條街裏的ktv？”
    白苻臉色一沉道。
    “不知道，大概吧。”
    白鯨道。
    “這臭小子，老子送他去上學是為了讓他好好學習的，不是讓他拉幫結派去鬼混的！”
    “好的不學，學人家喝酒唱歌，花天酒地了！”
    “給老子帶路，哪家ktv，這小子，老子逮著回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白苻撤下麵膜生氣道。
    “誒，苻哥，還沒見著小毛巾呢，你們怎麽能私下定論？”
    “就算他真到ktv裏去了，也不一定是幹壞事兒去了，你們先別衝動，要不等他回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談？”
    “小毛巾現在長大了，約幾個朋友去唱唱歌也很正常。”
    北殷離說道。
    “那也不能天天去啊，這樣下去，還怎麽考大學？”
    “那交的學費不還得打水漂了啊？”
    白苻生氣道。
    “帶路帶路。”
    白苻催著白鯨道。
    “別衝動，苻哥，別拿棍子去，孩子大了不能打。”
    北殷離拉住白苻道。
    “寶貝，放心，我自有分寸，顏色一條街魚龍混雜的，你就不要去了，乖乖在家等我回來，聽話，啊。”
    白苻親了親北殷離道。
    然後開著三輪出拉著白鯨前往顏色一條街的ktv裏去了。
    大中午的，這條街上的店都沒怎麽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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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酒吧ktv燒烤攤一般最早也得下午四點開門營業，除了有一家ktv大開門戶外。
    “就是這家，就這家，白天黑夜都營業，裏麵客有很多。”
    白鯨指名為灰色情人的ktv道。
    “灰色情人？”
    “一聽名字就不正經。”
    “真是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敢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走，進去。”
    白苻氣勢凶狠道。
    盡管是白天，但ktv裏卻光線昏暗，各種琉璃彩燈照個不停。
    白苻跟著白鯨來到小毛巾經常開的那間包廂房前，兩人貼著耳朵往裏聽。
    “怎麽沒聽到唱歌的聲音啊？這房間的門隔音這麽好？”
    白苻疑惑道。
    “該不會是沒唱歌，而是在幹什麽其他見不得的勾當吧？”
    白苻越想越驚心道。
    “不管了，直接踹門進去。”
    白苻大喝一聲，一腳踢開了門，進門就罵：
    “小兔崽子！老子花錢送你上學，你在這兒給老子花天酒地……”
    話還沒罵完，白苻就戛然而止。
    門裏沒想想象的燈紅酒綠，沒有煙，沒有酒，更沒人唱歌，甚至連水果飲料都沒有。    房間裏開著明亮的冷光燈，一排排孩子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拿著作業本和習題，認真的聽小毛巾在上麵講題。
    直到白苻踹開門破口大罵，大家紛紛轉過來看向他。
    這給白苻和北殷離整不會了。
    “爹，白鯨哥哥，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小毛巾有些慌亂道。
    “後麵沒有跟著教育局的人來吧？”
    “我那個教育培訓機構的證還沒下來，但是以後會補辦的。”
    小毛巾慌亂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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