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霸氣回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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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爾身為朝廷官員,掌管禁軍。”
    “本應恪盡職守、保家衛國,卻縱容親眷犯下這等滔天大罪,你該當何罪?”
    “你高家滿門,享盡朝廷俸祿、皇恩浩蕩,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罷了!”
    “竟還做出這等大逆不道、豬狗不如之事!”
    “你還有何顏麵在此狡辯,妄圖以‘誤會’二字蒙混過關?”
    趙桓這一番言辭,如疾風驟雨般傾瀉而下,聲聲震耳,句句誅心。
    一時之間,高俅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雙腿發軟,險些癱倒在地。
    他萬萬沒想到,高堯輔竟會做出如此瘋狂且愚蠢的行徑。
    而這無疑是將高家往絕路上逼啊!
    高俅臉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浸濕了衣領。
    他嘴唇顫抖,幾次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撲通!”
    過了許久,他才一聲跪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道:“殿下,老臣罪該萬死!是老臣教子無方,才釀成如此大禍。”
    “老臣,懇求殿下,念在下官多年為朝廷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犬子一命!”
    趙桓冷笑一聲,目光緊緊盯著高俅,語氣冰冷道:“高俅,你以為你那些所謂的功勞,就能抵消你高堯輔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嗎?”
    “皇後乃國母,中宮安穩關乎社稷興衰。”
    “他高堯輔竟膽敢對皇後下手,這便是藐視皇家威嚴,意圖謀逆叛亂!”
    “如此大罪,豈可因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免除?”
    高俅如遭雷殛,渾身劇震,頭顱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額角瞬間青紫一片,血跡緩緩滲出,他卻渾然不覺。
    隻是聲淚俱下地哭訴:“殿下,老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這逆子定是受奸人蠱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這等糊塗事。”
    “老臣願散盡家財,充作軍餉,將高家所有產業上繳國庫,隻求殿下能給犬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趙桓負手而立,神色冷峻如霜,卻是不為所動。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聲線冰冷,直直刺入高俅的心底:“高俅,你當真以為自己那些在禁軍中暗藏的醃臢勾當,能瞞天過海、滴水不漏?莫要自欺欺人了!”
    高俅聞言,身軀猛地一僵。
    那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愈發沒了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生氣。
    他驚恐地抬起頭,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惶恐。
    “殿……殿下,老臣……老臣實在不知殿下此言何意啊!”
    而高俅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一絲惶恐與哀求,“老臣在禁軍之中,向來恪盡職守,一心隻為朝廷、為官家分憂,絕對沒做過什麽醃臢勾當啊!”
    趙桓的鼻腔中,不由得發出一聲極重的冷哼。
    他冷冷地瞥向高俅,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哼!到此刻,你竟然還在巧言令色、百般抵賴,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夠了,本王今日暫且留你這條苟延殘喘的狗命!”
    言罷,趙桓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被捆縛在地、狀若瘋魔的高堯輔,語氣森冷,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至於這高堯輔,膽大包天、罪孽滔天,本王今日定要將其帶走,嚴加懲處!”
    “殿下,此事……此事官家知曉否?”
    就在這時,高俅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像是被砂紙狠狠磨過,帶著最後一絲僥幸與掙紮。
    而趙桓目光如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弧度,似是在嘲笑高俅的愚蠢與天真,“怎麽?事到如今,竟還想拿官家壓本王?”
    “高俅,你莫不是以為,本王行事還需事事向官家稟報,待其首肯後才能定奪?”
    趙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
    每一個字都似重錘,狠狠砸在高俅心頭,“高堯輔犯下這等弑君謀逆之罪,證據確鑿,人神共憤。”
    “本王身為皇長子,有責任、有義務為皇家清除這等禍患,以正朝綱,以安民心。”
    “莫說你高俅,便是官家在此,本王也絕不會姑息養奸!”
    然後,轉瞬之間,高俅的眼底閃過一抹猙獰之色。
    他竟直起身來,不再似剛剛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就連眼神也變得凶狠如惡狼,直直地逼視著趙桓。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鷙:“那麽,就是說官家,也不知殿下今日來老臣家裏了?”
    趙桓聞言,輕嗤一聲,似是對高俅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早有預料。
    他雙手抱於胸前,身姿挺拔,眼神睥睨,悠悠開口道:“哦?怎麽?高殿帥這是狗急跳牆,欲行司馬家之事?”
    而高俅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脖頸處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他死死攥緊的拳頭藏在寬大的衣袖裏,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
    他的目光在趙桓與被縛的高堯輔之間來回遊移,喉結艱難地滾動著,似有一頭困獸在胸腔中橫衝直撞。
    “殿下說笑了。”片刻之後,高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每一個字都帶著刻意的壓抑與偽裝出的鎮定,“老臣對官家、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鑒。”
    “隻是,犬子犯下如此大錯,老臣身為父親,心中實在惶恐不安,才多嘴問了一句,絕無他意。”
    趙桓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高殿帥倒是會說話,隻是這心裏究竟怎麽想的,恐怕隻有你自己清楚了。”
    趙桓話音剛落,高俅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凶光。
    但很快,他便硬生生將那股凶戾之氣強行壓下。
    麵上又換上了那副謙卑至極、近乎諂媚的神情。
    就在剛剛,高俅心中猶如翻江倒海,暗自思忖:若此刻沉不住氣,貿然發作,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到那時,高家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雖說當今官家徽宗趙佶對他極為信重,平日裏賞賜不斷,恩寵有加。
    但高俅心裏清楚,官家雖寵信他,卻絕不會容許有人挑戰皇家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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