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時，我準時來到藏經閣。楚清霜已經在了，麵前攤開幾卷玉簡，連頭都沒抬："遲到了三息。"
    我嘴角抽搐——三息？那不就是三秒？這女人是掐著秒表過日子嗎？
    "抱歉，"我幹笑著坐下，"路上被隻仙鶴攔住了..."
    楚清霜終於抬頭，給了我一個"編，繼續編"的眼神。
    我訕訕地閉嘴，拿出她給的《幻靈真解》。玉簡展開後自動懸浮在空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先看總綱，"楚清霜冷聲道，"幻靈根分九品，你剛覺醒，最多算一品。"
    我點點頭，專心閱讀。原來幻靈根確實稀有，曆史上記載的幻靈根修士不超過十人，最厲害的那位甚至能幻化出一座城池，維持整整三年！
    "這也太誇張了..."我小聲嘀咕，"畫個城市出來？那得多少墨水..."
    楚清霜的眉毛跳了跳："林師妹，幻術不是畫畫。"
    "對我來說差不多嘛，"我聳聳肩，"都是用想象力創造東西。"
    楚清霜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問："你看到的幻象是什麽顏色？"
    "啊？"我一愣，"就...正常顏色啊。"
    "《真解》記載，幻靈根者所見幻象會隨品級提升而變色，"楚清霜指著一段文字，"一品為白，二品為青，三品為藍...以此類推。"
    我回想昨晚的幻象："好像是...金色的？"
    楚清霜的手頓在半空："金色？"
    "對啊，就是那種..."我比劃著，"閃閃發亮的金色，跟我的符筆顏色差不多。"
    楚清霜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她迅速翻動玉簡，找到某頁指給我看："九品為紫，但傳說中有一種超越九品的境界，稱為"真幻"，其色...正是金。"
    我們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
    【哇哦！】小想打破沉默，【宿主你開掛了吧？剛覺醒就超越九品？】
    "閉嘴！"我在心裏吼它，"沒看氣氛正緊張嗎！"
    楚清霜突然站起來："演示給我看。"
    "現在？"
    "現在。"她不容置疑地說，"就在這裏。"
    我無奈地拿出符筆，想了想，在空中畫了隻蝴蝶。金線流轉，一隻金燦燦的鳳蝶翩然飛出，在楚清霜麵前盤旋。
    楚清霜伸手去碰，蝴蝶卻靈巧地避開，落在我的指尖。
    "有趣，"楚清霜眯起眼，"它似乎有簡單的意識。"
    我又畫了幾隻，很快，一群金蝶在藏經閣內飛舞，翅膀上的金粉灑落，美得不似人間景象。
    楚清霜的表情從震驚到複雜，最後歸於平靜："繼續學習。第三章，幻術的維持時間。"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我們居然相安無事地共處一室。楚清霜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至少不再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了。
    中午休息時，我鼓起勇氣問："楚師姐，你為什麽對幻術這麽了解？"
    楚清霜正在喝茶的手頓了頓："我母親是幻術師。"
    "啊？那她..."
    "死了。"楚清霜放下茶杯，"家人說是被魔教殺死的。"
    我頓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好。難怪她對魔教附身那麽敏感，也難怪她對我的幻靈根如此關注...
    "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必。"楚清霜打斷我，"繼續學習。第四章，幻術與五行結合。"
    下午的課程更加深入。楚清霜讓我嚐試將幻術與五行元素結合，比如讓幻象具備真實的火焰或水流特性。
    "理論上，高品幻靈根可以做到，"她解釋道，"但非常危險，一旦失控..."
    我躍躍欲試，畫了條小火龍。金線勾勒成形，一條迷你小龍出現在空中，張嘴噴出一簇小火苗——然後"轟"地把我麵前的玉簡點著了！
    "啊啊啊！"我手忙腳亂地拍打火焰。
    楚清霜一揮袖，寒氣湧出，瞬間撲滅火勢。她瞪著我，我縮著脖子，活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控製力為零，"她冷聲評價，"明天繼續。"
    離開藏經閣時，夕陽正好。楚清霜站在台階上，白衣被染成金色，竟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林師妹，"她突然開口，"你的幻術...很特別。"
    我受寵若驚："謝謝？"
    "不是誇獎，"她轉身離去，"隻是陳述事實。"
    望著她的背影，我撓撓頭："小想，你說她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根據我的情感分析模塊，】小想裝模作樣地說，【楚清霜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了5，現在是...75！】
    "......"
    這係統還是閉嘴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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