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柯工作室的錄音棚比我想象中專業得多——各種閃亮的設備，隔音牆上掛滿了金唱片，角落裏還擺著一架三角鋼琴。
    "今天試錄《星辰大海》，"嚴柯遞給我一份譜子，"你的部分標紅了。"
    我緊張地接過譜子，手心冒汗。雖然經過特訓，但正式錄音還是第一次。小想鼓勵我：【別怕，就當是ktv。】
    錄音師是個紮著小辮子的男人，名叫阿傑。他幫我調整麥克風高度時小聲說："別緊張，嚴老師罵人是常態，忍忍就過去了。"
    我咽了咽口水，戴上耳機。前奏響起，清澈的鋼琴聲流淌而出。該我進唱了："我願變成一顆恒星，守護海底的蜂鳴..."
    "停。"嚴柯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感情不對，重來。"
    第二遍："我願變成一顆恒星..."
    "停，"嚴柯又喊，""恒"字音準偏了。"
    第三遍、第四遍...兩個小時後，我還沒完整唱完第一段，嗓子已經開始發緊。錄音棚裏冷氣很足，但我後背全濕透了。
    "休息十分鍾。"嚴柯終於鬆口。
    我癱在沙發上，灌下一整瓶水。阿傑同情地看著我："嚴老師對新人都這樣，打磨鑽石嘛。"
    【他在pua你，】小想突然說，【剛才幾次明明唱得很好。】
    "什麽？"我一愣。
    【嚴柯在測試你的抗壓能力，】小想分析，【看看你在被不斷否定後還能不能保持狀態。】
    休息結束，我重新站到麥克風前，突然有了主意。這次前奏響起時，我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正站在星空下唱歌，沒有評委，沒有壓力，隻有音樂。
    "我願變成一顆恒星..."這次我完全放鬆，任由聲音自然流淌。
    一段唱完，我睜開眼，發現嚴柯和阿傑都盯著我看。對講機沉默了幾秒，然後嚴柯說："繼續。"
    整首歌錄完，已經是晚上八點。我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但心裏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嚴柯走進來，遞給我一杯蜂蜜水："明天九點，舞蹈室見。"
    "啊？還有舞蹈？"我哀嚎。
    "專輯裏有快歌。"他理所當然地說。
    回到家，我連妝都沒卸就倒在床上。小想變出今天的錄音回放：【聽聽你的成果。】
    耳機裏傳來的聲音讓我驚呆了——這真的是我嗎？清澈透亮又不失力量，情感飽滿得仿佛能觸摸到星辰。
    "天啊..."我喃喃道，"我居然能唱這麽好..."
    【當然，】小想得意地說，【也不看是誰在訓練你。】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提前半小時到了舞蹈室。嚴柯已經在等我了，旁邊還站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這是編舞老師una，"嚴柯介紹，"今天開始學主打歌的舞蹈。"
    una上下打量我："零基礎？"
    "呃...廣場舞算嗎？"我小聲問。
    接下來的三小時簡直是酷刑。una教的舞步對我來說太難了，手腳完全不協調。嚴柯在旁邊看著，臉色越來越黑。
    "左...右...轉圈..."我手忙腳亂，差點把自己絆倒。
    "停！"嚴柯終於忍不住了，"你跳得像隻觸電的螃蟹！"
    una忍住笑："嚴老師，新人需要時間..."
    "沒時間了，"嚴柯打斷她，"專輯下個月就要發行。"
    我坐在地板上喘氣，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小想，虛擬訓練空間能練舞嗎？"
    【當然，】小想回答，【但會消耗額外能量，之後你得吃雙份甜點補充。】
    當晚，我在虛擬空間裏瘋狂練舞。小想調整了時間流速，現實一小時相當於裏麵的三小時。到淩晨三點，我終於能把整支舞順下來了。
    【不錯，】小想評估道，【雖然還是像隻螃蟹，至少是隻訓練有素的螃蟹。】
    第二天，當我在una麵前完整跳出整支舞時，她和嚴柯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進步神速啊，"una稱讚，"昨晚偷偷練了？"
    "嗯...找了朋友幫忙。"我含糊地回答。
    嚴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明天錄第二首歌。"
    就這樣，在嚴柯和小想的雙重"折磨"下，我的實力飛速提升。一個月後，專輯錄製進入尾聲，嚴柯突然告訴我一個消息："下周有個音樂節，你上台表演主打歌。"
    "什麽？！"我差點被水嗆到，"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是永遠不夠的，"嚴柯冷酷地說，"舞台是最好的老師。"
    回到家，我緊張得坐立不安："小想，我要在幾千人麵前表演！萬一忘詞怎麽辦？萬一摔倒怎麽辦？"
    【那就忘唄，摔唄，】小想無所謂地說，【哪個巨星沒出過舞台事故？重要的是怎麽應對。】
    "你說得輕巧..."我嘟囔著。
    【告訴你個秘密，】小想神秘地說，【觀眾其實最喜歡看意外，因為那才是最真實的表演。】
    音樂節前一周，我進入了瘋狂練習模式。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時間都在排練。嚴柯甚至讓我帶著麥克風吃飯，說是培養"人麥合一"的感覺。
    終於，音樂節當天到了。站在後台，我能聽到前麵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這次不是幾十人的演播廳，而是真正的萬人舞台！
    "接下來，有請嚴柯工作室新人——林夕夢！"主持人的聲音傳來。
    我的腿又開始抖了。小想最後一次叮囑：【記住，享受舞台，就像我們在虛擬空間練習時那樣。】
    深吸一口氣，我走上了那個光芒四射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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