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音樂篇? 夢旅人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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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周,嚴柯變得異常沉默。錄音時心不在焉,上課時頻繁看手機,甚至忘記了我最討厭喝美式咖啡,買錯三次。
    "嚴老師,"我終於忍不住問,"您和陳默到底有什麽過節?"
    嚴柯的手指在鋼琴鍵上頓了一下:"誰告訴你有過節?"
    "您臉上寫著"我恨陳默"四個大字。"我小聲嘀咕。
    他摘下墨鏡揉了揉眉心——這個動作最近越來越頻繁:"二十年前,我是他最後一個學生。"
    "然後呢?"
    "沒有然後。"嚴柯重新戴上墨鏡,"周日我送你去,但在外麵等。"
    周日早晨,我站在衣櫃前糾結穿什麽。"小想,正式點還是隨意點?"
    【陳默是出了名的怪脾氣,】小想分析,【穿你覺得最"你"的衣服就行。】
    最後我選了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搭配一件星空藍的薄外套——我的幸運色。
    嚴柯的車準時停在樓下。一路上他異常沉默,手指不停敲打方向盤。車停在一棟爬滿爬山虎的老洋房前,他最後叮囑:"無論他給你什麽歌,先別答應錄製。"
    陳默的工作室像個小博物館——牆上掛滿金唱片和老照片,架子上擺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樂器,一台老式鋼琴擺在正中央,琴鍵已經泛黃。
    "來了?"陳默從裏屋走出來,手裏捧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鋼琴凳上。陳默翻開筆記本,取出一張更黃的老照片:"認識這兩個人嗎?"
    照片上是兩個年輕人,一個笑得燦爛,一個嚴肅拘謹。我仔細辨認,突然倒吸一口氣:"這是...您和嚴老師?"
    "那時候他還叫嚴旭,"北極光"的主唱。"陳默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直到他放棄音樂。"
    "放棄?"我驚訝地問,"嚴老師明明那麽熱愛音樂..."
    "熱愛?"陳默冷笑一聲,"他熱愛的是完美。因為一次現場失誤,就覺得自己不配當歌手。"
    我猛然想起嚴柯舞台恐懼症的傳聞——他從不公開演唱,甚至拒絕所有現場表演邀約。
    陳默遞給我幾張發黃的樂譜:"《夢旅人》,我為他寫的最後一首歌,他沒唱。現在,我想聽你唱。"
    我接過樂譜,手微微發抖。這首歌的旋律複雜得嚇人,音域跨度極大,歌詞更是抽象得像首詩。
    "我...我不確定能唱好..."
    "當然唱不好,"陳默毫不客氣,"二十年來沒人能唱好。但你有樣東西其他人沒有。"
    "什麽?"
    "係統。"陳默突然說。
    我手一抖,樂譜散落一地:"您...您說什麽?"
    "別裝了,"陳默不耐煩地擺手,"嚴旭那小子給你弄的ai輔助係統吧?當年他就沉迷這些高科技玩意兒。"
    【嚇死我了,】小想鬆了口氣,【還以為真暴露了。】
    原來陳默以為小想是普通ai助手。我鬆了口氣,撿起樂譜:"我試試看。"
    "用這個。"陳默指向角落一台老式錄音機,"我要原始版本。"
    我站到麥克風前,清了清嗓子。小想突然說:【宿主,這歌需要特殊技巧,我開"情感共鳴"模式幫你。】
    一瞬間,我仿佛被拉入一個虛擬空間——年輕的陳默正在鋼琴前創作,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年輕的嚴柯站在錄音棚裏,聲音清亮如泉水;然後是爭吵、決裂、分道揚鑣...
    "開始吧。"陳默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音樂響起,我閉上眼睛,讓那些畫麵指引我的聲音:
    "我曾是夢的旅人走過音符的荒原..."
    唱到高音部分,我完全放空自己,任憑小想引導氣息和共鳴。副歌最後一個音,我甚至加了段即興的華彩,看到陳默的手指猛地攥緊了手杖。
    歌唱完,工作室裏靜得可怕。陳默一動不動地坐著,像尊雕像。
    "還...還行嗎?"我小聲問。
    陳默突然站起身,嚇了我一跳。他走到書架前,取下一個古舊的檀木盒子:"這個給你。"
    盒子裏是一枚銀質的音符胸針,已經氧化發黑。"這是我給得意學生的信物,"陳默說,"現在它是你的了。"
    我受寵若驚:"可我才唱了一遍..."
    "二十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起年輕時的嚴旭的人。"陳默的眼神飄向窗外,"可惜他選擇了逃避。"
    離開時,陳默塞給我一個u盤:"《夢旅人》的編曲,下周我要聽到錄製版。"
    嚴柯在車裏等我,看到音符胸針時,臉色變得煞白:"他給你這個?"
    "嗯,"我小心翼翼地問,"很珍貴嗎?"
    嚴柯沒有回答,直接發動了車子。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聽u盤裏的內容——交響樂編製的《夢旅人》,磅礴得像場夢境。
    "小想,這歌太美了,"我摸著樂譜,"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因為還沒加入你的理解,】小想說,【明天開始特訓,我們要讓陳默和嚴柯都驚掉下巴!】
    第二天,我剛到錄音室,嚴柯就遞給我一份合約:"和陳默合作的條款,看清楚再簽。"
    合約出奇地公平——版權共享,分成合理,甚至允許我參與編曲。唯一奇怪的是最後一條:"演唱者需保證每次表演均為真唱,不得使用任何預錄或修音技術。"
    "陳默老師很討厭假唱啊。"我感歎道。
    嚴柯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他討厭一切不真實的東西。"
    錄音持續了整整三天。嚴柯一反常態地沒有挑剔,隻是沉默地站在控製台前,偶爾調整一下參數。唱到某句歌詞時,我瞥見他迅速摘了下墨鏡擦眼睛。
    最後一天,陳默親自來了。聽完錄製版,他久久不語,最後隻說了一句:"下周有個私人音樂會,你唱這首。"
    嚴柯立刻反對:"她還沒準備好..."
    "我不是在商量。"陳默冷冷地說,然後轉向我,"穿你那條星空藍裙子。"
    他們之間的火藥味濃得能引爆整個錄音棚。等陳默走後,嚴柯突然說:"取消所有通告,明天開始特訓。"
    "什麽特訓?"
    "克服舞台恐懼的訓練。"嚴柯摘下墨鏡,露出我從未見過的堅定眼神,"我親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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