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征途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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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下體育總局的電話後,艾克的指尖還殘留著電話聽筒的餘溫。窗外的青年訓練基地裏,少年們在夜燈下追逐足球的身影,如同躍動的星子。他摩挲著戰術本上2002年的老剪報,泛黃的紙頁與嶄新的"星火計劃"文件在台燈下交相輝映,在這一刻,過往的傷痛與此刻的希望終於重疊。
一周後,國家成年隊集訓營揭牌儀式上,艾克站在鮮紅的國旗下接過帥印。閃光燈此起彼伏間,他注意到觀眾席上坐著林野的父親,老人特意換上了嶄新的中山裝,布滿老繭的手緊緊攥著兒子入選國家青年隊的通知書。而在貴賓席某個角落裏,戴著鴨舌帽的神秘人朝著他微微點了下頭——正是那個曾在關鍵節點向他傳遞證據的匿名者。
然而,新官上任的喜悅很快被現實擊碎。首堂訓練課,幾名老將倚仗資曆對這個年輕教練的戰術安排陽奉陰違。隊長陳昊將毛巾甩在地上,冷笑道:"荷蘭那套在洲際賽上行不通,不如按我們的老規矩來。"艾克沉默著調出數據平板,屏幕上顯示出球隊近三年在亞洲賽事中的跑動距離、控球率等各項指標都在斷崖式下滑的曲線。
"知道為什麽我們踢不過東南亞球隊嗎?"他突然提高聲調,"因為有球員在場上散步!"話音未落,訓練場外突然湧進數百名球迷,他們舉著標語:"我們要看到拚勁!為榮譽而戰!"原來,這是艾克提前聯係的球迷後援團。當陳昊看到看台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球迷舉著"我從1982年開始看國足"的牌子時,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動搖。
備戰世界杯預選賽的日子裏,艾克力排眾議啟用三名青訓新人。媒體質疑聲鋪天蓋地,某平台的足球名嘴在節目中嘲諷:"讓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孩打關鍵戰,這是拿國家榮譽開玩笑!"然而,在對陣小組勁敵的比賽中,替補登場的林野用一記精彩的倒鉤破門,將比分扳平。終場哨響,中國隊21逆轉取勝,賽後更衣室裏,老將們主動將艾克拋向空中。
慶功宴上,艾克收到範德米爾的視頻通話。荷蘭少年已是荷甲球隊主力,他興奮地展示著印有中文"永不言棄"的護腕:"主教練,我把您的戰術理念融入到比賽裏了!"掛斷前,範德米爾突然嚴肅道:"小心那個讚助商,我查到他們和當年鹿特丹的資金鏈有關聯..."
深夜的辦公室裏,艾克對著滿牆的戰術圖沉思。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當心球隊內鬼。"窗外暴雨傾盆,他想起濟南的傷病、鹿特丹的暗戰、青訓營的抗爭,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戰術板上——這注定是一場永不停歇的戰鬥,但隻要還有人相信足球的純粹,中國足球的複興之路,就永遠不會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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