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廠裏來了個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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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陽光明媚。
    金立酒廠的辦公室很寬敞,江洋靠窗而坐,低頭不斷的書寫著什麽。
    這些都是從鄉下運糧來的單據。
    每一個鄉鎮,每一個村,運來了多少,江洋都要清楚的知道,這樣才能有一個大概的成本估算。
    隻有他心裏明白,此時的金立酒廠能給他賺來的並不是錢,而是糧食。
    在拋開人工、水電、包裝、物流等各個雜項的成本,把約定好的貨物全部發放完畢後,廠裏大概可以剩下30%左右的糧食。
    這剩下的30%的糧食就是他的利潤。
    接下來,他隻需要把這些糧食變成錢就可以了。
    不管怎麽說,糧食都是硬通貨。
    無非價格高一些或低一些,但終究都是可以輕鬆變現的。
    對於江洋這種久經商海磨煉的老油條來說,要是直接把這些糧食賣出去的話,顯然就太低級了。
    短短數日,廠裏堆放的糧食已經達到了數十噸,收益非常的可觀。
    江洋隻需要不斷的把這些糧食變成白酒,然後送回農村換更多的糧食回來,這種“套娃”的模式一旦成型,那麽往後的日子裏就輕鬆多了。
    自從吳娟那次鬧過以後,金立酒廠的運糧車就經常在路上被調查,要麽是超載,要麽是車輛手續或證件,甚至是安全帶或者各種瑣碎問題,總而言之就是罰款。
    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進行罰款。
    他們像是得到了某種消息,會提前在鄉鎮通往城區的路段上設卡。
    有時短短十公裏的路程會有三段關卡,運糧的司機們像是闖關一樣的,需要一關一關的過。
    他們要的不多,有的五十,有的一百,罰款單上的理由更是像鬼畫符一樣,甚至他們自己都認不清楚寫的是什麽。
    司機們也是抱怨連天,本來這些運糧的活都是他們包下來的,跑一趟也就兩百塊錢。
    去掉油錢根本就剩不下什麽,經過他們這麽一搞,跑下來不僅沒賺到錢,還要往外倒貼。
    江洋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在第一時間跟司機們進行了溝通。
    他表示所有幫金立酒廠跑貨的司機,遇到罰款單全部由他來承擔,他們跑一趟還是二百,一分錢不會讓他們少,司機們這才安靜下來。
    “江老板,我們倒是無所謂,反正跑一趟都是這些錢,但你也太虧了,這些人壓根就是故意針對酒廠的,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
    “是啊是啊,你像我們這些車,一般都是跑兩三個村就回來,壓根就不會裝滿,怎麽會給我們算超載呢?”
    “超不超載還不是人家說了算?我昨天抽根煙都罰了二十,真是納悶了,哪個開大貨的司機不抽煙?”
    對於司機們七嘴八舌的抱怨,江洋隻是盡可能的寬慰,表示自己會盡快找找關係處理這個事情。
    聽到江洋“上麵”有人,司機們這才安心下來,頂著上路必被扒層皮的風險,繼續往返於城鄉之間。
    但如此一來,廠裏的運輸成本是蹭蹭的往上跳。
    各種各樣的罰款單已經堆的老高,被江洋整整齊齊的碼放成一摞丟在旁邊,看都不看一眼。
    敲門聲響起,牛大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江洋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不露聲色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牛大力道:“江哥,廠裏來了個大美女,長的老漂亮了!”
    江洋緩緩舒了口氣:“以後你要是再這麽一驚一乍的,我就把你從二樓扔下去。”
    牛大力“哦”了一聲出門去。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一道倩影出現在門口。
    那是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姑娘,身材高挑修長,皮膚白皙如凝脂,五官俊美如出水芙蓉,長長的秀發像是瀑布一般,自然垂落在她的雙肩。
    姑娘站的筆直,雙手自然的放於腹部,兩根手指如蔥如玉,在陽光下透明。她的一雙明眸在陽光下更加璀璨,轉動間靈性十足,像是墜落於自然中的精靈。
    典型的大家閨秀。
    美。
    江洋抬頭看她的瞬間,腦海裏出現的便是港台九十年代的那些美人胚子。
    沒有多餘的妝容去修飾,隻不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服飾。
    一席長裙,一雙低跟鞋,一隻蝴蝶發簪,一抹微笑,足以迷倒萬千。
    “你好。”
    那女孩站在門口,手指輕輕在門上扣動。
    江洋看著她微微點頭,等待她的後文。
    這女孩的五官確實有些麵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究竟是誰。
    他剛剛讀取了所有的記憶,就是找不到跟這個女孩有關的信息。
    “你是江洋吧?”
    女孩微笑回應,落落大方的道:“我是建秋的姐姐,我叫張婉清。”
    經過女孩這麽一說,江洋終於搜索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信息。
    “哦……”
    江洋站起身來,上前迎了過去:“原來是婉清姐,請坐請坐。”
    張婉清點頭,這才走進屋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的坐姿很端莊,禮貌的把雙手重疊放於膝前,左右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直到江洋倒茶放於桌上,這才收回目光,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江洋在她對麵坐下:“好久不見,我都不敢認你了。”
    張婉清道:“也沒多久吧,我記得你讀高中的時候還經常去我家玩,後來就沒怎麽見過你了。”
    江洋點頭:“後來我家裏出了些事情,就很少出門了。”
    張婉清道:“我大概聽建秋說過一些。”
    江洋把茶杯遞給她道:“今天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張婉清接過茶杯,再次道謝,這才開口道:“是這樣的,上次你和建秋一起做養殖場的時候,他和我爸爸就吵過一次架,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天了,他還是不回家……”
    “我想,這中間一定是有著什麽誤會。”
    張婉清放下茶杯,兩手十指交叉,慢條斯理的道:“其實我相信你們不會做什麽壞事,我父親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管什麽事情,隻要說開就好了。可是建秋的脾氣你也知道,完全就是一根筋,我父親也是很倔,兩個人就這麽僵上了,誰也不跟誰低頭。”
    “但是這自古以來,父子之間哪有什麽解不開的疙瘩?”
    “我的意思是,你是建秋的好朋友,能不能請你跟他說說……”
    到了這裏,江洋算是聽明白了,開口道:“想讓老三服個軟,回家跟你爸道個歉好好說說,對吧?”
    張婉清點頭:“如果能這樣就太好了,隻是……”
    江洋看著她。
    張婉清繼續道:“他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