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小心翼翼地展開字帖，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帶著歲月的沉香。
    小兕子湊近，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盯著字帖。
    上麵龍飛鳳舞的大字，像一條條墨色的遊龍，在紙上蜿蜒盤旋。
    “這是古人的字帖，爺爺的寶貝！好看吧？”
    王老捋著胡須，眼中滿是自豪。
    “好看！”
    小兕子重重點頭，小奶音清脆悅耳。
    王老來了興致，指著字帖上的字，開始了他的書法課堂。
    “你看這個字，氣勢雄渾！再看這個，筆畫流暢。”
    小兕子聽得認真，小腦袋瓜裏卻滿是那些字符。
    王老完全沉浸在書法的世界裏，滔滔不絕地講解著，全然忘記了時間。
    王維之站在一旁，無奈地笑了笑。
    父親對書法的癡迷，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小兕子，你仔細看看，這字帖上的字與飛白，有什麽不一樣？”
    王老忽然想考考小兕子，語氣中帶著引導。
    小兕子眨巴著大眼睛，小腦袋湊得更近了。
    她盯著字帖，又回想起阿耶的字，小眉頭微微蹙起，像個小大人一樣認真思考。
    小兕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在字帖上輕輕劃過，感受著那微微凸起的墨跡，還有紙張特有的粗糙質感。
    “王爺爺，這些字正正的，不歪噠！”
    小兕子突然開口，聲音清脆。
    王老一愣，隨即眼中閃過驚喜。
    他沒想到，小兕子竟能一眼看出關鍵！
    “哦？你再仔細說說，哪裏不一樣？”
    王老追問，語氣中滿是鼓勵。
    小兕子歪著頭，努力組織著語言。
    “飛白的結尾……更彎彎繞繞一些，像……像爺爺的胡子！”
    她邊說邊用小手比劃著，小臉上寫滿了認真，那模樣，可愛極了。
    王老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這小丫頭，比喻得太形象了！
    “你這小丫頭，觀察得真仔細！”
    王老笑著誇讚，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
    “這些字都是楷書，注重筆畫的轉折和變化，顯得古樸厚重。”
    “而飛白，則更加流暢自然，有飛動的感覺。”
    王老耐心地解釋，將書法的奧妙娓娓道來。
    書房裏，爺孫倆沉浸在書法的世界中，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投入，畫麵溫馨而美好。
    ……
    小城陽在書房裏待得無聊，那些彎彎曲曲的字，看得她頭暈眼花。
    “這些字，都長得差不多嘛……”
    她小聲嘟囔著，對書法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見王維之離開了書房，便像條小尾巴一樣悄悄跟了出去。
    王維之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拿出ipad，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處理著公務。
    小城陽悄悄湊過去，小腦袋探到ipad前，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伯伯，你在幹什麽吖？”
    王維之抬頭，看著一臉好奇的小城陽，笑著問：“怎麽不陪你妹妹了？”
    “無聊噠，我看不懂那些字啦。”
    小城陽嘟著小嘴，坦白承認。
    她的大眼睛又盯住了ipad，再次問道：“伯伯，你到底在幹什麽吖？”
    “伯伯在工作。”王維之回答。
    他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柔軟。
    或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孩子，又或許是小城陽實在太可愛，王維之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伯伯要管理好多人呢，每天都挺累的。”
    小城陽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兩隻眼睛閃閃發光。
    “你是老大嗎？有很多手下嗎？”
    王維之一愣，沒想到小城陽會這樣問，他被逗笑了，點點頭：“對，算是老大吧。”
    小城陽一聽，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小手拍得啪啪響，聲音清脆。
    “哇！我們是同行啦！我也是老大噠！”
    王維之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放下ipad，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城陽。
    “哦？你也是老大？管多少人啊？”
    小城陽驕傲地挺起小胸脯，像個小將軍一樣，氣勢十足。
    “整個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是我滴手下！”
    王維之被逗得哈哈大笑，他故意逗小城陽。
    “整個幼兒園？那可比伯伯少多了，我手下可是有幾千幾萬人！”
    小城陽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像隻生氣的小河豚。
    “哼！我的手下都很厲害的！他們都聽我的！”
    “哦？都有些什麽人啊？”
    王維之好奇地問，想看看這小丫頭能說出什麽來。
    小城陽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了起來，小奶音清脆悅耳。
    “有吳昊，安雅，李浩宇，還有……還有兩個小跟班，他們最聽我的話了！”
    “他們為什麽都聽你的呀？”王維之笑著問。
    小城陽驕傲地一揚小下巴，小奶音裏透著得意。
    “因為我滴舞蹈可好看啦！他們都想學，所以都認我當老大噠！”
    說完，她還得意地晃了晃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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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維之徹底被這個小人精給逗樂了。
    他沒想到，這小丫頭的“稱霸”之路，竟然是靠舞蹈征服的。
    “你還會跳舞？”王維之故作驚訝地問。
    “那當然！”
    小城陽毫不謙虛，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我可厲害啦！阿耶阿娘都誇我跳得好！”
    “真的嗎？那你能不能跳給伯伯看看呀？”
    王維之平時工作繁忙，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小孩子，剛好現在陪陪這孩子，放鬆一會。
    小城陽毫不怯場，驕傲地點點頭。
    “好呀！不過，伯伯你要給我鼓掌哦！”
    “一定一定！”
    王維之笑著答應，調整了一下坐姿，一副認真欣賞的模樣。
    小城陽走到客廳中央，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
    她深吸一口氣，小臉蛋繃得緊緊的，仿佛在醞釀著什麽大招。
    小城陽舞動起來，小小的身軀靈活地扭動著，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律感。
    王維之看得一愣，他沒想到，一個這麽小的孩子，竟然能把舞蹈跳得這麽好。
    王維之的眼底，漸漸地從驚訝變成了讚賞。
    他可以肯定，這是他見過的同齡孩子裏，跳的最好的。
    一小段舞蹈結束，小城陽穩穩地收住腳步，她期待地看著王維之，等待著他的誇獎。
    “啪啪啪！”王維之毫不吝嗇地鼓起掌來。
    “跳得太棒了！”王維之由衷地讚歎。
    “小城陽，你跳得真好！伯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厲害的小朋友！”
    小城陽聽到誇獎，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兩彎月牙兒。
    “伯伯，我跳得好吧？”
    “好，太好了！”王維之笑道。
    “你長大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舞蹈家！”
    王維之看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女兒，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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