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為何看到那家夥被眾人追捧,心跳會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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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憶。”
    軒轅傲清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若是他贏了,你記得主動說不喜歡,想緩緩。”
    “以他的性子,定會同意。”
    聽到軒轅傲清的聲音,陸千憶微微一愣。
    她剛剛確實想了很久,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和自身的性格,讓她在感情方麵極為內斂和傳統。
    她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接受不了其他男人,或許是她性子太過執拗古怪。
    即便趙晏看光她身子時年僅十歲,她卻始終覺得那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若是別的男人,這會成為她一生都過不去的心結,否則當年她也不會因那件事情緒如此激動。
    陸千憶心裏明白,真嫁給旁人,自己內心會備受煎熬。
    她怕是會瘋掉。可趙晏……
    “怎麽不說話?”
    軒轅傲清見她半天沒反應,心裏隱隱發慌,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
    紅裙掃過地麵,露出的小腿線條緊繃,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陸千憶緩緩轉頭看向軒轅傲清,她那原本堅毅的麵容此刻竟帶上了幾分柔弱。
    纖細的腰肢微微扭動,似在糾結著什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助。
    在軒轅傲清看來,這樣的陸千憶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軒轅傲清不知為何,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怨氣。
    先是小璃對趙晏態度親昵,現在連千憶似乎也要違背自己的意願,軒轅傲清心頭堵的厲害。
    她看著陸千憶這副模樣,終究是說不出什麽責備的話,但看向趙晏的眼神中,怨氣卻越來越重。
    她低聲道,“這個混蛋……”
    同時,她修長筆直的美腿不自覺地輕輕跺了一下地麵。
    祭軍台邊緣,刹璃背對著人群.
    雪白的獸耳卻抖個不停,連身後的尾巴都在裙擺下歡快地掃動。
    若不是為了避嫌,恐怕她此刻早就興奮地衝上祭軍台了。
    她又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在意那個大蘿卜的一舉一動呢?
    不對,肯定是因為陸姐姐終於要脫離苦海了,自己才會感到如此開心,一定是這樣。
    她小聲嘀咕,卻騙不了自己。
    為何看到那家夥被眾人追捧,心跳會這般快?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獸蹄聲劃破喧囂。
    “敵襲!西北數十座村落被屠!”
    一名鎮北軍軍士騎著獨角靈獸,手持染血的信條,瘋了似的衝向祭軍台,邊跑邊嘶吼。
    聲音如驚雷般炸響,瞬間傳遍整個鎮北王府。
    那軍士衝到台前,翻身跌下靈獸,臉色慘白如紙,卻仍死死攥著信條:“鎮北王……西北急報……”
    此時這位軍士也滿頭大汗地趕到祭軍台前,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這裏。
    他甚至透支了不少靈力,導致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幾近虛脫。
    此刻,整個祭軍台,甚至整個鎮北王府都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凝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現在是我愛女的招親大會,你把話說清楚,切不可胡言!”
    陸鎮先是隱晦地看了陸晨歌一眼,而後神色嚴肅地開口道。
    在短暫的寂靜後,眾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從十年前開始,基本上就無戰事了呀。”
    “而且還有鎮北軍如此強大的力量守護,怎麽可能還有邊境村落被屠呢?”
    “這簡直不可思議。”
    “是啊,鎮北軍一直都是北地的堅固防線,那些敵人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個時候挑釁?”
    “會不會是情報有誤啊,可看那軍士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陸晨歌低下頭,神色有些陰沉。
    他在心中暗自惱怒。
    “巴圖這個雜碎,自己跟他說了底線最多就是十萬,逼鎮北軍分心即可。”
    “這畜生竟然直接翻了一倍!”
    “是想逼他徹底與北蠻勾結嗎?”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司馬朝與哮天欲交換了個眼神,嘴角都噙著淺笑。
    司馬朝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巴圖兄好手段,這招借刀殺人,夠狠。”
    巴圖咧嘴一笑,血色符文在手臂上跳躍:“本座可沒做什麽。”
    笑容裏的嘲弄卻藏不住。
    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要不然又怎樣可以完美拿捏被北地修士所敬仰的武安侯陸晨歌呢?
    軒轅傲清在高台上與台下的刹璃對視一眼,兩人眸中同時閃過一絲莫名的刺痛。
    那是一種預感不祥的心悸,像被無形的針輕輕紮了一下,細密的疼蔓延開來。
    趙晏的拳頭在袖中悄然握緊,指節泛白。
    邊境村落……
    這四個字讓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小女孩輕輕扯著他的衣角,仰著紅撲撲的臉蛋,怯生生地叫他“仙人哥哥”。
    她糯糯的向自己討要份小禮物,說看到這個就會永遠記住他。
    那雙清澈的眼睛,像北地最幹淨的雪水。
    不會...
    “各位大人,小人絕無虛言!”
    這時,那名來傳信的軍士見眾人似有懷疑,連忙急切地開口道說罷。
    傳信軍士掙紮著爬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的錄影石,顫抖著注入靈力。
    “這是前線軍士傳回的影像!”
    錄影石驟然亮起,一道光幕投射在祭軍台中央的空地上。
    畫麵裏,原本應該炊煙嫋嫋的村落已成煉獄。
    斷壁殘垣間,到處是倒伏的屍體,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有尚未斷奶的嬰兒,殘肢斷臂散落得到處都是。
    暗紅色的血跡浸透了雪地,凍成了黑紫色的冰碴。
    幾名衣衫不整的婦女倒在柴房門口,臉上還凝固著驚恐的神情。
    她們的發絲被血黏在凍僵的臉頰上,觸目驚心。
    “嘔——”
    有年輕修士忍不住幹嘔起來,連見慣生死的老兵都別過了臉。
    刹璃在台下猛地捂住朱唇,湖藍色的裙擺因她的顫抖而輕輕晃動。
    這村落……怎麽這麽眼熟?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她曾在村子獵戶隊長引領下走進村子。
    直到鏡頭掃過一片染血的土地,一枚斷裂的發簪映入眼簾。
    隻剩尾部的銀飾,雕刻著小巧的玉蘭花,那是趙晏送蘇瑜晚的禮物,讓小女孩留個念想。
    “那是……”
    刹璃的聲音卡在喉嚨裏,雪白的獸耳劇烈顫抖,眼底瞬間蓄滿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