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祖爺爺!鎮北王府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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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伊果的顫抖驟然停住。
    她微微偏頭,那雙總是淡漠的眸子此刻竟有些陰沉,直直看向琉璃聖君的金色眼眸。
    琉璃聖君心頭一凜,才驚覺自己失言了。
    神女對趙晏的感情本就複雜,既恨他挖走聖骨,又忍不住關注他的動向。
    自己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神女恕罪,屬下不該妄言。”
    她連忙低下頭,聲音帶著歉意。
    安伊果沒有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回趙晏身上,聲音輕得像歎息,“他欠我的。”
    “要是他死了……”
    話說到一半便斷了,可那雙美眸裏翻湧的情緒,卻比任何話語都更清晰。
    那筆賬,她還沒跟他算完,他不能死...
    或許是這樣吧,安伊果自己也不確定
    另一邊,天屠軍站台處,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
    “侯爺,小少爺真的要殺那個武安侯啊,到時候咱們該如何應對?”
    霍忠一臉焦急,雙眉緊緊擰在一起,眼中滿是憂慮地看向趙屠。
    在霍忠看來,陸晨歌所作所為確實罪該萬死,可要是死在這祭軍台上。
    無疑是將不朽陸家的臉狠狠踩在地上,必然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將剩下的六萬天罰軍招回來,還有三位大統領。”
    趙屠麵無表情地掏出一塊漆黑令牌,令牌上刻著猙獰的獸頭,正是天罰軍的調兵符。
    霍忠接過令牌,猛地愣住。
    六萬天罰軍加上三位大統領過來,那就是天罰軍全部戰力了,這是要跟不朽陸家開戰的架勢!
    他看著趙屠冷硬的側臉,突然明白了。
    為了小少爺,自家侯爺根本不在乎什麽不朽陸家。
    他不再猶豫,握緊令牌化作一道黑光,衝破雲層,朝著天罰軍的駐地飛去。
    鎮北王府外,阮鶴和趙熊望著半空投射的影像,對視一眼。
    考慮到不朽陸家那些活了數個紀元的老怪物,他們沒敢貿然進去。
    “第七尊要是真把陸晨歌宰了,鎮北王府怕是要翻天。”
    趙熊咂咂嘴,光頭上泛著油光,語氣裏卻沒多少擔憂,反而帶著幾分期待。
    阮鶴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淡淡問道:“少雲沒來?”
    趙熊撓了撓頭,“本來要跟來的,聽說傾顏在長寧府,腳底板抹油就跑了。”
    阮鶴點點頭,指尖用力,玉佩瞬間碎裂。
    一道隱晦的神念順著碎玉飄散,朝著趙家的方向飛去。
    他在給趙君林傳信,讓他們做好應對不朽陸家危害小公子的準備。
    幾乎是同時,祭軍台邊緣的刹璃也掏出一枚玉簡,玉簡化作一道白光衝天而起。
    “祖爺爺!鎮北王府欺負人!”
    “還有個叫陸晨歌的壞蛋,聯合北蠻屠了村落,趙晏要報仇他們還攔著!你們快來!”
    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雪白的獸耳氣得直抖。
    陸晨歌看著腳邊紫雷炸開的焦黑痕跡,深吸一口氣,銀甲下的靈海瘋狂運轉。
    “既然道友苦苦相逼,那便比試一番吧!”
    他說著,趁人不備,悄悄將一枚七品療傷丹塞進巴圖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和的靈力瞬間流遍巴圖四肢百骸。
    雖然不足以讓他痊愈,卻讓他恢複了幾分戰力。
    起靈龍脈的禁忌一次次逼迫,真當他是泥捏的不成?
    先前在南場保留實力,就是為了應對此刻!
    “造化無殤劍!”
    陸晨歌一聲低喝,身後浮現出一柄巨大的劍影。
    劍身流淌著七彩霞光,雖然隻是虛影,卻散發出準帝兵的威壓,正是不朽陸家的鎮族之寶。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完全祭出神劍,可這虛影,也足夠應付許多場麵了。
    巴圖感受到體內恢複的靈力,血色符文重新亮起。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軒轅小子,剛才是我大意了!”
    “現在讓你嚐嚐我真正的底蘊!”
    眼前這少年一穿三固然震撼。
    可畢竟受了傷,而陸晨歌是全盛狀態,加上恢複了幾分的自己,足夠讓他付出代價!
    兩人呈犄角之勢,緩緩逼近趙晏。
    陸晨歌的劍影越來越凝實,巴圖的氣血也攀升到了頂點。
    趙晏站在原地,玄色勁裝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看著逼近的兩人,握著血黑長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劍身上,血色與黑色的紋路交織流轉,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嘶吼。
    那是西北村落的亡魂,在催促他動手。
    “來吧。”他輕輕吐出兩個字,眸中沒有絲毫懼意,隻有冰冷的殺意。
    趙晏踏著碎冰衝向兩人,玄色勁裝下的龍氣如活水般流轉,在體表凝成半寸厚的金色光膜。
    這幾日與軒轅傲清若有若無的接觸,讓他體內的龍氣早已不是當初那一縷.
    強大的反震力將陸晨歌劈來的劍影震得連連顫抖。
    他手腕翻轉,血黑長劍裹著鍾鳴帝尊的道韻,劍脊重重砸在巴圖的拳頭上。
    那道蒼老的鍾鳴在祭軍台回蕩,震得巴圖氣血翻湧,踉蹌後退。
    “好強!禁忌大人帶傷都能壓製兩人!”
    “那龍氣……比之前濃鬱了數倍!”
    “難道禁忌這段時間又變強了?”
    “陸晨歌不是有那詭異血蓮嗎?怎麽還占下風?”
    議論聲中,陸晨歌看著自己被震麻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已將靈海深處的血蓮催發到極致,血色花瓣在劍影上層層綻放。
    可每次與趙晏的長劍碰撞,那股帶著帝尊威壓的道韻都像重錘般砸在他靈海,讓血蓮陣陣顫抖。
    連巴圖這開啟秘法達五品八重的戰狂都被壓製,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敗。
    “鐺!”
    又一次激烈碰撞,趙晏不退反進,任由陸晨歌的劍影劃破肩頭,血黑長劍卻趁勢刺穿了陸晨歌的肋下。
    金色龍氣瞬間湧上前,將劍影的腐蝕之力擋在體外;而陸晨歌捂著流血的傷口,臉色慘白。
    若非血蓮的治愈之力在瘋狂修複,這一擊足以讓他失去戰力。
    “噗——”
    巴圖被趙晏一腳踹在胸口,大口鮮血噴出,砸在冰麵上濺起細碎的血珠。
    他掙紮著想爬起,卻發現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
    看著趙晏步步逼近的身影,眼中第一次露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