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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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仙宗青竹軒內,陸長生正在煮一壺山泉靈茶。茶煙嫋嫋間,新入門的弟子柳輕煙小心翼翼地奉上剛采摘的霧峰毛尖。
"師尊,這是弟子在後山靈茶園新采的..."
陸長生指尖輕點茶壺,壺中泉水突然凝成九朵水蓮:"采茶時辰晚了半刻,靈氣已散三分。"
窗外竹影微動,雲翩翩的秋水劍穿林而入,劍尖挑著一片帶著露痕的茶葉:"北坡那株古茶樹的頭茬嫩芽,正好補上這三分靈氣。"
藥王穀的靈田裏,青玄正在查看新栽種的玉參長勢。十五弟子茯苓捧著竹籃匆匆跑來:
"師尊,東南角那株靈參突然開花了!"
青玄拂袖輕掃,參花上浮動的靈氣頓時凝成丹訣:"取三片參葉,與昨日收的晨露同煮。"
不遠處,白寒衣正在幫工翻土,玄冰劍插在田埂上,劍身散發的寒氣恰好調節著土壤溫度。一枚參籽突然彈到他手心,竟帶著絲絲劍意。
夕陽下的劍坪鍍著金邊,明塵正在指導弟子們練習基礎劍式。琉璃劫紋劍懸在古鬆枝頭,每當有弟子動作出錯,就會分出一道劍光糾正。
"明塵師叔!"柳輕煙握著木劍跑來,"弟子的"回風拂柳"總是..."
她突然噤聲——木劍不知何時已帶起三道完美劍弧。明塵眼中閃過笑意,彈指將一枚鬆針釘在她劍尖:"保持這個弧度,再練三百次。"
歸墟子拄著靈木杖漫步山道,正遇見江墨竹在溪邊洗劍。翠玉劍攪動溪水,竟帶起一串晶瑩的水珠劍陣。
"《流雲劍譜》練到第幾式了?"
江墨竹連忙行禮:"回長老,剛悟透"水雲劍"..."
老道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劍譜:"這套《聽雨劍訣》,該是時候傳給你了。"
山道轉角,星茗提著滿籃靈菇走來:"江師兄,新曬的雲耳,煮湯時放些可潤肺腑。"
青竹軒的露台上,陸長生與歸墟子對弈。太虛衍星劍隨意掛在竹枝上,劍穗隨著晚風輕晃。
"柳丫頭今日泡的茶..."歸墟子落下一枚黑子,"已有你三分火候。"
陸長生望向劍坪方向,雲翩翩正在教新弟子辨識靈茶。秋水劍輕挑,三片茶葉精準落入茶罐:"等這批新茶收成,讓她帶著弟子去參加茶會。"
月光如水,白寒衣仍在溪邊練劍。玄冰劍點在水麵,激起一圈圈帶著寒氣的漣漪。
紫霄仙宗藥園內,陸長生手持玉鏟,正在為一株千年靈鬆培土。新入門的弟子木小棠蹲在一旁,手中捧著剛采集的靈霧草,葉片上還沾著山間水汽。
"靈植如劍。"陸長生指尖輕點,三縷靈氣沒入土壤,"過剛易折,過柔難立。"
藥園外忽然傳來清脆鈴響,雲翩翩的秋水劍破空而至,劍穗上係著個青藤編織的小簍,裏麵裝著幾枚剛成熟的朱果:"後山那株老藤結果了,正好給新弟子補補元氣。"
青玄的玄黃鼎前,十六弟子青黛正在整理藥櫃。她突然發現師尊往正在煉製的"培元丹"中投入了幾片看似普通的青苔。
"師尊,這青苔..."
"長在劍坪石縫裏的。"青玄手中丹訣不停,"吸收了百年劍氣,最是溫和。"
鼎蓋突然輕顫,十二枚帶著淡青色紋路的丹藥飛出。其中一枚恰好落入路過藥房的柳輕煙口中,少女頓時覺得丹田溫暖如春。
夕陽將劍坪染成金色,明塵正在糾正弟子們的劍姿。琉璃劫紋劍懸在古柏枝頭,每當有弟子動作變形,就會分出一縷劍氣引導。
"明塵師叔!"木小棠握著新領的青木劍跑來,"弟子練"春風化雨"時總感覺..."
她突然愣住——手中木劍不知何時已帶起綿綿春雨般的劍意。明塵眼中閃過讚許,將一枚柏葉別在她衣襟上:"明日開始,可以學《青木劍譜》了。"
歸墟子拄著靈木杖漫步山道,遇見白寒衣正在溪邊洗劍。玄冰劍掠過水麵,帶起的每滴水珠都凝成細小冰晶。
"《寒霜劍訣》練到第幾式了?"
白寒衣收劍行禮:"回長老,剛參透"冰心映月"..."
老道從袖中取出一卷冰蠶絲劍譜:"這套《凝霜真解》,該是傳給你的時候了。"
山道轉角,星茗提著滿籃山菌走來:"白師弟,新采的鬆茸,晚上燉湯最是滋補。"
藥園涼亭內,陸長生與青玄對坐品茗。太虛衍星劍隨意靠在石桌旁,劍身映著月光。
"木丫頭今日培的土..."青玄輕嗅茶香,"已有三分自然之道。"
陸長生望向劍坪方向,雲翩翩正在教新弟子辨識靈藥。秋水劍輕挑,三株幼苗精準落入藥簍:"等這批靈藥成熟,讓她帶弟子去參加百草會。"
夜風輕拂,柳輕煙仍在藥田間忙碌。手中的玉鏟每次落下,都帶著恰到好處的靈力波動。
紫霄仙宗東麓的百畝靈田裏,新翻的泥土散發著濕潤的氣息。陸長生赤足走在田壟間,每一步都在鬆軟的靈土上留下淡淡的金色腳印。十七弟子農向陽扛著靈鋤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祖,這季的玉晶米還是按老法子輪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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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彎腰拾起一抔土,指尖靈力流轉間,土壤中浮現出細密的靈氣脈絡:"北邊三畝改種青靈薯,去年種的紫雲草耗地太甚。"說著突然屈指一彈,一道金光沒入土壤深處,驚起幾隻偷吃靈根的噬金鼠。
田埂邊的老柳樹上,雲翩翩的秋水劍突然出鞘,劍光如遊龍般掠過整片靈田。當劍身歸鞘時,枝頭已串著七隻肥碩的噬金鼠:"今晚給弟子們加個菜。"她笑著將獵物拋給負責膳食的星茗。
青玄的玄黃鼎前堆著新收的藥材。十八弟子白芷正在分揀青靈薯,忽然發現薯皮下泛著罕見的金絲紋路:"師尊您看!這莫非是..."
"地脈金紋。"青玄手中的藥杵微微一頓,"取東南角那口靈泉的水來洗。"說著從袖中取出個玉盒,盒中裝著去年珍藏的霜降雪水,"三份泉水兌一份雪水,不可多一份。"
窗外突然傳來喧嘩聲。正在藥田除蟲的木小棠追著隻通體碧綠的藥靈蟲跑來,那蟲子慌不擇路,一頭撞進玄黃鼎中。鼎內頓時青光大盛,原本要煉製的"培元丹"竟變成了十二顆通體碧綠的"藥靈丹",其中一顆直接飛入白芷口中,噎得她直拍胸口。
正午的劍坪被曬得發燙,明塵卻要求弟子們繼續練習基礎劍式。琉璃劫紋劍插在中央的試劍石上,劍身不斷散發出清涼劍氣,為弟子們驅散暑熱。
"手腕再抬高三分。"明塵突然出現在農向陽身後,手指輕點他發顫的手肘,"《青木劍訣》的要義在生生不息,不是讓你學垂柳隨風。"
年輕的弟子們沒注意到,他們每揮出一劍,劍坪邊緣的測靈碑就會亮起微光。柳輕煙今日第七次使完"春風化雨",測靈碑突然浮現出青色的鬆樹虛影——這是三十年來首個在基礎劍式上引發異象的弟子。
歸墟子拄著千年雷擊木製成的拐杖,慢悠悠地巡視著護山大陣。在第七處陣眼附近,他撞見正在偷懶的江墨竹——少年躲在樹蔭下,用翠玉劍烤著剛抓的靈魚。
"長老!"江墨竹手忙腳亂地踩滅火堆,"弟子是在練習火候控製..."
老道抽了抽鼻子,突然從袖中掏出個玉瓶:"既然要烤,就該用南離妖域的鳳凰椒。"說著往魚身上撒了些紅色粉末,香氣頓時彌漫整片山林。
這場燒烤很快引來了更多弟子。星茗提著自釀的靈果酒,白寒衣貢獻出冰鎮的雪蓮羹,連向來嚴肅的明塵都忍不住嚐了一口。眾人沒發現,樹梢上的陸長生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藥田中央的草亭裏,青玄正在檢查新收的藥材。突然察覺有人靠近,抬頭看見陸長生拎著個食盒走來。
"嚐嚐,星茗特製的茯苓糕。"陸長生打開食盒,裏麵整齊碼著七種不同形狀的糕點,"用今天收的青靈薯粉做的。"
兩人閑談間,雲翩翩的秋水劍飛來,劍尖上挑著個酒葫蘆:"從歸墟長老那兒順來的千年陳釀。"她笑著落在亭邊,"白寒衣那小子烤的魚也不錯。"
夜風送來劍坪上弟子們的笑鬧聲。明塵終於放棄管教,任由年輕人們在測靈碑前比試劍法。測靈碑上的光影變幻,映照出一個個朝氣蓬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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