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北冥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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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霄仙宗正殿前,陸長生手持一枚玄冰凝成的劍形令牌,令牌表麵流動著北冥秘境特有的寒氣。各峰長老齊聚,最低也是化神修為的精英弟子列隊而立。
    "入北冥者,需持此劍令。"陸長生指尖輕彈,令牌分化七十二道,精準落入每位化神期以上弟子手中。傳功長老莫懷遠接過令牌時,冰晶中忽然浮現出他在劍池練劍的倒影。
    "怪哉,這令牌..."莫懷遠話音未落,玄天峰首座化神後期的楚雲河令牌突然發出鯨鳴般的劍吟,表麵凝結出細密的《禦海劍訣》文字。
    北冥海岸,百丈玄冰構成的驗心台巍然矗立。前來赴約的各派化神修士依次登台,冰麵立刻映照出他們畢生修行的劍道軌跡。
    "不合格。"驗心台突然將一位化神中期的劍修彈開,冰麵上顯示其劍氣浮躁,根基不穩。輪到紫霄仙宗時,阿翠卻被允許登台——她腰間的心劍與冰台產生共鳴,劍身上浮現出完整的《浣劍歌》紋路。
    "心劍通明者,可破例入內。"陸長生向各派解釋,同時看了眼身後。青溪鎮眾人雖修為不足,卻都帶著特製的玄冰劍符——那是用他們在秘境所得煉製的通行憑證。
    北冥海麵,七艘由千年玄冰打造的劍舟整裝待發。張鐵山帶著煉器堂弟子做最後檢查,每敲打一下冰舟,都發出奇特的劍鳴。
    "上船!"隨著陸長生一聲令下,各派化神修士禦劍登舟。紫霄仙宗的冰舟最為特殊——船身鑲嵌著青溪鎮帶來的煙火晶石,孫三娘的大鐵鍋架在船頭,正煮著抵禦寒氣的五辛湯。
    馬老六站在了望台,手中漁網無風自動,網繩上的水珠排列成航海圖。突然他高喊:"東北方三十裏,有劍魚群!"眾人望去,隻見海麵銀光閃爍,正是秘境入口的指引標記。
    穿過秘境入口,眼前是萬丈冰窟。洞頂垂下的冰棱突然斷裂,化作無數冰劍襲向眾人。各派修士紛紛祭出法寶抵禦,唯獨紫霄弟子按兵不動。
    "靜心。"陸長生話音未落,那些冰劍在紫霄弟子麵前驟然停住,劍尖輕點他們手中的令牌後,自動歸入劍鞘——原來這些竟是失傳已久的《寒冰劍匣》。
    玄天峰真傳弟子鄭大劍的冰劍格外活躍,繞著他演練完一套完整劍招後才歸鞘。劍鞘內側赫然刻著:"劍心澄澈者,可禦此兵"。
    冰窟深處傳來悠長的鯨歌,地麵突然塌陷,露出由鯨骨鋪就的古道。每塊骨板上都刻著劍訣,必須按特定順序踩踏才能通過。
    "讓我來。"王小虎突然跑到隊伍前麵。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這孩子哼著青溪鎮童謠,蹦跳著踩過骨板。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觸發劍訣,鯨骨接連亮起藍光。
    "赤子之心。"藥堂首座農向陽恍然大悟,從藥簍取出能增強感知的"通明丹"分發給各派領隊。服下丹藥後,眾人終於看清骨板上若隱若現的劍意軌跡。
    古道盡頭是座水晶宮殿,殿內長桌上擺滿冰雕的餐具。孫三娘的大鐵鍋突然飛向主座,鍋中五辛湯融化冰碗,重新凝結時竟變成適合每個人的滋補劍膳。
    "這是...劍意化形?"浣花派長老剛舉起冰筷,筷尖就自動演練起她最拿手的《飛花劍法》。更神奇的是,每道菜肴入口後,都會在識海中演示相應的劍招要訣。
    陸長生麵前的冰碗最為特殊,盛著的不是食物,而是一段流動的《北冥劍經》心法。塵寰星劍懸在碗上方,將經文直接刻入劍身。
    宮殿後院的參劍台上,矗立著七座玄冰劍碑。各派修士按修為列隊參悟,最低也要化神初期才能靠近碑文三丈之內。
    "奇怪..."文若海遠遠站在外圍,手中戒尺卻突然發熱。當他無意間用尺子臨摹碑文投影時,戒尺上浮現出完整的《基礎劍理》注解——這竟是連大乘修士都難以參透的碑文本源。
    阿翠的心劍自動出鞘,帶著她來到一座被忽視的小碑前。碑上刻著孩童塗鴉般的劍招,卻讓各派劍修的本命法寶都產生共鳴。原來真正的傳承不在高大主碑,而在這些看似簡陋的副碑之中。
    秘境核心的冰湖上,各派劍修正在演練所得。令人驚訝的是,化神修士的劍氣隻能在冰麵留下淺痕,而紫霄仙宗幾個低階弟子的基礎劍式,卻引發湖麵劇烈震動。
    "看那個雜役!"有人驚呼。隻見周小福手持掃帚,正在冰麵上重複最普通的掃地動作。掃帚劃過的痕跡深達三尺,隱約組成《北冥掃地劍》的完整圖譜。
    陸長生站在湖心,塵寰星劍映照出真相:冰湖會根據劍心的純粹程度反饋威力,與修為高低無關。各派修士麵麵相覷,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修行方式。
    離別之際,每人都獲贈一枚冰晶劍種。化神修士得到的是璀璨如鑽石的"玄冰種",而紫霄弟子無論修為高低,獲得的都是內蘊煙火的"暖玉種"。
    "這才是真正的秘境認可。"農向陽的藥簍突然自動打開,將劍種收入特定格位。每枚劍種都找到了最適合的主人:馬老六的劍種形如漁網,王小虎的像玩具木劍,連孫三娘的都如同小鏟。
    北冥秘境深處傳來沉悶的轟鳴,陸長生手中的塵寰星劍突然劇烈震顫。正在參悟劍碑的各派修士紛紛警覺,隻見遠處冰川裂開一道萬丈深淵,森寒的玄冥之氣噴湧而出。
    "戒備!"玄天峰首座楚雲河的佩劍自動出鞘,劍身凝結出厚厚的冰霜。各派化神修士迅速結陣,卻發現靈力運轉比平日遲滯三成——這玄冥之氣竟能凍結經脈。
    青溪鎮眾人卻行動如常。馬老六的漁網無風自動,在眾人頭頂織成屏障;孫三娘架起鐵鍋熬煮五辛湯,升騰的蒸汽驅散寒氣;王小虎哼著童謠,手中木劍劃出的軌跡讓靠近的玄冥之氣自動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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