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的話，陳老大您這麽說，可真是讓我們受之有愧。我們賺的那點小錢，跟您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其中一個服裝商挺上道，立馬堆起了笑臉。
    “是，陳老大，您真是辛苦了，這麽忙還把我們叫來。”
    “對，陳老大，您真是年輕有為。”
    有人帶了頭，其他幾位老板也跟著點頭稱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不會說話的早被淘汰了，哪能混到當老板的地步。
    大家坐下後，陳鬆就讓人上菜。
    這飯菜可真講究，味道也是好得沒話說。陳鬆動了筷子，他們才敢跟著動筷。
    “大家也知道，油麻地、隴西那些地方現在歸我管了。說起來咱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我這年輕人，還得靠大家多多關照提攜呢。”
    誰敢提意見？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哪兒的話，哪兒的話，您年輕有為，我們都得靠您呢。”
    “是，陳老板，我們就是做點小生意，哪敢跟您比。”
    “應該說是我們還得靠您罩著呢。”
    不管是出於對陳鬆實力的忌憚，還是其他原因，總之這些老板都很給他麵子。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賺錢就是賺錢，隻要大家守規矩就行。我呢，就負責支持，不會撂挑子的。”
    陳鬆笑著舉起了酒杯：“希望各位給我個麵子，以後隻要有人的地方，就讓我們的和聯勝去辦事，這應該不難吧？”
    這有什麽難的？
    聽見陳鬆這麽說，他們都鬆了口氣，感覺輕鬆多了，一個個舉起了酒杯。
    “既然皇蒂這麽說，那我們當然沒問題。”
    “能為和聯勝辦事，我很樂意。”
    “對對對。”
    酒喝了幾輪，陳鬆開口問道：“大家覺得我這身西裝怎麽樣？”
    陳鬆一踏進屋子，那些服裝公司的老板們眼睛立馬放光，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身上穿的那套西裝，簡直是帥氣逼人、優雅至極、高級感十足。
    要是這套西裝穿在乞丐身上，估計都能讓人刮目相看。
    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原本的拘謹和膽怯都被酒精給衝淡了不少。
    “這西裝真是太上檔次了！版型簡直一流！剪裁什麽的無可挑剔，比市麵上的那些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這麵料特別硬挺，把身材襯托得那叫一個完美。”
    “皇蒂，這是哪位裁縫大師的傑作？”
    他們一頓猛誇，還紛紛表示自己也想要定製一套，甚至說如果自家工廠能做出這樣的衣服，那肯定是能賣到爆。
    陳鬆聽了隻是微微一笑：“別急，再看看其他的。”
    說著，他給大豬遞了個眼神。大豬一拉包廂的門，突然之間，唱片機響了起來。隨著音樂的節奏，一群早就準備好的模特邁著貓步，穿著音巢要塞製作的衣服走進了大家的視線。
    這些衣服各有各的風格，既時尚又好看，還很大方，有的還帶著點性感和別的什麽韻味。
    簡直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服裝秀！
    這些老板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麽規矩都拋到了腦後，隻顧著盯著衣服看。
    在他們眼裏，這已經不是衣服了，這是錢！
    陳鬆把他們那熱切的眼神都看在眼裏，心裏已經有了數。
    不用說，他知道，這事已經穩了。
    音樂停了，一排身材高挑的模特站在大家麵前，幾個老板趕緊湊上前去仔細研究衣服的款式和做工。
    “各位老板，覺得怎麽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老板激動地喊了起來：
    “太絕了！這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設計！”
    “陳老板——”
    “簡單來說，就是這麽個情況，如果這種衣服要賣的話，你打算定價多少呢？”
    陳鬆就等這句話呢。
    “我這樣的設計還有很多，我想跟你們合作。咱們一起開一家服裝公司，我占七成股份，你們占三成。”
    “再分為三個品牌，分別針對高、中、低三個消費層次。我負責技術和設計，你們負責工廠和生產設備。”
    “有意見嗎？”
    聽到這話，幾個老板都安靜了下來，互相看看，誰也沒吭聲。
    七三分？
    這也太少了吧，您就出個設計，剩下的事都得我們幹。
    陳鬆笑著問：“不滿意？”
    他話音剛落，大豬、瘦猴、比利、瓏二這些人就開始活動脖子、動手指，屋子裏哢嚓哢嚓的骨節聲響個不停。
    幾個服裝公司的老板臉色一變，這不是明擺著的威脅嗎？
    可這種威脅，他們又沒辦法反抗。
    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這就對了。”陳鬆看著合同上的簽字和蓋章，遞給了身後的山崎瓏二。
    山崎瓏二直接揣進了口袋裏。
    “七三分賬，表麵上看你們吃了點虧，但實際上你們是撿了個大便宜。”陳鬆心平氣和地說，“等衣服一上市，你們肯定會感激涕零地來謝我，謝謝我給了你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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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陳鬆的合作夥伴了。在聯勝的地界上，要是有人敢找你們麻煩，直接跟我說。”
    “要是有人在聯勝地界外惹事，還特意跑來告訴我，那我這把刀可就不客氣了，殺幾個人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幾個服裝公司的老板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也沒轍了。與其自尋煩惱，還不如好好享受當下。
    換個角度想，自己還受到了皇蒂鬆的特殊照顧呢。再說，他隻是想選一家公司合作，又不是要把他們的公司都吞並了。
    這事還能接受。
    “好嘞，謝謝皇蒂哥提攜。”
    “多謝皇蒂哥看得起我。”
    幾輪酒水下肚後，陳鬆突然問：“怎麽還有一個老板沒到呢？”
    得諾趙的位置空蕩蕩的。
    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吭聲。
    顯然，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陳鬆皺了皺眉，但沒當場發火，隨即又換上了笑臉：“看來我陳鬆的麵子還不夠大呀，請客吃飯都有人不來。”
    在我的地盤上請客，居然有人敢不來。
    真是夠囂張的。
    “皇蒂哥，李老板前幾天出車禍了，可能腦袋還沒完全恢複呢。”
    其中一個老板替那個沒來的服裝老板打圓場。
    陳鬆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解釋：“算了，別說了，咱們繼續喝酒吃飯。”
    那個打圓場的老板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知道，李老板這下麻煩大了。
    除了這個小插曲，陳鬆跟這些服裝公司的老板們聊得還算投機，特別是他最後說的那句“時尚是個輪回”，深深印在了他們心裏。幾輪酒過後，陳鬆直接拍板，決定了合作的服裝公司名稱——鬆河服裝。品牌分為高端線的瑞賽、中端線的奧萊和低端線的香奈。
    吃完飯，陳鬆派人把這幾個老板送回去，自己則帶著合同回了社團。
    “去，給我查查那個沒來的老板到底是怎麽回事，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如果他腦子沒問題，就把他給我帶來。”
    他臉色陰沉地對陳泰山下令。
    真他媽的，當年我做托米仔的時候，被人踩在腳下。現在成了皇蒂，還有人敢不給我麵子？
    這些年我是不是都白混了？
    他說話也有所收斂，畢竟還要跟這些服裝公司的老板合作，把人嚇壞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陳泰山領命去找人了。
    那個沒來的服裝公司老板叫李佳成，陳泰山已經跟了他兩天了。
    這小子長得不怎麽地，又矮又胖，但在現在的香江，他對下屬相當不錯。
    不僅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工資也是這一帶最高的。手下還養了一群打手，大概三四十個的樣子。
    就這種實力，也敢不給鬆哥麵子？
    陳泰山把煙頭按滅，心裏盤算著回去跟陳鬆匯報事情進展，結果這時候李加成招呼了幾個差佬過來，還扯上他的車說三道四。
    “砰！砰！”
    差佬使勁敲著車窗喊：“喂，你在這兒幹嘛呢？李老板說你盯了他兩天了，你到底安的什麽心？跟我們回局裏一趟吧！”
    “我就是開車開累了，停這兒歇口氣。誰說我跟蹤了？別隨便給人扣帽子！”陳泰山麵無表情地回答。
    他心裏卻在嘀咕，這姓李的跟差佬應該也有那麽點關係吧？一張口就是要往局裏帶。
    “下車，別囉嗦！跟我們走！”差佬冷著臉說。
    這年頭能開車的人，哪個手裏沒幾個錢。
    陳泰山被逗樂了，壓根沒搭理他們，一腳油門踩下去，方向盤一轉，嗖的一下就開走了。後視鏡裏，差佬對著陳泰山大罵，但巡邏車離得遠，等他們趕過去，人早跑沒影了。
    差佬隻能記下陳泰山的車牌號，可陳泰山的車牌是假的。
    回到堂口，陳泰山就把事情經過跟陳鬆說了。
    “情況就是這樣，這小子跟王一飛比起來還算收斂，服裝廠上千號工人都服他，他還挑了些壯實的工人當打手，這下就開始飄飄然了。”
    上千號工人，實力確實挺強。但這不代表他就能在陳鬆麵前擺譜。
    這時，差佬局總署裏。
    重案組的陳副管剛坐下，就有同事跟他說：“陳sir，張sir喊你去辦公室。”
    “什麽事？”陳副管問。
    “不清楚，不過我看見李加成了，估摸著又是他惹出來的麻煩。”同事答道。
    陳副管點點頭，站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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