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找個稱心如意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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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隻金剛鸚鵡,塊頭大,羽毛色彩斑斕,最關鍵的是聰明絕頂。來了還不到半個月,就學會了兩句話——“進來!”“鬆哥好!”
    魚頭標的死了,這事讓陳鬆有點吃驚,串爆的心腹,就這麽沒了,對串爆來說可真是殘忍。
    他這把年紀了,要想再找個稱心如意的幫手,怕是難上加難。串爆,瞧瞧你現在的處境,我都替你覺得難過。
    醫院裏頭,串爆還在昏迷不醒,左手打著點滴,營養液順著管子流進身體裏,吊著一口氣。右手軟綿綿地搭在床邊。
    突然,一陣風吹開了病房的窗戶,寒風卷著雪花猛往裏灌,坐在沙發上的差佬縮了縮脖子,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
    今年的天氣真是邪門,香江這四十年來都沒見過這麽冷的冬天,冷得離譜,連跑郵輪的大海都凍上了兩叁厘米厚的冰。
    這下好了,客船不得不放棄走航道,隻能就近在維港靠岸卸貨。商人們的運營成本也因此漲了不少。
    陳鬆就是其中之一,他的遠羊航線從一條擴展到了兩條,從河蘭到香江,從美啯到香江。
    以前,貨到維多利亞港不讓卸,還得運到某個灣裏,再開七八公裏,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碼頭上。
    那邊卸完貨,再拉到附近的倉庫,由倉庫轉運給分銷商。這樣既省人力,又不會太招搖。
    差佬把窗戶關上,轉身看見那家夥還想掙紮,笑著對他說:“別白費力氣了,老老實實待在醫院吧,兩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等你到了看守所,有得你等的,等到法院提審呢。”
    說到這兒,他話裏帶著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串爆,也就這樣,一隻腳已經踏進監獄大門,另一隻腳也快跟進去了。”
    刺骨的寒風拍打著窗戶,嗚嗚作響。天上的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住,放眼望去,天空灰蒙蒙的,像是世界末日一樣,死氣沉沉。
    醫院的被子薄得跟紙似的,昨晚一直被冷風吹,串爆凍得直哆嗦,就算蓋上七八層一斤重的厚被子,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掙紮了幾下還是沒辦法逃脫,他索性不掙紮了。但手上那冰冷的鐐銬,讓他格外難受。聽著這個普通差佬在他麵前耀武揚威地嘲笑,他心裏的火直往上衝。
    他質問:“你算哪根蔥,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嗎?幾百萬,你這輩子怕是連一半都賺不到!我手底下一個小弟掙得都比你一個月工資高!”
    差佬哼了一聲冷笑,說:“錢再多能怎麽的?有錢沒命花,看看你手下的魚頭標,人都涼透了。”
    串爆最看重的就是魚頭標,大家都知道他是選定的接班人,以後所有的資源、地盤都得歸他管。
    他膝下無兒無女,全指望魚頭標以後能給他養老送終呢。可他聽了什麽消息?魚頭標死了!
    他整個人愣在那兒了,眼睛瞪得老大,不敢信這事,急得問:“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警管瞧他這副德行,樂嗬著說:“說幾遍都一樣,你最得力的手下魚頭標沒了,今天中午在焗裏被洪興的人給宰了。”
    串爆像挨了電擊似的,清醒過來跟瘋了似的,抓著床頭櫃上的被子大哭大叫,“我得去看看他!我得去看看他!”
    他掙紮得太猛,針眼兒都破了,血開始倒流……
    警管見狀也不急,就冷眼看著串爆在那發瘋掙紮。這病床又沉又結實,除非串爆把手剁了,不然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串爆折騰了半天,直到一點力氣都沒了,才停下來。眼淚順著臉流到枕頭上,心裏的痛苦沒處發泄,整個人都被迷茫和無助給包圍了。
    他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做夢呢,還是醒著呢。直到護士進病房,看見他血都倒流回瓶子裏了,驚呼了一聲,才把他拉回現實。
    護士趕緊把輸液針拔了,又重新給他插上。警管看著他問:“怎麽,被嚇傻啦?”
    串爆看看警管說:“我想打個電話。”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警焗待著了,得趕緊走,得去救魚頭標。現在,能救他的可能就一個人——陳鬆。
    這家夥叁進叁出監獄,每次都差點栽裏頭,但又都毫發無損地出來了。除了陳鬆,串爆實在想不出誰能幫他脫身。
    “你是嫌疑人,沒資格打電話。”警管說道。
    “我給你十萬。”串爆盯著他說。
    警管心跳都加速了,但還是忍著激動說:“這不合規矩。”
    “五十萬。”串爆又說。
    警管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我可以幫你打,但不能在拘留所裏。”
    串爆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警管接著說:“別急,我看看怎麽整。”
    他轉身離開病房,串爆聽見他對別人說:“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們。”
    另一個差佬答道:“行,那就這麽辦。”
    警管拿走串爆的什麽東西後,串爆就躺在病床上發呆。
    他心裏有點後悔,早該多留意監獄裏的兄弟,多看看焗裏的人,也得注意那些在審訊室被打得半死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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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魚頭標在焗裏都沒了,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他?
    想到這兒,他又想起第一次從焗裏出來時,還是在香江的大街上,還是在陳鬆的船上。
    那時候,是陳鬆親自出麵將他從困境中撈了出來,這事他一直記在心裏。
    他本以為陳鬆早就把他給忘了,但從那之後,他就跟在了陳鬆身邊,成了他船上的一員。
    船上不光有他一個,還有其他幾個手下。
    他始終不明白陳鬆為何偏偏看中了他,隻記得陳鬆當時跟他說過:“你腦子靈光,又有膽量。最關鍵的是,你有野心,我特別喜歡有野心的人。”
    在陳鬆的船上待了整整叁年,他獲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財富和地位。
    在香江,誰不知道串爆是陳鬆身邊的紅人呢?
    因此,他的勢力和產業越做越大,不僅在香江有生意,在其他地方也有他的買賣。
    當年陳鬆準備出海闖蕩的時候,好多人都覺得他有去無回。畢竟香江的大海不僅風浪大,海盜也十分凶殘。
    可他不僅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大筆財富和好名聲。想到這些,串爆心中就湧起一股豪邁之情。不管怎樣,他都得感謝陳鬆。要是這次自己能挺過去,他一定要為陳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想到這裏,他抓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陳鬆留給他的號碼。
    電話沒響幾聲就接通了,串爆聽見那邊傳來聲音:“串爆?”他連忙回答:“是我,老大。”
    “你現在在哪兒呢?”那邊傳來陳鬆的聲音。
    “我在醫院呢。”串爆答道,“老大,你快點過來吧,我攤上大事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邊追問道。
    “魚頭標死了。”串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陳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別急,我馬上就到。”
    串爆掛掉電話,手還在不停地抖。他望著窗外的天空,雲好像變得更厚了,連陽光都透不過來。
    陳鬆趕到警焗的時候,看見串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神呆滯。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默默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串爆才回過神來,看著陳鬆,眼角開始抽搐。
    陳鬆歎了口氣說:“魚頭標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串爆的眼角濕閏了,但他強忍住沒哭出來,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陳鬆接著說:“你是我的得力幹將,我很信任你。但你得明白,江湖上就是這樣,生死難料。”
    串爆聽後終於控製不住情緒,大聲哭喊:“老大!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忠心?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可現在呢?魚頭標死了!我也快不行了!我死了倒沒什麽,可我死了之後誰來替你拚命!”
    串爆心裏五味雜陳,雖然陳鬆是他的老大,但對小弟的死卻漠不關心。洪興社團勢力龐大,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在支持著他們。
    “串爆,你給我聽好了,你知道我們這些小弟是幹嘛用的嗎?就是為了給老大擋災擋難,刀山火海也得上。一個魚頭標死了,你就慫了?你壓根不知道自己有多不經事。”
    陳鬆這話一說,串爆直接懵了。更沒想到的是,串爆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差佬焗沒人管,老大陳鬆也不管,現在看來,這爛攤子隻能自己收拾了。
    那會兒,串爆帶著手下兄弟們走了,直奔洪興旗下的夜色酒吧而去。
    沒一會兒,他們就把酒吧裏的兄弟們給打趴下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給。一進酒吧,串爆就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看到串爆的手下,一點都不慌,還挺淡定的。
    “你是誰?”串爆瞪著他問。
    “我叫文豹。”文豹一點都不退縮,甚至都沒把串爆當回事。
    眨眼的功夫,文豹就站到了串爆麵前。
    “告訴我,洪興的人在哪?”串爆眼睛都充血了,大聲吼著問他。
    文豹冷笑了一下:“你要找洪興的人自己去找,別找我。我在這兒就是個小角色。”
    “小角色?”串爆一聽更生氣了。魚頭標死了,他們得付出代價。雖然抓了個小嘍囉,但也得帶回去好好收拾,串爆這麽想著,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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