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說法蘇曉雨秒懂，但是沐海棠卻依舊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林默見狀解釋道：“先拿第一點舉例——有人說你歌唱得非常難聽，還不如鴨子叫喚兩聲，你認同嗎？”
    沐海棠道：“怎麽可能？當然不認同啊！”
    林默點點頭：“這時候你就不用太考慮高情商發言了，直接反駁就好，高低情商的區別就隻在於你是用話術懟得對方啞口無言還是直接怒噴回去，前者效果最好，後者也沒太大壞影響，畢竟對方罔顧事實，蠻不講理，你罵回去也會有清醒客觀的人站你這邊，說你真性情。”
    沐海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林默繼續道：“至於第二點，同樣是有人說你歌唱的難聽，而說這句話的人是知名歌唱家，這時候你該做的就不是懟回去了，而是虛心求教，因為人家確實比你唱得好，地位也比你高得多，要是能得到對方的一兩句指點，或許能讓你的唱功更上一層樓，即便對方說的都是屁話，沒什麽用，你也能獲得一個‘尊重前輩’的好名聲，怎麽都是賺的。”
    沐海棠琢磨了一陣，思路逐漸清晰，在本子上瘋狂記錄。
    林默倒是希望她能就這樣學會高情商，不用自己消耗係統道具就能在七天內升到s級，不過他還是準備好了重塑身材膠囊，以便隨時拿出來補分數。
    但即便有膠囊，該培養她的情商還是要培養的，畢竟情商這東西可不能憑借係統道具提升。
    ……
    晚上七點，秦雅和林默在工作室準備開播。秦雅緊張地整理著衣領：“小林，我這樣穿合適嗎？”
    她今天選了件米色針織衫，領口恰到好處地露出鎖骨。林默幫她調整補光燈：“非常完美。記住，遇到刁難就給我手勢。”
    她深吸一口氣，麵對鏡頭露出笑容，或許是太過於緊張，就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都感覺不到了。
    與此同時，楚瑤的直播間也開啟了。她端坐在書桌前，背景是整麵牆的書架。
    【學霸小姐姐！】
    【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主播有男朋友嗎？】
    楚瑤略顯僵硬地回答：“目前……學業為主。”
    彈幕立刻開始起哄：
    【那就是沒有咯？】
    【看看腿！】
    【金融係美女，包養多少錢？】
    ……
    楚瑤的手指緊緊攥住鋼筆，指節發白。
    歸根到底，她還是個學生，閱曆還太淺，不知道怎麽應付這群將網絡當成法外之地的無良網友，麵對占據了大半個屏幕的不當發言，之前林默教她的那些直播話術被她忘得一幹二淨。
    林默見狀，立刻啟用panb，一發嘉年華特效瞬間霸屏。
    【用戶“黑狗”送出嘉年華x1】
    “謝謝老板的嘉年華。”楚瑤如釋重負，“您有什麽想聊的話題嗎？”
    林默飛快打字：
    【主播是學金融的，我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但是沒基礎，網上的金融課我聽不懂。】
    【能不能結合咱們國家的金融戰案例來簡單講一講這方麵的知識？講得好還有禮物。】
    楚瑤眼睛一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有的有的！考慮到您沒什麽基礎，那就先講一個不完全是金融戰的案例好了，也方便您理解。這個案例就是咱們華國建國初期的‘兩白一黑戰爭’。”
    她侃侃而談，從陳副總理的戰略講到當時的物價政策。枯燥的金融史在她口中變得生動有趣。
    話題這麽正經，講的還是建國史，那些說怪話的當然說不下去了，其中有不少都覺得沒意思退出了直播間。
    但是也不用擔心楚瑤因此人氣下降。林默前麵的嘉年華也吸引來了一些其他的觀眾，他們當中有不少人真的對華國的現代史和金融很感興趣，都留了下來，聽美女小姐姐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曆史這麽精彩！】
    【主播講得比我們教授還好！】
    【關注了！】
    ……
    禮物開始刷屏，直播間人數突破八千。
    秦雅這邊也漸入佳境，正溫柔地回答職場問題：
    “新人被排擠怎麽辦？首先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或者做得不夠好，有沒有努力和改進的空間……”
    突然，一條彈幕劃過：【別裝成功媽媽了！你壓根就沒工作！】
    秦雅表情一變，鏡頭外的手悄悄向林默打手勢，向他求救。
    林默立馬切到秦雅的直播間，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彈幕。
    彈幕本身沒什麽太值得關注的，值得注意的是發彈幕的人。
    昵稱“美麗心晴”。
    這個昵稱，前世的蘇雨晴曾經用過，具體時間段大概就是這個時間。
    林默微微眯起雙眼，拿起一塊白板，在上麵寫下一行字，高高舉起。
    秦雅看了一眼那行字，略微猶豫一下，看著屏幕上的那行刺眼的彈幕，顫聲道：“雨晴，缺錢了嗎？”
    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天啊主播哭了！】
    【那個彈幕是主播女兒？】
    【母女吵架了嗎？好心疼】
    ……
    秦雅深吸一口氣，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媽媽現在雖然沒有正式工作……但會努力賺錢的。你在學校要好好學習，別為錢發愁……”
    她的聲音哽咽，卻強撐著露出溫柔的笑容。這個表情比任何表演都更打動人心，禮物特效頓時鋪滿整個屏幕。
    林默站在鏡頭外，胸口發悶。他既為直播效果意外提升而欣喜，又為秦雅的傷心而揪心。兩種矛盾的情緒撕扯著他，最終化為對蘇雨晴的憤怒——這個自私的女人，永遠隻會傷害最愛她的人！
    ……
    直播結束後，工作室陷入沉寂。秦雅呆坐在轉椅上，眼神空洞。林默忍不住上前，伸手想將她攬入懷中。
    “別……”秦雅卻像觸電般躲開，“我們……不該這樣。”
    林默的手僵在半空。他看見秦雅通紅的眼眶，顫抖的嘴唇，還有那緊緊攥著裙擺的雙手——她在抗拒，卻又在渴望。
    “秦姐……”他聲音沙啞。
    “夠了！”秦雅突然站起來，聲音帶著哭腔，“我們這是在犯錯！我比你大十九歲啊林默！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老去，而你……你還那麽年輕……”
    她的話沒能說完。林默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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