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林默心情大好，立刻撥通了柳司寧的號碼，想要感謝她的幫助。然而，電話接通後，柳司寧的聲音卻異常低沉，甚至帶著一絲疲憊：“喂？林默？”
    “柳警官，王振撤訴了，多虧了你幫忙，許寶明那邊……”
    “嗯，我知道了。”柳司寧打斷他，語氣冷淡，“局裏還有事，先掛了。”
    “等等！”林默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沒事吧？聽起來狀態不太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最終隻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沒事，先這樣吧。”
    “嘟——”電話被掛斷，林默握著手機，眉頭微皺。
    “怎麽了？”秦雅走過來，輕聲問道。
    林默搖搖頭：“柳警官那邊好像出了點狀況，語氣怪怪的。”
    虞清歌嗤笑一聲：“怎麽？你連女警花都勾搭上了？”
    林默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別鬧，她幫了我大忙，我總得關心一下。”
    秦雅柔聲道：“要不要改天請她吃個飯，當麵問問？”
    林默點點頭：“嗯，等忙完這陣子吧。”
    ……
    另一邊，h市某高檔小區。
    王振站在張明家門口，瘋狂地拍打著門板，聲音嘶啞：“張明！開門！你再幫兄弟一次！就一次！”
    門內傳來張明暴怒的吼聲：“滾！你還有臉來找我？口口聲聲說那妞沒背景，結果呢？我舅舅因為你的事情直接被查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大代價才沒被牽連嗎？”
    王振臉色慘白，仍不死心：“兄弟，咱們這麽多年交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現在撤訴了，但他們還要告我，你得幫我作證啊！”
    “作證？作你媽的證！”張明猛地拉開門，雙眼通紅，一把揪住王振的衣領，“你知不知道偽造傷情鑒定是什麽罪？我他媽差點被你害死！”
    王振被他的怒火嚇到，但仍強撐著狡辯：“那、那都是你做的鑒定，跟我有什麽關係……”
    “放屁！”張明一拳砸在王振臉上，“要不是你求我，我會幹這種蠢事？！”
    王振被這一拳打得踉蹌後退，嘴角滲出血絲。他摸了摸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張明，你真要這麽絕情？”
    張明冷笑：“絕情？我他媽現在隻想跟你撇清關係！”
    王振徹底被激怒，猛地撲上去，一拳揮向張明：“我去你媽的！”
    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張明太陽穴。
    張明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僵直了一瞬，隨後轟然倒地，再無聲息。
    王振呆住了，他顫抖著蹲下身，探了探張明的鼻息——沒了。
    “我……我殺人了？”他喃喃自語，臉色慘白如紙。
    下一秒，恐懼徹底占據了他的大腦。他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剛衝出小區大門，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他麵前。
    “王振，你涉嫌強製猥褻，現在依法逮捕你。”柳司寧冷著臉，手銬“哢嚓”一聲扣在他手腕上。
    王振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警官！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動手的！”
    柳司寧眉頭微皺，剛好就在這時對講機發出了聲音：“小柳！剛剛有人報案，張明死在家門口，王振有重大嫌疑！千萬別讓他跑了！”
    張明死了？王振剛剛還說他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動手的？
    柳司寧秒懂，她懶得聽王振狡辯，拽著他往警車方向走。她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帶著一絲麻木。
    搭檔陳警官見她將王振抓回來，嘴角有些難壓，說道：“小案變大案，這次你的功勞可小不了了。”
    柳司寧一言不發，一把將王振塞進車裏。
    ……
    警局內。
    “小柳，幹得漂亮！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隊長拍了拍她的肩膀，滿臉讚賞。
    柳司寧勉強扯了扯嘴角：“謝謝隊長。”
    她轉身回到工位，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一個月前，她憑自己的力量查許寶明，毫無進展；兩天前，她隻是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許寶明就迅速落網，連帶王振和張明也一並被揪了出來。
    “沒有關係……真的辦不成事嗎？”她低聲自語，眼中滿是迷茫和挫敗。
    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整天，到了下班的時間，她開著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遊蕩。
    她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找誰。
    畢竟讓自己困擾的問題太現實了，這個社會沒有關係恐怕真的辦不成事，無論找誰，恐怕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慰。
    不知道閑逛了多久，天色已經全黑，她將車停在路邊，癱坐在車座上沉默良久，掏出了手機。
    她手機上也是有短視頻軟件的，剛剛解開鎖屏，立馬就彈出來一個直播推送，她看都沒看，直接點了進去。
    剛點進去，她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能力沒關係也沒轍？這位朋友，你有點太悲觀了，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懷才不遇了，隻要能力夠，總有一個渠道能發光發熱……”
    柳司寧揉了揉眼睛，看清屏幕上的人，不由得驚呼一聲：“臥槽？這不是林默身邊的那個美女嗎？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叫秦雅吧！”
    看到熟人，柳司寧忍不住來了興趣，繼續看下去。
    秦雅說的其實沒太大新意，就隻是傳播正能量而已，似乎她自己也覺得她說的有點平淡，不足以鼓舞人心，講完一段後說道：“想說的內容挺多的，感覺可以單出一期視頻了，咱們先聊下一個話題吧，明天我發一期視頻討論這件事。”
    “別啊！我聽得正起勁兒呢！”
    柳司寧十分惋惜，或許對於別人來說秦雅的話都是老生常談，但是對於正處於迷茫狀態的她來說這正是她的治病良藥，不過看到秦雅已經聊到下一個話題了，她很無奈，隻能暫時放棄追問，點了關注，準備明天看看視頻。
    “等等……話說秦雅是林默的藝人，之前也聽她們說過她們視頻的內容都是林默寫的。也就是說明天的視頻也是林默寫稿？”
    想到這裏，她立馬翻出林默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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