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來了興趣，他挑了挑眉，問道：“怎麽說？”
    許琳道：“我仔細看過貴公司藝人們的視頻和直播，看得出來貴公司的整體化妝水平和您的審美追求相比還是略有差距的，很多視頻中的角色妝容不夠完美，完全是靠著藝人的顏值和氣質在撐著，但是她們都能撐得起來，幾乎沒有違和感，這也說明您挑選藝人的眼光很毒辣，所有藝人的底子都非常好。”
    她指了指林默身邊的秦雅和楚瑤：“底子好，怎麽化妝都是美的，比如二位現在都幾乎是素顏狀態，但顏值依舊非常能打，給二位化妝的工作就非常簡單，隻需要稍微調整一下細節就可以，就算是化全妝，我十分鍾也能化完。”
    秦雅和楚瑤都有些驚訝。
    楚瑤之前是真的不怎麽化妝，最近開始化妝後一個簡單的妝容往往都是半小時起步，秦雅更是從早年獨自養家時起就需要掌握化妝技能了，雖然現在已經算是熟手，但十分鍾化全妝，這也稍微有點離譜了。
    林默又稍微問了幾個問題，許琳對答如流，還讓她現場露一手，許琳特意素顏過來，為的就是這個，她拿出化妝品在臉上簡單修飾一番，連鏡子都不用，短短幾分鍾過去，她整個人便煥然一新。
    林默有係統，知道許琳的能力有多強，這些其實都是演示給秦雅和楚瑤看的，她們對許琳非常滿意，都衝林默點了點頭，於是林默說道：“我很需要您這樣的資深化妝師，初步麵試通過了，您可以在外麵稍等一下，等到麵試結束咱們談談具體薪資待遇的問題。”
    說著，林默又開玩笑似的說道：“還有，職場性騷擾這種事情你完全不用擔心，截至目前公司裏隻有我一個男的，而且她們在公司裏的實際地位也都不低，我要是敢對你性騷擾，估計她們會聯手把我撕了。”
    雖然說的是“她們”，但林默的目光看向的卻是秦雅，秦雅白了林默一眼，沒說什麽，心裏卻有些擔心。
    “我剛剛到底在幹什麽？怎麽能對他吃醋呢？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做他的‘外宅’嗎？說好了不爭不搶，緊接著又吃別人的醋，這樣下去他豈不是會更加照顧我的心情，然後越陷越深……”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他今後對誰有意思，和誰交往，我都不能吃醋！嗯！絕對不能！”
    楚瑤看著林默，心中泛起一絲酸楚，但是她依舊一言不發，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許琳不知是沒看懂他們三個的關係還是故意假裝沒看懂，她忽略了三人各自的反應，順著林默的話繼續說道：“您可能誤會了，我說的‘職場性騷擾’不是這個意思。”
    林默一愣，盯著許琳看了好久，最後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是受害者？”
    許琳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林默嘴角微微抽搐。
    他現在突然有點對要不要招這位資深化妝師有些猶豫了。
    ……
    後麵又麵試了幾個人，除了許琳之外別說人才，就連能用的都沒幾個，林默隻留下了兩份待觀察的簡曆，其餘的全都被塞到淘汰區。
    尤其是那個吳麗麗，雖然是有經驗的主播，但是林默必須說她之前沒火起來純粹是自己活該。
    除了一張整容臉之外什麽都沒有，讓她展現一下專業能力，她啥才藝都不會，就隻會擦邊和嗲聲嗲氣地要禮物。看得林默直反胃。
    眼看秦雅和楚瑤都已經坐不住了，林默叫停了她的表演，說道：“吳小姐，說實話，您的外形還可以，但是純靠顏值吃飯在直播業拓荒時期還可以，現在已經行不通了。建議您回去之後多培養一門才藝，那怕是口才特別好也行，但是現在，很遺憾，我們暫時不需要您。”
    林默自以為自己說得很客氣了，至少還昧著良心說她外形還不錯。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吳麗麗居然這麽不識好歹，一聽被淘汰了瞬間翻臉：
    “說那些漂亮話有意思嗎？不就是公司太小養不起那麽多藝人嗎？哪家網紅公司底下沒有百八十個網紅，你們才五個，擴招還隻招一個！就這一個還是內定的！就這點體量和格局，再過一百年也就隻是個小工作室，你不要老娘，老娘還不願意呆呢！”
    林默三人齊齊黑了臉，就算他們脾氣再好，麵對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也稍微有點壓不住火。
    然而還沒等他們爆發，門口等著叫麵試者名字的蘇曉雨先忍不住了，她推開麵試間的門，當著所有麵試者的麵怒吼道：“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藝人少怎麽了？別的公司百八十個網紅，有幾個能養活自己的？我們公司藝人雖然少，但最低的粉絲量也將近十萬了，別說同體量的工作室，就算是大公司，有超過五個實際粉絲量超十萬的網紅的又有幾家？但凡長點腦子的都知道我們星爍的潛力有多大，你還在這裏挑上了！”
    “還有，你認為你有資格被選中嗎？就算家裏窮沒鏡子，你總有尿吧！你的尿是啞光的嗎？別說你除了一張臉什麽都沒有，就算是你這張臉，全公司上下你能比得上哪個？我們老板這麽苛刻的審美標準都說你一句‘外形還可以’，你就偷著樂吧！哪裏來的臉敢在這裏詆毀我們？”
    她的小嘴像連珠炮一般持續輸出，把在場所有人都聽傻了。
    好家夥，頭一次看到這丫頭展現這一麵，之前把她包裝成清純少女真是有點草率了。
    林默突然想起蘇曉雨的詳細鑒定結果，除了家世不太行之外其他方麵幾乎都是s級和a級，原本他還奇怪家世不行的人為什麽自信是s級，現在他終於稍微明白一些了。
    就這嘴炮功力，隻要她想，在誰麵前自信不起來啊！
    吳麗麗被罵傻了，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回過神來，掏出手機對著蘇曉雨道：“你們公司對應聘者就這態度？來！有本事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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