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暢就是那時候分裂出了哥哥【遊厲】的人格。
    之後隻要遊暢每次受到刺激，遊厲就會出現。
    如果說主人格遊暢是個有自閉症的普通小女生，那麽副人格遊厲就是徹頭徹尾的暴力分子，發起瘋來的時候連高琴也製不住。
    不過不論主人格還是副人格，對高琴的感情都很複雜。
    遊暢對高琴很怨恨，從來不允許高琴說自己是她的女兒，也不允許她進入自己的房間，參與自己的任何生活。
    遊厲則不一樣，他的目標是打敗高琴這個母親。
    嚴格說起來，比起遊暢，遊厲和高琴還要更加親近一些。
    但她們都知道，高晴為了能和遊暢拉近關係，會偷偷跟著她去參加漫展，會偷偷跟遊厲打聽流暢的喜好，看遊暢喜歡看的書和動漫，就為了能跟遊暢有共同話題。
    ……
    ……
    “高姨的死因是什麽？”
    謝元貞問出了這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遊暢放在身側的拳頭不由緩緩握緊，“遊厲說，她被人一刀刺穿了心髒，走得沒什麽痛苦。”
    謝元貞看著她，想為高琴說話，可以她的立場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她畢竟隻是個外人。
    但以她對高琴的了解，覺得高琴不應該被遊暢繼續誤解。
    “高姨很愛你，也很愛遊厲。”
    最終，她隻說出了這麽一句蒼白無力的話。
    遊暢盯著她的臉，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所有人都這麽跟我說，但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感覺不到。”
    說完，她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等她離開後，莫辛的聲音在謝元貞腦海裏響起。
    “主人，您接下來要怎麽辦？難不成要一直跟她在一起？”
    謝元貞看著被莫辛順手關上的房門，在心裏回應了一句。
    “看在高姨的麵子上，如果生死關頭，我會拉她一把，但隻有一次機會。”
    至於高琴的仇，她一定會報。
    ……
    ……
    謝元貞放出了幾個小孩。
    幾個小孩在她麵前站成一排，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期待。
    她們在期待謝元貞即將安排給她們的任務。
    謝元貞從遊戲背包裏拿出幾個早就準備好的荷包，裏頭裝了一些碎銀和銅板，她把荷包11發給幾個小孩，都各自發給她們一把鋒利的匕首。
    雖然知道她們不是人，攻擊方式也是靠咬，但帶一把匕首在身上聊勝於無。
    “你們出去逛逛，逛的時候順便打聽一下這個平安鎮的情況，要是碰到有拍花子的，也就是人販子，你們也不要隨意傷人性命，揍到半死就行。”
    幾個小孩齊刷刷點頭，又齊齊應聲，“知道了，姐姐。”
    謝元貞想了想，又把謝紅衣和謝白放了出來。
    她交給謝紅衣一個荷包，“有什麽喜歡的自己買，但是別忘了打探情況，別再跟上次似的當無頭蒼蠅。”
    謝紅衣脖子一縮，後來她聽莫辛分析了謝元貞之所以會生氣的原因，知道自己犯了蠢，現在再聽謝元貞說到這事，趕忙賠著笑臉道：“不會了不會了，我這次一定好好幹。”
    謝元貞對這母子倆其實壓根兒沒抱什麽希望，隻是讓她們出來放放風長長見識而已，一直待在靈泉空間裏，以後頂多隻能當打手。
    打手的活她自己可以幹，她真正想要的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才，謝紅衣和謝白的成長之路還長的很呐。
    ……
    ……
    看著10人穿牆而出，謝元貞在心裏問莫辛，“你想出去看看嗎？”
    莫辛想了想，它更喜歡陪在謝元貞身邊，尤其是現在感覺到謝元貞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小聲回應了一句，“不用了，主人，我陪著您就好。”
    說完它像想起什麽似的，又趕忙加了一句，“小黑也想陪著您。”
    聽它提起小黑，謝元貞把斬龍從遊戲背包裏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小黑是斬龍真正的劍靈，薑閻魂飛魄散後的，它在不久前終於蘇醒，隻是還不會說話，沒辦法直接跟謝元貞交流，隻能借助莫辛表達自己的想法。
    謝元貞也是在它蘇醒後才徹底弄清楚，薑閻和宋和當初奪舍謝潯並且失敗的事。
    它比薑閻更弱，但它也是真的認主。
    謝元貞把它放到桌上後，它掙紮兩下，在桌上滾了一圈，然後飛起來輕輕蹭了蹭謝元貞的頭頂。
    莫辛及時幫它翻譯，“小黑說，讓您不要太傷心，修行之路道阻且長，每一個人都是過客。”
    “隻要一起前行的時候無愧於心。”
    謝元貞看著又重新飛回桌上的斬龍，心裏莫名生出一種怪異感。
    小黑說這話的感覺怎麽這麽像長輩對小輩說話？
    不過自己在小黑麵前也的確算得上是個小輩，畢竟小黑沉睡前是跟著先祖謝尋的劍靈。
    “主人，您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小梅她們以前也特別愛哭，但是哭著哭著，她們就把傷心全都哭沒了。”
    莫辛伸出一根枝條，學著斬龍剛才的樣子在謝元貞頭頂蹭了蹭。
    謝元貞斜斜看過去，它趕忙把枝條收了回去。
    差點忘了，小黑是主人的長輩，它可不是。
    “我已經知道殺了高姨的人大概是誰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謝元貞在心裏對莫辛道，也算是再一次告誡自己。
    莫辛晃了晃枝條，在謝元貞的腦海裏回應，“我一定會幫主人殺了他們。”
    ……
    ……
    隔壁房間。
    遊暢坐在靠窗的梳妝台前，對著桌上的銅鏡輕聲開口。
    “遊暢，我覺得那個謝元貞可以信任，從媽手機裏的合照能夠看出來她們感情很好。”
    話音一落，她臉上的表情又瞬間轉換成猙獰，“遊厲，你總是這麽天真，所以才會經常被騙。”
    “你忘了這是死亡遊戲了嗎？萬一媽就是死在她們幾個手上的？”
    說完這話，她的表情轉為平靜。
    “那就再看看吧，反正我覺得不太像，她看起來沒有媽厲害，就那細胳膊細腿，怎麽可能一刀捅穿媽的心髒，多半是那個叫湯建國的。”
    “那人雖然看起來瘦小，但是力氣絕對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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