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中用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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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義洵看著下麵嘰嘰喳喳的一群人,爭論不休,他無奈地扶著額頭疲憊道:“我看今日也爭論不出什麽,不如我們改天再議,如今我身體尚未痊愈,唉!不中用嘍。”
說著轉頭看向阿暮說道:“阿暮,扶我回去吧。”
孟長老看著掌門往門外走去的身影,抬起手不甘心地想要個結果,卻被池秉一個眼神攔住,孟長老隻能作罷,緩緩放下自己的手,看向好友楚長老那張慘白的臉上也是一臉的不甘。
掌門一走,眾人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也紛紛退出廳堂,馬長老走向池竹魄,一臉欣慰道:“阿魄,好在你回來了,要不然掌門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說道這馬長老轉頭看向門外說道:“唉!沒想到掌門好心救回來的,確是一頭喂不熟的狼,池秉這人狼心狗肺,十分的狡猾。平時看著平易近人,沒想到卻是個偽君子。”
池竹魄看向馬長老,眼裏滿是對長輩的尊敬,他難得收起自己懶散的模樣,站起身,一本正經說道:“馬叔叔,你不必太過擔心,我想掌門一定有他自己的計劃,想來今日也隻是先試探試探池秉到底俘獲了多少人心,看得出來明麵上的人不算太多。可暗地裏的可能還要徐徐圖之。”
馬長老聽到池竹魄也如他一般稱呼掌門,而非爹爹,便知他心中仍對掌門心存芥蒂,不禁在心中暗暗歎息:唉!罷了罷了,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當年之事,確實是掌門的過錯,信錯了人,他一個外人,也著實不好勸解太多。
池竹魄見馬長老一臉惋惜的模樣,低頭說道:“馬叔叔,我還有事,改日再去你那裏敘舊。”
馬長老點點頭道:“好,改日來我院子裏喝酒,多年未見,馬叔叔要看看我們阿魄的酒量有無長進。嗬嗬嗬………”
“好,那我們先行一步。”池竹魄說完,便率先向門外走去。
言沛宛還在疑惑池竹魄有何事,自己是否還要跟著,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們已到了池竹魄的院子門口。幾人走進院子,言沛宛打了個哈欠說道:“師父,常大夫,我先回臥房睡一覺,巳時叫我起床做飯。”
池竹魄點點頭,“去睡吧,到時叫你。”那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聽得常逸的身子抖了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待言沛宛進了房,關上門,池竹魄看向常逸,那眼神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涼涼地開口道:“走吧,常大夫,你跟我來。”
“去哪?”常逸疑惑道。看著池竹魄向院子外走去,常逸心裏暗暗叫苦。
“你以為帶上你是為了什麽?遊山玩水嗎?”池竹魄並未停止腳步,頭也未回的說道。
常逸原本想著也回房再睡個回籠覺,沒想到池竹魄根本沒打算放過自己,心中默默歎息:罷了,罷了,人家都說了,你是來當苦力的,哪有資格休息?
寬慰完自己,常逸心裏還是不舒服,索性用那哀怨的眼神看向池竹魄,池竹魄用餘光瞥見常逸的苦瓜臉,道了句:“僥幸。”
“嘿!你這好友還不如沒有的好。”常逸抱怨道。
“給老頭子看病,怎的?你不想看?”池竹魄停下來看向常逸。常逸哪裏敢?立馬笑著:“給池叔叔看病那可是大事,哪能不想?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一會不是還要叫沛宛起床?”
說著常逸先一步往清風閣走去,在清風閣門外看到阿暮時,沒有開口,而是拍了一下阿暮的肩膀,隨後開口道:“小兄弟,我來看看池叔叔,他睡了嗎?”
阿暮點點頭,朝著屋內說道:“掌門,池師叔的好友來訪。”
“咳咳……咳咳咳………知道了。池義洵回答的聲音裏有低咳聲,跟在廳堂裏的感覺完全不同。池義洵打開門就臉池竹魄也在門外,立馬高興的拉著常逸把人帶進房間道:“阿魄,小逸你們怎麽來了?”
常逸看著池義洵滿頭的黑線,嘴角微微抽搐著,笑著說道:“池叔叔,您還是直接稱呼我的全名比較順口一些。”
池義洵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連忙應道:“嗬嗬......好,好,那常逸啊,你們怎麽又來到我這裏了?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池義洵心中暗自嘀咕:怎麽不見那小丫頭?
常逸將目光轉向池竹魄,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說道:“還不是因為阿魄嘛,他一直掛念著池叔叔您的身體狀況。這不,我們剛剛到院子,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拽過來,說是要讓我給您看看病呢。”說完,還故意衝池竹魄眨了眨眼。
池義洵聽了常逸的話,頓時喜出望外。他原本以為這次兒子回來隻是巧合,沒想到竟然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才特意趕回來的。這讓他心中暗喜,看來兒子還是有原諒自己的可能性的。
池竹魄被常逸這麽一調侃,臉色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難看,他看向常逸,涼涼地說道:“讓你來是解毒的,不是來說廢話的。”他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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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管怎樣,常逸居然學了醫,那這次還得拜托你了,這毒有些麻煩,我也一直在差人去尋找解藥,奈何不知到底中的是什麽毒,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找大夫來看,怕打草驚蛇,最重要的還是不清楚守天派現在到底有多少人是池秉的。”池義洵憂心忡忡地說道。
池竹魄聞言嗤笑一聲,並不發表意見,這讓池義洵更覺尷尬,畢竟自己當時為了這個義子,逼得親生兒子離開守天派,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活在悔恨中。自己對池秉一直都當親生兒子一般對待,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竟然讓他一點一點滲透了守天派,想取而代之。還真是諷刺。
“唉!”池義洵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愁容:“我這身體遭受池秉那惡賊下毒已經多年,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救治。”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站在一旁的常逸連忙安慰道:“池伯伯,您不必過於擔心。雖然我並非自幼學醫,但憑借著天賦和努力,我的醫術還是相當出色的。您相信我,讓我先來為您把一把脈。”說罷,常逸伸出右手,輕輕搭在池義洵的手腕處,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常逸緩緩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輕搭在池義洵那略顯蒼白的手腕處。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閉上了雙眼,全神貫注地去感受池義洵脈搏的跳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常逸始終保持著專注,眉頭微蹙,似乎在努力捕捉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良久之後,他終於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池竹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疑慮。
池竹魄看到常逸皺眉,也跟著眉頭緊鎖問道:“怎麽樣?”
常逸站起身對著池義洵說道:“池伯伯的毒有些棘手,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時不時有冷汗冒出。再看他的手指也在微微顫抖。這種慢性毒藥真是陰險狡詐,它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池伯伯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折磨他,讓他的生命力逐漸消逝。”
常逸又看向池竹魄,言辭懇切地說道:“還好池伯伯常年習武,身子骨硬朗,目前與毒素對抗,平時看不出來什麽,不過每每夜晚之時才是池伯父最煎熬之時。”
池竹魄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常逸,問道:“你可有把握救治?”
常逸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可以救治,不過池伯父常年被毒素侵蝕身體,就算解了毒也會有一些後遺症留下。”
池義洵苦笑一聲,臉上滿是決絕之色,說道:“無妨,我已有了必死的準備,不過死之前必須把池秉和他的人都清理幹淨才能放心的去。”說著,他抬眼看向池竹魄,緩緩說道:“阿魄,爹對不起你,你娘走後我對你的關注少之又少,帶回池秉後把所有的關注都給了他,故而忽略了你。你走後爹一直在反思,也很後悔,派人到處查找你的蹤跡,不過知道你開闖了門派,爹也很是欣慰。”
池竹魄冷笑道:“現如今再說這些有何用?過去的事已然發生,你根本沒有辦法去彌補,而我更不需要你的彌補和你所謂的愧疚!”
“爹知道……阿魄,如果爹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刻,你一定要將池秉所犯下的罪孽公之於眾,清理門戶,替我看好守天派!”池竹魄的父親一臉哀求地說道。
池竹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充滿了矛盾與痛苦。一方麵,他對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和失望;另一方麵,他又心疼父親如今遭受病痛折磨的模樣。
“老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接手你守天派的爛攤子,哼!常逸不是說了,你死不了,隻是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別想讓我給你擦屁股。”池竹魄嘴上毫不留情的說道。
池父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阿魄,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雖然我曾經犯過錯,但我不能讓池秉得逞。如果我沒猜錯,他已經掌握了至少半個守天派。之所以現在做小伏低,也隻是想要個名正言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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