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許知夏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張起靈似乎察覺到了許知夏情緒的變化，轉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怎麽了？”
    許知夏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就是隨便想想。”
    張起靈沒有再多問，隻是默默地握住了許知夏的手。
    ..........
    解雨臣皺著眉頭，目光在陳文錦和解連環身上來回掃視：“解連環沒死，那死在西沙海底墓的就是吳三省了吧？”
    陳文錦靜靜地看著解雨臣，眼神裏透著複雜的情緒，緩緩吐出幾個字：“吳三省也沒死，悲、欣、交集。”
    解雨臣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忍不住問：“你沒死，吳三省沒死，解連環也沒死，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兒，該為欣，可那悲從何來呢？這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解雨臣頓了頓，接著說：“解連環以吳三省的身份回來，就叮囑我讓我守好解家。這我一直都照做了，可我心裏一直犯嘀咕，他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又非要跑到吳家去呢？這裏麵肯定有什麽隱情。”
    陳文錦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個你隻能問他。”她用手指了解連環。
    解雨臣聽了陳文錦的話，心裏有些惱火，但還是強忍著情緒：“好，你們都不說，那就我說。依我看啊，解連環假死以吳三省的身份回來，而真正的吳三省則躲在暗處。這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來想去，那是因為你們需要一個透明人的身份，來完成一件活人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
    陳文錦微微點了點頭：“應該是為了躲開那個‘它’。”
    解雨臣繼續問：“那為什麽非要選吳三省的身份呢？除非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隻能以吳三省的身份來完成。我說的對不對？”
    陳文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說：“繼續。”
    解雨臣開始分析：“這些年，以吳三省身份出現的解連環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擴大生意，反倒是經常外出。而且每一次外出幾乎都會帶著吳邪。吳邪跟著他去過七星魯王宮、西沙海底、秦嶺、雲頂天宮，最後還到了青銅門前。九門我這一代中，隻有吳邪經曆了這些。所以我大膽猜測，吳三省的任務就是培養吳邪。難怪他表麵上阻攔吳邪參與這些事兒，但是吳邪最後還是來了。因為吳邪本來就是該來的人，他才是九門最大的後手。”
    解雨臣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解雨臣頓了頓，看著陳文錦：“還有，你給了阿寧一盤錄像帶，又給了他一份，還給了吳邪一份。你心裏其實根本就知道吳邪是九門有意栽培的人，對吧？”
    陳文錦聽了解雨臣的一番話，沉默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她緩緩抬起頭，麵色凝重：“我沒有給吳邪錄像帶，第一盤錄像帶我給了他。”說著，她眼神看向解連環。
    “第二盤我給了張起靈，當時我想著，他……應該能妥善處理這盤錄像帶裏的信息。可我萬萬沒想到，張起靈那一盤卻到了阿寧手裏。”
    解雨臣眉頭緊皺，目光銳利地看向解連環：“應該是他安排的吧？那第三盤呢？”
    陳文錦聲音低沉：“裘德考。”
    “阿寧的老板？”解雨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不怕他搶走秘密嗎？”
    陳文錦神色平靜：“對於裘德考，九門從來就沒有怕過。他雖然心思複雜，但也不過是個追逐利益的人罷了。何況多一個人探秘有什麽不好？裘德考和我們目標一致，多了他的參與，我們也就多了一種可能性。大家各懷心思，說不定還能互相製衡。隻是沒想到啊，這盤錄像帶卻到了吳邪手裏，寄件人寫的還是張起靈。這隻能是‘它’的幹預，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說到“它”的時候，陳文錦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和警惕。
    解雨臣一臉疑惑，追問：“你說的‘它’，到底指的是誰啊？”
    陳文錦沉默了一會兒：“它不是一個人，它是一股勢力。這股勢力隱藏極深，我們一直都在和它周旋，卻始終摸不清它的全貌。”
    解雨臣：“因為‘它’，你們才在療養院錄了錄像帶，建立了保險機製。對吧？這應該是你們為了應對各種未知情況，留下的後手。”
    陳文錦點點頭：“是，為了活下去，也為了留下一些線索。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隻能盡可能地為以後做準備。”
    解雨臣低頭沉思片刻：“它把錄像帶給了吳邪，就是希望他也可以來到這裏。看來吳邪不僅是九門選中的，還是它選中的。”
    陳文錦微微頷首：“或許隻有吳邪，是真正能夠找到九門秘密的那個人。”
    解雨臣轉頭看向解連環：“真正的後手，你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活著。我就好奇，你們在西沙海底到底經曆了什麽？”
    陳文錦緩緩閉上眼睛，像是陷入了回憶，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我們在西沙海底被人迷暈了。當時我們正在探索海底墓，一切都進行得還算順利，可突然之間，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一股霧氣，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都失去了意識。”
    “被人迷暈？然後呢？”解雨臣迫不及待地問。
    陳文錦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醒來以後，我們就在療養院度過了幾年。那幾年裏，我們開始研究從西沙海底帶回來的資料，經過無數次的分析和探討，終於找到了去長白山的線索。可就在那段時間，我們發現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我們失去了衰老的能力。”
    解雨臣：“那之後呢？之後你們去了雲頂天宮？”
    陳文錦微微點頭：“沒錯，我們在那兒看到了終極。”
    解雨臣：“終極？這到底是什麽是終極？”
    陳文錦：“終極就是世界萬物的終極，你想知道，隻能自己去看。”
    解雨臣：“那西王母宮裏到底有什麽？”
    陳文錦：“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種青春永駐是有副作用的，而解決的方法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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