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紮進眼皮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金屬台上。手腕和腳踝扣著熟悉的鐐銬，但這次內襯了柔軟的凝膠層——他學聰明了，知道我會掙紮到皮開肉綻。
    “醒了？”黑發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站在某種控製台前，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動。
    我認出了那是基因序列的立體模型，此刻正像絞索般緩緩旋轉。“潮熱期數據很精彩，”他忽然輕笑，投影的光與他瞳孔裏的藍色熒光交相輝映，“信息素濃度超標四百倍……你說，這算不算天賦異稟？”
    試著動了動僵硬的舌頭，麻痹感還黏在喉頭：“他……們……”
    “爭搶你的那兩條野狗？”男人一揮手，監控畫麵在光屏上顯示——廢墟裏，琅昶的左腿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而師弋的金色鬃毛早被血汙黏成鏽鐵般的硬塊，他們仍在反抗。“真是狼狽呢。”他的語氣中帶著諷刺。
    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不然琅昶死了我的也得死。
    金屬台突然震顫，天花板上伸出一隻機械觸手散發出猩紅色的掃描光束。這時我才看清自己：單薄的衣料下，腰腹處貼著電極片，皮膚泛著病態的潮紅，像被煮熟的蝦蜷縮在實驗皿裏。
    “知道你為什麽能成為我最有趣的玩具嗎？”男人的機械手指驟然掐住我的喉嚨，冷得像屍檢台上滑進胸腔的解剖刀。
    “普通人被偽人刺穿喉管，四十秒內就會咽氣。”他的拇指摩挲著頸動脈，仿佛在掂量一塊待切的肉，“而你……”窒息感炸裂的瞬間，他的呼吸噴在耳畔，帶著無盡的寒意，“一具三年前就該爛透的屍體，為什麽會還在我手裏喘氣？你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我的心亂作一團：原身日記裏可沒這段啊！什麽起死回生？什麽秘密？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讓我編一個驚天陰謀？！
    “滴，係統發布限時任務：請在5分鍾內獲得攻略對象的親吻。5分鍾倒計時開始。”
    ……係統，你是嫌我死得不夠有創意是嗎？
    “滴——4分30秒。”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內炸響，而眼前的男人卻像玩弄瀕死的鳥，手指在喉間收攏、鬆開，每一次都精準卡在窒息的臨界點。眼前一陣陣發黑，喉嚨像是被烙鐵捅穿，連一聲完整的喘息都擠不出來，隻有眼淚在不由自主的滴落。
    “哭什麽？”他低笑，拇指蹭過我眼角的淚，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標本上的灰塵，“你的這具身體……明明連死亡都能抗拒，卻還會因為缺氧流淚？”
    “滴，倒計時3分50秒。”
    指甲深深陷進他的機械腕骨，卻連一絲劃痕都沒留下。肺裏的空氣即將要被榨幹，係統的倒計時也像絞索般越收越緊。
    心中泛起無限悲涼：還親吻？他現在分明隻想把我的喉骨捏成渣渣！
    虛弱地仰起頭，眼角還掛著生理性的淚水，破碎的聲音從齒縫間溢出，示弱道：“我……我說……”
    男人的手指微微鬆了力道，卻仍保持著隨時能掐斷我呼吸的距離。
    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但需要你……離近一點。”
    他挑了挑眉，眼神裏閃過一絲興味，卻還是順從地俯下身來。
    就在他靠近的瞬間，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環住他的脖頸。手腕上的鐐銬因為劇烈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唇狠狠貼上他的。
    男人渾身一僵，我能感受到他瞬間繃緊的肌肉，他的唇比想象中還要冰冷，帶著淡淡的金屬味。
    “滴，限時任務完成。攻略值提升至7。”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我虛弱地鬆開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男人緩緩直起身，指腹擦過自己的唇角，眼中翻湧著危險的光芒：“有意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看來我的小玩具，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他忽然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那雙泛著藍光的眼睛此刻暗沉如深海：“不過，”指尖慢慢收緊，“擅自行動的玩具，是需要接受懲罰的……”
    機械手指鬆開我的下巴，他恢複到漫不經心的狀態，仿佛支配者一般掌控著一切。指尖順著脖頸，下滑至胸口帶著懲罰意味的按壓，“好好享受你的懲罰吧……我有的是時間讓你臣服於我，讓你主動說出你的秘密。”
    他的手指像冰冷的蛇，在皮膚上遊走，每一下觸碰都激起一陣戰栗。潮熱期的反應比想象的更猛烈，血液在血管裏沸騰，理智被一寸寸蠶食。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嚐到血腥味，才勉強維持住最後一絲清醒。
    “嘖，真倔。”他低笑，滿意地看著我渾身發抖，“明明身體已經很誠實了……”
    在他即將碰到關鍵部位時，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語氣帶著憤怒與不甘：“你……到底……想要什麽…… ”
    “我說過了……我想聽你的秘密。 ”他俯身，呼吸噴灑在耳畔。
    可下一秒，我猛地抬腿，膝蓋狠狠撞向他的腹部。他顯然沒料到我居然還會有力氣反抗，微微鬆開了鉗製。
    他的眼神終於變了，不再是那種漫不經心的玩弄，而是燃起了危險的暗焰。一把扣住我妄圖偷襲的膝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真令人驚喜。”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嘴角卻揚起一個堪稱溫柔的微笑，“我的玩具居然還藏著爪子。”機械手指突然收緊，我疼得眼前發黑，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欣賞著我痛苦的表情，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領帶。“看來普通的玩法滿足不了你。”黑色領帶在他指間纏繞，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那我們換個方式。”
    剛才的反擊幾乎耗盡了最後的力氣，疼得膝蓋一軟，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裏。他的胸膛堅硬冰冷，可我的皮膚卻燙得嚇人。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衣領，喉間溢出一聲難耐的嗚咽。
    “……自找的。”他輕聲笑著，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他用黑色領帶讓我暫時失去了視覺，隻能通過觸覺感知到他的動作，手指劃過的地方都傳來一陣陣戰栗。意識逐漸被欲望占據，身體竟不自覺地迎合起來。
    看著我的動作，他的表情帶著明顯的愉悅：“想要？”呼吸噴在我的耳蝸，聲音如同豔鬼一般誘人沉淪：“求我……”
    下唇被咬的血淋淋的，也不肯泄出一絲聲音，但我的身體卻像一張被拉滿的弓，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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