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凡察覺到了我的出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麽，還在想剛才的事？”他話鋒突然一轉，“對了，你的精神力恢複得如何？”
    “精神力恢複？”話題突變讓人一愣，下意識重複道。
    他鬆開懷抱，雙手搭在我的肩上仔細打量，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那場爆炸對‘影刃’來說不值一提，但駕駛艙的你卻昏迷了過去，”他挑了挑眉，“你該不會真以為是爆炸導致的吧？”
    “難道……不是嗎？”眨了眨眼，隨即反應過來心裏暗叫不好：這似乎是常識性問題，但自己這個“冒牌貨”卻如一個門外漢般一無所知。為掩飾尷尬，急忙補充：“醒來時確實感覺意識和身體有些脫節，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沒來得及說……”
    “傻瓜。”許靖凡失笑，指尖輕輕點了下我的額頭，沒有發現異常，“都是因為你的精神力還不夠穩定。你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影刃’這種級別的機甲，長時間駕駛會大量消耗精神力，從而導致精神力不穩，這才讓爆炸餘波有機可乘。”他的目光柔和下來，“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恢複得還不錯。”
    聽他說完，耳根微微發燙，心中暗想：原來如此……果然還是對這個世界不夠了解，看來要盡快補全這個世界的知識才行。“那……我該怎麽做？”趁機問道，“提升精神力嗎？”
    許靖凡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模樣，突然笑出聲，眼裏閃著促狹的光：“3s級的精神力還要提升？”他湊近幾分，溫熱的吐息帶著沉香木的味道拂過耳畔，“再這樣下去，我們的精神結合可要出問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慌忙後退，卻被他眼中的笑意晃得心跳加速，抓耳撓腮。
    他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笑得像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小席，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好啊，敢戲弄我？我在心裏冷笑，突然計上心頭。
    狠狠憋了一口氣，佯裝羞澀地抬眼，臉頰此刻恰到好處地泛起紅暈，黏糊糊的嬌軟開口，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凡哥哥，我……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的，想跟你……”手指輕輕拽住他的袖口，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唇，留下無限遐想。
    效果立竿見影，許靖凡原本還在笑著，聽到這嬌軟的聲音，笑容瞬間凝固，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
    他慌亂地別開眼，說話都開始打結：“小、小席，等……等等……這還在作戰室……”
    心中暗喜，乘勝追擊，踮腳湊近他泛紅的耳垂，拽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語氣如誘人犯罪的海妖般滿是情欲撩撥：“那……換個地方？”
    “咳咳咳！”許靖凡不知道想哪去了，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踉蹌著後退好幾步，手忙腳亂的樣子活像隻受驚的兔子，“小席！這種事……晚點再說……”
    看著他這慌亂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中暗爽：小樣兒，童子雞還敢跟哥鬥，兩句騷話就頂不住了？還是太嫩了點。
    許靖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我耍了，他佯裝生氣地瞪了我一眼，無奈又寵溺地說：“長本事了？都學會反擊了？”他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說正事，關於精神力……之後我會給你製定個訓練計劃，先把基礎打牢。”
    乖巧點頭，眼睛彎成月牙，像隻偷到魚的貓，搖著尾巴洋洋得意。
    許靖凡突然怔住，目光像是被磁鐵吸住般無法移開——眼前人笑得靈動鮮活，眸中盛滿星光，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這副模樣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巴，呼吸一滯，倉皇抬手遮住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指尖微微發顫，仿佛這樣就能平息胸腔裏失控的心跳。可惜身體的真實反應早已出賣了他。
    剛剛還在偷笑準備繼續欣賞他窘態，忽然被遮住眼睛，不滿地扒拉他的手，嘟囔道：“你幹嘛啊？突然遮住我眼睛。”
    許靖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觸電般縮回手，轉身背對著我假裝整理袖口，聲音發緊：“沒、沒什麽，剛剛有隻小飛蟲，怕飛到你眼睛裏。”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深究。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灼熱視線，他裝作很忙的樣子，看了一眼通訊器，語氣急促：“有下屬要跟我匯報工作了，我先去會議室，晚點我跟你說訓練計劃。”說說完幾乎是小跑著離開，背影寫滿了狼狽。
    看出了他的偽裝，心情大好：哈哈，這下可把他弄得夠嗆。
    得意地哼起小曲，在作戰室裏溜達起來。可沒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心裏琢磨著：許靖凡這會兒在會議室幹啥呢，會不會還在為剛剛的事兒害羞，或者找個地方“辦事”去了？
    沒想到才過了不到十分鍾，通訊器突然尖銳響起。
    “席先生！”許靖凡的副官聲音焦急，“許長官在會議室暈倒了！精神力波動異常！”
    腦子“嗡”的一聲，剛剛還得意呢，這會兒全沒了，撒腿就往會議室跑。推開門時，隻見許靖凡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忽然慌了神，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心裏滿是自責：難道剛剛自己玩笑開得太過火，刺激到他了？
    醫護人員收到通知也急忙趕來，一番檢查過後，護士們將他擺放在智能擔架上，檢查完後醫生卻麵露難色，幾番嚐試開口還是沒有說話。
    被醫生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嚇得更慌了，連忙詢問，聲音都帶著微微顫抖：“怎麽了？人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暈倒，有什麽話請直說！”
    醫生推了推眼鏡：“連軸轉導致精神力透支，加上長期禁欲……”他組織著語言，最終破罐子破摔道，“你們進行精神結合就能緩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飛快地將智能擔架變形為一張小型醫療床，然後就帶著醫療設備跟其餘人員走了，隻留下一句：“過多禁欲不是什麽好事，還有……會議室的監控係統已經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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