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力挫雙邪固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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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片利刃割裂夜風的瞬間,問天染血的左手突然拍向地麵。
    道袍袖口崩裂的線頭裏鑽出九條青銅鎖鏈,鏈條相撞的脆響竟與東南方傳來的斷裂聲形成微妙共振。
    青鸞眼尖地發現,那些鎖鏈紋路與墨九卿操控的困龍樁上孩童麵孔如出一轍。
    "三少爺!"問天低喝時喉頭湧出黑血,"離位七步半!"
    王家三少爺踉蹌著撲向指定方位,手中羅盤被震得指針亂轉。
    當他的鹿皮靴底碾碎第三塊青磚時,整片地磚突然塌陷成八卦陣圖。
    墨九卿操控的瓦片利刃突然在半空凝滯,刃口怨氣化作三百六十條細蛇鑽入地縫。
    "原來你留著那九個哭墳童子沒超度!"墨九卿尖嘯聲裏,懸浮的困龍樁突然滲出腥臭血水。
    小北腕間金紅血珠凝成的箭頭劇烈震顫,突然調轉方向指向王家三少爺後背。
    崔無咎的戰術手電筒光束精準落在血箭所指之處:"鐵柱,十點鍾方向第三根木樁!"退伍軍人掄起半截路燈杆橫掃過去,生鏽鐵管與血木相撞竟發出金鐵交鳴聲。
    飛濺的木屑裏,眾人隱約看見蜷縮在樁體內部的嬰孩魂魄。
    問天右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琉璃狀血淚順著青銅鎖鏈滲入地脈。
    東南方建築陰影裏突然騰起九道青光,被墨九卿操控的孩童怨靈突然發出刺耳啼哭。
    玉麵判官趁機將判官筆插入地麵,朱砂寫就的"危"字竟在青石板上燃起幽藍火焰。
    "就是現在!"老猿突然將整壇烈酒潑向火焰。
    竄起的火舌舔舐到懸浮瓦片時,九幽教布置的陰煞陣突然出現半秒遲滯。
    青鸞甩出腰間纏著的古董算盤,十三檔檀木算珠精準嵌入困龍樁的眼窩位置。
    墨九卿的骨笛發出破音時,問天終於將九枚厭勝錢按進掌心血肉。
    他染金的左眼瞳孔裂開細紋,方圓百米的地脈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小北突然扯下發間銀簪劃破掌心,帶著金芒的血珠竟主動飛向問天背後的敕令符咒。
    "宗師不可!"玉麵判官瞥見問天鬢角驟然變白的發絲,判官筆淩空書寫"赦"字。
    懸浮的赦令尚未成型,墨九卿操控的黑霧利刃突然凝聚成三頭惡犬撲來。
    趙鐵柱怒吼著用胸膛擋住犬牙,防彈衣被撕開的瞬間,眾人聽見金屬與利齒摩擦的火星迸濺聲。
    問天沾血的指尖終於畫完敕令最後一筆。
    九條青銅鎖鏈應聲崩斷,斷口處湧出的卻不是金屬碎屑,而是汩汩流淌的赤金岩漿。
    東南方建築牆麵轟然坍塌,露出隱藏其後的青銅祭壇——壇上九個陶甕正在劇烈搖晃,甕口封著的黃符已被血水浸透。
    "原來你早就在等這個。"墨九卿的笑聲突然變得尖利,懸浮的瓦片利刃突然調轉方向刺向祭壇。
    幾乎同時,問天掌心的厭勝錢組合成殘缺的井卦,地脈能量化作實質化的龍形氣浪衝天而起。
    小北突然踉蹌著扶住青鸞肩膀,腕間傷口湧出的金紅血珠在空中凝成細小符咒。
    這些符咒與問天的敕令相撞的刹那,眾人腳下突然浮現出覆蓋整個街區的巨大羅盤虛影。
    王家三少爺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七圈半後,最終顫巍巍指向青銅祭壇中央的裂縫。
    當墨九卿的骨笛吹出第七個顫音時,問天背後的龍紋已經蔓延到頸側。
    他染血的嘴角微微翕動,右手劍指突然刺向自己左眼——卻在距離瞳孔半寸處硬生生停住。
    一滴琉璃血淚墜落在青銅鎖鏈上,整條街道的地磚同時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青銅鎖鏈崩斷的脆響裏,問天劍指偏移半寸,琉璃血淚正正滴在祭壇裂縫處。
    九個陶甕突然齊聲爆裂,墨九卿的骨笛應聲斷成三截,懸浮的瓦片利刃如雨墜落。
    "該收網了。"問天啞著嗓子咳嗽,左手掌心翻轉間,先前滲入地縫的赤金岩漿突然凝結成鎖龍釘。
    王家三少爺的羅盤指針突然垂直紮進青磚,整條街道的陰影竟如活物般扭曲著纏上墨九卿雙足。
    墨九卿後撤時踩碎了半塊八卦鏡,鏡麵碎屑突然倒映出三百年前他被逐出師門時的場景。
    這刹那的恍惚要了他的命——趙鐵柱掄圓了的路燈杆裹挾著地脈龍氣,結結實實砸在他肩胛骨上。
    骨骼碎裂聲裏混雜著嬰靈解脫的嗚咽,九個困龍樁同時燃起幽藍磷火。
    "還剩半炷香。"玉麵判官突然掐碎袖中時香,燃燒的香灰在空中凝成倒計時。
    小北腕間血珠凝成的符咒突然暴漲,將試圖遁入地縫的邪影硬生生扯回地麵。
    青鸞的古董算盤不知何時嵌進了邪影脊骨,十三檔檀木算珠正瘋狂吞噬陰煞之氣。
    問天染金的左眼突然流下血淚,鬢角新生的白發被夜風吹得淩亂。
    他沾血的指尖在虛空畫出半道敕令,王家三少爺立刻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補全符咒。
    敕令成型的刹那,整條街道的地磚突然如活板門般翻轉,露出下方流淌著赤金色龍脈之氣的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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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天負我!"墨九卿嘶吼著捏碎腰間玉牌,爆開的黑霧裏突然鑽出七隻血鴉。
    老猿掄起酒壇砸碎三隻,剩餘四隻卻被玉麵判官的"赦"字令定在半空。
    崔無咎的戰術匕首精準切斷鴉群與墨九卿之間的黑線時,眾人聽見了細微的龍吟聲。
    問天突然單膝跪地,掌心厭勝錢組合成的井卦發出不堪重負的龜裂聲。
    小北撲過去扶他時,發現他後頸龍紋已蔓延到耳後,金紅紋路裏隱隱有血珠滲出。
    "就是現在!"青鸞突然甩出腰間纏著的墨鬥線。
    浸過黑狗血的棉線精準纏住邪影脖頸,趙鐵柱趁機將最後三枚五帝錢拍進它天靈蓋。
    淒厲的尖嘯聲中,邪影化作滿地腥臭血水,墨九卿的困龍樁同時炸成齏粉。
    歡呼聲尚未出口,崔無咎的戰術手電筒突然照向東南角。
    光束裏漂浮的塵埃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狀,他掏出隨身二十年的老懷表——鎏金表盤上的指南針正在瘋狂打轉。
    "不對勁。"他彎腰抓起把帶血的泥土,指腹摩挲時瞳孔驟縮,"五分鍾前凝結的血塊,現在還有溫度。"
    問天突然按住心口,琉璃血淚滴落處的地麵傳來細微震顫。
    玉麵判官的判官筆突然在青磚上劃出深深溝壑,朱砂寫就的"凶"字竟滲出淡金色液體。
    王家三少爺的羅盤指針突然齊根斷裂,崩飛的銅片劃破了小北的臉頰。
    "地脈在...笑?"問天染血的手指突然深深插進地麵,指縫間溢出的不再是赤金色龍氣,而是某種粘稠的暗紫色物質。
    他背後的敕令符咒突然自燃,灰燼飄散時竟在空中組成殘缺的"囚"字。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叫,聲波震碎了最後半塊困龍樁。
    墨九卿消失前最後的冷笑還懸在夜風裏,而守龍盟眾人腳下的影子,不知何時已扭曲成鎖鏈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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