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遺跡真相的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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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劍的蜂鳴震得人耳膜生疼,問天指腹擦過劍身滲出的猩紅鎮嶽二字。
地脈深處傳來的嗚咽聲與掌心山河圖紋身的灼痛產生共振,十八年前湘西龍脈崩塌時刺入骨髓的寒意突然變得鮮活。
"崔判官!"他反手將青銅劍插入地麵三寸,"震宮生門有青石方磚七塊。"
鐵麵判官甩出判官筆的動作在空中驟然變向,墨汁沿著青銅劍劃出的溝壑洇出北鬥七星形狀。
墨汁觸碰到第二塊方磚時,原本空蕩蕩的東南角突然傳來龜甲摩擦的細響。
"給老子出來!"趙鐵柱掄起青銅燈柱朝著聲源砸去,半空中爆開的銅渣裏突然滲出黑霧。
小北指尖沾著鼎腹淌出的血淚,在青石板上畫出殘缺的離卦,那些即將凝聚成形的黑霧突然像被燙到似的收縮。
問天喉間湧起鐵鏽味——過度催動龍脈感知讓他的鬢角又添了幾縷白發。
他看見墨九卿的真身正貼著穹頂的二十八星宿圖遊走,左臉刺青下的血管鼓脹成詭異的青紫色。
"青鸞姑娘,坎水位。"他屈指彈在青銅劍柄,劍身倒映的星圖突然投射在穹頂。
古董店老板娘甩出的銅鈴恰巧撞在壁燈凹陷處,墨九卿藏身的星宿位置突然亮起血光。
"不可能!"墨九卿的慘叫聲裏帶著瓷器開裂般的顫音,他從壁龕摔落時,藏在袖中的七枚龜甲竟自動裂成兩半。
崔無咎的判官筆穿透他右肩的瞬間,眾人終於看清那刺青的真容——根本不是尋常符文,而是用朱砂混合人血繪製的微型龍脈走向圖。
問天劍尖挑開墨九卿的衣襟,露出心口嵌著的半塊玉玨。
玉玨表麵布滿細如發絲的血色紋路,正是三日前他們在洛陽鬼市追查到的贗品文物上缺失的部分。
"原來你才是贗品。"小北用沾著血淚的指尖觸碰玉玨,那些血色紋路突然扭動起來,竟在眾人麵前拚湊出半幅湘西山勢圖。
墨九卿突然癲狂大笑,左臉刺青滲出的黑血在地麵凝成九幽教的圖騰。
青銅鼎突然發出沉悶的轟鳴,鼎腹石眼淌出的血淚開始逆流。
問天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龍脈感知帶來的眩暈感讓他不得不倚著青銅劍喘息。
地宮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巨響,原本被斷龍石封死的通道竟緩緩升起。
"這玉玨..."青鸞用銅鈴接住滴落的黑血,鈴鐺內壁突然浮現密密麻麻的篆文,"是鎮龍釘的鑰匙?"
問天抹去嘴角血漬,掌心的山河圖紋身已經蔓延到小臂。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通道石壁時,那些看似天然形成的鍾乳石突然顯露出人工雕琢的痕跡——每處凸起都對應著某條龍脈的關竅。
通道盡頭的密室堆滿碎裂的龜甲,正中石台上供著的青銅匣表麵布滿銅綠。
小北用風水羅盤測了三次方位,突然倒吸冷氣:"這些龜甲裂紋...是師父教過的‘九龍奪珠’禁術!"
青銅匣打開的瞬間,地宮突然劇烈震顫。
匣中半卷帛書泛著詭異的靛藍色,邊緣殘留著被火燒焦的痕跡。
問天展開帛書的手指微微發抖——這分明是十八年前湘西事變時,他親眼看見焚毀的《地脈堪輿圖》殘卷。
"不對。"崔無咎用判官筆挑開夾層,掉落的竹簡上赫然是問天師父的筆跡,"甲子年七月初七,九幽教二長老攜鎮龍釘三枚入湘..."
趙鐵柱突然指著帛書背麵驚呼:"這血印子怎麽像小北姑娘衣服上的花紋?"眾人凝神細看,那些看似隨意的靛藍色紋路,竟與墨九卿心口玉玨上的血色山勢圖完全重合。
問天突然將青銅劍橫在帛書上方,劍身滲出的"鎮嶽"二字突然化作血珠滴落。
當血珠浸透帛書某個角落時,原本空白的區域顯露出半張人臉——正是那個總在關鍵時刻提供線索的神秘老者。
地宮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斷裂的聲響,小北懷中的青銅鼎毫無征兆地炸成碎片。
問天伸手去抓飛濺的銅片時,某塊刻著巽卦的碎片突然嵌入他掌心的山河圖紋身。
劇痛襲來的瞬間,他聽見十八年前那條垂死龍脈的嗚咽聲裏,混雜著老者沙啞的歎息。
"收拾殘局。"崔無咎突然按住問天血流不止的右手,判官筆在帛書上圈出某個徽記,"這個雙頭蛇圖騰,三年前出現在山西古墓盜洞..."
青鸞突然將銅鈴扣在耳邊,臉色煞白:"墨九卿咽氣前,用龜甲碎片在地麵劃了半個‘玄’字。"她沾著血淚的指尖在石板上勾勒,最後一筆竟與問天紋身裏新添的銅片裂痕完全吻合。
當眾人帶著青銅匣退到地宮入口時,趙鐵柱突然指著來時的甬道大喊:"那些被砸碎的青銅燈柱怎麽自己拚回去了?"原本布滿戰鬥痕跡的通道此刻光潔如新,就連墨九卿留下的黑血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問天握緊青銅劍的手背青筋暴起,掌心的銅片正在發燙。
帛書殘卷在他懷裏不安分地顫動,某個被龍脈氣息激活的暗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那是用鮫人血繪製的航海圖,終點指向南海某處尚未被任何典籍記載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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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過地宮裂縫潑在青銅匣上,帛書殘卷的靛藍色紋路突然滲出腥甜氣息。
問天剛要抬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身後石壁突然傳來指甲刮擦的細響。
"三更寒雨五更鍾——"沙啞的戲腔貼著眾人後頸掠過,青鸞的銅鈴鐺突然在腰間炸成兩半。
趙鐵柱掄起青銅燈柱橫掃的瞬間,墨九卿屍體旁的黑血突然凝成九枚銅錢形狀。
問天反手將青銅劍插入銅錢陣眼,劍身"鎮嶽"二字騰起血霧:"退後!
這是陰兵借道的引路燈!"
小北的風水羅盤指針瘋狂打轉,鼎腹碎片在她掌心割出細密血痕。
當崔無咎的判官筆戳中第三枚銅錢時,眾人腳下的二十八星宿圖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
青銅匣裏的帛書無風自動,那些靛藍色紋路竟在月光下拚湊出半張布滿老年斑的臉。
"別來無恙啊,陸掌門的關門弟子。"石壁陰影裏緩緩滲出個人形,老者蓑衣上的水珠滴落在地麵,竟腐蝕出北鬥七星的孔洞。
他鬥笠邊緣垂落的銅鈴鐺,與青鸞炸碎的那隻紋路別無二致。
問天瞳孔驟然收縮。
老者左手指節處那道十字疤痕,與十八年前給他紋下山河圖的師父如出一轍。
掌心的青銅碎片突然發燙,紋身裏新添的巽卦裂痕竟與老者腰間玉佩產生共鳴。
"您認識我師父?"問天劍尖挑起帛書殘卷,湘西龍脈的虛影在兩人之間明滅不定。
他注意到老者蓑衣下擺沾著南海特有的紅珊瑚碎屑——與青銅匣裏那張航海圖標注的位置完全重合。
老者枯瘦的手指突然穿透青銅劍的血霧,在問天掌心傷口處抹了把血:"陸九淵到死都沒告訴你嗎?
當年湘西龍脈崩塌時,九幽教大長老懷裏揣著的..."他故意停頓的瞬間,小北沾著血淚的指尖突然點在老者咽喉。
"小心!"青鸞甩出的銅錢擦著小北耳畔飛過,擊碎老者鬥笠邊緣的銅鈴。
炸開的銅渣裏飛出數百隻熒光蜉蝣,竟在空中拚出西南方位的山脈走勢圖。
崔無咎的判官筆突然調轉方向,墨汁在半空洇出刑偵隊檔案裏的加密符號:"三個月前雲南撫仙湖的浮屍案,死者後背也有這樣的蜉蝣圖案。"
老者低笑時喉結處的皮膚突然皸裂,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血管:"滇西龍眼三天前開始倒流,那些喝過泉水的人..."他故意踢翻腳邊的青銅燈盞,燈油在地麵燃起的綠火裏,赫然顯現出數十個瞳孔泛白的村民虛影。
問天突然按住瘋狂震顫的青銅劍。
劍柄鑲嵌的昆侖玉突然裂開,露出裏麵半截發黑的指骨——這正是當年師父貼身攜帶的護身符。
當他的血滴在指骨上時,十八年前師父臨終前被刻意模糊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
"鎮嶽劍本該插在湘西龍頭穴!"老者突然暴起的身形在半空折成詭異角度,蓑衣裏抖落的龜甲碎片精準嵌入地宮裂縫,"陸九淵用命換來的二十年喘息,夠你們這些小輩胡鬧多久?"
小北突然將染血的鼎腹碎片拋向空中,炸開的血霧裏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卦象:"他在拖延時間!
西南方位的龍脈氣眼正在偏移!"
青鸞的銅錢陣突然被地底湧出的黑水衝散,趙鐵柱掄起青銅柱砸向老者的瞬間,對方身影突然化作數百隻熒光蜉蝣消散。
崔無咎的判官筆尖挑住最後一隻蜉蝣,墨汁在它翅膀上洇出個殘缺的"玄"字。
"西南三百裏,苗疆十萬大山。"問天用劍尖挑起地上濕漉漉的蓑衣,內襯用鮫人血繡著九幽教的圖騰。
當他扯開夾層時,三片帶著鹹腥味的青銅魚鱗突然顯出字跡——正是師父筆記裏提過的"鎖龍井"方位。
地宮突然劇烈震顫,眾人來時的甬道開始層層崩塌。
小北懷中的風水羅盤突然自動拆解,盤底暗格滾出枚刻著"玄"字的青銅鑰匙。
當鑰匙觸碰到問天的山河圖紋身時,掌心的青銅碎片突然浮現出滇西特有的蝴蝶紋樣。
"等等!"崔無咎突然用判官筆勾住問天手腕,"墨九卿屍體不見了。"
眾人回頭望去,原本浸透黑血的地麵此刻光潔如鏡。
月光透過穹頂裂縫照在青銅匣上,那些靛藍色紋路不知何時已變成血紅色,隱約構成張布滿毒瘴的西南地形圖。
問天突然將青銅劍插入自己左肩,噴湧的鮮血在劍身凝成血色羅盤。
當指針停在"未濟"卦象時,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指向西南方:"三天後子時,苗疆鎖龍井。"
眾人撤離地宮的路上,趙鐵柱突然發現自己的軍用水壺不知何時裝滿了猩紅液體。
當他準備倒掉時,壺內突然傳出老者沙啞的警告:"飲下龍血酒,方可見真龍。"
問天接過水壺的瞬間,壺身浮現出師父當年封印九幽教大長老的符咒。
當他扯開衣襟,發現心口不知何時多了片逆鱗狀的青斑——與墨九卿死前左臉的刺青質地完全相同。
血色月光下,青銅匣的裂縫裏緩緩滲出帶著鹹腥味的海風。
問天握緊那枚"玄"字鑰匙,紋身裏的巽卦裂痕突然刺痛——這次他清晰聽見了鎖龍井裏傳出的,不屬於人類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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