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計劃調整再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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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燈架轟然傾倒的瞬間,趙鐵柱雙臂暴起青筋,硬生生扛住三米高的博古架。
    碎瓷片簌簌落在他迷彩褲腳邊,戰國刀幣擦著脖頸劃過,在喉結處割開道血線。
    "都別動!"問天染血的五指扣住羅盤,二十八宿方位在瞳孔深處亮起銀芒。
    滲入地磚的血珠突然懸停,化作無數猩紅絲線纏住眾人腳踝。
    青鸞踩著滿地殘片退到青銅鼎旁,從發髻抽下鎏金簪子刺入鼎耳。
    鼎身饕餮紋驟然活過來般扭動,將滲入的雨水吸成螺旋狀水霧:"血雨鎖魂陣的陣眼在東南巽位,墨九卿最多還能撐兩刻鍾。"
    "他撐得住,老子的兄弟撐不住!"崔無咎把戰術平板拍在龜甲占卜台上,屏幕裏三十七個紅點正沿著地下車庫通風管移動。
    某個紅點突然膨脹三倍,監控鏡頭閃過半張腐爛的臉——正是三天前殯儀館失蹤的入殮師。
    小北的羊皮靴碾過滿地符紙,羅盤哢噠卡進問天胸前的舊傷。
    當指針穿透結痂的皮肉抵住肋骨,少女的瞳孔突然漫上龍脈特有的鎏金色:"師父的心跳在呼應地下車庫的活屍!"
    問天反手將羅盤按進青磚裂縫,掌心焦痕竟與磚紋嚴絲合縫。
    血珠沿著二十八宿軌跡倒灌回穹頂,在紫微垣位置凝成半幅殘缺的堪輿圖:"墨九卿用九宮飛星篡改了陣局,原本的七個陣眼變成九幽鎖魂釘。"
    "刑偵隊去年端掉的盜墓團夥,用的就是這種多點爆破戰術。"崔無咎扯開領帶纏住戰術平板,三枚銅錢在屏幕上方擺成三才陣,"但活屍需要控屍人百米內操縱,三十七個紅點裏至少藏了三個傀儡師。"
    青鸞的簪子突然在鼎耳上崩斷,一縷黑氣順著裂痕鑽進她袖口。
    當她抖開繡著百鬼夜行的絹帕時,血色雨絲竟在帕麵織出微型城郊地圖:"不是控屍,是借煞。
    爛尾樓前身是民國亂葬崗,墨九卿在利用百年怨氣養屍。"
    趙鐵柱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博古架在他肩頭壓出骨裂聲。
    問天袖中彈出五帝錢,叮叮當當嵌進他腳邊地縫,竟在裂紋間拚出縮地成寸的陣法:"鐵柱撐住,裂縫裏的陰氣在蠶食陽氣。"
    "讓開!"小北突然拽斷頸間紅繩,十八枚開元通寶應聲落進血泊。
    當銅錢被血珠托起組成六爻卦象時,她咬破指尖在問天傷口畫下敕令符:"師父的龍脈感應被屍氣汙染了,必須用六丁六甲鎮住心脈!"
    崔無咎的戰術平板突然黑屏,三十七個紅點化作磷火在屏幕表麵遊走。
    他抓起三枚染血的銅錢拍在龜甲上,卦象竟與血泊中的銅錢卦完全相反:"我們看到的監控是幻象,真實陣眼在——"
    "在每個人腳下。"問天突然並指為劍刺向自己心口,黑血噴在青銅鼎上竟燃起幽藍火焰。
    當地圖上的紅點開始順時針旋轉,他沾血在鼎身寫下七個古篆:"墨九卿把九幽教的血祭大陣,嵌進了我的龍脈感應網。"
    青鸞的絹帕無火自燃,火苗中浮現出墨九卿持骨笛的身影。
    當笛孔鑽出三條屍蟲的瞬間,趙鐵柱終於扛不住博古架的重量,上百斤的青銅器轟然砸向小北。
    問天背後的龍脈虛影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所有下墜的器物詭異地懸停半空。
    當他的瞳孔完全變成熔金般的豎瞳時,地縫裏的陰氣突然倒卷著鑽進青銅鼎。
    "計劃不變,變陣。"問天染血的道袍無風自動,懸停的碎瓷片在他周身組成河圖洛書陣,"崔警官帶人封住爛尾樓七個出入口,鐵柱用童子血在東南角布天羅地網。"
    趙鐵柱撕開迷彩服露出滿背鍾馗紋身,從戰術腰帶抽出三棱軍刺:"老子的血二十年前就不是童子了!"
    "要的就是煞氣破邪。"問天彈指將枚銅錢釘入他肩井穴,軍刺瞬間漫上血色紋路,"青鸞用戰國刀幣在東北艮位布陰兵借道,小北持我的天師印去西南坤位截殺控屍人。"
    小北接住拋來的青銅印,掌心頓時燙出北鬥七星圖案。
    當她將羅盤按在印記上時,七顆星竟順著血管爬上脖頸:"師父你呢?"
    問天扯開道袍露出心口猙獰的舊傷,那裏正浮現出與血地圖相同的紅點陣。
    當龍脈虛影完全沒入傷口時,他蘸血在牆麵畫出扭曲的符咒:"我去會會墨九卿養了二十年的屍王。"
    崔無咎突然將配槍拍在卦象中央,子彈在龜甲上擺出奇門遁甲陣:"刑偵隊的熱感應顯示,地下還有第二層空間。"
    青鸞的斷簪突然從鼎耳彈出,在空中碎成九枚帶血的卦簽。
    當最後一枚簽文指向問天胸口時,古董店深處突然傳來木槨開合的聲響。
    問天背後的龍脈虛影驟然黯淡,血地圖上的紅點開始逆時針飛旋。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他徒手撕開胸前的舊傷,從血肉中扯出半截斷裂的青銅鑰匙。
    "看來當年封印的東西..."鑰匙斷口滴落的黑血在地麵蝕刻出九幽教圖騰,問天突然露出森白牙齒輕笑,"聞到屍氣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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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鼎裏的幽藍火焰突然變成漆黑,鼎身七個古篆如同活物般開始蠕動重組。
    當問天將斷鑰匙按在最新成型的篆文上時,整麵東牆的博古架突然向兩側滑開,露出後麵塵封二十年的檀木匣——匣麵二十八宿的位置,赫然鑲嵌著另外半截青銅鑰匙。
    檀木匣上的銅鏽簌簌剝落,問天胸口的青銅鑰匙突然發出蜂鳴。
    鼎耳崩裂的青鸞突然踉蹌著扶住龜甲台,腕間的翡翠鐲子裂開細紋,滲出暗紅液體。
    "當心匣中煞!"她甩出半幅殘破的《洛神賦圖》卷軸,絲帛展開的刹那竟將檀木匣籠罩在墨色山水中。
    鼎身扭動的饕餮紋突然僵直,青銅鑰匙的蜂鳴聲戛然而止。
    崔無咎的戰術平板突然自動開機,三十七個紅點在地下車庫的監控畫麵裏炸成血霧。
    當第八枚染血的銅錢從他戰術腰帶滑落時,屏幕突然閃現出二十年前的新聞剪報——某考古隊集體失蹤的報道配圖裏,赫然有半截相同的青銅鑰匙。
    "原來當年..."問天沾血的手指撫過檀木匣邊緣的鎮魂釘,釘子突然旋轉著浮起半寸,"師父們用二十八星宿釘封住的,是九幽教的血祭龍穴。"
    小北突然抓住問天的手腕,北鬥七星印記在她掌心亮如烙鐵。
    當少女的鎏金瞳孔映出檀木匣內部結構時,青銅鼎裏漆黑的火焰突然凝成三根細針:"師父!
    匣子第三層的機簧連著地脈!"
    問天反手將半截鑰匙刺入檀木匣側麵的凹槽,青銅斷裂處突然生出無數血絲。
    當地下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他沾著黑血在青磚地麵畫出九曲黃河陣:"鐵柱去震位釘桃木樁,青鸞用戰國刀幣壓住離位火口。"
    趙鐵柱的軍刺在地麵劃出火星,迷彩服後背的鍾馗紋身竟滲出朱砂。
    當他將三棱刺紮進東南角的青磚縫時,整麵東牆的博古架突然向地下沉了三寸。
    "不夠。"青鸞突然扯斷頸間紅繩,十八顆舍利子滾進青銅鼎。
    當黑焰吞沒佛珠的瞬間,她踩著滿地銅錢躍上龜甲台,"需要陰兵借道的煞氣來對衝龍穴震動——崔警官,借你十年陽壽!"
    崔無咎的配槍突然走火,子彈擦著青鸞發梢釘入檀木匣。
    當彈頭在青銅表麵撞出北鬥七星的凹痕,刑偵隊長腕間的銅錢手串突然斷線:"早就押在卦象裏了——但要算三分利!"
    問天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懸停在檀木匣上方組成紫微垣星圖。
    當地下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他並指為劍劃開胸前的舊傷:"龍脈為憑,九幽為契——開!"
    檀木匣應聲彈開第三層暗格,另外半截青銅鑰匙被血色羅盤托著浮出。
    當兩截斷鑰在血霧中拚接完整的刹那,古董店的地磚突然浮現出覆蓋整座城市的龍脈走向圖。
    "墨九卿在龍穴七寸處。"問天突然單膝跪地,掌心的河圖洛書陣正在吞噬他的生命力,"青鸞用六十四卦封住地脈反噬,小北帶天師印去..."
    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趙鐵柱別在戰術腰帶的對講機炸響電流雜音,守龍盟成員沙啞的嗓音帶著血腥氣:"三輛套牌冷藏車拐進古玩街,車轍印在滲屍油!"
    崔無咎的戰術平板突然黑屏,三枚染血銅錢在屏幕表麵擺出大凶卦象。
    當青鸞的翡翠鐲子完全碎裂時,問天背後的龍脈虛影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來得正好。"問天將完整的青銅鑰匙按入心口,舊傷處浮現出九條糾纏的血色龍紋。
    當他沾著黑血在檀木匣麵畫出二十八宿殺陣時,整條古玩街的路燈突然同時爆裂。
    黑暗降臨的刹那,小北的天師印在西南方位亮如白晝。
    當少女的鎏金瞳孔洞穿牆壁,赫然看到十二具貼著符咒的屍傀,正踏著北鬥七星的步調逼近古董店。
    問天染血的道袍突然無風自動,懸停的青銅器碎片在他周身組成陰陽魚。
    當第一具屍傀的手掌按上卷簾門的瞬間,他反手將羅盤拍進青磚裂縫:"變陣——獵殺開始。"
    整座古董店的地基突然下沉三寸,塵封二十年的風水殺局在黑暗裏睜開猩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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