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淵瞳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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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時·異芒驚城
    春分清晨,汴京的晨霧泛著詭異的紫色。百姓推開家門,驚恐地發現水井裏的水變成了墨色,水麵倒映著一隻巨大的瞳孔,虹膜上布滿星淵紋路。與此同時,黃河上空出現七道螺旋狀的光帶,光帶中心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遠遠望去如同七隻懸浮的眼睛凝視著人間。
    蘇晚用銀針探測井水,針尖瞬間被一層琉璃狀物質包裹:"這是星淵核心的窺探之力,井水的異變說明有人在強行突破最後的封印。"她展開新發現的龜甲,上麵的裂紋中滲出金色液體,顯露出古老文字:「淵瞳綻,萬劫開;眸中影,覆塵埃。」
    裴硯的六指觸碰黃河上空的光帶,指腹傳來冰涼的震顫。光帶突然扭曲,在空中形成六指抓向地麵的虛影:"有人在利用溯焰訣的餘威,喚醒星淵深處的"淵瞳"。傳說那是星淵意誌的具象化,一旦完全睜開,所有封印都將形同虛設......"話音未落,七道光帶同時射向汴京七座城門。
    巳時·瞳陣鎖天
    循著光帶軌跡,兩人來到正陽門。城門上方的匾額化作一隻巨大的眼睛,瞳孔由無數青蚨幣組成,每枚錢幣都在流轉著詭異的光芒。城門洞吹出的風裹挾著細小的琉璃碎屑,所到之處,磚石表麵浮現出眼睛形狀的蝕痕。
    "這些琉璃碎屑是淵瞳的"眼砂",能將觸碰者變成瞳陣的傀儡。"玉簟秋的魂魄現身時,周身縈繞著紫色光暈,"七座城門構成鎖天瞳陣,一旦成型,星淵將徹底降臨人間。"
    踏入城門,地麵突然裂開縫隙,湧出無數半透明的手臂。這些手臂末端長著眼睛,眼球轉動時發出齒輪摩擦般的聲響。暗處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聲,七個身披琉璃甲胄的守衛緩緩走出,他們的麵甲上嵌著巨大的瞳孔,瞳孔開合間射出幽藍光線。
    午時·瞳獄囚魂
    琉璃守衛同時發動攻擊,幽藍光線交織成巨大的光網,將蘇晚和裴硯困在中央。裴硯的瓷化右臂燃起金色火焰,試圖抵擋光線,卻發現火焰被光網吸收,反而增強了對方的力量;蘇晚的銀針在空中劃出河圖結界,光線卻如同活物般穿透結界,在她身上留下灼燒的痕跡。
    "這些守衛的力量源自淵瞳,普通攻擊無法奏效。"玉簟秋衝進光網,試圖擾亂守衛陣形,卻被琉璃鎖鏈纏住,"必須找到他們麵甲後的命門——藏在瞳孔深處的星淵印記!"她的身影在紫光中變得愈發模糊。
    城門深處傳來低沉的笑聲,黑袍人踏著琉璃碎片走來。他的身體半透明,內部隱約可見流轉的星淵之力,背後懸浮著一個不斷開合的巨大瞳孔:"雙生子,當淵瞳完全綻放,你們的守護將如同陽光下的晨露,轉瞬即逝。"
    未時·魂瞳對決
    蘇晚和裴硯被困在瞳獄中央,幽藍光線不斷侵蝕著他們的力量與魂魄。裴硯的瓷化紋路蔓延至胸口,蘇晚的銀針表麵布滿裂痕。記憶如潮水湧來,他們看見在曆次劫難中犧牲的親友,感受到被星淵吞噬者的絕望,這些情緒不斷被淵瞳放大。
    "不能被恐懼淹沒!"裴硯咬牙將六指插入地麵,調動河圖本源之力,"我們守護的是人間的未來!"蘇晚將銀針刺入掌心,用鮮血在地麵畫出完整的浮生契,金色光芒暫時壓製住幽藍光線。
    玉簟秋的魂魄趁機引導被困魂魄的力量,眾人的信念匯聚成光流,衝擊著琉璃守衛。黑袍人瘋狂催動淵瞳,鎖天瞳陣開始收縮,整個汴京被籠罩在紫色的光芒中。
    申時·破瞳新生
    千鈞一發之際,蘇晚想起龜甲上的"淵瞳綻,萬劫開"。她突然明白,破解之法在於用純淨的魂魄之力,映照出淵瞳中的真實。"裴硯,用我們所有的記憶之光,照亮淵瞳的黑暗!"
    兩人將所有關於守護、希望與救贖的記憶注入銀針。銀針爆發出耀眼光芒,光芒所到之處,琉璃守衛麵甲上的瞳孔開始崩解。裴硯趁機揮劍擊碎守衛麵甲,露出裏麵閃爍的星淵印記。隨著印記的破碎,七個守衛紛紛倒地。
    黑袍人發出不甘的怒吼,他的身體在光芒中崩解,露出被星淵怨念侵蝕的觀星者麵容。觀星者臨終前恢複清明:"原來...真正的光明...一直在人心..."
    酉時·瞳息歸寧
    鎖天瞳陣徹底消散,黃河上空的七道螺旋光帶化作點點星光。玉簟秋的魂魄重新凝聚,手中捧著淨化後的"眼砂":"這些可以用來修補被侵蝕的天地脈絡。"
    蘇晚和裴硯將眼砂撒在七座城門,不久後,城門長出散發柔光的藤蔓,藤蔓纏繞成眼睛的形狀,卻充滿溫和的光芒。汴京百姓在城門旁建起了觀星台,將雙生子的故事刻在石碑上。玉簟秋在觀星台開設"瞳明閣",教導孩子們用清澈的雙眼看待世界,守護內心的光明。
    多年後,每當夜幕降臨,黃河上空便會出現七顆特別明亮的星星,排列成眼睛的形狀。老人們說,那是雙生子用生命守護的證明,讓危險的淵瞳化作守護人間的星光,永遠凝視著這片安寧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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