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魄驚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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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峰巔的罡風如利刃般刮過千機閣青銅屋簷,裴硯與蘇晚踏入廳堂的瞬間,地麵的冰裂紋琉璃突然亮起幽藍符文。千機閣主手中長弓輕振,星幻石碎片迸發出刺目紫光,廳堂四壁的齒輪開始逆向飛轉,無數青銅鎖鏈從穹頂垂落,鏈端纏繞著鐫刻星淵卦象的鐵球,如流星般砸向眾人。
“小心!這些鐵球與幻影城的鏡像之力同源!”蘇晚甩出銀針,針尖觸及鐵球表麵的瞬間,竟倒映出她被瓷化的虛影。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六指結印將鐵球震碎,卻見碎片在空中重組為三頭六臂的機關魔像,魔像手中的冰棱巨斧裹挾著幽冥寒氣劈來。
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從側翼突擊,箭矢射在魔像關節處卻被反彈。一名士兵被冰棱擦過手臂,傷口瞬間蔓延出瓷白色紋路。蘇晚急中生智,取出母親留下的冰裂紋瓷瓶,瓶中星淵之力化作暖流注入士兵體內,紋路才逐漸消退。“這些機關被幽冥之力侵蝕,普通攻擊隻會助長邪勢!”她大聲提醒。
千機閣主發出陰冷的笑聲,長弓接連射出七支追魂箭。箭支在空中分裂成漫天箭雨,每支箭頭都鑲嵌著微型星幻石,落地後化作冰牢困住宋軍。裴硯將虎符按在地麵,金色光芒如藤蔓般纏繞箭雨,卻見閣主抬手一揮,星幻石碎片與廳堂中央的王座共鳴,整個空間開始扭曲折疊。
“是空間機關!”玉簟秋的殘魂琴弦震顫,“王座下方藏著千機閣的核心樞軸,毀掉它才能破解!”話音未落,裴硯與蘇晚便被吸入不同的空間裂隙。裴硯身處一座由齒輪構成的巨型迷宮,四周牆壁不斷移動,頭頂的青銅鍾擺滴落腐蝕性毒液;蘇晚則被困在琉璃鏡陣中,每個鏡麵都映出她不同的“命運”——成為邪術傀儡、親眼目睹汴京覆滅、與裴硯刀劍相向。
“這些都是幻象!”蘇晚咬破舌尖,將帶血的銀針插入掌心。鮮血滴落的瞬間,冰裂紋瓷片發出清鳴,鏡陣開始出現裂痕。她循著玉簟秋殘魂的琴音指引,在鏡陣核心找到與星幻石碎片契合的凹槽。當碎片嵌入的刹那,整個鏡陣轟然倒塌,蘇晚重返廳堂,卻見裴硯正與由萬千齒輪組成的機械巨龍激戰。
巨龍張開的巨口中布滿旋轉的利齒,噴出的紫色火焰將裴硯的金色屏障燒得滋滋作響。蘇晚甩出銀針,精準刺入巨龍關節處的符文節點,配合裴硯的六指火焰,成功斬斷巨龍的一條機械臂。千機閣主見狀,長弓化作巨炮形態,炮口凝聚的能量球中隱約可見幽冥之門的輪廓。
“原來他想用千機閣的機關之力重塑幽冥之門!”沈二公子驚怒交加,指揮宋軍用人梯搭建高台,將火藥桶投向王座。然而火藥爆炸的瞬間,王座表麵浮現出十二道星淵卦象,將衝擊力盡數反彈。裴硯突然想起羊皮卷軸上的記載,六指在虎符上快速勾勒古老印訣:“雙生血脈與星淵核心共鳴,或許能破解機關陣眼!”
蘇晚會意,取出另一塊星幻石碎片與虎符拚接。雙生之力注入的刹那,廳堂的冰裂紋琉璃開始逆向流轉,青銅齒輪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千機閣主瘋狂注入自身力量維持機關,他的鎧甲表麵浮現出與紅衣法王相似的咒文,身體逐漸被星幻石反噬,皮膚裂開細密的冰紋。
“你們以為能阻止我?”閣主的聲音變得沙啞扭曲,“千機閣的終極機關——‘萬象歸墟’,早已在雪魄峰地底運轉百年!”他縱身躍上王座,整座千機閣開始下沉,地麵裂開的縫隙中伸出無數機械巨手,這些巨手表麵纏繞著嬰孩骸骨與冰裂紋鎖鏈,正是用幽冥之力改造的殺人機關。
裴硯與蘇晚在混亂中被衝散。裴硯被機械巨手拖入地底,發現了由星幻石驅動的巨型齒輪組,齒輪縫隙間卡著數十具守靈人的骸骨;蘇晚則在墜落過程中抓住一條青銅鎖鏈,鎖鏈盡頭連接著一個水晶棺,棺中躺著的少女麵容與她極為相似,胸口鑲嵌著第三塊星幻石碎片。
“這是……”蘇晚還未反應過來,水晶棺突然炸裂,少女的魂魄化作流光融入她的身體。玉簟秋的殘魂焦急提醒:“她是你失散的雙生姐妹,也是啟動最終機關的關鍵!”與此同時,裴硯在齒輪組核心找到星淵核心的最後一塊拚圖,虎符與三塊碎片產生共鳴,爆發出照亮整個地底的金色光芒。
千機閣主察覺到不妙,啟動所有機關進行阻攔。地底升起由骸骨與機械融合的巨型祭壇,祭壇中央的幽冥之門虛影緩緩成型。裴硯與蘇晚在雙生之力的牽引下重逢,他們將星淵核心完整拚合,注入全部力量。核心爆發出的光芒與幽冥之門的黑暗激烈碰撞,整個雪魄峰開始劇烈震顫。
“不可能……我的計劃……”千機閣主在光芒中逐漸崩解,他的身體化作無數星幻石碎片,每片都映出不同時空的陰謀畫麵。隨著幽冥之門虛影消散,千機閣的機關停止運轉,地底的巨型齒輪組轟然倒塌。裴硯與蘇晚在廢墟中相擁,手中的星淵核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雪魄峰巔新生的黎明。而在他們身後,沈二公子帶領宋軍清理著戰場,遠處的雪山深處,似乎又有新的危機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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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峰的震顫漸漸平息,晨光刺破雲層,灑在千機閣的廢墟之上。裴硯與蘇晚握緊手中完整的星淵核心,光芒流轉間,核心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竟與第一卷中他們在沈府密室發現的星淵卦象完美契合。沈二公子帶著宋軍清理戰場,從廢墟中抬出幾具身披異域服飾的屍體,他們的手腕上都烙著神秘的六芒星印記。
“這些人不像是五國城的餘孽。”蘇晚蹲下身子,銀針探入屍體咽喉,針尖泛起詭異的靛藍色,“他們體內殘留著與星幻石不同的邪力,更接近西域巫蠱之術。”話音未落,玉簟秋的殘魂突然劇烈顫動,琴弦發出刺耳的錚鳴。
“有東西在靠近!”玉簟秋的聲音帶著驚恐,“是比千機閣主更強大的存在!”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雪山深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大地再次劇烈震動,無數冰棱從山峰上崩落。遠處的雲層中,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浮現,那是一隻足有百丈長的機械巨鳥,羽翼由冰裂紋狀的金屬構成,眼中閃爍著幽冥之火。巨鳥的背上,矗立著一座懸浮的祭壇,祭壇中央,一個身披黑袍、頭戴青銅麵具的人負手而立,麵具縫隙間滲出黑色的霧氣。
“你們以為毀掉千機閣,就能阻止一切?”黑袍人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星幻石、幽冥之門,都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而真正的棋局,才剛剛開始。”他揮了揮手,機械巨鳥俯衝而下,羽翼劃過之處,空氣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縫。
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六指結印:“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別想在大宋的土地上放肆!”火焰化作一道火龍,迎向機械巨鳥。然而,巨鳥羽翼上的冰裂紋金屬竟將火焰吸收,轉化為更強大的幽冥之火,反噴而來。
蘇晚迅速掏出冰裂紋瓷瓶,瓶中星淵之力化作一道冰牆,擋住幽冥之火。她的雙生姐妹殘魂在體內蘇醒,一股陌生而強大的力量在經脈中流淌。“裴硯,這隻巨鳥的弱點在心髒位置,那裏有一塊完整的星幻石!”雙生姐妹的聲音在蘇晚腦海中響起。
沈二公子帶領宋軍發射火箭,試圖幹擾機械巨鳥。火箭射中巨鳥的翅膀,卻隻在金屬表麵留下焦黑的痕跡。巨鳥發出一聲怒吼,口中吐出無數由星幻石碎片組成的飛彈,飛彈落地後化作機械蜘蛛,瘋狂撲向宋軍。
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交融,化作一道流光衝向機械巨鳥。在接近巨鳥心髒位置時,黑袍人突然現身,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六芒星符文的權杖。權杖揮動間,天空中降下一道黑色光柱,將裴硯與蘇晚困住。
“雙生子,你們的血脈之力,很快就會為我所用。”黑袍人冷冷說道,“二十年前,你們的父母偷走星淵核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如今,是時候讓一切回歸正軌了。”他的話音剛落,機械巨鳥的心髒位置亮起耀眼的紅光,整個雪山開始崩塌。
千鈞一發之際,蘇晚的母親殘魂突然出現,她的手中握著一把由星光凝聚而成的鑰匙。“孩子們,用這把鑰匙,打開星淵核心的真正力量!”殘魂將鑰匙遞給蘇晚,瞬間消散。蘇晚將鑰匙插入星淵核心,核心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二十年前父母與守靈人共同戰鬥的畫麵。
裴硯與蘇晚在光芒中領悟到了星淵核心的終極奧秘,雙生之力與星淵之力完美融合。他們衝破黑色光柱,朝著機械巨鳥的心髒發動最後的攻擊。金色光芒與幽冥之火激烈碰撞,整個雪山仿佛都要被撕裂。
隨著一聲巨響,機械巨鳥的心髒被擊碎,星幻石爆裂成無數碎片。巨鳥失去力量支撐,墜落地麵,引發巨大的雪崩。黑袍人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風雪中。
雪崩過後,雪魄峰一片狼藉。裴硯與蘇晚在廢墟中找到一塊刻有神秘文字的石板,文字記載著一個隱藏在西域深處的古老部落,他們掌握著操控幽冥之力的禁忌之術,而黑袍人正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看來,我們的 journey 還遠未結束。”裴硯握緊星淵核心,目光堅定地望向西域方向。蘇晚點頭,將石板收好:“不管前方還有多少危險,我們都要徹底鏟除這些邪祟,守護大宋的安寧。”
沈二公子走上前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汴京永遠是你們的後盾。需要支援,隨時派人通知我。”眾人在雪魄峰短暫休整後,再次踏上征程。而在他們身後,雪山深處的冰裂縫中,一雙泛著幽藍光芒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雪粒在凜冽的罡風中如刀刃般劃過眾人麵龐,裴硯將星淵核心妥善收好,金屬質地的核心表麵仍殘留著戰鬥時的餘溫。沈二公子指揮士兵收集千機閣殘留的機關部件,忽有一名士卒捧著半截焦黑的機械臂跑來,其上蝕刻的六芒星紋路正在滲出墨色液體,液體滴落在雪地瞬間,竟腐蝕出深可見骨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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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非尋常機關術。”蘇晚蹲下身子,銀針在液體上方懸停,針尖的靛藍色愈發濃鬱,“六芒星在西域巫蠱之術中代表召喚幽冥的印記,黑袍人提到的古老部落,恐怕掌握著將機械與邪術融合的秘術。”她話音未落,玉簟秋的殘魂突然劇烈晃動,琴弦發出瀕臨崩斷的嗡鳴。
“東南方三裏處!有數百個氣息正在急速靠近!”玉簟秋的聲音帶著顫音。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雪原盡頭騰起滾滾塵煙,數百匹披著青銅甲胄的戰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騎士皆蒙著繡有六芒星的黑巾,手中的彎刀流轉著詭異的紫色光暈。更令人心驚的是,每匹馬的額間都鑲嵌著半枚星幻石碎片,與機械巨鳥的構造如出一轍。
“列盾陣!”沈二公子大喝一聲,宋軍迅速結成防禦陣型。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六指在空中勾勒出浮生契印,火焰化作一道弧形火牆橫亙在眾人身前。騎士們卻不避反進,彎刀劈出的紫色光刃竟將火牆生生劈開,光刃觸及宋軍盾牌的刹那,木質盾牌瞬間瓷化崩裂。
蘇晚甩出銀針,卻見銀針在接近騎士時被一股無形力量彈開。她敏銳地注意到騎士們脖頸處的咒文刺青——那是用活人鮮血繪製的禁錮符,與第一卷中人皮燈籠裏的邪術同出一源。“這些人被邪術操控,要破陣需先切斷咒文聯係!”她掏出冰裂紋瓷瓶,瓶中星淵之力化作萬千光絲,纏繞向騎士們的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戰陣後方突然響起尖銳的骨哨聲。一名黑袍巫師騎著渾身燃燒幽冥之火的巨狼現身,他手中握著一根纏繞著嬰孩骸骨的法杖,杖頭鑲嵌的六芒星符文閃爍著妖異的紅光。隨著骨哨聲,騎士們眼中的幽藍光芒更盛,他們齊聲呐喊著聽不懂的咒語,彎刀匯聚成一片紫色刀海,朝著眾人當頭劈下。
“小心!這是西域‘萬魂噬天陣’!”玉簟秋的殘魂琴弦崩斷,“唯有找到陣眼才能破解!”裴硯將虎符按在地麵,金色光芒順著雪地蔓延,卻在觸及六芒星紋路時被吞噬。他抬頭望向巫師,發現其眉心的符文與陣中騎士產生共鳴,當即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疾衝而去。
巫師冷笑一聲,法杖重重敲擊地麵。巨狼口中噴出黑色霧氣,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張痛苦扭曲的人臉,正是被幽冥之力吞噬的亡魂。這些亡魂伸出利爪抓向裴硯,他的金色火焰雖能灼燒亡魂,卻也在消耗大量體力。蘇晚見狀,雙生姐妹的力量在體內湧動,她指尖輕點,銀針化作一道銀色長虹,直取巫師持杖的手腕。
巫師猝不及防,法杖脫手而出。裴硯趁機抓住機會,六指凝聚全力刺向巫師眉心。然而在攻擊即將命中的瞬間,巫師的身體突然化作萬千黑色甲蟲四散逃竄,每隻甲蟲背上都刻著六芒星。沈二公子指揮宋軍點燃火把,火光驅散甲蟲,卻見雪原下突然伸出無數青銅鎖鏈,鎖鏈末端綁著的竟是冰封的西域戰象,象鼻上纏繞著星幻石打造的炮管。
“是巫蠱機關獸!”蘇晚的銀針感應到戰象體內的邪力波動,“象腹處有活祭的嬰孩,它們在用無辜生命驅動機關!”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交融,金色光芒與銀色流光交織成網,朝著戰象腹部的弱點射去。與此同時,玉簟秋殘存的魂魄拚盡全力,奏響一曲古老的鎮魂調,試圖安撫嬰孩的亡魂。
戰象在攻擊下轟然倒地,冰層破裂處露出數十具蜷縮的嬰孩屍體,他們手中皆緊握著刻有六芒星的木牌。裴硯強壓下心中怒意,正要繼續追查黑袍巫師的蹤跡,雪山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鼓點聲,地麵開始出現蛛網狀的冰裂紋,仿佛有什麽恐怖的存在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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