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瘴城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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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玉玨殘片的符文在潮濕的空氣中暈染成灰綠色雲團,最終凝結為一座被瘴氣纏繞的城池圖案。符文邊緣泛著黏稠的瘴霧光澤,與星淵核心共鳴時散發出腐朽的腥甜氣息。裴硯輕撫虎符上青苔狀的蝕痕,六指傳來的震顫如同無數細小蟲豸在啃噬:“這符文裏藏著腐屍的惡臭,卻又夾雜著人皮燈籠的幽光,還有五國城咒文特有的黏液紋路。”蘇晚的銀針懸浮半空,針尖瞬間蒙上一層灰綠色菌斑,滲出暗紅血珠。
沈二公子展開從邊陲商隊得來的殘破絹帛,手指點在標注“冥瘴城”的區域:“古籍記載,此城百年前因一場瘟疫淪為空城,城主府深處封印著能操控疫病的‘疫瘴珠’。近二十年,所有踏入者皆染怪病而亡,屍體上布滿與五國城相似的咒文黴斑。”絹帛上,冥瘴城的輪廓被無數扭曲的蛇形瘴氣圖案包圍,城池中央畫著與五國城祭壇相似的八角瘴陣。
當眾人靠近城門時,濃稠如膠的瘴氣如潮水般湧來,遮蔽了所有視線。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試圖驅散瘴氣,卻見火焰被瘴氣吞噬,化作幽綠的鬼火。“這些瘴氣被巫毒之術強化過!”他話音未落,地麵突然伸出無數條纏繞著咒文的毒藤,藤身布滿膿包狀的凸起,破裂後流出的黑綠色黏液能瞬間腐蝕鎧甲。
沈二公子揮劍斬斷毒藤,斷口處卻湧出腥臭的膿漿,膿漿落地後迅速生長出更多毒藤。蘇晚甩出銀針,試圖攻擊毒藤關節,銀針卻被黏液吸附,反向彈射回來。千鈞一發之際,裴硯六指結印,火焰化作巨網將毒藤困住,蘇晚則將冰裂紋瓷瓶的力量注入其中,冰火相撞產生的蒸汽暫時逼退了部分毒藤。玉簟秋殘留的星光劇烈閃爍:“這些毒藤的命門在根部的咒文陣眼!”
眾人艱難前行,卻發現街道兩旁的建築爬滿人形藤蔓,藤蔓表麵的凸起形成五官輪廓,口中不斷吐出白色菌絲。一名宋軍士兵不慎觸碰藤蔓,菌絲瞬間鑽入他的口鼻,士兵的皮膚開始潰爛,眼中泛起渾濁的綠光,舉起兵器向同伴攻擊。
“他被瘴毒寄生了!”蘇晚取出冰裂紋瓷瓶,瓶中星淵之力化作清泉,澆在士兵身上。士兵痛苦地嘶吼著,一條布滿咒文的黑蟲從他口中鑽出,蟲身蠕動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然而,更多瘴蟲從地底爬出,這些蟲子形如蠍子,尾針滴落的毒液呈詭異的紫色,所到之處,地麵長出尖銳的毒刺。
當眾人與瘴蟲激戰時,城主府方向傳來陣陣空靈的銅鈴聲。鈴聲節奏紊亂,卻讓人心頭泛起強烈的不安。沈二公子突然捂住胸口,臉色變得慘白:“這鈴聲……像是在召喚某種邪惡存在!”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交融,金色光芒與銀色流光形成屏障,暫時抵禦住鈴聲的侵蝕。
鈴聲中,一個身著灰紫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出。他的麵容籠罩在陰影中,長發如腐朽的藤蔓般垂落,發間戴著的冠冕由瘴氣與星幻石凝結而成,手中握著的權杖頂端鑲嵌著半塊刻滿咒文的瘴玉。“雙生子,歡迎來到冥瘴城。”男子的聲音如同氣泡破裂,“疫瘴珠需要雙生血脈才能完全解封,有了你們,五國城就能掌控天下所有疫病!”
他揮動權杖,城中的瘴氣頓時狂暴化,無數條由瘴毒凝聚而成的毒蟒從霧中竄出。這些毒蟒的鱗片上刻滿咒文,口中噴出的不是毒氣,而是能腐蝕五髒六腑的黑色瘴霧。裴硯握緊星淵核心,符文光芒照亮毒蟒的身體,卻見它們的心髒位置跳動著一顆散發幽光的瘴珠——正是控製它們的關鍵。“攻擊瘴珠!”裴硯大喊。他火焰化作箭矢,蘇晚銀針凝成利箭,雙生之力交織,射向毒蟒心髒。
然而,灰紫色長袍男子卻不慌不忙,他將權杖重重砸向地麵,城主府中央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另一半瘴玉正在緩緩旋轉,符文光芒照亮了祭壇深處的一座瘴棺,瘴棺上刻滿與五國城大祭司相似的咒文,棺中隱隱透出一股足以毀滅生靈的恐怖力量……
灰紫色長袍男子將瘴玉嵌入祭壇凹槽的刹那,冥瘴城的瘴氣瞬間化作濃稠的墨紫色毒霧。瘴棺表麵咒文迸發詭異青光,棺蓋轟然炸裂,一具周身纏繞腐藤的骸骨緩緩坐起,其空洞的眼窩中爬出閃爍幽光的毒蠅,胸口鑲嵌的星幻石碎片與八角瘴陣共鳴,釋放出的瘴氣所到之處,磚石迅速腐朽,草木化為膿水。
“以雙生之血喚醒疫瘴之主!”男子的尖嘯混著銅鈴炸響,祭壇四周的毒霧化作萬千毒刃,如暴雨般朝著眾人飛射。裴硯六指疾動,火焰化作千重護盾,蘇晚則將冰裂紋瓷瓶的力量盡數注入銀針,在空中織就銀白電網。毒刃與冰火交織,迸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卻仍有幾道毒刃穿透防禦,在沈二公子的戰甲上留下焦黑的腐蝕痕跡,他的戰馬被餘毒波及,口鼻湧出黑血,轟然倒地。
沈二公子指揮宋軍將攜帶的雄黃艾草點燃,試圖淨化瘴氣,卻見煙霧在接觸毒霧的瞬間自燃,反而映照出更多隱藏在霧中的毒影。這些毒影形似病弱的士兵,手持由腐骨凝成的長矛,矛尖滴落的毒液能瞬間穿透血肉。一名士兵被毒矛擦傷,傷口處皮肉迅速潰爛,生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菌絲。“這些瘴氣附帶腐化詛咒!”蘇晚甩出銀針封住士兵的穴位,冰裂紋瓷瓶的力量順著銀針暫時遏製毒素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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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紫色長袍男子將權杖高舉過頭,祭壇中央升起一尊百丈高的疫瘴虛影。虛影周身環繞著五國城的咒文鎖鏈,每揮動一次手臂,便能召喚出遮天蔽日的毒雲。“雙生子,在永恒的疫病中消亡吧!”隨著嘶吼,疫瘴虛影張開巨口,一道裹挾著萬千蠱蟲的毒潮轟然落下,所到之處,地麵沸騰翻湧,士兵們的盔甲下傳來血肉腐蝕的聲響。
千鈞一發之際,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突然顯現。他身披布滿黴斑的戰甲,手中握著的半截護腕與玉玨殘片共鳴,迸發出古老的封印光芒:“疫瘴之主的命門在骸骨眉心的毒紋!但需先破解八角瘴陣的增幅!”裴硯與蘇晚對視一眼,將星淵核心、雙生血脈與玉玨殘片的力量徹底融合,在虛空中凝聚出能淨化瘴毒的星淵淨瘴陣。
蘇晚敏銳發現八角瘴陣的運轉軌跡與星淵卦象呈相生相克之勢,急喊:“以清破濁!”裴硯六指結印,火焰化作流轉的金色蓮花,蘇晚的銀針則組成銀色蓮瓣,纏住疫瘴虛影的手臂。雙生之力形成的能量漩渦與毒潮相撞,冥瘴城的瘴氣開始出現裂痕,無數毒蟒在衝擊波中崩解成毒霧。
當星淵淨瘴陣抵住毒潮的瞬間,裴硯與蘇晚同時發力,將所有力量化作一道璀璨光刃,直刺骸骨眉心的毒紋。灰紫色長袍男子麵色驟變,驅使瘴棺釋放萬千道腐藤囚籠。沈二公子帶領宋軍點燃攜帶的鎮魂符籙,符籙燃燒產生的金色光芒暫時牽製住男子。
光刃擊中毒紋的刹那,骸骨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整個八角瘴陣開始崩解。疫瘴虛影在光芒中消散,灰紫色長袍男子的身體也逐漸透明。他在消散前將權杖刺入瘴玉,引發瘴玉自爆。初代星淵宿主殘魂拚盡最後力量,與裴硯、蘇晚聯手構建星淵屏障,才勉強抵擋住爆炸餘波。
當一切塵埃落定,玉玨殘片再次發燙,新的符文浮現,指向一座被雷電與迷霧交織的浮空遺跡。裴硯握緊蘇晚的手,星淵核心在懷中微微發燙:“五國城的陰謀不會輕易終結,我們繼續前行。”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定的背影,鄭重道:“汴京會準備更強大的支援,等你們凱旋。”
三人就此別過,而在冥瘴城的廢墟深處,一塊泛著幽光的瘴玉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流轉的咒文與毒霧交織,預示著五國城的下一個陰謀,如同蟄伏在腐土下的毒菌,隨時準備給雙生子帶來更致命的危機……
【中】
瘴玉自爆掀起的毒霧風暴中,破碎的星幻石碎片驟然凝聚成五國城大祭司扭曲的虛影。他的聲音裹著腐爛血肉的腥氣,在冥瘴城上空回蕩:“雙生子,瘴棺深處鎮壓的‘萬疫之源’才是真正殺招!當疫病吞噬所有生機,你們終將成為散播死亡的傀儡!”
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風暴中劇烈搖曳,鎧甲上的黴斑幾乎將其吞噬,卻仍強撐著指引:“萬疫之源一旦蘇醒,能將方圓千裏化作人間煉獄。唯有找到當年鎮壓它的‘淨世靈瓶’,才能斬斷禍根!”話音未落,城主府地基轟然炸裂,一團包裹著無數黑色蟲蛹的瘴氣核心緩緩升起——正是蘊含著無窮腐朽之力的萬疫之源。其表麵流轉的咒文如活物般蠕動,每一次脈動,都催生出更多攜帶著五國城咒文的疫蠅。
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十六重淨化火焰,與蘇晚雙生之力交織成焚瘴火蓮。火焰觸及萬疫之源的瞬間,竟被其吸收轉化為更濃烈的腐毒瘴氣,反向形成的毒霧浪潮中,無數由瘴氣凝聚的疫魔張牙舞爪撲來。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特製的驅毒符籙結成陣網,符籙燃燒的青煙卻在毒霧中化作噬人的毒蟒。一名士兵被毒蟒纏繞,皮膚下迅速鼓起密密麻麻的膿包,轉瞬化為一灘腥臭的黑水。
“萬疫之源在不斷同化淨化之力!”蘇晚甩出注入星淵之力的銀針,試圖探測核心弱點,卻見銀針剛靠近便被腐蝕成灰。此時,玉玨殘片劇烈發燙,符文光芒穿透毒瘴,指向城主府地底一處布滿青苔的密室。密室石門上的星淵圖騰已被黴斑侵蝕大半,門縫中滲出微弱的銀白色光暈。
眾人在疫魔與毒霧的圍攻下艱難前行,裴硯的火焰每開辟出一條道路,地麵便立刻長出尖銳的毒刺;蘇晚的冰霧暫時凍結瘴氣,卻又被腐毒迅速融化。當他們撬開密室石門,一隻古樸的玉瓶懸浮在中央,瓶身刻滿的星淵咒文正與玉玨殘片共鳴,瓶口溢出的淨水卻被四周的毒霧不斷吞噬。然而,灰紫色長袍男子殘留的殘魂突然凝聚,化作數十個瘴影阻攔:“想取淨世靈瓶?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瘴影們揮動權杖,密室四壁瞬間湧出無數腐藤,藤上結滿的毒果爆裂後,釋放出能讓人瘋狂的瘴氣。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全開,金色火焰與銀色流光化作利劍,斬斷腐藤的同時,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浸過龍血的箭矢射向瘴影命門。激烈交鋒間,萬疫之源突然劇烈震顫,釋放出的瘴氣形成巨大的鬼臉,張開血盆大口將眾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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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初代星淵宿主殘魂將最後的力量注入淨世靈瓶。玉瓶爆發出耀眼的銀光,瓶口噴湧出的靈泉化作光柱直衝萬疫之源。裴硯與蘇晚立即將星淵核心、雙生血脈與靈瓶之力融合,形成淨化大陣。在星淵之力與靈泉的雙重衝擊下,萬疫之源表麵的蟲蛹開始崩裂,五國城大祭司的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被淨化之光徹底吞噬。
隨著最後一絲邪力消散,冥瘴城的毒霧逐漸退去,陽光穿透雲層灑落。玉玨殘片浮現出新的符文,指向那座被雷電與迷霧交織的浮空遺跡。裴硯握緊蘇晚的手,星淵核心在懷中恢複溫熱:“無論五國城的陰謀多險惡,我們定能劈開這重重毒瘴。”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毅的背影,鄭重道:“汴京的城門永遠為你們敞開,待歸來時,共飲慶功酒!”
三人就此別過,而在冥瘴城的廢墟深處,一塊沾染著邪惡力量的瘴玉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的咒文緩緩流轉,四周環繞的毒霧中,隱約傳來五國城勢力陰森的笑聲,預示著更恐怖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玉玨殘片的符文在掌心發燙,最終勾勒出一座布滿齒輪與尖刺的地下迷宮。踏入迷宮入口,潮濕的石壁上爬滿發光苔蘚,幽綠光芒映照著牆上密密麻麻的五國城咒文,每道符文都在緩慢蠕動,仿佛活物。裴硯的火焰照亮腳下,卻發現地麵鑲嵌著數以百計的青銅圓盤,盤上刻著星淵卦象與骷髏圖案,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小心!這些圓盤是機關!”蘇晚話音未落,裴硯不慎踩到其中一個圓盤,刹那間,頭頂的石牆轟然開裂,無數淬毒的尖刺如暴雨般墜落。裴硯迅速展開火焰護盾,蘇晚則甩出銀針,將靠近的尖刺一一擊落。然而,被火焰灼燒的尖刺竟散發出刺鼻的毒煙,與空氣中的瘴氣混合,形成腐蝕性更強的毒霧。
迷宮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聲,一道由青銅鎖鏈與利刃組成的巨型機關獸破土而出。它的身體由無數齒輪拚接而成,關節處噴射著帶著咒文的火焰,口中吐出的不是利齒,而是能將金屬融化的強酸黏液。“這機關獸的構造...融合了五國城的邪術與上古機關術!”沈二公子帶領宋軍試圖用箭矢攻擊,卻見箭矢在接觸機關獸的瞬間被齒輪絞成碎片。
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迸發,火焰化作鎖鏈纏住機關獸的關節,銀針則組成光網封鎖其行動。但機關獸突然啟動自毀程序,身上的齒輪開始逆向旋轉,釋放出強烈的電流。裴硯的火焰被電流劈成碎片,蘇晚的銀針也被磁力吸附,陷入僵局。
在混亂中,裴硯發現機關獸胸口處有一塊鑲嵌著星幻石的控製核心,核心表麵刻著與祭壇相同的咒文。“攻擊核心!”裴硯將火焰凝聚成破甲箭,蘇晚以銀針為引,雙箭齊發。然而,毒霧長袍女子殘留的殘魂突然顯現,她操控瘴氣形成屏障,將攻擊反彈回來。
此時,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暗處閃爍:“迷宮的真正秘密在中央祭壇!解開星淵卦象的謎題,才能破除機關獸的防禦!”裴硯與蘇晚循著指引,在迷宮深處找到一座布滿星淵圖騰的祭壇。祭壇中央擺放著一個八角形的星淵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正瘋狂旋轉,周圍散落著刻有卦象的青銅碎片。
當兩人將青銅碎片嵌入羅盤,地麵突然裂開,露出更深層的密室。密室中,一座巨大的青銅棺槨懸浮在空中,棺槨表麵纏繞著五國城的咒文鎖鏈,棺蓋上刻著半張猙獰的麵孔。棺槨四周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機關弩箭蓄勢待發,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就在裴硯與蘇晚靠近棺槨時,青銅棺槨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棺蓋緩緩打開。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棺內赫然躺著一具身披黑鐵鎧甲的幹屍,他的手中緊握著另一半刻滿咒文的星幻石,鎧甲縫隙中滲出黑色的黏液,所到之處,地麵迅速腐蝕出深坑...
【下】
黑鐵鎧甲幹屍睜開泛著幽綠光芒的雙眼,手中的星幻石碎片與玉玨殘片產生共鳴,整個密室的機關瞬間活化。牆壁上的弩箭噴射出帶著紫色火焰的毒矢,地麵裂開露出布滿倒刺的深淵,天花板垂下數百條纏繞著咒文的鎖鏈,如同巨蟒般撲向眾人。
“雙生子,來成為機關大陣的祭品吧!”幹屍的聲音像是齒輪摩擦般刺耳,他將星幻石按在胸口,鎧甲表麵浮現出五國城的圖騰。祭壇上的星淵羅盤突然逆向旋轉,所有青銅碎片迸發出詭異的紅光,原本用於破解機關的卦象竟轉化為操控機關獸的邪陣。先前被重創的機關獸重新站起,身體表麵覆蓋上一層帶著毒刺的甲殼,關節處噴射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能腐蝕靈魂的暗紫色閃電。
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攜帶的玄鐵盾牌組成防線,卻見盾牌在毒矢的攻擊下迅速融化,化作流淌的鐵水。一名士兵被鎖鏈纏住,瞬間被拖入深淵,隻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叫。蘇晚甩出銀針試圖攻擊幹屍,銀針卻在接近時被一股無形的磁力彈開,反而紮入同伴的肩膀。“這些機關被注入了邪術,普通攻擊根本無效!”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三十一重淨化火焰,火焰卻在接觸機關獸的刹那被吞噬,轉化為攻擊眾人的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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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混亂中顯現,他的戰甲布滿齒輪咬合的裂痕,手中握著的護腕碎片與星淵羅盤共鳴,投射出古老的破解卦象:“機關大陣的核心在幹屍眉心的咒文印記!但需先切斷星幻石與祭壇的聯係!”裴硯與蘇晚對視一眼,將星淵核心的力量注入玉玨殘片,在虛空中凝聚出能斬斷邪陣的星淵破陣刃。雙生之力形成的金色光刃與銀色流光交織,朝著星淵羅盤劈去。
幹屍見狀,揮動手中的星幻石召喚出無數青銅傀儡。這些傀儡由齒輪與骸骨組成,手中的武器既能釋放寒冰,又能噴射強酸。裴硯火焰化作護盾抵擋攻擊,蘇晚則以銀針為引,尋找傀儡關節處的破綻。激戰中,沈二公子帶領宋軍點燃攜帶的鎮魂火把,火焰驅散了部分毒霧,為兩人爭取到短暫的機會。
當星淵破陣刃斬斷祭壇與星幻石的聯係時,機關獸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身上的甲殼開始崩解。裴硯與蘇晚趁機將所有力量注入破陣刃,直刺幹屍眉心的咒文印記。幹屍怒吼著驅使棺槨釋放萬千道機關鎖鏈,卻被沈二公子帶領宋軍以龍血箭矢暫時牽製。破陣刃擊中印記的刹那,幹屍的鎧甲轟然炸裂,星幻石碎片迸發出刺目光芒。
隨著最後一絲邪力消散,整個地下迷宮開始劇烈震動。初代星淵宿主殘魂拚盡最後力量,指引眾人找到逃生通道。當裴硯與蘇晚衝出迷宮時,身後傳來機關大陣崩塌的轟鳴。玉玨殘片再次發燙,新的符文浮現,指向一座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古城。裴硯握緊蘇晚的手,星淵核心在懷中微微發燙:“五國城的陰謀還未結束。”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定的背影,鄭重道:“汴京會準備更強的援手,等你們歸來。”
而在迷宮的廢墟深處,一塊沾染著邪惡力量的星幻石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流轉的咒文與齒輪交織,預示著五國城的下一個陰謀,如同蟄伏在機關深處的凶獸,等待著雙生子踏入新的陷阱...
循著玉玨殘片的指引,裴硯與蘇晚踏入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古城。城門上布滿裂痕,暗紅的液體順著縫隙緩緩流淌,在地麵凝結成五國城的咒文。沈二公子提前送來的密信在風中展開,泛黃的紙上用血書寫著:“古城之下,血陣封魔;月蝕之時,萬魂無歸。”
踏入城中,街道寂靜得可怕,唯有斷斷續續的鎖鏈拖拽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房屋的窗戶滲出黑色黏液,牆壁上的壁畫不斷扭曲變形——原本祥和的市井圖,逐漸變成人被獻祭的血腥場景。裴硯的火焰剛照亮前方,幾隻渾身長滿血瘤的蝙蝠突然從屋簷撲下,它們的翅膀邊緣流淌著腐蝕性血液,尖嘯聲中竟夾雜著人類的慘叫。
“這些是被血煞之氣感染的魔蝠!”蘇晚甩出銀針,卻見銀針接觸魔蝠的瞬間被腐蝕成黑色。裴硯立即將火焰化作光網,試圖困住魔蝠,可火焰在接觸魔蝠血液後,竟變成詭異的紫色,反而助長了魔蝠的凶性。就在魔蝠即將撲到兩人身上時,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及時趕到,用浸過朱砂的箭矢射向魔蝠的眼睛,魔蝠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繼續深入,眾人發現一座巨大的圓形祭壇。祭壇中央矗立著十二根血色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鑲嵌著半塊刻滿咒文的血玉,石柱之間纏繞著鎖鏈,鎖鏈上懸掛著數以百計的人類頭骨,空洞的眼眶中燃燒著幽綠鬼火。祭壇上方,一輪巨大的血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月光所及之處,地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獻祭陣紋。
突然,祭壇四周響起陰森的 chanting,一個身著血色長袍的老者從陰影中走出。他的麵容被兜帽遮擋,隻露出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根由人類脊椎骨製成的權杖,杖頭鑲嵌著完整的血玉。“雙生子,你們終於來了。”老者的聲音沙啞而冰冷,“血月祭典即將開始,你們的血脈,將成為喚醒血魔的最佳祭品!”
話音未落,十二根血色石柱同時亮起,鎖鏈上的頭骨發出尖銳的嘶吼,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一口巨大的血棺。血棺表麵的咒文不斷流動,棺蓋縫隙中滲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傳來無數冤魂的哭嚎。裴硯握緊星淵核心,符文光芒照亮血棺,卻發現棺蓋上刻著與五國城大祭司相同的圖騰,棺中透出的氣息,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物都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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