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雷霧迷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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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玉玨殘片的符文在狂風中扭曲成銀紫交織的紋路,最終凝結為一座懸浮於雷雲之中、被毒霧籠罩的浮空遺跡圖案。符文邊緣纏繞著閃爍的電弧,與星淵核心共鳴時迸發的能量,讓空氣發出劈啪作響的爆裂聲。裴硯摩挲著虎符上交錯的雷紋與黴斑,六指傳來的震顫如同電流與毒蟻同時噬咬:“這符文裏藏著雷霆的暴虐,卻又裹著腐毒的陰詭,還有五國城咒文特有的黏液質感。”蘇晚的銀針懸浮半空,針尖瞬間迸出電光,卻又被灰紫色毒霧腐蝕出細密的孔洞。
沈二公子展開從雲遊修士處得來的殘破竹簡,手指點在標注“九霄墟”的區域:“古籍記載,此遺跡是上古雷法與巫毒之戰的戰場,核心處封印著能操控雷毒的‘噬雷珠’。近十年,所有靠近者皆被雷劈成焦炭,屍身卻布滿毒斑,幸存者瘋言看到會行走的雷毒傀儡。”竹簡上,九霄墟的輪廓被無數扭曲的雷蛇與毒藤圖案包圍,遺跡中央畫著與五國城祭壇相似的雷毒六芒陣。
當眾人乘坐特製的玄鐵飛舟靠近遺跡時,天空驟然降下紫黑色暴雨。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金色火焰,試圖驅散毒霧,卻見火焰被雷暴劈散,又被毒雨澆滅。“這裏的雷毒之力被邪術融合了!”話音未落,雲層中竄出無數條纏繞著咒文的雷毒巨蟒。蟒身閃爍著紫電,鱗片縫隙中滲出綠色毒液,吐息間既有雷霆的轟鳴,又裹挾著令人窒息的瘴氣。
沈二公子指揮宋軍射出淬了避雷草藥的箭矢,卻見箭矢在接觸巨蟒的瞬間被雷電擊碎,又被毒液腐蝕成齏粉。蘇晚甩出注入星淵之力的銀針,銀針卻被電磁力吸附,在空中高速旋轉,表麵迅速覆蓋一層毒鏽。千鈞一發之際,裴硯六指結印,火焰化作鎖鏈纏住巨蟒,蘇晚則將冰裂紋瓷瓶的力量注入其中,冰火與雷毒相撞,產生的蒸汽暫時遮蔽了部分毒霧。玉簟秋殘留的星光劇烈閃爍:“雷毒蟒的命門在腹部的咒文陣眼,擊碎那裏才能破防!”
眾人艱難登上浮空遺跡,地麵布滿焦黑與腐爛交織的痕跡——有的石板殘留著閃電劈過的焦痕,縫隙間卻生長出毒蘑菇;有的石柱爬滿毒藤,表麵卻閃爍著微弱的電弧。路過一處殘破的宮殿時,牆壁上的壁畫突然活過來,化作手持雷毒長矛的傀儡。這些傀儡皮膚呈青紫色,眼中跳動著幽紫雷光,攻擊時能同時釋放雷電麻痹與毒素侵蝕。
當眾人接近遺跡核心時,天空中的雷雲與毒霧開始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沈二公子突然捂住耳朵,七竅滲出黑血:“這雷鳴與瘴氣……在震碎我的經脈!”裴硯與蘇晚立即將星淵核心的力量注入他體內,暫時穩住傷勢。漩渦中央,一個身著黑紫鎧甲的男子緩緩走出。他的鎧甲表麵流動著雷電與毒霧,長發一半焦黑、一半長滿毒菌,手中握著的長戟頂端鑲嵌著半塊刻滿咒文的雷毒玉。
“雙生子,歡迎來到九霄墟。”男子的聲音同時帶著雷霆的轟鳴與毒泡破裂的聲響,“噬雷珠需要雙生血脈才能完全解封,有了你們,五國城就能掌控天下所有雷毒之力!”他揮動長戟,遺跡中的雷電與毒霧頓時化作兩條百丈巨獸。雷獸口中噴出能擊碎山脈的紫電,毒獸呼出能腐蝕萬物的瘴氣,二者配合之下,玄鐵飛舟瞬間被撕成碎片,宋軍士兵紛紛墜落。
裴硯握緊星淵核心,符文光芒照亮巨獸的身體,卻見它們的心髒位置跳動著一顆散發幽光的雙色珠子。“攻擊珠子!”裴硯火焰化作箭矢,蘇晚銀針凝成利箭。然而,黑紫鎧甲男子卻不慌不忙,他將長戟重重砸向地麵,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另一半雷毒玉正在緩緩旋轉,符文光芒照亮了祭壇深處的一座雷毒棺,棺上刻滿與五國城大祭司相似的咒文,棺中隱隱透出足以摧毀天地的恐怖威壓……
黑紫鎧甲男子將雷毒玉嵌入祭壇凹槽的刹那,九霄墟劇烈震顫,天空中的雷雲與毒霧轟然相撞。雷毒棺表麵咒文迸發刺目紫光,棺蓋如隕石般衝天而起,一具周身纏繞雷毒鎖鏈的骸骨緩緩坐起,其空洞的眼窩中躍動著兩簇紫黑色毒雷,胸口鑲嵌的星幻石碎片與雷毒六芒陣共鳴,釋放出的威壓令整片浮空遺跡開始崩裂。
“以雙生之血喚醒雷毒之主!”男子的嘶吼混著雷鳴與毒霧炸響,祭壇四周的咒文化作實體雷毒刃,如暴雨般朝著眾人飛射。裴硯六指疾動,火焰化作千重雷盾,蘇晚則將冰裂紋瓷瓶的力量盡數注入銀針,在空中織就銀白電網。雷毒刃與冰火交織,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卻仍有幾道穿透防禦,在沈二公子的戰甲上烙下焦黑與青紫交錯的灼痕,他的坐騎被餘波擊中,瞬間毛發焦卷、皮肉潰爛。
沈二公子指揮宋軍拋出浸過解毒草藥的鐵鏈,試圖束縛雷毒巨獸,卻見鐵鏈剛接觸毒霧便被腐蝕斷裂,碰上雷電則瞬間熔成鐵水。一名士兵被雷獸的尾鞭掃中,身體被雷電劈得焦黑,傷口處卻迅速生長出綠色毒瘤。“這些攻擊同時兼具雷電麻痹與毒素侵蝕!”蘇晚甩出銀針封住士兵的穴位,冰裂紋瓷瓶的力量順著銀針暫時遏製毒瘤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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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鎧甲男子將長戟高舉過頭,祭壇中央升起一尊千丈高的雷毒虛影。虛影周身環繞著五國城的咒文鎖鏈,每揮動一次手臂,便能召喚出足以毀滅城池的雷毒風暴。“雙生子,在永恒的雷毒中湮滅吧!”隨著嘶吼,雷毒虛影雙手合十,一道融合紫電與毒瘴的滅世光柱轟然落下,所到之處,空氣被電離成紫色火花,地麵則腐蝕出深不見底的毒淵。
千鈞一發之際,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突然顯現。他身披布滿雷痕與毒斑的戰甲,手中握著的半截護腕與玉玨殘片共鳴,迸發出古老的封印光芒:“雷毒之主的命門在骸骨眉心的雷毒印記!但需先破解雷毒六芒陣的增幅!”裴硯與蘇晚對視一眼,將星淵核心、雙生血脈與玉玨殘片的力量徹底融合,在虛空中凝聚出能調和雷毒的星淵淨雷陣。
蘇晚敏銳發現雷毒六芒陣的運轉軌跡與星淵卦象呈相生相克之勢,急喊:“以清破濁,以柔化剛!”裴硯六指結印,火焰化作流轉的金色太極魚眼,蘇晚的銀針則組成銀色魚身。雙生之力形成的能量漩渦與滅世光柱相撞,九霄墟的雷毒之力開始出現裂痕,無數雷毒巨獸在衝擊波中崩解成電芒與毒霧。
當星淵淨雷陣抵住光柱的瞬間,裴硯與蘇晚同時發力,將所有力量化作一道陰陽雷刃,直刺骸骨眉心的雷毒印記。黑紫鎧甲男子麵色驟變,驅使雷毒棺釋放萬千道雷毒囚籠。沈二公子帶領宋軍點燃攜帶的鎮魂符籙,符籙燃燒產生的金色光芒暫時牽製住男子。
雷刃擊中印記的刹那,骸骨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整個雷毒六芒陣開始崩解。雷毒虛影在光芒中消散,黑紫鎧甲男子的身體也逐漸透明。他在消散前將長戟刺入雷毒玉,引發玉中力量暴走。初代星淵宿主殘魂拚盡最後力量,與裴硯、蘇晚聯手構建星淵屏障,才勉強抵擋住爆炸餘波。
當一切塵埃落定,玉玨殘片再次發燙,新的符文浮現,指向一座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古城。裴硯握緊蘇晚的手,星淵核心在懷中微微發燙:“五國城的陰謀不會輕易終結,我們繼續前行。”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定的背影,鄭重道:“汴京會準備更強大的支援,等你們凱旋。”
三人就此別過,而在九霄墟的廢墟深處,一塊泛著幽光的雷毒玉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流轉的咒文與雷毒交織,預示著五國城的下一個陰謀,如同蟄伏在雷雲毒霧中的暗雷,隨時準備給雙生子帶來更致命的危機……
【中】
雷毒玉暴走引發的能量風暴如洶湧浪潮,將九霄墟撕扯得支離破碎。破碎的星幻石碎片在空中瘋狂旋轉,凝聚成五國城大祭司扭曲的虛影,他的聲音裹挾著雷電的轟鳴與毒霧的嘶鳴:“雙生子,雷毒棺深處的‘混沌雷毒核’才是終極大殺器!當雷毒吞噬所有生機,你們都將成為這毀滅之力的祭品!”
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風暴中搖搖欲墜,戰甲上的雷痕與毒斑幾乎將其吞噬,卻仍咬牙說道:“混沌雷毒核一旦完全蘇醒,足以將世間化為焦土毒淵。唯有找到當年鎮壓它的‘九霄淨邪盞’,才能扭轉危局!”話音未落,遺跡核心處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轟鳴,一顆散發著紫黑光芒的菱形晶體緩緩升起,正是蘊含著無盡毀滅之力的混沌雷毒核。其表麵流轉的咒文如活物般扭動,每閃爍一次,便引發一道能撕裂空間的雷毒光柱。
裴硯瓷化的手臂燃起十七重淨化火焰,與蘇晚雙生之力交織成焚雷淨毒劍陣。劍陣剛觸及混沌雷毒核,便被其吸收轉化為更狂暴的雷毒之力,反將劍陣震得粉碎。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特製的玄冰鐵盾與驅毒符咒組合,試圖抵禦雷毒攻擊,卻見鐵盾瞬間被雷電熔穿,符咒也被毒霧腐蝕成灰燼。一名士兵被雷毒光柱擦過,身體瞬間被雷電劈得焦黑,又被毒霧腐蝕得隻剩白骨。
“混沌雷毒核在不斷吸收能量強化自身!”蘇晚甩出注入星淵之力的銀針,卻見銀針在接近雷毒核時,被強大的電磁力與毒瘴彈飛,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此時,玉玨殘片劇烈發燙,符文光芒穿透混亂的能量,指向遺跡深處一座被雷毒屏障包圍的密室。密室石門上刻滿斑駁的星淵圖騰,門縫中透出微弱的金光。
眾人在雷毒風暴的瘋狂攻擊下艱難前行,裴硯用火焰暫時驅散近身的毒霧,蘇晚則以冰霧抵禦狂暴的雷電。當他們推開密室石門,一盞古樸的青銅盞懸浮在空中,盞身的星淵紋路與玉玨殘片產生共鳴,盞中還殘留著初代星淵宿主封印雷毒核時留下的淨化殘陣。然而,密室四周突然湧出無數由雷毒凝聚的守護魔,這些魔怪一半為雷電形態,一半為毒霧形態,手中的武器揮舞間,便能引發雷毒湮滅的爆炸。
黑紫鎧甲男子殘留的殘魂突然凝聚,化作數十道雷毒分身阻攔:“想奪走九霄淨邪盞?今日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雷毒分身手中的長戟揮舞,地麵裂開無數條雷毒交織的深淵,將宋軍士兵不斷吞噬。裴硯與蘇晚雙生之力全開,金色火焰與銀色流光化作鎖鏈,纏住守護魔與雷毒分身。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浸過龍血的箭矢射向守護魔的命門,暫時壓製住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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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爭奪淨邪盞時,混沌雷毒核徹底蘇醒。整個九霄墟開始急速上升,衝入高空,天空中的雷毒之力化作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漩渦,將方圓百裏的能量盡數吸入。雷毒核表麵的咒文亮起刺目光芒,釋放出足以毀滅天地的混沌雷毒洪流。裴硯與蘇晚立即將九霄淨邪盞與星淵核心、雙生血脈之力融合,青銅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光柱直衝雷毒核。
混沌雷毒核發出刺耳的尖嘯,釋放出萬千道雷毒能量。裴硯與蘇晚咬牙堅持,將全部力量注入淨邪盞。在星淵之力與淨邪盞的雙重壓製下,雷毒核表麵出現裂痕,五國城大祭司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被光柱徹底吞噬。隨著最後一絲邪力消散,九霄墟停止上升,開始緩緩降落,天空中的雷毒漩渦也逐漸散去。
當一切恢複平靜,玉玨殘片浮現出新的符文,指向那座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古城。裴硯握緊蘇晚的手,星淵核心在懷中恢複溫熱:“無論五國城的陰謀多麽可怕,我們都會一直走下去。”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毅的背影,鄭重道:“汴京永遠是你們的後盾,待歸來之時,定要讓五國城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三人就此別過,而在九霄墟的廢墟深處,一塊沾染著邪惡力量的雷毒玉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的咒文緩緩流轉,四周環繞的雷毒中,隱約傳來五國城勢力陰森的笑聲,預示著更恐怖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裴硯周身燃起金色火焰,試圖驅散血棺散發的邪霧,可那邪霧竟如活物般,將火焰絲絲吞噬,還衍生出更多帶著尖刺的霧狀觸手,朝著眾人瘋狂抽來。蘇晚揮動銀針組成防禦網,勉強擋住觸手的攻擊,卻發現銀針接觸邪霧後,表麵迅速被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很快便失去了效用。
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將浸過龍血的箭矢射向血棺,箭矢剛靠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碎,化作漫天鐵屑。血棺表麵的咒文愈發耀眼,棺蓋緩緩顫動,眼看就要徹底打開。此時,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血霧中若隱若現,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焦急:“這血棺封印著上古血魔,一旦出世,天下生靈塗炭。唯有找到當年鎮壓它的‘鎮魔星盤’,才能阻止這場災禍!”
裴硯與蘇晚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決定尋找鎮魔星盤。根據初代星淵宿主的指引,他們在古城的一座廢棄宮殿中,發現了一個被重重機關保護的密室。密室的入口被一道散發著幽光的符文屏障阻擋,符文閃爍,與血棺上的咒文隱隱呼應。裴硯將星淵核心的力量注入屏障,試圖破解符文,卻觸發了機關。無數帶著劇毒的飛鏢從牆壁兩側射出,速度極快,讓人避無可避。
蘇晚反應迅速,甩出銀針擊落飛鏢,但更多的飛鏢源源不斷地湧出。裴硯則一邊維持著星淵核心的力量輸出,一邊用火焰抵擋漏網之鏢。就在兩人陷入困境時,沈二公子帶領宋軍及時趕到,他們用盾牌組成防禦陣,暫時擋住飛鏢,為裴硯和蘇晚爭取到破解符文的時間。
經過一番努力,符文屏障終於被破解,密室的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密室中央懸浮著一座散發著微弱星光的八角星盤,正是鎮魔星盤。然而,當裴硯伸手去拿星盤時,星盤突然發出劇烈震動,一道黑影從星盤下方竄出,化作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
神秘人發出陰森的冷笑:“雙生子,想拿走鎮魔星盤?沒那麽容易!”說罷,他雙手一揮,無數道黑色的鎖鏈從地麵鑽出,朝著裴硯和蘇晚纏去。鎖鏈上帶著尖銳的倒刺,被刺中的士兵瞬間口吐黑血,倒地不起。裴硯和蘇晚立即施展雙生之力,金色火焰與銀色流光交織,試圖斬斷鎖鏈。但這些鎖鏈堅韌無比,不僅沒有被斬斷,反而越纏越緊,將兩人逐漸束縛。
神秘人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準備趁機奪走鎮魔星盤。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猛地衝向神秘人,以自己最後的力量牽製住他。神秘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裴硯和蘇晚抓住機會,拚盡全力掙脫鎖鏈,衝向鎮魔星盤。
裴硯一把抓住星盤,星盤表麵的星光瞬間大盛,與他體內的星淵核心產生共鳴。神秘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不顧一切地衝向裴硯,試圖奪回星盤。裴硯和蘇晚與神秘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爭奪,三人的力量在密室中相互碰撞,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最終,裴硯和蘇晚憑借著雙生之力和星淵核心的力量,成功擊退神秘人。他們帶著鎮魔星盤趕回祭壇,此時血棺的棺蓋已經完全打開,一隻散發著血光的巨大魔手從棺中伸出,眼看就要將整個古城籠罩。裴硯將鎮魔星盤高高舉起,星盤釋放出耀眼的星光,形成一道強大的封印之力,朝著魔手壓去……
【下】
鎮魔星盤的星光與魔手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血色長袍老者揮舞脊椎骨權杖,杖頭血玉迸發出刺目紅光,十二根血色石柱上的頭骨同時發出尖嘯,祭壇地麵的獻祭陣紋驟然亮起,化作一張巨大的血色囚籠,將眾人困在其中。“垂死掙紮!血魔降世,誰也無法阻擋!”老者癲狂大笑,權杖重重砸向祭壇,血棺中騰起遮天蔽日的血霧,凝聚成三頭六臂的血魔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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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虛影每隻手掌都握著不同的凶器:骨鞭抽打之處空氣撕裂,血刃揮砍時卷起腥風血雨,鎖鏈甩出便纏繞著吞噬靈魂的黑霧。裴硯將鎮魔星盤與星淵核心融合,金色光芒在血色囚籠中開辟出一片淨土,卻見血魔虛影張口一吸,竟將部分光芒轉化為攻擊眾人的血箭。蘇晚銀針刺入地麵,冰裂紋瓷瓶的力量化作銀色屏障,可屏障接觸血箭的瞬間,表麵結出詭異的血霜。
“血魔能同化淨化之力!”初代星淵宿主殘魂拚盡最後的光芒,在星盤上勾勒出古老的星淵卦象,“唯有以雙生血脈為引,激活星盤的‘九霄鎮魔陣’!”裴硯與蘇晚同時劃破手掌,鮮血滴落在星盤之上。刹那間,星盤迸發出璀璨光芒,九條星光鎖鏈從空中垂下,纏住血魔虛影的四肢與脖頸。然而,血色長袍老者將權杖插入祭壇,十二塊血玉爆發出足以焚盡靈魂的血焰,灼燒著星光鎖鏈。
沈二公子帶領宋軍點燃鎮魂火把,火焰組成的金色長龍衝向血玉,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反哺成更凶猛的邪火。一名士兵被邪火波及,身體瞬間膨脹成血色氣球,“嘭”地炸開,化作腐蝕地麵的血水。千鈞一發之際,裴硯六指結印,火焰化作太陽虛影;蘇晚銀針舞動,凝成月亮光芒。日月同輝的雙生之力注入星盤,九霄鎮魔陣的力量暴漲,鎖鏈猛地收緊,將血魔虛影的一隻手臂扯斷。
斷臂墜落的血魔發出震天怒吼,血霧中突然浮現出五國城大祭司的虛影。“愚蠢的雙生子,血魔不過是誘餌!”大祭司的聲音裹挾著萬千冤魂的哀嚎,祭壇下方傳來令人牙酸的鎖鏈崩斷聲,“真正的殺招,是古城地底沉睡的‘血淵之眼’!”話音未落,地麵裂開巨大的縫隙,一隻布滿血絲、直徑百丈的眼球緩緩升起,瞳孔中倒映著五國城的圖騰,所過之處,空間扭曲成吞噬一切的漩渦。
裴硯望著逐漸蘇醒的血淵之眼,握緊蘇晚的手:“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星淵核心與鎮魔星盤的光芒交織,在血色囚籠中凝聚成一柄開天辟地的光劍。而在古城廢墟深處,被擊退的神秘人緩緩起身,他的黑袍下露出半截與血淵之眼呼應的咒文手臂,嘴角勾起陰森的弧度,低聲呢喃:“血月祭典,不過是序幕……”
血淵之眼完全睜開的刹那,古城的地麵如沸騰的熔漿般翻湧,無數條纏繞著咒文的血藤破土而出,將眾人死死纏住。血色藤蔓表麵滲出腐蝕性極強的黏液,沈二公子的玄鐵長劍剛觸及藤蔓,便被腐蝕得隻剩半截。大祭司的虛影狂笑著,雙手結印,血淵之眼瞳孔中的五國城圖騰爆發出刺目的紅光,一道能吞噬萬物的血色光柱從瞳孔中激射而出。
裴硯與蘇晚同時將星淵核心、鎮魔星盤和雙生之力注入光劍,金色與銀色的光芒交織成盾,勉強抵擋住光柱的衝擊。但光柱的力量太過強大,光盾表麵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痕。初代星淵宿主的殘魂在光芒中愈發透明,他拚盡最後的力量,將護腕碎片融入光劍:“血淵之眼的弱點在瞳孔深處的星幻石!擊碎它,才能徹底封印!”
血色長袍老者揮動權杖,召喚出無數由血霧凝聚而成的魔影。這些魔影手持血刃,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宋軍將士們點燃最後的鎮魂符籙,金色的光芒與魔影的血色力量激烈碰撞,符籙燃燒的聲音與魔影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古城。一名士兵被魔影的血刃貫穿身體,他在倒下前,將浸滿龍血的箭矢射向最近的魔影,與魔影同歸於盡。
蘇晚敏銳地發現血淵之眼在每次發動攻擊後,都會有短暫的停頓。“就是現在!”她大喊一聲,銀針如暴雨般射向血淵之眼,吸引其注意力。裴硯趁機將光劍揮出,光劍劃破重重血霧,直刺瞳孔深處。然而,大祭司的虛影突然化作一道血光,撞向光劍,試圖改變其軌跡。
千鈞一發之際,沈二公子挺身而出,他將全身力量注入家傳玉佩,玉佩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暫時擋住大祭司的虛影。裴硯的光劍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狠狠刺入血淵之眼的瞳孔。血淵之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整個古城開始劇烈搖晃,血色光柱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吸力,試圖將所有人吸入眼窩深處。
裴硯和蘇晚拚盡全力,將光劍繼續推進。在雙生之力和星淵力量的衝擊下,瞳孔深處的星幻石終於出現裂痕。隨著一聲巨響,星幻石徹底碎裂,血淵之眼開始崩塌,血藤、魔影和血色囚籠在強大的能量餘波中紛紛消散。血色長袍老者發出不甘的慘叫,被餘波吞噬,化作一縷青煙。
當一切塵埃落定,玉玨殘片再次發燙,新的符文浮現,指向一座被黑霧籠罩的神秘島嶼。裴硯扶起受傷的蘇晚,星淵核心在懷中微微發燙:“五國城的陰謀還未結束,但我們絕不會退縮。”沈二公子望著兩人堅定的背影,鄭重道:“汴京永遠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下次,我們一同擊潰五國城!”
在古城的廢墟深處,一塊沾染著邪惡力量的星幻石殘片正在悄然重組。殘片表麵流轉的咒文與黑霧纏繞,預示著五國城的下一個陰謀,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著雙生子踏入新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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