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把自己封閉在一個隻有他的籠子裏，我行我素。
    舒念不想跟他多說。
    “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我先出去了。”
    她甩開他的手，轉身大步離開，好像背後是什麽妖魔鬼怪。
    桑白看著她的背影。
    門一關，她消失在門外，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一片寂靜。
    桑白鬆開另外那隻手，手心裏有一層薄薄的汗。
    生平第一次，他對母親的話產生了懷疑。
    如果再按照母親說的方式對待舒念，她肯定會離他遠去的。
    舒念回到辦公室就接到開會通知。
    方案敲定下來，相關負責人已經發給黃騫，等黃騫那邊確定下來就可以發給盛世確定了。
    楊亮憂心忡忡的：“方案不給桑總那邊確定，會不會給咱們穿小鞋？”
    顏竺冷笑一聲：“讓他來確定，全公司都得喝西北風。”
    顏竺現在對桑白的意見很大，一起共事的這些主管都心知肚明。
    先前這項目就在他們策劃部手裏轉了幾圈，桑白愣是從策劃部手底下搶過去當喂肥他秘書的餌料，顏竺怎麽可能沒意見？
    楊亮咳了一聲，“公共場合，禁止議論領導。”
    顏竺眉眼冷冷的。
    “既然方案差不多定下來了，那咱們就開始下一步吧。就算後續盛世那邊還有什麽意見，應該也不會太大的改動，對咱們的後續推進不會有什麽影響。”
    陳芳說著，又道：“有什麽需要我們廣告部配合的，盡管開口。”
    一整個下午都在開會，走出會議室都快要下班了。
    舒念跟楚嘉寧幾人把會議重要內容整理完，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今天大家有沒有什麽安排，我請大家吃飯啊？”陳星最近搞副業小掙了一筆，天天樂嗬嗬的。
    舒念想到沈晏宸說結束早會做飯等她，打開微信看他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沈晏宸下午兩點多和四點多給她發過消息，兩點多那會兒說他那邊還沒結束，等會兒再跟她確定。
    四點多發消息說讓她下班自己吃飯。
    還有一條是唐棠發過來的，問她今天上班桑白有沒有為難她。
    那天桑白給唐棠打電話的事情，後來唐棠告訴她了，並且提醒她不要在桑白麵前透露太多她的生活狀況。
    用唐棠的話來說：“男人都會有種莫名的占有欲，更何況你曾經是屬於他的。舔了他那麽多年，突然不喜歡他了，他那落差得多大？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所以你前兩天談的這段戀情得藏著。”
    “你還有六個月合同期才滿，在這期間你是受他掣肘的。他要是動點手段，你日子也不好過。況且你那個項目還有不少錢可以拿，犯不著跟錢過不去。什麽都藏著點吧，合同期滿了想怎樣就怎樣。”
    舒念聽了她的，所以隻懟了桑白，沒跟他說太多。
    她一邊回唐棠的消息，一邊回絕了陳星的邀請：“你們去吃吧，我今天有事，先不去了。”
    都是沈晏宸在做飯，她今天想做頓飯給他吃。
    那麽久了，她要請他吃頓飯的，早就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行吧，咱們四個去吃，改天再約你。”
    楚嘉寧道：“我今天也有事，要不然改天再約？”
    於是陳星的這頓飯沒約成。
    舒念拿著包往外走，唐棠沒在微信回她消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下班了？”
    舒念：“嗯，開了一天的會，累死了。”
    “你先別死，我忽然有個疑問。那天你那個男模是從外麵敲門的，身上還係著圍裙，說明他當時在做飯或者準備做飯。你那屋裏他生活的痕跡也幾乎沒有，我怎麽感覺你倆這不對勁呢？”
    “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抓著這事不放？”舒念歎了口氣，“改行做偵探了嗎？”
    唐棠“靠”了一聲，重心一下子被轉移了，“我他喵的真想改行了，這破工作幹不了一點。我t隻是升職了，不是升仙了，怎麽什麽事都找我，服了！”
    舒念打開地圖看去哪個超市比較好，一邊回她的話：“怎麽了？又遇到奇葩了？”
    “豈止奇葩呢，簡直離譜，現在飯局不僅要叫我去，還要我去陪酒！”
    舒念手機差點摔地上，“什麽公司有這樣的規矩？這是無理要求，你可以拒絕的！”
    “倒也不是那種陪酒……”唐棠不好意思的笑聲傳來，“隻是叫我跟著其他高層一起去陪客戶喝兩杯，大晚上的，我不想去，煩！”
    “……”舒念歎了口氣，“也不能不去吧。”
    “要是可以不去，我也不會這麽煩了。錢難掙屎難吃！”
    “那要不然我陪你去？”
    “誒嘿！”唐棠一下子就高興了，“你陪我去，但是不能跟我進去陪客戶，你要是去估計真要被叫陪酒了。你在其他包間等我，等我結束，咱倆去擼串！”
    舒念寵她，笑道：“好。”
    掛了電話，唐棠很快就給她發了個地址過來。
    舒念打了個車就過去。
    新年已經到了，殘冬的夜晚依舊寒冷。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早，路邊已經次第亮起燈。
    她在出租車上，想了一下，給沈晏宸回消息：【閨蜜要去陪客戶吃個飯，我過去等她吃完一起去擼串，晚飯我們各自解決吧~】
    沈晏宸很快回了消息：【去哪裏等她？】
    舒念說了剛才唐棠發給她的地址。
    沈晏宸又問：【那等會兒去哪裏擼串？】
    舒念：【估計去夜市一條街】
    舒念：【不過你不能去，她看到你，得追著你碾三條街。】
    沈晏宸【抱腿委屈哭·jpg】
    舒念：【……】
    沈晏宸：【那等你吃完，我來接你，我不過來，在沒人的路口等你。】
    舒念：【好。】
    發完消息，她握著手機，莫名心跳有點快。
    像在偷·情。
    出租車在餐廳門口停下。
    唐棠早給她單獨定好一個包房，報了名字號碼後服務員直接帶她進了包房。
    舒念點了兩個菜，不至於餓死，也不至於沒肚子擼串。
    吃到一半，服務員又上了兩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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