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南音，你這姐姐好嚇人，咱們趕緊走吧！”
    “她以前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麽可拽的？估計當了那麽多年的舔狗有點成效了，終於爬上姓桑的床給人當暖床丫鬟了才這麽硬氣吧！”
    “算了算了，少說兩句吧，她去找肖院士了，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打掃衛生你看不出來嗎？她能幹什麽，難道還會去找肖院士不成？估計還沒靠近肖院士家門防臭係統就報警了！”
    比起給自己找博導，柳南音更喜歡看舒念吃癟落魄的樣子。
    她讓同伴先回宿舍，自己站在樓下等著舒念出來在好好奚落她一番。
    順便給關雪沅打電話。
    “南音啊。”關雪沅的聲音溫柔傳來，“今天去找肖院士，怎麽樣了，見到人了嗎？”
    “沒有，還是和上次一樣，連門都沒進去他家保姆就把我們打發了。”
    “沒事的寶貝，你爸爸這兩天就空下來了，等他空下來，我和他帶禮物登門拜訪，肖院士怎麽著也會給你爸爸麵子的。”
    “這不重要，媽媽，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誰？”
    “舒念。”
    關雪沅聲音頓了一下，“你怎麽會在學校遇到她？她總不可能還回學校去上課吧，都畢業這麽多年了。”
    “當然不是啦，你忘了？咱們之前打聽她那工作，養活自己都不錯了，哪裏來的閑錢上學？我今天遇到她，估計是之前的工作幹不下去了，來學校打掃衛生了吧！”
    關雪沅蹙眉：“不太可能吧？”
    “現在的人找不到工作的多了去了，怎麽不可能？”柳南音扭了扭脖子，突然記起剛剛被舒念扇了幾巴掌還掐脖子，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上來了，“媽，舒念她瘋了，她今天居然敢打我！”
    “什麽？！”
    “真的！我現在臉都是腫的！她還掐我脖子！你一定要告訴爸爸，讓爸爸替我討回公道！”
    “這個賤人。”關雪沅聲音陰冷下來，“她是不是活膩了？”
    “就是！”
    “我讓你爸叫她回家。”關雪沅掛了電話。
    柳南音得意洋洋的想，等爸爸叫舒念回去，她一定要把今天挨的兩巴掌打回來。
    這賤人也不知道在哪裏學來的這唬人架勢，跟以前那副任人宰割的鬼樣子不一樣了，當時還真嚇到了她。
    柳南音在樓下等了很久始終沒見到舒念下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窺見了天機，“我靠，舒念這賤人該不會真的‘送外賣’了吧？”
    越唏噓越覺得有道理，“難怪肖院士誰都不願意收，原來是有特殊癖好，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他這德高望重的肖院士還做不做得成？”
    柳南音在樓下等了舒念兩個小時，舒念早已經跟沈晏宸去後街吃酸菜魚去了。
    “老師怎麽跟你說？”沈晏宸給她拿了一罐椰汁。
    “先是罵了我一頓，說我不求上進，沒有腦子，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連前途都不要了。”舒念聞著店裏的香味直咽口水，“後來我乖乖認錯，他讓我準備一個科研項目和核心論文，他給我內推。”
    “這老頭可難說話了，他都這麽答應你了，那基本上是穩了。”
    “他還說，你也可以做我的推薦人。”
    沈晏宸笑道：“樂意之至。”
    吃完飯，倆人回陽城。
    舒念特意把常用手機放飛機上切斷跟寶梵的聯係，帶了備用手機跟沈晏宸聯係的，在路上她才打開常用手機，立刻就收到楚嘉寧的消息：【寶梵亂成一鍋粥了，快回來喝粥吧！】
    她手機上一大堆消息，幾乎全是寶梵的人發來的。
    滿屏的感歎號。
    舒念先看顏竺的。
    顏竺先發了一串省略號，然後問：“感敢情我們都是你和你老公遊戲的一環，你們兩口子一個投錢，一個在公司做項目，曆經波折最後皆大歡喜，挺會玩的啊。”
    平鋪直敘的幾行文字，舒念看不出顏竺的喜怒。
    她打字過去解釋：【跟盛世合作的那一天剛好是我們領證的那一天，這完全是個意外】
    顏竺沒有回她。
    她接著看其他消息。
    淩菲妍說：【舒念，藏得夠深的啊，我司普通員工居然成了我卑微伺候的甲方大佬的夫人，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
    舒念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此刻才深切地感覺到自己闖大禍了。
    她措了一下辭，回道：【我跟沈總先婚後愛，你信嗎？簽合同那天我們才結的婚】
    淩菲妍秒回：【那你也太有實力了，怎麽做到的姐妹？求經驗！我要求不高，不要沈總那樣的，有沈總一半就行】
    舒念知道她隻是在插科打諢，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後續怎麽處理。
    果然，消息再進來，淩菲妍：【盛世撤資了，以後這個項目還怎麽做？prisora已經在售了，咱們怎麽辦】
    怎麽辦？舒念也不知道。
    那是沈晏宸的事，她不會阻止，更何況那是桑白的公司。
    她恨不得寶梵趕緊垮塌，桑白和黃向春一無所有。
    她沒有回淩菲妍的消息，退出了界麵。
    陳芳給她發了個：【姐妹，牛x】
    舒念回了個抱拳。
    陳芳秒回：【寶梵完了，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海拔五千米能帶上我嗎？】
    舒念笑了笑：【當然】
    還有一堆消息是寶梵的其他員工發來的，包括楊亮之類的。
    以前說過她壞話的，都在微信上給她道歉，沒說過她壞話的也趁機說了一堆好話。
    世界忽然就變得美好了起來。
    她給楚嘉寧打了個電話。
    “盛世撤資了，不知道他們的法務和公關用了什麽辦法，反正現在prisora已經全部移交給盛世那邊了。”楚嘉寧噎了噎口水，“舒念，我知道你是沈總的太太，但是你沒告訴我你還跟桑白談過呀？”
    “就是！”文溪的聲音插進來，“你居然連桑總都談過，你太有實力了！”
    “桑總可沒承認我跟他談過。”
    舒念靠著椅背，壓低聲音，怕前麵的沈晏宸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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