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翻滾著湧來，喬麥麥隻來得及低喝一聲“快退”，便被太子拽著後退兩步。包子精靈們驚叫著四散逃開，卻見那團黑霧在半空中猛地一頓，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阻隔。
    “這霧有毒。”太子抽劍橫於身前，眉頭緊鎖，“小心呼吸。”
    “我聞到一股臭雞蛋味兒。”包子d捂著鼻子，聲音悶悶的，“老大，咱們是不是誤入了妖怪的廚房？”
    喬麥麥沒理會他的胡說八道，而是低頭看向掌心，五味本源之力在她指尖流轉，隱隱有光芒透出。她嚐試調動光明之力驅散黑霧，但剛一催動，那霧氣竟像是有了意識一般，迅速收縮成一團，然後……消失了。
    眾人麵麵相覷。
    “它……怕我們？”包子a小聲問。
    “不是怕，是試探。”喬麥麥眯起眼睛，“剛才那一下，它是在確認我們的實力。”
    “啥玩意兒能有這種智商？”包子b嘟囔，“難不成還是個會修煉的霧？”
    “別廢話。”太子冷聲道，“繼續前進，小心戒備。”
    喬麥麥點頭，抬腳向前邁去。街道依舊熱鬧，可那些攤販、行人全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毫無生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與方才光門開啟時的味道如出一轍——糖炒栗子混著桂花酒釀，卻帶著一絲詭異的腥甜。
    “這香味……有點像我媽做的紅燒肉放壞了三天。”包子c皺眉，“要不要這麽敬業地還原腐敗過程啊？”
    “閉嘴。”喬麥麥瞪他一眼，隨即嗅了嗅空氣，“不過你提醒我了，這香味有問題。”
    她蹲下身，用手指輕輕刮過地麵的一塊磚石，指尖傳來一陣粘膩感，還有一絲微弱的脈動。
    “這地……活的？”她喃喃自語。
    “什麽？”太子立刻警覺地環顧四周。
    “不，不是字麵意義上的‘活’。”喬麥麥站起身，眼神凝重，“但這整座城市……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一部分，或者說，是它的投影？”
    “你是說，我們其實根本不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裏？”包子e嚇得差點從空中掉下來。
    “有可能。”喬麥麥抬頭望向遠處高塔，塔頂那枚漆黑果實仍舊懸浮不動，仿佛在等待什麽。
    “先過去看看。”她說，“隻有接近源頭，才能搞清楚這裏到底怎麽回事。”
    一行人沿著主街緩緩前行，腳步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回響。包子精靈們一個個縮成團，連平時最愛插科打諢的包子d都不敢亂說話了。
    忽然，一道機械般的哢噠聲從前方傳來。
    “什麽東西？”包子a緊張地跳上喬麥麥肩膀。
    隻見前方街角，一隻造型古怪的生物緩緩爬出。它有著蜘蛛的八條腿，卻長著一張人臉，五官扭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呃……這玩意兒該不會也是‘美食文化’的產物吧？”包子b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道。”喬麥麥盯著那怪物，“但它看起來很討厭。”
    話音剛落，那怪物猛然張口，噴出一道綠色黏液！
    “閃開！”太子拔劍揮出，劍氣斬斷黏液的同時，身形一閃擋在喬麥麥麵前。
    怪物嘶吼一聲，八足齊動，朝他們撲來！
    “包子們！”喬麥麥大喊。
    “明白！”包子精靈們齊聲應和，一個個瞬間進入戰鬥狀態，邊竄稀邊發射竄稀月餅導彈。
    轟！轟！轟！
    幾枚金黃油亮的月餅炮彈呼嘯而出，精準砸中怪物身體，炸出一片片焦黑痕跡。
    “幹得好！”喬麥麥趁機躍起，手中凝聚出一道光明之力，直刺怪物額頭中央。
    怪物發出尖銳的慘叫，身體劇烈扭動，最終化作一灘黑水，滲入地麵消失不見。
    包子精靈們喘著粗氣，一個個癱在地上。
    “老大……”包子d虛弱地說，“再不來點補給，我們真的要拉空了。”
    “堅持住。”喬麥麥拍了拍他腦袋，“等找到安全地帶，給你們一人發個豆沙包。”
    “我要蓮蓉的。”包子a哼哼。
    “你做夢。”包子b反駁，“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
    正當眾人準備繼續前進時，前方街道盡頭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鑼打鼓，卻又夾雜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又是什麽鬼東西？”包子e警惕地豎起耳朵。
    “走，過去看看。”喬麥麥握緊拳頭，體內的五味本源之力開始緩緩運轉。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幾條小巷，終於來到一處廣場。廣場中央立著一座巨大的機關裝置，由銅鐵打造，齒輪密布，不斷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
    而機關之上，懸掛著數十個鈴鐺，每一個都刻著不同的符文，隨著機關轉動，發出陣陣怪異的音律。
    “這是……什麽？”包子c看著那機關，“像是自動演奏的音樂盒？”
    “不像。”喬麥麥搖頭，“更像是某種儀式的啟動裝置。”
    她正說著，機關突然加速旋轉，幾個鈴鐺同時發出刺耳鳴響，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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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包子d尖叫，“它要啟動了！”
    “快阻止它！”太子拔劍就要衝上去。
    “等等！”喬麥麥一把攔住他，“別輕舉妄動，這機關可能連著整個城市的能量係統，貿然破壞可能會引發更大問題。”
    “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包子b急得跳腳。
    喬麥麥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感知周圍的能量流動。片刻後，她睜開眼，指向機關左側的一個凹槽。
    “那裏。”她說，“必須用光明本源之力激活，才能關閉它。”
    “我去！”包子精靈們齊聲喊。
    “不行，你們太小。”喬麥麥搖頭，“讓我來。”
    她緩步走向機關，將手掌貼在凹槽處，緩緩注入光明之力。
    機關震動加劇，齒輪咬合聲越發密集。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之時，機關內部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哢嚓！
    所有鈴鐺同時碎裂，機關停止運轉，廣場恢複寂靜。
    “成了？”包子a小心翼翼地問。
    “暫時吧。”喬麥麥收回手，臉色有些蒼白，“但這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麻煩還沒來呢。”
    她話音剛落，遠方那座高塔忽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塔頂的黑色果實開始緩緩旋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氣息。
    “來了。”喬麥麥低聲說。
    太子站在她身旁，目光堅定“無論前方是什麽，我都陪你走下去。”
    喬麥麥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可得跟緊點，我跑得可快。”
    包子精靈們一個個挺起胸膛，雖然肚子還有點虛，但鬥誌昂揚。
    “走吧！”喬麥麥轉身，朝著高塔方向邁出步伐。
    風，吹過空蕩的街道，帶起一陣詭異的回響。
    而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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