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蘇瑤設計婚戒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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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風裹挾著紫藤花的甜香鑽進窗戶時,蘇瑤正蜷在客廳的沙發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本舊相冊。相冊的封皮已經泛起毛邊,裏麵卻珍藏著她和淩軒最珍貴的記憶——大學圖書館裏他幫她撿書時泛紅的耳尖,實習時他冒雨送來的薑茶在杯壁凝成的水珠,重逢那晚他在路燈下遞來的那束沾著露水的藍玫瑰……
“在想什麽?”淩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剛洗完澡的濕潤氣息。他赤著腳踩在羊毛地毯上,浴袍鬆鬆垮垮地搭在肩頭,發梢還滴著水。
蘇瑤合上相冊,抬頭對他笑:“在想我們的婚戒。”
淩軒腳步一頓,眼底浮起溫柔的笑意:“不是已經選好了‘永恒之心’嗎?昨天我還去店裏確認過,師傅說已經在鑲嵌了,下周就能取。”
“我知道。”蘇瑤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指尖輕輕晃了晃,“但那枚是‘永恒之心’,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該擁有的美好。可我們……”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那是三年前他為救她被失控的電動車刮傷的,“我們的故事,不該隻用一枚現成的鑽戒來概括。”
淩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忽然俯身吻了吻那道疤痕:“所以你想設計一枚專屬的?”
“嗯。”蘇瑤坐直身子,從茶幾底下抽出個牛皮紙袋,裏麵散落著幾張畫滿線條的草圖,“這幾天我翻遍了以前的日記本,把我們的故事拆成了一個個碎片。我想把這些碎片拚成一枚戒指,讓每一次看它的時候,都能想起那些隻有我們懂的細節。”
她翻開一張畫紙,上麵是用鉛筆勾勒的心形輪廓,心尖處綴著一顆極小的鑽石。“這是我們在大學圖書館第一次說話的場景。”她指著心形的尖端,“那天我蹲在地上撿散了一地的《建築十書》,你幫我撿書時,書脊磕到了你的手表——就是這塊卡地亞藍氣球,對吧?”
淩軒低頭看了眼自己腕間的手表,笑了:“當時我急著去實驗室,結果被你一摞書絆了個踉蹌,手表磕在桌角,表盤裂了條縫。”
“對!”蘇瑤的眼睛亮起來,“後來你非說要賠我書,可我那本書早就在圖書館登記借閱了。再後來……”她筆尖一轉,在心形左側添了幾筆,“我們在舊書店淘到了同一套《世界建築史》,你非說要把書脊拆了粘成一本,我罵你暴殄天物,你卻說‘這樣我們的書就有共同的傷疤了’。”
淩軒湊過來看,指尖輕輕劃過草圖上的細節:“所以心形兩側的缺口,是代表我們那套被‘毀容’的《世界建築史》?”
“不止。”蘇瑤又翻出一張草圖,這次是戒指內側的刻痕,“我想在戒壁上刻上我們的時間線——2015年9月12日,圖書館初遇;2017年7月15日,暴雨夜送薑茶;2020年3月8日,你說要陪我守著老城區最後那座騎樓……”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指尖撫過草圖上密密麻麻的日期,“這些都是我們愛情裏的坐標,別人看不懂,但我們知道,每一個點都藏著故事。”
淩軒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紙頁傳來:“瑤瑤,你知道嗎?我以前總覺得求婚要選最大最閃的鑽戒,可現在才明白……”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你設計的這枚戒指,比任何鑽石都珍貴。因為它不是商品,是我們的命。”
蘇瑤的眼眶微微發紅,抽出手時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馬克杯。咖啡色的液體濺在“時間線”那張草圖上,暈開一片模糊的痕跡。
“糟了!”她手忙腳亂地抽紙巾去擦,“這張是我最滿意的部分,日期都是我一筆一畫寫的……”
“沒事。”淩軒也抽了張紙巾,和她一起蹲在地上擦,“模糊了正好,就像我們的記憶,越久越模糊,卻越深刻。”
兩人蹲在地毯上擦草圖的樣子,被透過紗簾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暖金色。蘇瑤忽然想起什麽,從茶幾抽屜裏翻出個絲絨盒子,裏麵躺著一枚銀戒——那是他們剛畢業時,用兼職賺的錢買的對戒,戒壁上刻著“淩”和“蘇”兩個小字,如今已經被磨得發亮。
“這枚戒我戴了五年。”她把銀戒套在左手無名指上,“雖然現在看起來土土的,但每次加班到深夜,看到它就會想起我們在出租屋裏煮泡麵、畫圖紙的日子。”
淩軒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咖啡弄濕的發梢:“所以你想把這種‘煙火氣’也放進新戒指裏?”
“對。”蘇瑤用力點頭,“我不想它隻是博物館裏的展品,我要它沾著人間煙火,帶著我們的體溫。”
接下來的日子,蘇瑤像著了魔似的紮進了設計裏。她翻遍了建築史資料,把兩人共同參與過的老城區改造項目的手稿拍成照片;她翻出大學時的素描本,找出當年為淩軒畫的速寫——那時他總嫌她畫得太醜,現在卻寶貝似的收在書房;她甚至聯係了老家的奶奶,要來了外婆傳給媽媽的銀鐲上的雲紋圖案,說要“把三代人的祝福都熔進戒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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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成了她最忠實的“參謀”。每天下班後,他都會窩在她的設計桌前,看著她對著電腦屏幕咬筆杆,或者舉著放大鏡比對寶石切工。有時他會吐槽:“這個卷草紋是不是太複雜了?戴手上硌不硌?”有時又會認真地說:“這個角度的光影,像不像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你站在櫻花樹下,頭發落滿花瓣的樣子?”
三個月後,當蘇瑤把最終版的設計圖攤在淩軒麵前時,他盯著那張a3紙上精致的線條,半天說不出話。
戒指的整體造型是一枚交疊的心形,心尖處各嵌著一顆0.3克拉的粉鑽——那是他們去年在雲南旅行時,在市集上淘到的“漏網之寶”,當時老板說這是從老礦坑裏挖出來的,顏色像極了晚霞。“主石用1.2克拉的南非真鑽,”蘇瑤指著圖紙上的參數,“切工要八心八箭,但我要師傅在亭部多磨一道刻麵,這樣從側麵看,會有星星點點的反光,像不像我們在老城區騎樓底下看路燈?”
淩軒湊近看,果然在圖紙的側視圖中,刻麵形成的光斑像極了夜晚騎樓下的暖黃燈光。戒壁內側不是簡單的刻字,而是用微雕工藝刻著他們共同走過的地方:圖書館二樓靠窗的座位、老城區騎樓的青石板路、公司樓下那棵總在下雨時飄槐花的樹……每個地點旁邊都標著日期,字跡細小得需要用放大鏡才能看清。
“最妙的是這裏。”蘇瑤轉動圖紙,讓淩軒看戒壁中段,“我把我們第一次吵架的細節刻進去了。”她耳尖微紅,“那天你為了項目進度要熬夜改圖,我嫌你不愛惜身體,我們冷戰了一整天。後來你在公司樓下等我,手裏提著我最愛吃的糖炒栗子,說‘吵架歸吵架,栗子不能涼’。我在圖紙上刻了‘栗子’兩個字,旁邊是栗子殼的紋路——你看,像不像?”
淩軒盯著那兩個歪歪扭扭的“栗子”,忽然笑出了聲:“原來你把我寫成‘栗子’了?”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明明該叫‘笨蛋’。”
“討厭!”蘇瑤拍開他的手,卻也跟著笑了,“反正隻有我們懂。”
為了將這份設計變成現實,兩人跑遍了北城最有名的珠寶工坊。老師傅們起初不太理解:“現在的年輕人,誰還自己設計婚戒?現成的款式那麽多,多省事。”直到蘇瑤打開設計圖,指著那些藏在細節裏的故事,老匠人的手忽然抖了抖。
“姑娘,你這哪是設計戒指?”老師傅摘下老花鏡,眯著眼看圖紙,“這是把魂兒都刻進去了。行,我接了。但得給我三個月時間——有些刻痕太細,機器做不來,得手工磨。”
製作期間,蘇瑤幾乎每周都要去工坊盯進度。第一次去時,學徒捧著塊半成品的銀坯給她看,戒壁上的雲紋還帶著毛邊。她皺著眉用鑷子撥弄:“這裏太鈍了,要再薄一點,像不像風吹過屋簷的弧度?”學徒撓頭:“蘇小姐,這得用細銼刀一點點磨,您要是嫌慢,我們可以上機器。”
“不行。”蘇瑤搖頭,“機器磨的太規整,沒了手工的溫度。”她坐下來,拿起銼刀比劃了兩下,“您教我,我試試?”
那天下午,工坊裏多了個係著碎花圍裙的姑娘。她戴著放大鏡,握著銼刀的手微微發抖,卻一磨就是三個小時。淩軒來接她時,看見她的指尖磨出了血泡,卻舉著銀坯衝他笑:“看!這樣是不是更自然了?”
三個月後,當工坊的師父捧著錦盒走進客廳時,蘇瑤的手都在抖。錦盒打開的瞬間,一抹溫柔的粉光流轉而出——那枚她設計了三百多個日夜的婚戒,終於從圖紙變成了實物。
戒身是柔和的玫瑰金,交疊的心形輪廓在光線下流轉著暖光。主石是兩顆相鄰的粉鑽,像兩顆依偎的心跳;戒壁上的刻痕深淺不一,有的是流暢的曲線那是騎樓的飛簷),有的是利落的棱角那是老城區改造時拆牆的痕跡),最內側的微雕字需要用20倍放大鏡才能看清:“2015.9.12 圖書館”“2017.7.15 暴雨夜”“2020.3.8 騎樓守夜”……
“喜歡嗎?”淩軒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
蘇瑤沒有回答。她拿起戒指,對著窗外的陽光。光線穿過粉鑽,在牆上投下兩個重疊的光斑,像極了那年春天,他們在櫻花樹下牽手時,頭頂落滿的花雨。
“淩軒,”她轉身捧住他的臉,“你說如果我們老了,我戴著這枚戒指坐在搖椅上,會不會看不清上麵的刻痕?”
“不會。”淩軒吻了吻她的指尖,“等你老了,我就湊在你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你聽。念我們的初遇,念我們的爭吵,念我們在老城區騎樓下躲過的每一場雨。”
蘇瑤的眼淚終於掉下來,滴在戒指的雲紋上,暈開一片溫柔的水痕。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淩軒時,他站在圖書館的書架前,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背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那時她以為,愛情是命運安排的驚鴻一瞥;現在她才懂,愛情是把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熬成最珍貴的詩。
“淩軒,”她吸了吸鼻子,“我們結婚吧。”
淩軒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他從西裝內袋裏掏出另一個絲絨盒子——正是之前保留的“永恒之心”。他把兩枚戒指並排放在蘇瑤手心:“這是我們的過去,”他指了指蘇瑤設計的那枚,“這是我們的現在,”他又指了指“永恒之心”,“而未來……”
他單膝跪地,舉起那枚“永恒之心”,目光溫柔得能融化整個春天:“未來,我想和你一起,把它變成我們的‘現在’,再變成我們的‘過去’,循環往複,直到永遠。”
蘇瑤看著眼前這個為她設計了三個月婚戒、又偷偷準備好另一枚鑽戒的男人,忽然笑中帶淚。她伸出手,讓兩枚戒指同時套在無名指上——玫瑰金的溫暖,裹著鑽石的清冷,像極了他們的愛情:既有柴米油鹽的溫度,又有星辰大海的璀璨。
“我願意。”她說。
窗外的紫藤花正開得熱烈,風卷著花瓣撲進窗戶,落在兩枚交疊的戒指上。陽光穿過花瓣,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在為這場婚禮寫下最浪漫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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