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婚禮請柬印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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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陽光穿過設計工作室的百葉窗,在原木色工作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瑤捏著一張設計稿,指尖輕輕摩挲著“秦逸辰&蘇瑤”的燙金字體,鼻尖縈繞著新紙張特有的草木香。對麵的設計師林晚正推了推黑框眼鏡,屏幕上展示著最新調整的請柬樣稿:“蘇小姐,您看這個雙名排列方式——左右對稱,中間用藤蔓花紋銜接,既保留了傳統請柬的莊重,又多了份‘兩人一體’的浪漫。”
秦逸辰站在蘇瑤身側,手臂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他低頭看著設計稿,目光落在右下角那枚極小的玫瑰胸針插畫上:“這枚胸針...是我們去年在巴黎買的?”蘇瑤轉頭看他,眼尾漾起笑意:“對,那天在奧萊逛古董店,你非說這枚1920年代的老胸針像我——金屬花瓣邊緣有點磨損,像我偶爾犯的小迷糊。”
林晚笑著點頭:“所以我特意把胸針的細節放大,用浮雕工藝印在請柬邊緣。翻開內頁時,胸針會‘立’起來,像在替你們講述相遇的故事。”她點擊鼠標,屏幕切換成內頁設計——淺粉色底紙上,蘇瑤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抓拍照片占去半角,秦逸辰的手虛虛搭在她肩上,背景是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燈。“這張照片是您們初次相遇時的抓拍吧?”林晚問,“我在您的微博見過,當時您舉著拍賣品,他站在台下舉著號碼牌,眼神亮得像星星。”
蘇瑤的臉頰微微發燙。那是三年前的冬夜,她作為公益基金會的誌願者主持慈善晚宴,秦逸辰是競拍嘉賓。她記得自己舉著一隻民國時期的翡翠鐲子介紹:“這是周女士的遺物,她生前總說‘鐲子要戴在有溫度的手上’。”話音剛落,台下突然有人舉牌:“我要拍下它,送給現場最溫暖的人。”抬頭時,她看見秦逸辰坐在第一排,西裝領口鬆著兩顆紐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後來他說,”蘇瑤輕聲說,“他當時在台下數著我說話時的心跳,數到一百二十七下時,終於鼓起勇氣舉牌。”她轉頭看向秦逸辰,後者正望著她笑,眼角的細紋裏全是溫柔,“其實我知道,他早就見過我了——在晚宴開始前,他幫我去後台搬拍賣品,我蹲在地上整理絲絨布,他站在旁邊說‘小心別碰倒花瓶’,聲音低得像怕驚醒什麽。”
林晚迅速捕捉到這個細節,在設計稿旁標注:“內頁左下角加一行小字:‘第一百二十七次心跳,是我為你心動的聲音’。”她滑動屏幕,展示修改後的版本,“這樣既保留了故事感,又不顯得刻意。”
蘇瑤的手指輕輕撫過設計稿上的每一個細節:外封的櫻花暗紋是她最愛的春季元素,內頁的婚誓欄留了足夠的空間,方便他們手寫誓言;燙金的“永結同心”四個字用了凸版工藝,指尖能觸到細微的紋路。她忽然想起上周整理舊物時翻到的日記本,最後一頁寫著:“淩軒說,最好的愛情是‘我懂你的欲言又止’。可現在我才明白,最好的愛情,是有人願意陪你把每一個‘欲言又止’都寫成‘我想和你’。”
“蘇小姐?”林晚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需要調整顏色嗎?目前用的是淺粉和香檳金,象征甜蜜與永恒;如果喜歡更素淨的風格,也可以換成月白和墨綠。”
蘇瑤搖了搖頭:“就定這個吧。粉粉的,像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他買給我的草莓蛋糕。”她抬頭看向秦逸辰,“你說呢?”
秦逸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設計稿傳過來:“隻要是和你有關的顏色,我都喜歡。”他的目光落在內頁的照片上,那是他們去年在蘇州拍的——蘇瑤撐著油紙傘站在青石板路上,他半蹲著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裙擺,背景是滿牆的碧桃。“這張照片...要放大嗎?”他問,“我想讓更多人看到,你穿旗袍有多好看。”
蘇瑤的臉頰更紅了。她想起試婚紗那天,秦逸辰說“你穿婚紗像仙女”,而現在提到旗袍,他又說“穿旗袍好看”——原來在他眼裏,她無論穿什麽都是好的。她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聽設計師的,保持現在的構圖就好。”
確定了最終版設計後,兩人跟著林晚參觀了印刷車間。機器轟鳴聲中,蘇瑤看著第一張請柬從印刷機裏吐出來,燙金字體在陽光下泛著暖光,連藤蔓花紋的細節都清晰可見。她伸手去接,指尖卻被秦逸辰搶先一步:“我來。”他將請柬輕輕放在展示台上,像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以後我們的子孫翻到這張請柬,會說‘看,這是我爸爸媽媽的婚禮請柬’。”
蘇瑤望著他認真的模樣,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們在滑雪場摔進雪堆的事。當時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卻笑著說:“沒關係,這樣我就能離你更近一點。”後來她感冒了半個月,他每天熬梨湯,用保溫桶裝著送到她公司,說“醫生說我煮的梨湯能治百病”。
“發請柬吧。”秦逸辰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指著車間外的打包區,“林晚說今天就能完成首批印刷,明天我們就可以開始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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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兩人像兩隻勤勞的小蜜蜂,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蘇瑤負責給長輩和好友手寫地址,她的字跡娟秀,每寫一個名字都要在心裏默念一遍祝福;秦逸辰則負責聯係婚慶公司和酒店,確認請柬的送達時間,順便把印好的請柬按桌數分類——主桌的請柬用絲帶捆紮,賓客桌的請柬裝在定製信封裏,連酒店服務員都能收到一張,上麵寫著“感謝您見證我們的幸福”。
“蘇小姐,這張請柬是給張阿姨的吧?”助理小夏舉著一張粉色信封,“她去年給您介紹了秦先生,您說要單獨感謝她。”
蘇瑤接過信封,在地址欄下方加了一行小字:“張姨,謝謝您讓我遇見對的人。”她想起張阿姨當初說的話:“小秦這孩子,看你的眼神像看塊糖,舍不得多看別人一眼。”現在想來,原來幸福早就在冥冥中注定。
發送請柬的過程裏,最讓蘇瑤觸動的,是收到請柬的親友們的反應。她的大學室友小芸收到請柬後,立刻發來語音:“瑤瑤!這請柬也太好看了吧!雙名設計也太甜了,我要把它裱起來掛在床頭!”她的發小阿傑則打電話說:“兄弟,我女朋友看了請柬說,你們倆的婚禮她必須穿最漂亮的裙子來,不然對不起這請柬的顏值!”
就連秦逸辰的父母都特意打來視頻。秦媽媽拉著蘇瑤的手說:“瑤瑤啊,這請柬上的雙名,比我當年和你爸爸的結婚證還讓人安心。”秦爸爸則笑著補充:“我和你媽商量過了,婚禮那天要坐主桌,看著我兒子給我兒媳戴戒指。”
最讓蘇瑤意外的是淩軒的助理發來的消息。那天下午,她正在整理舊物,手機突然震動,是助理發來的一張照片——慈善晚宴的請柬靜靜躺在深棕皮盒裏,背麵用鋼筆寫著一行字:“願你們的愛情如初,幸福美滿。淩軒”。
蘇瑤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很久。她想起三年前那個冬夜,淩軒舉著號碼牌說“我要拍下它,送給現場最溫暖的人”;想起去年春天他在醫院走廊說“我媽醒了”時泛紅的眼眶;想起上周整理日記本時翻到的那句“等我們老了,要在院子裏種滿梔子花”。原來有些感情,真的會隨著時間慢慢沉澱成祝福。
“他在祝福我們。”蘇瑤把手機遞給秦逸辰,聲音輕得像片羽毛。
秦逸辰接過手機,目光掃過那行字,然後輕輕將手機放回她掌心:“他是個好男人。”他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但你不是他的‘最溫暖的人’了——從今天起,你是我的‘最珍貴的人’。”
蘇瑤的眼眶微微發酸。她想起試紗時秦逸辰為她戴頭紗的模樣,想起他偷偷學煮酒釀圓子的笨拙,想起他說“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時的堅定。原來最好的愛情,從來不是和過去告別,而是帶著過去的溫柔,走向更溫暖的未來。
請柬發送完畢的那天傍晚,兩人坐在玫瑰莊園的湖邊長椅上。夕陽把湖麵染成金紅色,天鵝船劃過水麵,留下細長的漣漪。蘇瑤翻看著最後一張請柬,指尖停在雙名燙金處:“你說,我們婚禮那天,淩軒會來嗎?”
秦逸辰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耳後:“他會來的。”他的目光溫柔而篤定,“但他會像所有賓客一樣,坐在台下鼓掌,看我們交換戒指,看我們喝交杯酒,看我們向彼此承諾‘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相愛相守’。”
蘇瑤望著他眼底的堅定,忽然想起策劃師說的“時光隧道”——三百六十五盞藤球燈,每盞燈代表他們戀愛中的某一天。或許婚禮那天,當他們攜手穿過那條光路時,淩軒會站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然後輕輕轉身離開。而那道影子,終將成為他們愛情裏最溫柔的注腳。
“逸辰。”蘇瑤將請柬貼在胸口,“謝謝你,讓我有資格擁有這樣一場婚禮。”
秦逸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選擇我,讓我能參與你未來的每一個清晨和黃昏,每一個春夏和秋冬。”
湖麵上,一隻白鴿撲棱著翅膀飛過,翅膀上的羽毛在夕陽下閃著金色的光。蘇瑤望著那抹光,忽然笑了:“你說,要是淩軒來了,我們要不要給他留個位置?”
秦逸辰想了想,點頭:“留。就在主桌旁邊,方便他看清楚——看清楚他的‘最溫暖的人’,現在有多幸福。”
晚風掀起兩人的衣角,也掀起了蘇瑤的頭紗。秦逸辰伸手替她理好頭紗,指尖在她後頸輕輕一吻。遠處傳來天鵝的鳴叫聲,混著湖水的漣漪,混著請柬上雙名的燙金光澤,混著他們對未來的期待,在暮色裏交織成一首溫柔的詩。
這張印著雙名的請柬,不僅是一張婚禮的邀請函,更是他們愛情的裏程碑——從“我”到“我們”,從“過去”到“未來”,從“一個人的溫暖”到“兩個人的永恒”。而無論過去有多少遺憾,此刻的他們,都已準備好,攜手走向屬於他們的、最幸福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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