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冥骨笛藏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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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閃電劈落的瞬間,沈若璃本能地將兄長護在身後,手中令牌卻如活物般騰空而起。令牌表麵符文流轉,竟在半空投射出一幅半透明的幽冥淵立體輿圖,輿圖上閃爍著數十個紅點,其中最亮的一處直指深淵底部的暗河盡頭。
    “母親......”沈若璃望著輿圖,喉頭發緊。記憶中母親的身影與輿圖中的光點重疊,她分明記得昏迷時在幽冥淵見到的幻象裏,母親正是抱著繈褓中的自己站在那片暗河之畔。
    陸子期突然指著輿圖邊緣的陰影:“你們看,這些標記與玄甲軍古籍中記載的‘幽冥十二重關’完全吻合。每道關卡都有上古凶獸鎮守,而暗河盡頭......”他的聲音陡然凝重,“是傳說中封印著沈家先祖魂魄的‘歸墟殿’。”
    沈明霄勉力支撐著起身,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父親密室裏的殘卷曾提到,歸墟殿藏著能扭轉時空的秘寶......”話未說完,他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竟化作細小的骨蝶。
    秋霜捧著藥碗的手微微顫抖:“公子,您再這樣強行動用靈力......”沈明霄擺了擺手,將玉笛重新掛在腰間:“小妹,這枚令牌既然與玉笛同源,或許能破除十二重關的禁製。”
    幽冥淵底,暗河泛著詭異的磷火緩緩流動。沈若璃手持令牌走在最前方,腕間血咒紋章再次亮起,與四周岩壁上的古老圖騰共鳴。突然,河道兩側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九具纏繞著藤蔓的青銅巨像破水而出,空洞的眼眶中燃燒著幽綠火焰。
    “是守關獸‘噬靈犼’!”陸子期揮劍斬落襲來的藤蔓,“它們會吞噬一切靈力,隻能用......”話音未落,沈明霄已吹響玉笛。不同於之前的激昂,這次的曲調低沉婉轉,竟讓青銅巨像微微搖晃。
    “以音為引,以血為契!”沈若璃割破指尖,將鮮血滴在令牌符文上。令牌化作流光沒入玉笛,笛聲頓時化作金色音浪,直接震碎了噬靈犼的青銅外殼。巨像崩塌的瞬間,沈若璃注意到其胸腔內藏著半塊刻滿星圖的玉簡。
    “這玉簡的紋路......”沈明霄拾起玉簡,瞳孔驟縮,“與母親留給我的啟蒙畫卷上的圖案一模一樣!”他翻開懷中泛黃的畫卷,將玉簡嵌入畫卷空白處,一幅動態星圖頓時浮現——畫麵中,幼年的沈若璃正被母親抱在懷中,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歸墟殿。
    暗河突然劇烈翻湧,無數白骨從河底浮起,拚湊成一座白骨橋。橋的盡頭,一扇刻滿鳳凰與幽冥圖騰的石門緩緩開啟。沈若璃握緊狼首刀,卻感覺體內力量不受控製地湧向眉心。鳳凰圖騰再次顯現,化作一道光門籠罩住眾人。
    穿過光門的刹那,沈若璃仿佛墜入時空旋渦。等她再次睜眼,竟置身於一片血色竹林。竹葉簌簌落下,每一片都刻著沈家先祖的名字。更遠處,一座被鎖鏈纏繞的宮殿懸浮在半空,正是輿圖中的歸墟殿。
    “小心!”陸子期突然將沈若璃撲倒。一道黑色劍氣擦著她耳畔飛過,斬斷了三根血竹。竹林深處,一個手持骨笛的身影緩緩走出——那骨笛的造型,竟與沈明霄的玉笛如出一轍。
    “母親?”沈若璃的聲音顫抖。骨笛吹奏者摘下兜帽,露出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麵容,隻是那雙眼睛裏,湧動著不屬於母親的冰冷殺意。
    “當年我就該徹底抹除你的存在。”“母親”冷笑,骨笛發出刺耳的尖嘯,血色竹林瞬間化作囚籠,“歸墟殿裏的秘寶,豈是你這被剔除陣眼的殘次品能染指的?”
    沈明霄突然擋在妹妹身前,玉笛與骨笛共鳴出刺耳的震蕩波:“您不是我們的母親!母親絕不會......”話未說完,歸墟殿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宮殿上的鎖鏈寸寸崩裂,一道裹挾著幽冥之力的黑影直衝雲霄。
    “不好!”陸子期的青銅麵具出現裂痕,“歸墟殿封印鬆動了!那黑影...是沈家先祖被魔化的魂魄!”
    沈若璃看著“母親”眼中閃過的慌亂,突然想起令牌背麵的銘文。她握緊沈明霄的手,將兩人的鮮血同時滴在玉笛與骨笛之上:“血脈非咒,護佑為銘!若這是血脈的試煉,那我們便用真正的沈家血脈之力,喚醒先祖的本心!”
    玉笛與骨笛爆發出萬丈光芒,血色竹林轟然倒塌。在強光中,沈若璃看見“母親”的身影漸漸透明——那不過是用幽冥之力幻化出的傀儡。而遠處歸墟殿中,一道溫柔的女聲穿透時空傳來:“璃兒,明霄......帶著秘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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