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終局之戰破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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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歸墟的潮汐聲漸漸平息,陸子期、秋霜與清音在一處隱秘漁村暫作休整。九霄靈弦化作的流光縈繞在三人周身,形成一層若有若無的音律屏障,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卻昭示著危機並未遠去。陸子期攤開被天雷灼焦的《太古音譜》,發現空白處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九黎族聖地下的地宮結構圖,最深處標注著"幽冥核心"四個血色大字。
"九黎族的祭壇藏在極西之地的"九幽淵"。"清音撫過重新凝聚的古琴,琴弦發出低沉的嗡鳴,"那裏是上古時期幽冥與人間的交匯點,也是他們重啟血祭的最後希望。"她的目光掃過陸子期手中的玉佩,鳳凰圖騰在陽光下流轉著微弱的光芒,"但想要進入九幽淵,必須集齊沈家玉佩的另一半,以及音律一脈的聖物"天籟玉磬"。"
秋霜握緊重新鍛造的雙鞭,鞭梢凝結出細小的冰晶:"沈姑娘的玉佩在雁門關之戰後便下落不明,而天籟玉磬...據說早已在千年前的戰亂中碎裂。"話音未落,漁村外突然傳來孩童的哭喊。三人循聲望去,隻見數十個村民被青銅鎖鏈束縛,胸口浮現出九黎族的血契印記,正朝著村外的密林走去。
"是攝魂蠱!"陸子期竹笛橫握,笛聲化作金色絲線纏住村民。然而這些絲線剛觸及血契印記,便被腐蝕成黑色。清音玉指輕撥琴弦,音波震碎部分鎖鏈,卻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林間走出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他手中握著半截玉磬,磬身布滿蛛網般的裂紋——正是失傳已久的天籟玉磬殘片。
"音律一脈的叛徒!"清音眼中閃過怒色,"你為何要助紂為虐?"老者發出沙啞的笑聲,掀開黑袍露出布滿蠱紋的臉:"助紂為虐?當年若不是沈家獨吞功勞,音律一脈何至於隱世千年?"他將玉磬殘片高舉,磬聲化作無數音刃襲來,每一道都帶著腐蝕人心智的黑霧。
秋霜甩出雙鞭,冰霧與音刃相撞,濺起大片火星。陸子期吹奏清心曲調,試圖淨化黑霧,卻發現黑霧中藏著九黎族大祭司的虛影。原來,這老者早已被大祭司種下"奪舍蠱",成為操控玉磬的傀儡。千鈞一發之際,沈家玉佩突然發出強光,鳳凰虛影直衝老者眉心,將奪舍蠱逼出體外。
老者恢複清明的瞬間,將玉磬殘片拋向陸子期:"去九幽淵...玉磬碎片在祭壇東南角..."話未說完,便被暗中射出的蠱箭貫穿咽喉。陸子期接住殘片,發現碎片與他懷中的沈家玉佩產生共鳴,在虛空中勾勒出一條發光的路徑——正是通往九幽淵的方向。
三日後,三人抵達極西之地。眼前的九幽淵如同大地的傷疤,深不見底的裂縫中湧出刺骨的寒氣,裂縫邊緣豎立著九十九根刻滿符文的青銅柱,每一根都纏繞著正在吸食活人精氣的幽冥鎖鏈。清音將古琴插入地麵,琴弦震動間,青銅柱上的符文開始黯淡;秋霜甩出雙鞭,冰棱斬斷靠近的鎖鏈;陸子期則吹奏竹笛,音波化作階梯,三人順著階梯緩緩下降。
地底深處,一座由白骨與黑曜石構築的祭壇出現在眼前。祭壇中央,九黎族大祭司懸浮在空中,他的身體已與幽冥核心融為一體,背後生長出六隻布滿眼睛的骨翼。更令人心驚的是,他手中握著沈若璃的半塊玉佩,玉佩上的鳳凰圖騰被染成了血色。
"來得正好。"大祭司的聲音如同萬千惡鬼的嘶吼,"集齊沈家血脈與音律聖物,幽冥血祭將真正完成!"他揮動骨翼,祭壇四周的血池沸騰,無數被血契控製的強者從血池中爬出,其中不乏各大門派的高手。陸子期看到了朔方城城主蘇夜白,他的雙眼已變成純粹的黑色,手中長劍滴落著腐蝕一切的黑血。
清音將玉磬殘片嵌入古琴,琴弦迸發出璀璨光芒:"以音律為引,破幽冥邪陣!"秋霜雙鞭揮舞,冰龍咆哮著衝向血池;陸子期則將兩塊沈家玉佩合二為一,鳳凰圖騰化作實體,金色火焰點燃了整個祭壇。然而,幽冥核心的力量太過強大,每一次攻擊都被大祭司吸收,轉化為更恐怖的幽冥之力。
千鈞一發之際,陸子期突然想起玄音子的遺言:"守護的信念,才是最強的力量。"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與沈若璃並肩作戰的畫麵、秋霜在危難時的堅定眼神、清音為守護音律一脈的付出,以及天下蒼生的安寧。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沈家玉佩與九霄靈弦同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沈若璃與沈明霄的魂魄緩緩浮現。
"哥哥,若璃,你們..."陸子期聲音顫抖。沈若璃微笑著將手放在他肩上:"這是我們最後的力量。"沈明霄舉起玉笛,與陸子期的竹笛共鳴。四人的音律、冰力與魂魄之力融為一體,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直衝幽冥核心,大祭司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在光芒中寸寸崩解,血契符文紛紛湮滅。
隨著幽冥核心的破碎,九幽淵開始崩塌。陸子期、秋霜與清音在沈氏兄妹魂魄的護送下,奮力向上攀爬。當他們衝出地麵的瞬間,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九幽淵徹底消失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晨光灑落大地,三人望著劫後餘生的天空,知道這場持續千年的紛爭,終於畫上了句號。但江湖永遠不缺新的故事,而他們,也將帶著守護的信念,繼續踏上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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