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金殿桃符鎮幽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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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六月初六,宜婚嫁,忌動土。
京城的皇宮張燈結彩,蘇素身著金絲鸞鳳嫁衣,站在通明殿內,掌心的龍鳳心核吊墜微微發燙。銅鏡中映出她眉心的鳳凰圖騰,與明宵贈送的紅寶石發簪相得益彰,卻在燭火下隱約透出一絲幽藍——那是魔神碎片徹底煉化後的餘韻。
“蘇姑娘,該上轎了。”喜婆的聲音打斷思緒。蘇素輕撫腰間的狼首刀——如今已化作金絲軟鞭纏在臂間,刀刃上的龍紋與嫁衣上的鳳紋形成微妙共鳴。她知道,這場看似喜慶的婚禮,實則是九黎族與皇室簽訂和平契約的重要儀式。
花轎行至太液池邊時,突然狂風大作。蘇素掀起轎簾,看見歐陽宸身著親王婚服立於池邊,手中握著的玉笛正在吸收月光。更駭人的是,太液池底竟浮現出九黎族的“鎮魂符”,與歐陽宸眉心的圖騰形成呼應。
“明宵,小心!”蘇素驚呼,軟鞭脫手而出。卻在此時,歐陽宸轉身露出陌生的笑容,玉笛吹出的竟不是《婚禮進行曲》,而是九黎族的“攝魂曲”。蘇素隻覺一陣眩暈,再次睜眼時,竟回到了前世沈家莊被血洗的場景。
“若璃,你終究還是來了。”前世的大祭司從血霧中走出,手中握著的骨笛上還滴著沈明宵的血,“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破壞我的計劃。”蘇素這才驚覺,自己竟被困在了九黎族的“往生鏡”中,鏡中的一切都是大祭司殘留的執念所化。
“大祭司,你的執念該放下了。”蘇素握緊軟鞭,“九黎族與皇室已經簽訂和平契約,你這樣做沒有意義。”大祭司陰笑,骨笛輕揚間,鏡中浮現出歐陽宸被鎖鏈束縛的畫麵:“契約?不過是一紙空文。隻要龍鳳心核還在,我主就有複活的可能。”
軟鞭與骨笛相交的瞬間,蘇素感到心核吊墜發出強光。她突然想起苗族長老的話:“心核乃龍鳳血脈的結晶,可鎮幽冥,可破虛妄。”於是集中精神,將心核的力量注入軟鞭,竟將往生鏡震出一道裂縫。
回到現實的瞬間,蘇素看見歐陽宸正焦急地望著她:“若璃,你終於醒了。剛才太液池突然泛起血霧,你在花轎中昏迷不醒......”他話未說完,遠處傳來急促的鍾聲——皇宮北門傳來異動,竟是一群身著九黎族服飾的刺客闖入。
“是大祭司的殘黨!”蘇素握緊軟鞭,“他們想在婚禮上製造混亂,破壞和平契約。”歐陽宸點頭,玉笛發出清鳴,竟召喚來一群白鴿——那是醫仙穀弟子馴養的“信鴿蠱”,可傳遞靈力攻擊。
刺客首領摘下麵巾,竟是苗族古寨的青年阿虎,他頸間掛著的,是阿箬的銀飾:“沈若璃,歐陽宸,你們以為殺了大祭司就能換來和平?九黎族的仇恨,永遠不會消失!”他抬手一揮,刺客們同時拋出“血魂幡”,竟將死去的禁衛軍屍體複活成屍傀。
軟鞭與玉笛同時迎敵,蘇素卻在戰鬥中發現,這些屍傀的行動模式與阿箬操控的屍傀不同,竟帶有某種皇室武學的痕跡。她突然想起,太子曾暗中研習九黎族禁術,這些屍傀,恐怕是他與大祭司殘黨勾結的證據。
“明宵,去保護父皇!”蘇素大喊,“太子可能在金鑾殿埋伏!”歐陽宸猶豫片刻,還是點頭衝向金鑾殿。蘇素則留下來斷後,軟鞭在空中劃出無數鞭花,竟將血魂幡一一擊碎。
金鑾殿內,皇帝正與太子對峙,桌上擺著那份九黎族的和平契約。太子手中握著攝魂玉,眼中閃過瘋狂:“父皇,九黎族不可信!當年他們屠殺沈家莊時,何曾講過和平?”皇帝搖頭:“當年的血案,另有隱情......”
話未說完,歐陽宸闖入殿內,玉笛抵住太子咽喉:“皇兄,收手吧。我知道你暗中豢養九黎族刺客,還試圖用屍傀破壞婚禮。”太子冷笑:“三弟,你以為自己贏了?大祭司雖然死了,但九黎族的巫蠱,早已滲透整個皇宮。”
他揮袖甩出無數骨針,每根骨針上都刻著皇室成員的生辰八字。歐陽宸笛聲急轉,冰刃將骨針一一擊落,卻在此時,皇帝突然劇烈抽搐,竟從口中吐出一條血色小蛇——那是太子下在參茶中的“金蠶蠱”。
“父皇!”歐陽宸驚呼,急忙用玉笛為皇帝逼蠱。蘇素趕到時,正看見這一幕,她果斷甩出軟鞭,用龍鳳心核的力量淨化蠱蟲。當小蛇化作光點消散時,皇帝終於恢複清明,眼中滿是愧疚:“當年沈家莊血案......是朕錯信了讒言......”
太子見陰謀敗露,竟掏出最後一枚血珠碎片吞入口中。蘇素驚覺那碎片上刻著的,是歐陽宸的生辰八字,急忙揮鞭阻止,卻晚了一步。太子的身體迅速膨脹,竟化作一尊魔神虛影,與太液池底的碎片產生共鳴。
“一起死吧!”太子的聲音混著魔神的怒吼,“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歐陽宸果斷將蘇素推出殿外,用玉笛撐起防護罩,自己則與魔神虛影展開殊死搏鬥。蘇素在防護罩外看著歐陽宸逐漸蒼白的臉色,心中劇痛,突然想起苗族長老給的“桃符”——那是用沈家莊桃樹煉製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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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宵,接著!”她將桃符拋入防護罩,符紙遇血發出紅光,竟化作一把桃木劍。歐陽宸福至心靈,用劍刺入魔神虛影的心髒,同時吹響《破魔曲》的終章。龍鳳心核吊墜與玉笛共鳴,竟將太子體內的血珠碎片徹底煉化。
當陽光重新灑入金鑾殿時,太子已昏迷不醒,眉心的咒紋完全消失。皇帝看著眼前的一切,老淚縱橫:“老三,蘇素,朕對不起你們......朕決定,即日起廢除所有對九黎族的歧視律法,並冊封蘇素為一品誥命夫人,賜婚三皇子。”
歐陽宸與蘇素對視一笑,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他們知道,雖然大祭司的殘黨尚未完全清除,但隻要有彼此在身邊,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是夜,通明殿內,蘇素輕撫歐陽宸胸前的鳳凰圖騰:“明宵,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歐陽宸輕笑,將她擁入懷中:“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希望他能生活在一個沒有仇恨的世界。”
窗外,太液池的水麵波光粼粼,一株雙色花正在池邊悄然生長。蘇素知道,這是九黎族與皇室和平的象征,也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她握緊歐陽宸的手,感受著他的溫度,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永徽三年六月十六,蘇素與歐陽宸的婚禮終於圓滿結束。在他們的努力下,九黎族與皇室的和平契約正式生效,苗族古寨的孩子們開始學習漢族的詩書,而京城的貴族們也開始接納苗族的文化。
然而,在皇宮的密道中,一枚被遺忘的血珠碎片正在緩緩轉動,碎片表麵竟浮現出一個嬰兒的輪廓。與此同時,在苗族古寨的蚩尤陵,一位神秘的苗族少女正站在祭壇前,她的眉心,竟也有一枚淡淡的鳳凰圖騰——這一切,似乎預示著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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