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非洲巫毒 七世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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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果盆地的暴雨如萬箭齊發,歐陽徹背著阿箬在雨林中穿行,聽著她因陣痛而急促的呼吸。靈狐的皮毛被雨水浸透,卻依然穩健地避開地麵的毒藤——那些藤蔓上掛著西洋煉金術與非洲巫毒結合的"絞魂鈴",每聲脆響都會引出死者的殘魂。
"堅持住,阿箬。"歐陽徹的靈眸血滴在她眉心,暫時壓製住蠱毒的侵蝕,"前麵就是姆班達卡的巫毒神廟,藍禾長老說那裏有能安胎的聖泉。"
阿箬點頭,銀蝶發簪早已化作蠱蟲形態護住胎兒,簪頭的靈眸印記與非洲巫毒的圖騰產生奇異共鳴,在她腹部映出七彩紋路。她忽然抓住歐陽徹的手腕,指向遠處被閃電照亮的神廟——廟門上方的雕刻竟與坤寧宮的饕餮圖騰如出一轍,隻是多了非洲麵具的元素。
"那是"恐懼具象化"的祭壇,"她喘息著說,"用不同文化的恐懼雕刻圖騰,能增強饕餮殘念的力量..."
話未說完,神廟周圍的草叢中竄出無數"紮馬尼"——非洲巫毒中的複仇魂靈,每個魂靈都穿著殖民時期的奴隸服飾,胸口插著刻有十字架的巫毒娃娃。歐陽徹揮刀斬向魂靈,斷妄刃卻穿過它們的身體,砍中樹幹後竟滲出黑血。
"這些魂靈被煉成了"恐懼載體","藍禾長老的聲音從靈狐口中傳來,"用靈眸血喂給神廟的聖泉,或許能淨化它們!"
歐陽徹依言而行,靈眸血滴入聖泉的瞬間,泉水沸騰著衝出地麵,形成巨大的水幕。水幕中映出非洲奴隸貿易的慘烈場景,而在角落,竟有個戴著苗族銀飾的少女正在用金蠶蠱超度魂靈——那是第六世的阿箬,曾以啞女身份流落非洲。
"原來每一世我們都在不同的地方種下希望,"阿箬淚如雨下,陣痛讓她幾乎握不住蠱囊,"徹哥,我們的孩子...可能就是連接七世靈眸的關鍵。"
神廟深處傳來鼓點般的心跳聲,一個戴著豹紋麵具的非洲巫醫走出,手中的骨杖上串著七顆白人殖民者的頭骨,每顆頭骨的眼眶裏都跳動著饕餮殘念的火焰。他開口時,聲音混著英語與剛果語:"靈眸者,雙生蠱,你們的孩子將成為恐懼的王!"
歐陽徹這才驚覺,巫醫的豹紋麵具上刻著與愛德華相同的齒輪紋路,而他腳踝處纏著的紅繩,另一端竟連著阿箬的腹部——對方一直在用巫毒術感應胎兒的靈眸血。
"放開她!"歐陽徹揮刀斬向紅繩,卻見紅繩化作毒蛇,咬中他的手腕。阿箬趁機拋出金蠶蠱,蠱蟲卻被巫醫的骨杖吸收,化作麵具上的裝飾羽毛。
"你們東方的蠱術,在非洲巫毒麵前不堪一擊。"巫醫陰笑,骨杖指向聖泉,泉水竟變成血色,"七百年前,你們苗族守護靈在這裏埋下的和平契約,早已被恐懼的洪水衝垮!"
阿箬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順著紅繩鑽入體內,胎兒的胎動變得異常劇烈,竟在她腹部映出饕餮的虛影。歐陽徹靈眸劇痛,看見巫醫的麵具下藏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第六世中為救他而墜崖的阿箬——她的魂魄被饕餮殘念篡改,成了非洲恐懼的代言人。
"阿箬!"歐陽徹抓住她的手,連心蠱紋發出強光,"還記得我們在倫敦救的孩子們嗎?還記得苗疆的映山紅嗎?別被恐懼吞噬!"
阿箬的眼神閃過一絲清明,銀蝶發簪從蠱蟲形態恢複,刺入紅繩的核心。巫醫發出慘叫,麵具裂開,露出底下戴著苗族銀飾的臉龐——原來她是當年隨第六世靈眸者東渡的苗疆巫女,因恐懼殖民統治而被饕餮殘念侵蝕。
"對不起...我等了七百年..."巫女流淚,骨杖落地,七顆頭骨化作光點,"殺了我,結束這一切..."
歐陽徹搖頭,將靈眸血注入她眉心:"恐懼不是你的錯,是饕餮殘念利用了它。"他指向聖泉,泉水已恢複清澈,映出非洲孩子們在苗疆少女帶領下跳舞的畫麵,"看看他們,希望從未消失。"
巫女微笑著化作光點,聖泉噴出的水柱中竟浮現出苗族與非洲的雙語咒文:"恐懼源於分離,團結帶來希望。"歐陽徹與阿箬的靈眸血同時注入咒文,神廟的饕餮圖騰崩解,露出裏麵藏著的和平契約——那是七世靈眸者與非洲巫神共同簽署的羊皮卷。
此時,阿箬的陣痛突然加劇,銀蝶發簪化作產房的頂棚,靈狐用身體擋住暴雨,歐陽徹則用斷妄刃劃出安全區。在非洲巫毒神廟的廢墟中,伴隨著聖泉的光芒,一個嬰兒的啼哭聲響徹雨林。
"是個男孩。"阿箬虛弱地笑了,嬰兒的眉心有個淡金色的靈眸印記,左手腕上纏著與歐陽徹相同的連心蠱紋,"給他取名叫"念禾"吧,紀念藍禾長老,也紀念所有因恐懼而逝去的生命。"
歐陽徹點頭,將嬰兒抱在懷中,靈眸血滴在他指尖,竟引出七大洲的和平蠱蟲,圍繞著嬰兒飛舞。遠處的非洲部落響起慶祝的鼓聲,孩子們舉著用樹葉編的蝴蝶,走向聖泉——那裏不知何時已開滿了映山紅,與苗疆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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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哥,你看。"阿箬指向天空,暴雨不知何時停了,七道彩虹橫跨剛果盆地,每道彩虹的盡頭都連接著他們曾戰鬥過的地方,"七世輪回的羈絆,終於在新生中得到延續。"
歐陽徹吻了吻她的額頭,又輕輕觸碰嬰兒的臉頰:"念禾,歡迎來到這個充滿希望的世界。"他抬頭望向星空,七大守護星格外明亮,"以後的路還很長,但我們會一起守護你,守護所有美好的事物。"
是夜,非洲部落為新生兒舉行了盛大的儀式,歐陽徹與阿箬被尊為"恐懼驅散者"。他們將和平蠱蟲分發給部落子民,每個蠱蟲都帶著苗族與非洲巫毒的雙重祝福。當篝火燃起時,阿箬用苗語唱起搖籃曲,而非洲母親們用剛果語合唱,兩種語言交織成世界上最溫暖的旋律。
遠處的雨林中,一隻戴著齒輪麵具的黑豹閃過,它眼中跳動的幽光映著懷中的羊皮卷——那是"世界恐懼同盟"的新成員,正用爪子在卷首寫下:"靈眸者有後,恐懼永存。"
歐陽徹握緊斷妄刃,感受到刀刃上的苗文正在與新生的靈眸印記共鳴。他知道,饕餮殘念不會真正消失,但隻要有像念禾這樣帶著愛與希望的新生力量在,恐懼就永遠無法占據上風。
抱著妻兒,歐陽徹望向東方,苗疆的方向隱約傳來蘆笙曲。他知道,是時候帶阿箬和念禾回家了,在吊腳樓前種下從非洲帶回的和平花種,讓七世輪回的故事,在新生中延續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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