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贛江風雲·山道間的虎嘯與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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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熙五年七月十一,晨光刺破薄霧,車隊行至皖南邊界。雍寧掀起馬車簾幕,望著山道旁"前方匪患,商旅慎行"的告示皺起眉頭。白伊伊將新製的防瘴香囊分給眾人,藥箱裏的硫磺粉隨著馬車顛簸沙沙作響:"聽茶商說,贛江流域的土匪專劫官銀,劫後還會在現場留下虎形標記。"
    阿莉兒突然勒住馬韁,戰鷹在頭頂盤旋鳴叫:"西北方向有異動!三匹快馬正朝我們奔來,馬蹄聲雜亂,像是..."她話音未落,三名渾身是血的官差闖入視野,為首者懷中死死護著鏽跡斑斑的官印——正是江西布政使司的印信。
    "陛下救...救命!"官差咳著血沫指向來路,"臨江府的稅銀被劫,知府大人...被土匪釘在城門示眾,那些人自稱"嘯山王",還說..."他的目光掃過雍寧腰間玉佩,瞳孔驟縮,"還說要取雙生血脈祭旗!"
    蘇婉兒的算珠在袖中急速碰撞,卦象顯出個"劫"字:"江西巡撫已三月未遞奏折,如今看來...恐已遭不測。"她展開泛黃的輿圖,贛江沿岸密密麻麻標著土匪據點,其中最大的"黑風寨",寨旗樣式竟與千機閣暗衛服飾如出一轍。
    "改道臨江府。"雍寧握緊狼首刀,驚鴻印記在掌心發燙。陳雨荷默默將新繡的護心鏡塞進他懷裏,繡線裏混著白伊伊調配的避毒草藥;阿莉兒召集"夜隼"小隊,給戰馬的馬蹄裹上棉絮;陸挽秋則將鐵臂大刀磨得寒光凜凜,刀背刻滿新學的南疆咒文。
    行至贛江渡口,陰沉的天色突然降下暴雨。擺渡的老艄公正欲搖櫓,白伊伊的藥鋤猛地插入船板:"這船不對勁!船底木板的縫隙裏,滲著隻有養蠱人才用的屍油!"話音未落,兩岸蘆葦叢中竄出數十艘快船,船頭立著蒙虎皮的土匪,手中強弩對準了車隊。
    "保護陛下!"阿莉兒的金粉蝴蝶組成盾牌,卻被毒箭射得七零八落。陳雨荷的繡針化作雨幕,絲線與箭簇相撞時迸發出火花。雍寧躍上高處,狼首刀劈開襲來的火油,卻見土匪首領摘下虎頭麵具——赫然是曾在京城消失的千機閣左護法,他脖頸處的機械紋路可改為蠱蟲紋路)在雨中泛著詭異藍光。
    "陛下別來無恙?"左護法的笑聲混著雷鳴,"黑風寨的虎形標記,可還眼熟?當年景太妃將太子黨餘孽藏在江西,就是等著今日..."他揮動手臂,更多匪船從迷霧中駛出,船帆上的寒梅紋與虎頭圖騰重疊,"用雙生血脈,開啟歸墟真正的力量!"
    白伊伊將整箱霹靂彈投入江中,爆炸聲震碎匪船船舷;蘇婉兒的算珠排列成陣,暫時幹擾了敵人的進攻節奏;陳雨荷的繡針纏住左護法手腕,卻發現對方皮膚下蠕動著半透明的蠱蟲。雍寧趁機縱身躍起,狼首刀直取對方咽喉,卻在刀刃觸及皮膚的瞬間,聽見密林中傳來熟悉的玉笛聲。
    雨幕中,紅衣女子執笛而立,正是那日永春院的幻影。她的笛聲化作實質鎖鏈,纏住雍寧腳踝。記憶如潮水湧來:第一世沈若離被害的雨夜,也是這樣的笛聲,引他踏入陷阱。
    "陛下!別被幻象迷惑!"陳雨荷的繡針刺入他手臂,刺痛讓雍寧清醒。驚鴻印記與寒梅紋交相輝映,斬斷笛音鎖鏈。他揮刀劈開雨幕,卻見紅衣女子化作一團黑霧,隻留下半塊刻著"嘯山王"的令牌,背麵用朱砂寫著:"贛江水下,藏著八世輪回的真正秘密。"
    暴雨傾盆而下,贛江的濁浪拍打著河岸。雍寧望著湍急的江水,握緊了腰間玉佩——江西的匪患,遠比想象中更深地牽扯著千機閣的陰謀,而雙生血脈的秘密,正在這風雨欲來的局勢中,逐漸露出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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