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何庸把冷饅頭砸向岩壁: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他們求著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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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日‘藍芷嫣相關’稅收:兩億九千四百萬極品靈石。”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
暗地裏,浮空島黑市、影閣、甚至街頭小販,全在靠“藍芷嫣”三個字撈錢。
“這丫頭,比一條靈脈還能賺。”
執政官低聲感慨,慕雲華卻眯起眼,指尖輕敲玉案。
“查查,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藍芷嫣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她靜坐仙音閣別院,指尖輕撫月華凝,琴音清冷如霜。
窗外,一群仙音閣金丹弟子鬼鬼祟祟蹲在牆角,舉著留影玉簡偷錄。
“快!這段琴音錄下來,轉手能賣五百上品!”
藍芷嫣若有所覺,抬眸一瞥——
那群人瞬間化作鳥獸散。
她微微蹙眉,指尖一勾,琴音驟轉。
“錚——!”
遠處傳來一片慘叫——
偷錄的玉簡,全炸了。
煉器坊的火光徹夜不熄。
百煉坊流水線上,低階弟子機械地往玉符刻錄《福報頌》片段。
這些粗劣仿品成本三十下品,卻因打著“李三更同款”旗號賣到兩百中品。
而天工閣頂層,真正的煉器大師正在熔煉往屆樂師的殘樂戰靈,為土豪定製百萬極品級的“本命音器”。
慕雲華立於觀星閣,腳下玉板浮現金色洪流——那是實時湧入的稅賦。
“單日稅收:一百億八千萬極品靈石。”
執政官聲音發顫:“抵過去十年總和。”最賺的並非明麵商鋪,而是城主府直營的“仙音驛館”。原本三十中品一夜的洞府,現掛價三千中品仍爆滿。更有一千極品靈石一夜的豪華房惹得富豪大能和各種有身份的人入住,有散修為省錢,五人合租一室,盤坐調息都要側身。
浮空島黑市的影閣執事翻開賬本:
“今日抽成:九百萬極品。”
他們不賣凶器,改售“情報”——哪位樂師愛喝什麽靈茶,哪位評委偏好的熏香,標價五十中品一條。
因果代理人更毒,專做“決賽天道契約”,賭注不是靈石,是押注者百年壽元。
醉仙居外。
何庸的鼻子抽了抽,喉結滾動。
醉仙居的雕花木窗裏飄出靈獸肉的焦香,油脂滴在炭火上“滋啦”作響。
一名元嬰修士拍桌大笑,袖中滾出幾顆上品靈石,店小二點頭哈腰地捧上一壇“千年靈髓釀”。
“哼!我可不怕,放馬過來!”何庸梗著脖子,絕天棍往地上一杵,震起三寸灰——卻掩不住腹中雷鳴。
雖然已經是金丹修士,辟穀多年,但是他此刻還是覺得肚子不爭氣。
巫馬璃默默拽住他破洞的皮坎肩:“別看了,那邊有散修粥棚。”
靈啾從她發間探出腦袋,黑寶石般的眼珠盯著醉仙居的剩菜桶,翅膀耷拉下來。
萬寶樓的琉璃櫃台晃得人眼花。
“藍芷嫣同款‘月華耳墜’,五千上品靈石!”
一名金丹女修眼都不眨,乾坤袋一倒,靈光堆成小山。
何庸盯著自己腰帶上的灰石頭——裏麵統共還剩一百枚下品靈石,連顆耳墜上的玉屑都買不起。
“道友,要試音器嗎?”小二瞥見他的絕天棍,笑容瞬間消失,“哦,二級下品啊……出門右轉,百煉坊收破爛。”
巫馬璃的劍“嗡”地出鞘三寸,靈啾炸開羽毛護在她肩頭。
築基初期的小二嚇得倒退兩步,撞翻了身後“李三更同款算珠”的展櫃——標價八百中品的劣質琉璃珠滾了一地。
兩人蹲在天星拍賣行後巷的牆根下,透過窗縫偷看投射水幕。
“下一件,苦弦婆婆繈褓的布條——起拍價,一萬上品靈石!”
廳內沸騰如煮粥,何庸的瞳孔跟著報價玉牌上的數字瘋狂跳動:五萬……十萬……二十萬……
巫馬璃突然悶哼一聲——靈啾咬住了她的手指。
小家夥羽毛倒豎,黑眼睛死死盯著拍賣師身後籠子裏的二級靈禽,那禽鳥羽色竟與它三分相似,標牌寫著:“仙音閣決賽助興靈寵,三十萬上品靈石起。”
何庸一把捂住靈啾的嘴,拖著巫馬璃縮回陰影裏。
街角傳來爭執聲。
一名金丹散修攥著破舊的儲物戒,臉色發白,正與一名執事弟子理論。
“這位道友,仙音驛館最便宜的洞府,一日也要五十中品靈石。”那弟子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若實在拮據,可去城外荒山暫歇,但需注意妖獸。”
散修嘴唇顫抖,最終低頭拱手:“多謝指點……”
他轉身離去,背影佝僂,法袍袖口磨得發白,顯然已是山窮水盡。
何庸遠遠看著,拳頭攥緊,絕天棍微微發顫。
“哼!我可不怕,放馬過來!”他咬牙低聲道,“等老子賺夠靈石,非得住他十天半月!”
巫馬璃沉默片刻,淡淡道:“先活過今晚再說。”
靈啾從她發間探出腦袋,黑寶石般的眼睛盯著那散修的背影,輕輕“啾”了一聲,似在歎息。
碣石城稅吏從不欺壓散修,但也不會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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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城主有令,修士入城,各憑本事。”
——這是規矩。
窮,就自己想辦法。
富,就盡情揮霍。
公平,卻也殘酷。
何庸盯著那散修遠去的背影,皮坎肩下的肌肉繃緊。
“這世道,沒靈石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住不起!”
巫馬璃瞥他一眼,語氣平靜:“所以,你要麽認命,要麽變強。”
靈啾撲棱著翅膀,落在他肩上,輕輕啄了啄他的耳垂,像是在安慰。
何庸深吸一口氣,握緊絕天棍,眼中燃起倔強的火。
“哼!我可不怕,放馬過來!”
“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他們求著老子住最好的洞府!”
何庸的絕天棍“咯咯”作響,巫馬璃的劍鞘卻壓住他手腕:“你坎肩的線要崩了。”
低頭一看,皮坎肩的裂縫已蔓延到心口——那是昨夜被嗜血狼抓破的。
夜半,兩人一鳥蹲在"洞府"前啃冷饅頭。
其實他們早已辟穀。
何庸的牙咬在幹硬的饅頭上,像咬著一塊粗糲的石頭。
他嚼得很慢,很用力,仿佛這樣就能嚼碎某種更堅硬的東西。
皮坎肩的裂口被夜風吹得翻卷,露出下麵結痂的爪痕。
巫馬璃沒動她那塊。
她隻是把饅頭掰成碎屑,擺在掌心。
靈啾的黑眼睛在暗處亮得驚人,喙尖一下一下啄著那些碎末,卻連半點碎渣都沒真正咽下去。
辟穀的修士不需要進食。
但餓著的,從來不隻是肚子。
遠處碣石城的燈火太亮了,亮得能看清饅頭上的黴斑。
何庸突然把剩下的半個砸向岩壁,"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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