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周圍人嫌棄的目光，蘇棠黑著臉帶著傅靈去後台做準備。
    歲歲仰著小臉看向林琦，一臉期待，求誇呀！
    林琦看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錯嘛歲歲小朋友，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小呢。”
    歲歲眨巴著眼睛，甜甜道：“因為有師父，有爺爺奶奶爸爸大伯……”
    小姑娘掰著手指頭一口氣說了一串人，深吸一口氣，露著小米牙驕傲道：“有你們在，我不怕呀。”
    有人護著她，所以她可以大膽呀。
    聞言，林琦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捏了下歲歲的小臉。
    賀家人果然比羅家人好很多。
    她見過羅素兩次。
    第一次見她，她陽光明媚，是個驕傲肆意的小公主。
    第二次見她，她怯懦不安，偏執地求著羅家人和傅一塵的愛。
    中間僅僅間隔半年，她見證了她的盛開和凋零。
    歎了口氣，她摸著歲歲的腦袋，隻求這孩子能比她媽媽命好一些。
    這是必須的。
    賀老夫人拿著手機，一個個地打電話，“喂，老王啊，我孫女要比賽，來看直播呀。”
    “喂，老李，我孫女……”
    等把通訊錄打了個遍，賀老夫人這才放下手機，還有些不滿，“要是我能去現場看就行了。”
    她嫌棄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票都弄不到。”
    賀老爺子連帶著賀靖之賀柏舟賀淮川賀景行父子五個不敢說話。
    那是人家的內部票，不對外開放的。
    歲歲抽中了第一個上台表演，半個月沒見，蘇棠發現她進步飛快，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被林琦耽誤，反而比半個月前的更好。
    傅靈比不過她。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眉頭皺了下。
    她可以不在乎輸贏，但不想輸給林琦，還有歲歲，她當眾拒絕她選擇林琦，狠狠打了她的臉，現在業內多少人都在等看著她的笑話。
    中場休息時，見主評委出去上廁所了，沉吟片刻，她若無其事般拿著那個玉佩跟了過去。
    主評委隨意瞥了眼，目光忽然頓住，這上麵的字……
    她開口道：“這玉佩好漂亮啊？”
    蘇棠說：“這是我那個學生傅靈的，我幫她保管一下，說是幫了個人，那人送給她的。”
    聞言，主評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洗完手出去了。
    蘇棠鬆了口氣，一回頭，就見林琦倚在門邊，不知道道什麽時候來的。
    林琦看著她，忽然揚唇一笑。
    蘇棠正以為她沒聽見的時候，就見她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手機上的攝像頭還開著，將剛才的畫麵錄了個一清二楚。
    她一臉無辜道：“哎呀不好意思哦，師姐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所以我沒忍住拍了下你，你不介意吧。”
    “你！”蘇棠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林琦走上前，一把抓起玉佩，看著上麵的字，眉頭微挑，“霍？霍凜的霍？”
    蘇棠表情微變，林琦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他。”
    她就說她們哪兒來的底氣。
    如果說賀淮川是白道上的王的話，那霍凜就是黑道的王。
    相比於賀家正經經商，霍家做的更多的是灰色產業了。
    霍老爺子可是從最亂的時候殺出來的，道上誰都要喊他一聲霍爺，如今他年紀大退休了，他的兒子霍凜完美繼承了他的狠辣。
    見她已經發現了，蘇棠也沒瞞著，冷笑一聲，說：“你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麽樣，霍凜你能惹得起？”
    “就算是沒有這塊玉佩，霍凜和賀淮川是死對頭，賀歲歲也別想贏過傅靈。”
    林琦笑出了聲，她撩了下頭發，“說得好像賀淮川就是什麽好欺負的人一樣。”
    南城活閻王，那是隨便叫叫的？
    他狠起來，未必就會輸給霍凜，更何況還是跟歲歲有關的事。
    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冷聲道：“我不管傅靈救過誰，這個比賽，比的是舞蹈，不是其他什麽東西，少來玷汙舞蹈。”
    “還有，敢偷走我徒弟的成績，我要你身敗名裂！”
    說完，林琦又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哦，忘了告訴你了，我的手機一直都沒關，師姐剛才說的話，都錄下來了。”
    話落，她瞥了眼蘇棠，嗤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蘇棠臉色難看，手緊緊攥著。
    那她就看看，到底誰能走到最後！
    這些事，綠植早就告訴歲歲了。
    歲歲聽懂了，是傅靈的老師想用關係，讓傅靈當第一。
    她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跺了跺腳，大壞蛋！
    哼了聲，歲歲小手在電話手表上一按，等賀淮川接通，小嘴一張就開始告狀：“爸爸，有人欺負我和老師……”
    霍凜？
    賀淮川手指輕點著桌麵，那狗東西不是說出國了嗎？回來了？
    一回來就欺負他閨女是吧。
    好，好得很！
    “沒事，你好好比賽。”賀淮川溫聲哄著小閨女，“剩下的事交給我。”
    “嗯嗯。”歲歲點著小腦袋，有爸爸在，她什麽都不怕的呀。
    很快，助理就走到主評委身後，低聲和她說了句話。
    主評委愣了下，趕忙掏出手機，就發現他們的比賽視頻居然被好幾個官方媒體轉播了。
    之前雖然也在直播，但隻是小範圍內的，觀看的人也不多。
    可現在官媒一下場，瞬間觀看的人數激增，而且還能看回放，每個孩子的表現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其中歲歲被提到的次數最多。
    【六號小姑娘跳得好好啊】
    【長得也好好看，像個小仙女一樣】
    【天殺的人販子，我女鵝終於找到了，乖乖媽媽好想你啊，快到媽媽懷裏來！】
    【喂妖妖靈嘛，有人要搶我家孩子！】
    【我覺得也沒你們說的那麽厲害，還有很多改進的地方，最該進的地方是我家】
    【哈哈哈哈樓上，你們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主評委看著手上傅靈的打分表，一時間進退兩難。
    蘇棠也急了，餘光注意到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眼珠子一轉，拉著傅靈安慰道：“靈靈乖，拿不到第一也沒關係，在老師心裏，你就是最重要的。”
    聞言，傅靈立刻哭了起來。
    “第一明明該是我的！賀歲歲又要搶走我的東西！”
    她聲音尖銳，霍凜麵露不喜，扭頭一看，見是她，有些詫異。
    小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