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大遠征:身受重傷的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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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由於謝深的已突破至化神後期,其修為被卡在了瓶頸上無法寸進,繼續修行已無意義。
再加上‘大遠征’還需一段時間,去準備各種戰備物資。
於是左右無事之下,謝深除了偶爾煉製些丹藥,培育一些靈草靈植外。
剩下的時間,他幾乎都耗在了方舟號飛船的娛樂區中。
…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近半年之久。
到公元6293年3月,相較方舟號飛船,以及幻壤號飛船晚一步發射的靜晨號,在經過了整整五年多的星際航行後,終於是也順利抵達了畢宿五星係。
至此。
由李修提議,由謝深負責牽線搭橋的幻壤星人以及靜晨星人,已全部同地球方勢力匯合。
有了足夠多的人口,以及人種袋內上萬顆星球所提供的物資後。
次月。
也即公元6293年4月,李修以畢宿五星係作為大本營,聯合各方勢力正式創建了人類聯盟。
為便於稱呼,李修和謝深等人將此人類聯盟命名為‘總部’。
總部存在的意義,旨在聯合人類各方勢力,共同對抗自銀河係中心出現的不可名狀生物。
除此之外,總部不會對其麾下勢力做任何要求。
力求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並用盡一切方法,甚至是不擇手段地去消滅不可名狀。
再就是代行者那邊.
也不知是為何。
在總部建立期間,代行者們始終都未對畢宿五星係發起進攻。
…
半年又半年。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6293年的年末。
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後,謝深總算是從修士胡凡之手中,獲得了他期盼已久的天魔種子。
如此一來。
隻需再等到蝶夢功法的冷卻時間過去,謝深就能找個星球將天魔種子種下,並順勢突破至合體期了。
…
公元6294年1月。
金牛座91星係。
在距離綠雪星約2萬多公裏外的宇宙星空之中,三艘恒星級飛船,正領著六艘行星級飛船向前緩慢航行著。
此時此刻,諸葛夫正在其中一艘恒星級飛船的控製室內,不停忙碌著。
他一邊操控著控製室內的公共終端,一邊向身後的謝深匯報道:“此次出征的九艘飛船,已全部順利抵達金牛座91星係。”
“為防止被綠雪星上的人類觀察到,我們在抵達該星係之前,已提前開啟了噬光隱匿護盾。”
“該護盾可吞噬所有照射在飛船上的光,以達到隱匿自身的效果。”
說著。
諸葛夫衝謝深請示道:“那麽.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將星艦開到綠雪星上,憑實力直接碾壓,還是先派出小型飛船去打探下情報呢?”
“先打探打探情報吧!”謝深指揮道:“畢竟,我們此次遠征綠雪星,除了要‘說服’星球上的人類加入我們外,還另需尋找到李修口中的‘快樂剝奪裝置’。”
“所以.”
他繼續道:“在弄清楚那顆星球上的情況之前,就先不要急著進攻了。”
諸葛夫聽後忙道:“那我是現在就派偵查飛船去往綠雪星,還是”
“不用派飛船過去。”謝深淡淡開口道:“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帶隊進行大遠征。”
“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所以,打探情報一事,還是由我親自出馬吧!”
謝深也不墨跡。
他話音剛落,便果斷使出了虛化能力加持己身。
當著諸葛夫,以及飛船控製室內一眾工作人員的麵,謝深就這麽直接從飛船內部飛到了宇宙星空之中。
憑著一身化神期修為,他於浩瀚星空中行走自如,隻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
同一時間裏。
綠雪星,丹秋市。
某剛建成沒多久的地下停車場內。
一身穿黑色風衣的男性,此時此刻正步履匆匆地,奔逃在地下停車場的過道中。
行走間,還偶爾能看到有鮮血從他衣角處滴落。
再加上他那一臉慌亂表情,不時回頭瞧上一眼的驚慌失措模樣。
由此便不難看出:
該男性似乎正在被某個人,又或是某個勢力所追殺。
此地下停車場內四通八達。
風衣男在其中奔逃近五分多鍾後,忽轉身進入了一條不起眼的狹長走廊之中。
那走廊盡頭處有一小房間。
風衣男硬扛著一身傷勢,待快步行至房間大門處,忙壓低了聲音衝其內喊道:“前輩是我!快,趕緊把禁製解開,放我進去!”
此言一出。
隻見一道由金光幻化而成的巨大‘禁’字,就這麽憑空從房間大門上飛了出來。
若謝深在場,定能一眼就認出此法術來曆:
此術喚作禁字決,乃是佛道星球上的佛門之主善凡,所掌握的最為拿手的獨門秘法。
門外。
待禁字決消失不見後,風衣男忙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並迅速推門而入。
他剛一進入其中,便聽見裏層房間裏,傳來了一陣無比蒼老的聲音。
——說話之人,正是被意外傳送到了綠雪星上的佛主善凡。
他不慌不忙道:“聽你聲音,你這是身受重傷了?”
“嗯。”
風衣男一臉無奈道:“我們這些佛門弟子的身份,已經被塔公司的人給知道了。”
“八成是有人出賣了我們。”
“在身份暴露後,塔公司很快就派了人來圍剿我們,並殺了我們當中的好多人。”
“在逃離的過程中,我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但卻不幸被他們用武器所傷。”
“帶著傷,我實在是甩不掉那些追兵。”
“所以,就隻能逃到了前輩這裏。”
說話時,風衣男的態度已然恭敬到了極點。
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還請前輩救我!”
“唉”聽完風衣男的講述後,佛主善凡長歎了口氣,並一臉無奈地從裏側房間中走出。
他望著風衣男道:“你啊你塔公司的之所以沒能殺死你,並非是因為你有本事,更不是因為你運氣好。”
“那分明就是他們故意的。”
“這麽明顯的陷阱,你居然都沒能看出來?”
“這”風衣男聞言愣在了原地。
佛主接著道:“他們知道你背後有人,有我在。”
“所以,他們才會一直在後麵遠遠地跟著你,並追而不殺。”
“為的,就是要逼你來找我求援,從而將我這個幕後主使給揪出來。”
佛主到底是出身自修真側文明,早已見慣了各種爾虞我詐。
相比之下。
出身自科技側文明的風衣男,心思就遠沒佛主那樣縝密了。
在聽完佛主的分析後,他愈發慌亂道:“前輩.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佛主苦笑著回道:“我畢竟才剛轉到這處地下停車場內沒多久.”
“因為時間上太過倉促,我就是隻在屋外布置了一道禁製。”
“至於用來逃跑的傳送陣法,我根本就還來不及布置。”
“再加上塔公司還有著極強大的對空防禦係統,而我又身受重傷。”
“所以直接用禦光而行的神通逃走,也同樣行不通。”
“唉”
說到這裏時,佛主忽長歎了口氣。
他眼中有追憶之色一閃而過,當下感慨道:“我要是有謝深謝道友那樣的遁地法,能從地底遁走就好了!”
“遁地法?”風衣男聞言一愣道。
佛主並未就謝深的虛化能力一事,多做解釋。
隻是冷靜分析起當前局勢道:“眼下,也隻有借著信息差,你我才有可能搏出一線生機了。”
“信息差麽?”風衣男聽後想了想道:“前輩您意思是塔公司他們尚還並不了解你的實力,你想憑這一點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嗯。”
佛主點了點頭道:“屆時,或是憑一身強橫實力突出重圍,又或是直接擒住那些人中的指揮層,以作人質。”
“總之,若真打起了,你隻管保住自己不死即可。”
“而我則見機行事。”
二人交談間。
隻聽見屋外忽有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此聲音,僅有一身練氣期修為的風衣男,在無防備之下並未能察覺出來。
但有著一身元嬰期修為的佛主,卻是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屋外的那一絲動靜。
因擔心被屋外的人給聽見,佛主並未敢出言提醒風衣男,而隻是用手拍了拍其胸口。
緊接著,佛主又豎起手指,衝風衣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後者領會其意,忙點了點頭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少傾。
隻聽見門外有聲音喊道:“裏麵有人嗎?麻煩開下門,我是這停車場裏邊兒的物業!”
麵對門外之人的問詢,佛主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他輕拍腰間儲物袋,並從中取出了數枚治愈傷勢,以及恢複體內靈力用的丹藥。
望著手中丹藥,佛主臉上露出了一抹肉痛之色。
而後他便果斷將丹藥都一股腦塞進了嘴裏。
‘呯’!
就在佛主吞下丹藥的同一時間裏,隻聽房間大門處忽有一陣炸裂聲傳來。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那布置有禁製的鋼製大門,竟直接就被炸的四分五裂開來。
眼前一幕,令佛主不由得驚歎了一聲道:“科技側文明的力量,確實是強。”
“一直以來都是我太托大,太輕敵了。”
“要不,我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並落得如此下場。”
聽見佛主這番話的風衣男,張了張嘴正欲要開口說些什麽。
卻見無數身穿防爆裝甲的塔公司士兵,手持光束槍朝房間內一擁而入。
這瞬間,佛主也跟著動了
他整個人身形一閃,當即就莫名消失在了風衣男麵前。
由於實力太過懸殊,僅有著練氣中期修為的風衣男,甚至都沒能看清佛主怎麽動的手。
當佛主再次靜止在原地時,那些塔公司士兵接連不斷地倒在了地上。
“這?!”
見佛主隻用了不到半分鍾時間,就將所有追兵都盡數解決,風衣男不可思議道。
“好好強!”
或許是因為,佛主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強行動用了體內靈力。
在解決掉那幾名塔公司士兵後,他直接猛地從口中噴出了一大灘鮮血那虛弱的樣子,似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
風衣男見狀,忙主動湊上前去並攙扶住了佛主。
他開口道:“前輩,您還好吧?”
佛主擺了擺手道:“不過是舊傷複發而已,沒大礙的。”
“問題不大嗎?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交談間。
趁著佛主不備,風衣男竟如變戲法兒一般,迅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破甲合金鋼錐。
他手持鋼錐,毫不猶豫就將其捅進了佛主胸口。
——按理說,身為元嬰期修士,普通的金鐵之器是很難傷到佛主的。
但風衣男手中所持武器,是塔公司用了最先進的製造工藝,所製造出的合金鋼錐。
別說是血肉之軀了。
就是刺向鋼板,也隻跟刺進一塊豆腐裏一般容易。
再加上佛主又身受重傷,而風衣男又多少有一些修為,並非完完全全的凡人。
於是有心算無心之下,他得手了。
房間裏。
一擊得手後的風衣男,連鋼錐都來不及拔,直接就頭也不回地朝房間外衝了出去。
佛主本想要追上前去,一掌拍死這個叛徒。
可還未等他來得及有所行動,便隻覺一股叫不出名堂來的毒素,自合金鋼錐上緩慢擴散開來。
佛主怒極反笑道:“好好好為了殺我,居然還不忘在鋼錐上下毒是吧?悉南,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啊!”
“前輩,別怪我。”
屋外。
風衣男的聲音遙遙傳來:“雖說跟著你造反,確實是能推翻塔公司,甚至是成為人上人。”
“但這條路走的實在太辛苦了。”
“與之相比,我倒不如把你給賣了,並轉投塔公司的陣營。”
“按照塔公司所製定的憲法:我這麽做算是立功,算大功勞一件,所以也一樣能出人頭地。”
風衣男雖動手偷襲了佛主。
但從其言語中倒也能聽得出來,他確實是感到了那麽一絲絲的羞愧。
不過此羞愧之情,很快就被欣喜和激動所取代。
風衣男接著道:“雖說一直以來,塔公司都不將我們這些底層人當人看。”
“甚至還用快樂剝奪器,抽走了我們這些底層人的快樂情緒,將其製作成口服液供高層享用。”
“但那都是針對底層人的不是嗎?”
“而我現在已經不是底層人了。”
“我跟塔公司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矛盾和利益衝突了。”
“不是嗎?”
“既然我都已經是既得利益者了,那我為什麽還要跟塔公司對著幹呢?”
“所以真對不住了啊,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