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門未關,禍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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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塵的指尖還殘留著林初雪後頸的溫度,那點溫熱混著她警服布料的觸感,正隨著識海翻湧的記憶逐漸清晰。
他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掌,星辰陣圖在皮膚下流轉的銀芒比往日暗了幾分,像是被某種更厚重的力量壓著——那是屬於"守門人"的烙印,此刻正從記憶深處翻湧上來,在他血肉裏灼燒。
"你在想什麽?"林初雪的聲音輕得像飄在廢墟灰塵裏的蛛絲。
她不知何時鬆開了托住他後腰的手,此刻垂在身側的指尖還微微發顫,警服袖口被剛才的空間亂流刮出一道細口,露出腕間淡青的血管。
玄塵抬眼時,正撞進她泛紅的眼底。
她眼角那點血珠已經凝成暗紅的痂,卻在金芒流轉的瞳孔裏投下細碎的光。
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幻境中,自己作為守門人時見過的歸墟之海——也是這樣的顏色,混沌中翻湧著細碎的星光,卻藏著能吞噬一切的漩渦。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被封印記憶......"他喉結動了動,聲音裏還帶著識海撕裂後的沙啞,"現在會不會一切都不同?"
林初雪的睫毛顫了顫。
她能看見他的因果線在說這句話時突然分叉,一條指向記憶中那座刻滿使命的石碑,另一條則纏繞著她方才渡給他的本命精血,在空氣裏攪成亂麻。
"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守門人了。"玄塵忽然笑了,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陣圖紋路,"我隻是玄塵。"
話音未落,遺跡深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
玄塵的瞳孔驟然收縮——這震動和方才石碑碎裂時不同,更沉,更悶,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地下翻湧著往上頂。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瞬間刺痛,金芒在眼底炸開,她看見原本穩定的歸墟空間像被石子投入的湖麵,裂縫從四麵八方蔓延開來,而裂縫深處......
"門!"她脫口而出,指尖不受控製地掐進掌心。
那些裂縫裏浮現的影子,分明是扇巨大的門,青銅表麵刻滿與石碑相同的符文,每道紋路都在滲出幽藍霧氣,像極了玄塵記憶裏命運絲線劍上滴落的血珠顏色。
玄塵的呼吸陡然一滯。
他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下撞在胸腔裏,震得識海殘留的記憶碎片嗡嗡作響。
那扇門的輪廓太熟悉了——在他作為守門人時,這扇門是歸墟的封印,是他用千年神魂祭煉的鎖;可此刻門影裏翻湧的霧氣,卻帶著他在"玄塵"這一世從未見過的腐臭,像是被汙染的混沌海。
"還沒關。"林初雪的聲音發顫,金芒在她眼底明滅不定,"我是說......那扇門。"
玄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燙得驚人,像是要把溫度透過皮膚烙進她骨血裏。
林初雪這才發現他的指尖在抖,比她更厲害——這個總把懶散掛在臉上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湧的情緒像要燒穿蒼穹。
"跟我來。"他拽著她往遺跡深處跑,鞋跟碾碎地上的碎石,"我需要確認門的狀態。"
"玄塵!"林初雪被他拽得踉蹌,另一隻手本能地去摸腰間的配槍,卻在觸到槍柄時頓住——她的因果律視覺裏,兩人的因果線此刻正纏成一團赤金繩索,往門影方向急墜,"你瘋了?
剛才那霧氣裏的手......"
"那是我刻在門上的鎖。"玄塵突然回頭,混沌光輝在他眼底明滅,"守門人用自己的神魂鑄鎖,霧氣裏的手是鎖靈,它在警告我。"他的聲音突然放輕,像是怕驚散了空氣裏的什麽,"但現在鎖在抖,說明門裏的東西在撞門。"
遺跡的震動越來越劇烈。
頭頂的碎石開始成塊墜落,林初雪的警帽被砸落,長發散下來遮住半張臉,卻遮不住她眼底的金芒——她看見門影裏的霧氣正凝結成更清晰的輪廓,半張與玄塵相似的臉在霧中若隱若現,嘴角的冷笑和方才玄塵說"改寫命運"時如出一轍。
"它在模仿你。"她扯了扯玄塵的衣袖,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惶急,"那東西在模仿你的臉。"
玄塵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望著那半張臉,忽然想起自己在幻境裏看到的最後畫麵——封印他記憶的人,在他神魂裏種下的最後一道術法,正是用他自己的臉做的引。
"那不是模仿。"他的聲音低得像歎息,掌心的陣圖突然爆發出刺目銀光,"那是我。"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在這一刻徹底失控。
金芒如潮水般湧出,她看見玄塵的因果線突然斷開,末端的銀霧裏浮現出另一道身影——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卻穿著守門人那身染血的玄色法袍。
兩個玄塵的影子在空氣裏重疊,又撕裂,最後全部融進那扇門影裏。
"玄塵!"她尖叫著撲過去,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開。
玄塵的身影已經站在門影前,指尖抵著青銅門的紋路,星辰陣圖的銀光正順著他的手往門裏鑽。
"這是我刻的鎖。"他回頭衝她笑,笑得像個終於找到丟失玩具的孩子,"我能重新鎖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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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想衝過去,卻被地麵突然裂開的縫隙絆得跪在碎石上。
她望著玄塵的背影,忽然發現他的衣角在無風自動——不是被空間亂流卷動,而是被門裏湧出的霧氣托著,像是某種古老的儀式。
"如果鎖靈是你的神魂......"她的聲音被震動聲撕碎,"那重新鎖門需要什麽?"
玄塵的指尖在門上頓住。
他能聽見門裏傳來的嗚咽,像是千萬個被吞噬的文明在哭嚎。
記憶裏的守門人告訴他,鎖門需要獻祭守門人的全部神魂;而"玄塵"這一世告訴他,他還有林初雪渡的精血,有吞噬係統攢的氣運,有......
"需要我自己。"他輕聲說,聲音被門裏的嗚咽吞沒。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突然恢複清明。
她看見玄塵的因果線末端,那團銀霧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門影裏伸出的無數魂魄絲線,像貪婪的蛇,正順著他的指尖往身體裏鑽。
"回來!"她爬起來撲過去,卻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被震波掀翻。
玄塵的身影已經與門影重疊,青銅門上的符文開始亮起血紅色的光——那是他的血,正順著指尖滴在門上,將"玄塵"兩個字刻進封印。
門裏的嗚咽聲突然變成轟鳴。
林初雪看見那半張臉徹底清晰了,和玄塵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樣,嘴角勾著癲狂的笑,眼中卻有兩行血淚。
"玄塵!"她尖叫著,卻發不出聲音。
玄塵的指尖突然一顫。
他聽見林初雪的尖叫,混著記憶裏守門人最後的警告:"不要相信門裏的倒影,那是你最渴望成為的自己。"
可此刻門裏的倒影,分明在對他笑,在說:"回來,做真正的守門人,做這三界的秩序。"
而他掌心的星辰陣圖,正在告訴他另一個真相——吞噬係統的本源,竟和這扇門裏的霧氣同源。
他之前吞噬的陣法、奪取的氣運,原來都是在為這扇門積蓄力量。
"原來......"他的聲音被門裏的轟鳴淹沒,"我一直是鑰匙。"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再次刺痛。
她看見那扇門的符文突然全部轉向,原本指向歸墟的紋路,此刻竟纏上了玄塵的因果線,像要把他整個人拽進去。
"玄塵!"她終於發出聲音,帶著哭腔,"你說過要改寫命運的!"
玄塵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想起方才在幻境裏,自己作為"人"重生時,第一次看見林初雪的因果線——那是他這一世最幹淨的光,沒有被任何氣運汙染,沒有被任何因果纏繞。
"去他媽的使命。"他突然笑了,掌心的陣圖爆發出比混沌更熾烈的光,"我偏要做玄塵。"
門裏的嗚咽聲突然變調,像是被激怒的野獸。
玄塵能感覺到門在推他,鎖靈在拽他,可他的雙腳像生了根,死死釘在地上。
"林初雪!"他轉頭衝她喊,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幫我看著因果線!
如果我......"
話音未落,門影突然劇烈震顫。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裏,所有裂縫同時閉合,門影像被捏碎的鏡子,碎成萬千光點。
玄塵的身影從光裏跌出來,撞進她懷裏,額頭抵著她頸窩,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鎖骨上。
"走。"他啞著嗓子說,"這裏撐不住了。"
林初雪這才發現自己在抖,抖得連抱他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能聽見遺跡外傳來警笛聲——是她之前悄悄發的定位終於奏效了。
可此刻她顧不上那些,隻是死死抱著他,感受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
"那扇門......"她輕聲問。
"暫時關上了。"玄塵閉著眼,指尖無意識地揪著她警服的衣料,"但鎖壞了。"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裏,玄塵的因果線末端,那團銀霧又出現了,隻是比之前更濃,更黑。
她還看見,在霧的最深處,有個模糊的影子在笑,嘴角的弧度和方才門裏的倒影一模一樣。
玄塵突然睜開眼。
他望著遺跡外的天空,那裏已經泛起魚肚白,晨光透過裂縫照進來,在他眼底投下細碎的金斑。
"我剛才在門裏,看見係統的本源了。"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什麽,"它不是天道的清洗程序......"
林初雪的呼吸一滯。
"它是門的鑰匙。"玄塵轉頭看她,眼底的混沌光輝已經褪去,隻剩深不見底的黑,"而我......"
遺跡外傳來腳步聲,是支援的警隊到了。
林初雪下意識要鬆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而我?"她輕聲問。
玄塵望著她眼底未褪的金芒,忽然笑了,笑得像個終於拿到糖的孩子:
"而我現在知道,該怎麽徹底關上這扇門了。"
遠處傳來警隊破門的聲音。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裏,玄塵的因果線末端,那團銀霧突然凝成一隻手,指尖纏著半透明的魂魄絲線——和他記憶裏命運絲線劍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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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塵的眼神驟然一凜,順著林初雪的視線望去——那團銀霧凝結的手正穿透空氣,指尖的魂魄絲線泛著幽藍熒光,與他記憶裏命運絲線劍上纏繞的亡者怨念如出一轍。
更令他寒毛倒豎的是,那絲線尾端竟延伸向他後頸——那裏的守門人烙印正隨著心跳發燙,像被無形的線牽著往門的方向拉扯。
"警隊來了。"林初雪的聲音壓得極低,警服下的通訊器正傳來隊長的喊話,"他們帶著防爆盾和驅邪符,三分鍾內會衝進主殿。"她指尖輕輕掐了掐玄塵後腰,這是兩人之前約定的"情況緊急"暗號。
玄塵的指尖在她背上快速敲了三下——"我有數"。
他垂眸掃過她腕間滲出的血珠,那是方才被屏障劃傷的,此刻正順著警服袖管滴在他手背上,燙得他喉頭發緊。"初雪,幫我擋住他們三十秒。"他貼著她耳朵低語,溫熱的呼吸掀動她碎發,"我需要確認係統本源的位置。"
林初雪的金芒瞳孔驟然收縮。
她能看見,玄塵的因果線此刻正與那團銀霧之手交纏,像兩條蛇在爭奪主導權。
而更遠處,警隊的因果線如亂麻般湧來,其中一道亮紅色的線格外刺目——是隊長腰間別著的"鎖魂鈴",那是專門針對陣靈的法器。
"三十秒。"她咬著牙應下,反手扣住他後頸的烙印位置,本命精血順著指尖渡入他識海,"用我的因果做掩護,他們看不見你。"話音未落,她已從他懷裏直起身子,理了理淩亂的警服,轉身迎向湧進主殿的警隊。
玄塵的識海瞬間被暖意填滿。
林初雪的因果線如赤金綢帶,將他整個人裹進她的命運裏,連銀霧之手的絲線都被擠得歪向一旁。
他趁機閉眼感知係統本源——那團曾被他誤以為是天道程序的能量,此刻正從丹田處翻湧而上,帶著歸墟之門的腐臭與混沌海的清冽,兩種極端的氣息在他體內撕扯。
"原來你是門的鑰匙,而我是鎖。"他低笑出聲,指尖按在丹田,星辰陣圖的銀光如活物般鑽進係統核心,"吞噬陣法、奪取氣運,都是你在幫門吸收能量......"係統核心突然劇烈震顫,像是被戳穿的謊言在掙紮。
玄塵能清晰感知到,那團能量裏藏著無數被吞噬的陣法殘魂,其中竟有他前世作為守門人時親手刻下的"封門訣"。
"玄塵!"林初雪的聲音帶著警告。
他睜眼時,正看見她被隊長拽住胳膊,對方舉著鎖魂鈴往她麵前送,鈴舌撞擊的脆響震得空氣裏的灰塵都在發抖。
而在因果律視覺裏,林初雪的因果線正被鎖魂鈴的紅光啃噬,像被火舌舔舐的綢緞,滋滋作響。
"找死。"玄塵的瞳孔泛起混沌光輝,抬手便是一記掌心雷。
雷光裹著星辰陣圖的銀芒,精準劈在鎖魂鈴上,將那法器炸成碎片。
警隊頓時亂作一團,有人舉槍,有人念咒,林初雪趁機拽住他往遺跡側門跑,發梢掃過他嘴角,帶著淡淡的血鏽味。
"那扇門的鎖,是用守門人的神魂和係統本源一起鑄的。"玄塵邊跑邊說,聲音混著風聲灌進她耳中,"我之前吞噬的陣法,其實是在修複鎖的裂痕——但現在鎖壞了,需要新的材料。"
"什麽材料?"林初雪拽著他翻過斷牆,警笛聲在身後漸遠。
"我的命。"玄塵突然停步,轉身將她抵在殘碑上,星辰陣圖的銀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或者......你的因果。"
林初雪的金芒瞳孔驟縮。
她看見他的因果線末端,銀霧之手的絲線已經纏上了自己的因果線,像兩條蛇在交纏吞噬。
而更深處,歸墟之門的影子正在浮現,青銅紋路裏滲出的霧氣,竟和玄塵吞噬係統時溢出的能量同頻。
"你瘋了。"她抬手抵住他胸口,卻感覺到他心跳如擂鼓,"用我的因果關門,會被天道反噬的。"
"但你的因果是最幹淨的。"玄塵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後頸的烙印上,"守門人用神魂鑄鎖,玄塵用因果鑄鎖——你說過要改寫命運,現在就是機會。"他的指尖撫過她眼角的血痂,"如果我進去了,記得把我刻在門上的名字摳下來,換成"玄塵"。"
林初雪突然吻住他。
她的唇帶著血的腥甜,混著晨露的涼,像一把刀紮進他混沌的識海。
玄塵的呼吸一滯,懷裏的人卻已經掏出隨身攜帶的符筆,沾著他指尖的血在他掌心畫下因果鎖的紋路——那是她用三個月時間,偷偷研究他因果線後自創的術法。
"要回來。"她退開時,眼底金芒大盛,"否則我就用因果律視覺找到你,把你拽回來。"
玄塵望著掌心的血痕,突然笑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兩人的因果線纏成死結,然後轉身往遺跡深處跑——那裏的歸墟之門雖然暫時閉合,門縫裏仍滲出幽藍霧氣,像在召喚他回家。
林初雪的因果律視覺裏,兩道因果線如赤金與銀白的緞帶,纏成螺旋往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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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深處,那團銀霧之手的影子突然清晰,竟是另一個玄塵,穿著守門人的玄色法袍,正笑著將鑰匙遞給他。
"玄塵!"她尖叫著追上去,卻在門口被無形屏障擋住。
門裏傳來轟鳴,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被重新激活,青銅紋路亮起血光,將玄塵的身影徹底吞沒。
晨光穿透雲層,照在遺跡斷牆上。
林初雪望著空無一人的門,抬手摸向自己後頸——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個淡金色的烙印,形狀竟和玄塵的星辰陣圖一模一樣。
遠處傳來警笛聲,這次更近了。
她抹掉眼角的淚,從口袋裏掏出玄塵方才落在她這裏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他的氣運值正在瘋狂暴漲,數字後麵跟著一串血紅色的警告:"鑰匙已激活,歸墟之門即將重啟。"
林初雪的金芒瞳孔裏,玄塵的因果線突然炸開萬千光點,其中最亮的那簇,正指向她後頸的烙印。
她忽然笑了,將手機揣回口袋,轉身迎向警隊——這次,她要做玄塵的鎖。
而在歸墟之門內,玄塵站在混沌海中央,望著腳下漂浮的道種,以及遠處若隱若現的另一扇門。
係統本源的能量在他體內沸騰,守門人的記憶與玄塵的靈魂正在融合,而他掌心的因果鎖紋路,正發出赤金光芒,將兩扇門的封印重新鑄緊。
"玄塵。"另一個他的聲音從霧裏傳來,"你本可以做至高存在。"
"但我偏要做玄塵。"他舉起手,星辰陣圖與因果鎖的光芒交織,在門上刻下新的名字,"這一次,門裏門外,都是我的秩序。"
混沌海的浪濤突然平靜。
遠處的道種停止漂浮,歸墟之門的符文不再滲出霧氣,林初雪的因果線像一根風箏線,從門裏穿出來,牢牢係在他心口。
玄塵低頭,看見自己掌心的血痕正在發光,那是林初雪的因果,也是他的歸處。
"回家了。"他輕聲說,轉身走向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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