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沈家世代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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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三哥所言甚是,尤祭酒年事已高,恐怕難以承受這等刑罰啊。”六皇子一臉憂慮地說道。
皇上聽後,臉色微微一沉,說道:“你們兄弟二人這是何意?難道是說朕執意要懲罰他們二人,就是不念人情了嗎?”
沈煜修見狀,連忙跪地解釋道:“父皇息怒,兒臣絕無此意。隻是京城地域廣闊,單靠三軍禦林軍不負責巡城,隻負責巡宮,娘子軍也沒有義務巡城)實在難以鎮守。況且每日還要進行三次巡邏,這對軍隊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父皇,您想啊,京城的軍隊和在外鎮守的軍營,有什麽區別呢?他們同樣都難得與家人團聚。所以,兒臣認為,我們應該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此時,六皇子早已被啟文帝的威嚴嚇得,跪地不敢說話。
皇上見狀,沉思片刻後,問道:“那眾愛卿可有什麽好的主意?”
沈煜焓見狀,大膽地站出來說道:“父皇,兒臣有一想法。既然三軍守不了,那何不增派軍隊呢?比如增軍,他們可以負責護城,確保京城的安寧。
而且,我朝最不缺的就是將士,調遣一些回京,協助三軍鎮守京城,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皇上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梁王此提議甚好,梁王竟然有了自己的主見,實屬不錯。不過,具體該調遣哪支軍隊回京,還需要從長計議。”啟文帝眼神看向了梵子恒。
梵子恒馬上心領神會,他知道皇上這是在詢問他關於軍隊回京複命的事情。
於是,他略加思索後回答道:“皇上,微臣認為,可以讓距離京城最近的衛國軍魏將軍、寧遠軍尤三將軍、遊騎軍尤五將軍以及定遠軍楊將軍所率領的四軍回京複命。”
他接著解釋道:“其一,這四軍分別管轄著肇城州、延州、津州和原洲這四座城池。這些地方的百姓們都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多年來都沒有經曆過烽火戰亂。
其二,這些將軍們也到了該回京的時候了,他們可以借此機會看望家人,與家人團聚。”
皇上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準啊!高公公,朕這就去擬旨,你讓人快馬加鞭將旨意送去這四座城池,讓他們四人帶領軍隊回京複職。
待他們回來之後,再行具體的部署安排。”
“是,陛下。”高公公應道。
這時,皇上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梵子恒說:“剛剛梵愛卿提到了謝將軍,還有他的兩個弟弟。朕確實忽略了這麽多的人才啊!還請光祿寺少卿回去轉告謝將軍,如果他的兩位弟弟能夠為我朝所用,朕一定會賜予他們高官厚祿。”
章文言麵露難色,遲疑了一下,說道:“皇上,您的這個想法恐怕有些困難。畢竟謝二郎君……一心隻想揚惡除善,不想呆在朝堂之中,至於謝三郎君,他現在已然是驃騎大將軍手下的副將。”
啟文帝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朕自然不會為難謝二郎君,全憑他自願。眾愛卿若無事可奏,就退下吧,下朝。”啟文帝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官員們紛紛躬身行禮,然後有序地退出朝堂。
“對了,差點忘記兩件事了。”啟文帝突然開口,讓已經走到門口的官員們又停下了腳步。
“梵子恒,你擅自讓人動手打了朝中官員,朕可以不同你計較,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以儆效尤。”啟文帝的目光落在梵子恒身上,雖然語氣並不嚴厲,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梵子恒連忙跪地謝恩:“微臣謝皇上不罰之恩。”
啟文帝接著看向尤祭酒,緩聲道:“至於尤祭酒,老六說得對,你也確實年事已高。朕如果記得沒錯,等開了春,尤祭酒你也該到花甲之年了。要不朝堂之事就交給兒孫們,你也好留在府中安心帶孫子。”
尤祭酒心中一緊,他沒想到啟文帝會突然提到自己的年紀。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微臣謝皇上體恤。”
啟文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揮揮手,示意官員們可以離開了。
官員們如蒙大赦,紛紛快步走出朝堂。
梵子恒看著前方的兩位王爺,高聲喊道:“錦王,梁王兩位王爺,請留步。”
走在前麵的沈煜修和沈煜焓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梵子恒。
“下官叫住兩位王爺並無其他,隻是為了想感謝兩位王爺剛剛在朝堂上的相救之恩。”梵子恒一臉誠懇地說道。
“梵大人,你雖初入朝堂,但也心係百姓,我等又怎麽能忍心看見父皇怪罪於你。”沈煜修微微一笑。
他又接著說道,“更何況應該是本王,感謝梵大人才是。本王的王妃已快兩年沒有再見到遊騎將軍了,哪怕是序兒出生,父皇也沒有召遊騎將軍回京看看王妃。當時王妃總是以淚洗麵,本王總是心揪。
現在好了,多虧了你,他們姐弟二人才得以相見。還有定遠將軍是我母妃的哥哥,也就是本王的舅父,他們兄妹二人也是多年未見,所以這次梵大人可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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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楊將軍是舒妃娘娘的哥哥,這也是誤打碰撞……”梵子恒若有所思地說道。
“梵大人,本王隻是單純的看六哥不爽罷了,而且替你說話是出於真心。”沈煜焓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且這也算是為我家祖宗肚子裏的小祖宗積個福氣,總不能看著父皇,真的對你或者是尤祭酒打了那五十大板,但是你這謝謝,本王收下了,可是你這謝謝,也要付諸實際行動啊。”沈煜焓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梵子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梵子恒連忙拱手作揖,一臉感激地說道:“兩位王爺仁懷,下官感激不盡。下次有時間,下官一定請兩位王爺到雅宴閣一敘,略備薄酒,以表謝意。”
“一敘可以,但是本王先說在前,說在前,不可點美人和喝酒,不然我家那位祖宗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沈煜焓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絲懼色。
“哈哈哈,原來七弟懼內啊!”沈煜修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毫不掩飾地嘲笑道。
“這就是三哥不懂了吧,這不是懼內,這是愛,更何況三哥不照樣怕三嫂嘛,這可是沈家的祖傳,從上上上上上不知道多少輩起,就盛行怕妻子。就拿皇祖父來說,皇祖父還給皇祖母下過跪呢,我雖然是沒看見過,但是太子哥哥經常說,還有父皇……”沈煜焓一臉認真地解釋道,似乎對“懼內”這個說法頗為不滿。
“父皇沒有一次吵架是吵得過母後的,這並非是父皇吵不過母後,而是父皇有意讓著母後。畢竟,父皇對母後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所以他才會如此包容母後。
你們可別小瞧了我家那位祖宗,她的厲害之處簡直超乎想象。
我稍有不慎惹她生氣,她就能毫不猶豫地帶著小祖宗一起離家出走。
更令人驚歎的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居然還不如她一個小姑娘。
她不僅能不分晝夜地走遍任何一條街巷,而且還不會迷路。
要是換作是我七弟,恐怕早就迷失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巷子裏了。
然而,就在沈煜焓講完這些話,轉頭的一瞬間,那兩個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以後,祭酒府便被改名為少傅府,而梵子恒也因此一躍成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此時,養心殿內,啟文帝正端坐在龍椅上,聆聽著廉公公的稟報。
“陛下,如今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後宮之中,眾人都在紛紛傳言,說梵大人乃是陛下您與某位愛妃所生的皇子,隻是不幸流落在外罷了。”廉公公將他所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地講述給啟文帝聽。
“無稽之談的事,以後就沒有必要再跟朕說了。”啟文帝一臉淡漠地說道,似乎對這件事完全不感興趣。
然而,廉公公卻麵露憂色,勸諫道:“可是陛下,您這樣難以堵住這悠悠眾口啊。”
啟文帝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這又是為何?”
廉公公趕忙解釋道:“陛下,您現在對梵大人的寵愛,簡直比當初您對祁王爺的愛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您對梵大人的話幾乎是有求必應,就像今天在朝堂之上,臣子隨意懲罰朝中官員,這本是大罪,可您卻輕易地放過了梵大人。
還有招將軍回京一事,您並未明確說要招幾位將軍回京,可梵大人竟然一口氣提了四位將軍,而您也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啟文帝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廉公公,你難道不覺得子恒做事的風格很像一個人嗎?”
廉公公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啟文帝的意思,連忙問道:“陛下指的可是驃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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